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原来是你
有一只“小羊”温顺的靠在皇帝的胸前,显示出从未有过的驯服,让他的征服欲瞬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转而,贪念暴涨,让人想要索取更多。
他侧过了脸,用唇开始探寻他怀里的新猎物。光滑的发、香软的唇、温热的脸、骄傲的下颌、细长的颈,这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欲罢不能,他不自觉的收紧了手臂,不想再让她跑了。
有谁知道究竟多少次,他都在偷偷独自回味,那一天唇齿间的玫瑰香甜,那一刻短暂而热烈的纠缠,今天终于再次来临。
密集的亲吻,自上而下,没有其他任何,只有无限的柔情蜜意。
安勤何尝未曾沉溺其中,她拥抱的双手已不愿收回,在冰冷的空气中还冒出了一层薄汗。
在这世间,有谁是不需要温暖、需要抚慰的?这么多年来,她都活得那么压抑、那么无助,早已忘了自己也是一个需要关心与爱的普通人。
面对这场忽如其来的热烈,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做不到舍情断欲,此刻,她只想随波逐流。尽管在开始之时,她并不明白皇帝的原谅与亲吻,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事到如今,她是什么也不会再想清楚了,头脑中成了粉红色的一团浑沌,是一种特殊的甜蜜与迷茫。
“勤儿,你可也钟情于我?”皇帝自顾自的呢喃道,而并不等待她的回答,就用一双手掌托起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他相信自己能在这个吻里找到正确的答案:连福彭都能看出我的情分,你也看得到吗?
这一次。
两人之间没有了玫瑰露的香甜,但安勤真实的味道却让他欣喜若狂。
她清清明明的,并未醉酒;真正的她,如甘泉平淡,并无花露芳香。而自己就如同一个荒漠中久行的旅人,当终于意外遇到了这一汪清泉时,狂喜不已从而不休不止。
似曾相识的感觉,涌入安勤的唇间、再萦绕上她的心头,为何如此熟悉?
难道以前他们就曾这样纠缠过?她闭着眼睛,鼻尖里仿佛又闻到了玫瑰花露香甜的气味。
直到皇帝松手的那一刹那,她终于想起来了!
白玉娃娃!那天梦里的白玉大娃娃,就是这个味道!
安勤本是眼神迷离、脸色潮红,却突然眼冒精光指着他惊叫一声:“白玉大娃娃!”
看来,温顺不过只是个意外,一惊一乍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了。
“什么娃娃?”他不耐烦的揉着眉心,不满意那情丝万缕被飞来的横刀给生生截断了。
“那日,我喝了很多玫瑰露,就是皇后娘娘约我们看紫藤花的那一次。喝醉之后,我就梦到自己得到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看的白玉娃娃!晶莹剔透,又白又滑,我好喜欢呀,就抱着它狠狠亲了几口。”
皇帝听完禁不住的心中又雀跃了起来!原来,那日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他人的。
他将安勤搂着安置到了自己的大腿上,用前额轻轻顶着她的额头,笑着露出一排大白牙,问道:“告诉你一个秘密:那个白玉娃娃就是我。你现在仔细看看,可还是最喜欢的?”
原来是他?!
安勤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眼前这个人确实是又白又滑、让人喜欢,在双黑亮的眼中正映出一个小小的宫女,滑稽的顶着张又红又肿的嘴。
难道那日?他们就已经?!而自己却毫不知情?!
她被这一系列的推论吓了一大跳,而且那都已经是去年春天时的旧事了。
“傻愣着干啥?说的就是你,抱着别人不松手,还疯狂的啃,嘴都被你啃破了!”皇帝火上加油的继续说道。
疯狂的啃?
这脸面何存?!
安勤是一刻待不下去了,她挣扎着要下床,想破门而逃。
“又想跑?你刚说的话就忘了?”皇帝牢牢的扣住她的手腕,直接翻身死死的压住,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那你就别再说了!”安勤既尴尬又生气,怕他又胡说出什么意外来,她心理承受能力着实有限。
“哈哈哈!行!那我还说最后一句:我愿意当那只白玉娃娃。”这一刻等得太久,他是也不想再浪费一分一秒了,大手一伸拉下半幅床帘,他现在想要:尽在不言中。
落荒而逃!
破门而出!
安勤蓬着一头乱发、眼圈发红、胡乱踏着鞋飞奔出了寝殿,一头扎进了自己住的西围房,仓皇失措之际,就连候在殿门外的讷亲也没看见。
讷亲刚到殿外候了一会,值守太监说皇帝还未起,安勤就突然从殿里头跑了出去,带出来一阵浓烈的迦南香,这是皇帝专用的熏香。
难道是被皇帝责罚了?勤儿做事一向谨慎,应该不会犯大错才是。
他一边猜测着一边就入了殿,只见皇帝正斜靠在床上、撩着二郎腿,还哼着小曲,看上去心情是格外好,并不似骂人发怒过。
一见到讷亲,皇帝立马坐了起来:“你来得正好!朕正担心着云南铜矿的事,你且来说说如何办才好?”
斯文扫地!如狼似虎!野蛮粗暴!
安勤无声的愤怒着,抡起拳头把床铺上那床无辜的被子当成了刚才最“可恨”的人,暴击了一百次。
她绝对怀疑,自己初八逃跑是不是被故意放水?然后他就以此为理由,实施威逼利诱?
再仔细想想,莫非真的是自己先冒犯了他?
也的确好像是醉酒后的第二日,皇帝就不要她再去养心殿送燕窝了,然后整整大半年都不见人。
但今日更可怕的是,面对他的甜言蜜语,自己竟毫无反抗的想法,反而是越陷越深,最后尽然身心愉悦的与他缠绵悱恻起来了!若不是奇迹般的脑中尚存一丝清醒,刚刚只怕就此交代了!
苍天啊!大地啊!
难道这就是婚外情?!自己不是有家有室之人吗?
况且,对象还是这只历史传说中最花心的大萝卜!
安勤为自己“出轨”的行为而悔恨,为自己“出轨”的对象而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