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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我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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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在演讲厅的那一滴眼泪,直到晚会结束,江司霖再也没流露出其他情绪。alpha尽力扮演着年轻家主的形象,将诸位宾客都送走后,才牵着时有期上了车。

    怀远在前方的驾驶位,见江司霖来了,便升起了后方的挡板。江司霖紧紧握着时有期的手,在后座沉默良久。雪茄气息的安抚信息素在车厢内扩散开来,只是烟草的香气里始终萦绕着沉重,令时有期无比心疼。

    江司霖侧过身来,拉下时有期身旁的安全带。时有期抚上他的脸,却发现alpha早已满脸泪痕。

    江司霖的呼吸已经被莫大的痛苦打乱,肩膀发颤,脖颈上的青筋甚至也清晰可见。即便如此难过,alpha却还是伸手帮时有期松松领带,哽咽的声音带着心疼:“脖子都被压出印了。”

    时有期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轻吻,释放出浓郁的山栀安抚信息素。江司霖摸摸他的头发,眼泪断了线一般落下来,却还在安慰时有期:“没事的老婆,不用担心我。”

    alpha把时有期揽到怀里,一次又一次亲吻着他的发顶,手也紧紧抱着他的肩膀,动作无一不带着疼惜。时有期抱住他的腰,尽力让自己贴近他,用尽所有的肢体动作默默给予着他安全感。

    “老婆。”低落的声音,他听到江司霖喃喃在他耳边说:“一想到你当初也像我现在一样难过,我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话音刚落,时有期的眼泪就砸了下来。

    无论自身正在经历怎样的苦痛,他们最先担心的一定是对方的处境与感受。相恋多久,这样沉默又炽热的爱意就持续了多久,以至于在这寒冷的冬季,他们仍然被爱灼烧着。

    狭小的车厢内,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吻去爱人颊边的眼泪。上天给予他们无法选择的宿命,甚至连情路也遍布着坎坷,然而相爱的人终有再会的那天,唯有心诚,方得始终,历尽苦难,便是圆满。

    ————————

    军区别墅

    “阿霖!”

    眼含热泪的omega不听颜崎的劝解,一定要守在门边,待到江司霖回来,江之舟的手捂住了双眼,再也遏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妈,不哭。”江司霖上前抱住母亲,眼眶亦然流下了泪水,安慰她说:“不哭,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颜崎拿过一张纸巾,江之舟接过后带着泣音道了谢,轻轻擦干眼泪,举手投足都是富家千金的优雅高贵。她抬起头,看到江司霖身后的omega,鼻头一酸,伸出了右手:“好孩子,快过来让我看看。”

    时有期走上前去,牵住了江之舟的手,看着这位温柔娴静的女性长辈,心中亦是感触良多。

    江之舟轻抚他的手背,神色满是感动与欣慰:“好,好,在一起了就好你不知道,你走的那几年,阿霖每次来看我都会哭。我没办法张口告诉他真相,只能看着他难受,做母亲的总是心疼。”

    江司霖和时有期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说不出的惊讶。alpha问道:“原来昏迷的这五年,你一直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吗?”

    江之舟点点头:“都能听到,只是根本无法做出反应。”

    卧床这五年的经历如同被锁在了暗不见天日的保险柜里,现在想来都令江之舟心有余悸。她明明知道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那人面兽心的爱人,却要眼睁睁看着儿子因为聂秉文的谎言自责,终日活在内疚与痛苦中。

    江司霖又问:“所以是聂秉文和你说了他所有的计划,你才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吗?”

    “不是。”江之舟摇摇头,握紧了时有期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惋惜:“早在坠楼之前,我就知道了这些。”

    五年前的一天,她正像往常一般擦试着父亲的遗像。多日来的心理疏导已经让她不再像从前一样想不开,也慢慢能够接受父亲去世的事实。

    佣人上来告诉她,心理医生马上就要到了。江之舟将父亲的遗像放好,整理好着装,去到客厅迎接医生。

    医生今天带了一位学徒来,并且反常地要求到单独的房间问诊。江之舟请他们到了三楼的卧房,再次出来时,身体已然战栗。

    她打开光屏,给聂秉文去了通讯,响铃不过两秒就被接起:“舟舟,我马上下班了,今晚想吃什么?”

    江之舟的声音颤抖,问道:“聂秉文,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是车祸吗,宝贝。”聂秉文的声音依旧温柔,说道:“晚上给你做酒酿团子,再来份辣鸭头。”

    “是不是你把他害死的!”

    江之舟声嘶力竭地质问着,眉眼间是浓厚的失望与痛苦:“我问你,时渝是不是去了别的星球的时桑?是不是因为我父亲撞破了你这泯灭人性的一面,你才设计害死了他!”

    从那位学徒描述的事实以及给自己看过的那个“第三者”的照片,江之舟就慢慢推出了真相。在心理医生与学徒坦白后,被蒙在鼓里长达二十多年的江之舟这才看清了枕边人的真面目。

    聂秉文似乎叹了口气,依旧是耐心哄慰的语气:“舟舟,你先冷静一下,我只是养了一只宠物,怎么就会到泯灭人性的地步?你想想我们这么多年吵过几次架?这里面又有几次是因为父亲?不客气的说,父亲明明是我们感情路上的绊脚石,我在替我们的感情铲除障碍,你怎么不高兴?”

    听到聂秉文的默认,江之舟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向温柔谦逊的爱人本性竟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想到从前即使违背父亲意愿都要和他在一起,江之舟慢慢跌坐在地上,双手抱住了头。

    聂秉文还在说着:“舟舟,如果你是担心以后会少一个人疼你,你放心,我会加倍爱你,加倍对你好。还有司霖,我们的孩子,以后聂氏也全都是他的。我会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不再为家里的琐事烦心,所以舟舟,我们不要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吵架了好吗?”

    “无关紧要?”

    江之舟的声音冷静又嘲讽,沉默一会儿,光屏里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尖锐又刺耳的笑。

    聂秉文赶忙切换到家里的监控,只见江之舟已经站在了卧室的窗台上。

    omega勾起了唇角,那双与江司霖如出一辙的多情眉眼中透出的是无尽的绝望。

    “聂秉文,你真是个疯子。”

    一阵风声响起,光屏里传来江司霖大喊的声音。聂秉文眼看着江之舟自三楼坠落,最后落到草坪上,发出一声西瓜碎裂的闷响。

    alpha调换监控视角的手还悬在半空中,神色微怔。

    “舟舟,聂城和聂秉天都说我是疯子,现在连你也这样觉得吗。”

    当时的江之舟已经被悔恨与绝望的情绪淹没,重度抑郁更是无法令她做出理智的选择。本以为可以就此解脱,没成想竟被救了回来,在病床上度过了暗无天日的五年。

    江之舟紧握着时有期的手,流着眼泪说道:“如果不是那场晚会,你父亲也不会被聂秉文盯上。如果我当初没有跳楼,也不会让你和阿霖经历了这么多的误会与坎坷。都是我,一念之差竟然造成了这样大的罪过”

    时有期轻轻擦掉江之舟的眼泪,长辈的回忆同样让他想到了父亲那黑暗的二十年,声音有些发哽:“人各有命,造成父亲命运的是聂秉文,这不是您的错。更何况您当时还在病中,能够撑过五年已经很了不起了。”

    江之舟抱住了时有期。omega身上烟熏山栀的味道令她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总以为眼前的团圆不够真实。

    “小期,以后,我来做你的母亲。”

    紧紧拥住江之舟,时有期亦然泪如雨下。

    “好。”

    ————————

    又过半个月,聂秉文案的庭审宣告结束。

    抓捕之时未能将罪犯一网打尽,聂秉文最终落网,共犯尤金却畏罪潜逃了。星际法院宣判的最终结果是注射sg腺体充血凝剂,并处枪决,即腺体爆裂与脑部枪杀的双重刑罚,缓期一个月执行。

    庭审时,成迟景和等人都来了。时有期看着祝离已经不再轻快的步伐,推了推他肩膀:“你不该带着孩子来这种罪恶的地方,成泽易怎么还由着你胡来?”

    祝离闻言,拍了拍时有期肩膀:“以后出生,遇到的穷凶极恶的人和事多了去了,难道就一直让孩子在父辈的羽翼下生活?即便没有出世,我的孩子也该有这份胆量,见见聂秉文这种豺狼。”

    成泽易揽着江司霖的肩,把人带到到成迟跟前。高大的alpha握拳捶向江司霖的肩膀,强硬的语气下是说不出的埋怨:“翅膀硬了,受了委屈也不和大人说,非要自己扛着。”

    江司霖心中泛起一阵感动,险些没落下泪来。一旁的景和伸手抱住江司霖,温和的声线融进了来自长辈的疼惜:“阿霖,无论经历了什么,你都记好,你和小期的背后永远都有我们,永远都有一个家。”

    江司霖回抱景和,眼角泛酸:“景叔,谢谢你们。”

    江之舟没来参加庭审,因为直面聂秉文那张笑脸总会令她的内心产生莫大的恐惧。然而庭审中,聂秉文一改研究所里阴森疯狂的表情,也并不似面对外人时的温和谦逊,全程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且并没有什么愧疚的情绪,引得听审的众人十分愤怒。

    庭审结束,聂秉文被押回了星际监狱。临行前,他向听审席扫了一眼,那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眶像是直直生出了两根钩子,狠狠剜向了江司霖和时有期。

    凭着对这人的了解,江司霖直觉事情不会如此简单。于是他特地给星际监狱打了招呼,要求严加看守聂秉文的囚室。然而没想到,庭审后不过短短三天,监狱就出了变故。

    是夜,江司霖正搂着时有期安眠,光屏突然响起了急促的铃声。

    星际监狱格斯区长发来紧急通讯:“江少将,格斯区囚室遭到恐怖袭击突发爆炸,聂秉文被一架航舰救走了!”

    江司霖看着区长发来的现场实况,垂在身侧的手臂青筋暴起,攥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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