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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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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卿一愣,白岄居然直呼自己父亲的大名,而且这句话未免太过直白,光是听着就让人面红耳赤,他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微微退后两步,用湿透了的外袍裹好自己的身体,只可惜事与愿违,他越不想暴露自己,湿身贴合的衣物就越发勾勒出他的身形。

    白岄眯了眯眼,抬脚向他走去。

    伯卿一看白岄向他走来,立刻出口道,“我只是想看一下后背的疤,没有别的意思,我没听见你进屋的声音,不知道你在。。”

    苍白的解释在白岄抓住他的手的瞬间停止,伯卿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岄,他不知道白岄想做什么,只是本能觉察到了危险。

    白岄寒声道,“你当年,到底是如何勾引的白重山?”

    伯卿偏过了头,他不敢看白岄的眼睛,他不知道真正的‘伯卿’会以怎样的态度面对翻旧账,但此刻的他,脑袋里是一片空白,即使继承了原主的记忆,但在紧张慌乱的情况下,他也无法快速记起自己没有做过、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事。

    他不想激怒白岄,只能根据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几个片段,自己简单捋顺了一下先后顺序,说道,“我从花楼逃跑,被花楼的人追杀,你父亲路过,救了我。”

    这是他能想起的全部回忆片段,他说完紧张地等待白岄的反应。

    白岄面无表情道,“继续。”

    “他,他把我带回白府,我下药控制他,让他疏远你母亲。”

    说到母亲两个字时,伯卿明显感觉到白岄抓着他手的力道加重了,伯卿立刻住了嘴,他感觉自己这完全是在火上浇油。

    局部又开始隐隐发痛,伯卿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行刑了。

    果然白岄的眼中迸发出森冷的光,“为什么要处处针对我母亲?”

    伯卿在脑海中飞速寻找,但他找到的记忆全部都是一些实际发生的片段,并不包括当初的想法,他如何知道原主的真实想法,不过也不难猜测,他也看过后宫争宠小说,原主这么做多半应该是为了争宠。

    他张了张口,但这种原因一旦说出来那就好比往火上扔煤气罐,那是毫无悬念会爆炸的。

    白岄看着伯卿低着头瑟缩着不敢说话的样子,又加重语气道,“说话。”

    伯卿叹了一口气,略显悲壮道,“因为,我心肠歹毒。”

    白岄皱了皱眉,似乎没料到伯卿会如此直白。

    伯卿以为白岄不会再问,接下来就是发落处置他了,没想到白岄又问道,“是因为白重山?”

    伯卿点了点头,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白岄再次追问道,“你喜欢白重山?”

    虽然死到临头了,但伯卿还是觉得白岄的问题略显啰嗦,这不是废话吗,用脚趾头想也肯定是因为喜欢啊,这种废话还有说的必要吗?

    虽然答案显而易见,但让伯卿用自己的嘴亲口承认喜欢白重山还是让他有点难以启齿,毕竟喜欢白重山的人是原身,并不是他,他不仅不喜欢白重山,还是个铁骨铮铮的直男。

    他想了想,轻轻上下晃了晃头,当作承认。

    但白岄显然不满足于这个敷衍的回答,他抓着伯卿手腕的手再次发力,疼得伯卿差点跪下,要不是因为这个外袍没有扣子一旦跪下就是露鸟的下场,他真想直接跪下去,求魔崽给他个痛快。

    “你喜欢他什么?”

    伯卿咬紧牙关忍着痛,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他想了想,只能推测道,“他可以让我留在白府,不用再回花楼卖艺。”

    “就因为这个?”

    伯卿立刻用力点了点头。

    “那我母亲呢?你怕我母亲不同意你留在白府?”

    伯卿再次用力点了点头,这个推理很顺畅。

    “所以处处为难她,针对她?”

    嗯嗯嗯,伯卿点头如蒜捣。

    突然,白岄猛地甩开了伯卿的手,伯卿如获大赦般立刻缩回了手,紧紧贴在胸前,生怕再遭受断骨般的疼痛。

    白岄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道,“你说的,不是实话。”

    伯卿低着头不敢反驳,他说的确实是现编的,但他觉得这个逻辑非常通顺,而且符合人物设定及所作所为,不知道白岄是从哪里看出这个说法有漏洞的。

    感受着白岄浑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伯卿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便斟酌着问出了死前的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甜甜在哪里?”

    “你觉得你有资格担心他?”

    “一人做事一人当,那个时候还没有他,他是无辜的。”伯卿本想再悲壮一点,直视着白岄说出这番话,但只瞄了一眼白岄杀气十足的眼神,便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你想怎么当。”

    伯卿联想到原剧情的酷刑,立刻说道,“我要利刀砍头,一刀下去直接结果的那种,整个过程不能超过三秒。”

    白岄俯下了头,看向伯卿的眼睛道,“你想的倒美。”

    伯卿倒吸一口凉气,这个语气这个眼神,明显就不打算让他好过,他立刻补充道,“那那那,喝毒酒也可以。”

    伯卿眯着眼看他,“还有呢?”

    伯卿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他还能接受的死法,但他又不想按原剧情走,便小声抗议道,“你好歹也是魔君了,不能用太变态的杀法,与你的身份地位不符。”

    白岄冷笑一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魔君了,那也该知道魔族就喜欢一点一点把人折磨致死。”

    听到这话伯卿感觉腿都要吓软了,他慌忙解释道,“我觉得用毒药就已经残忍至极了,真的,由上到下由内而外,惨无人道,灭绝人性,天理不容。”

    白岄看着伯卿慌忙辩解的样子,突然将一只手伸展开放到了伯卿的眼前。

    宽厚的手掌心中躺着一颗白色的药丸,伯卿看了看药,不解地抬头看向白岄。

    白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不是想吃毒药吗,吃吧。”

    伯卿震惊地看着他,白岄居然答应了他的要求?问题是他居然随身带着毒药?难不成是特意为自己准备的?他早就想好了毒死自己?

    伯卿看看白岄手中的毒药,咽了咽口水问道,“我能问一下这是什么毒药吗?”

    白岄眼中闪过一丝戏谑,道,“这应该问问你,是从你的箱子里找到的。”

    伯卿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白岄继续说道,“只可惜,只剩六颗了。”

    “你,”伯卿想起了原主用来控制白重山的药丸,他仔细看向手中的药,越看越像,他之前透露给白岄是不想让他记恨自己的父亲,没想到他把药拿过来了,“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

    “你不好奇为何后来控制不住白重山了吗?”

    伯卿了然,果然是自己醉酒那天,没想到白岄动作这么快,得知真相后就立刻拿走了药,为了不引起怀疑,还拿了替代品放到箱子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他好像误以为白重山越来越不听自己的话,是因为药的问题,其实后来他根本没有再下药。

    伯卿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是控制你父亲的药,还拿给我做什么,这东西毒不死人,难不成你是想测试一下药效?”

    “药效我早就测试过了。”

    伯卿比谁都清楚这个药的效果,如果自己吃了它,必定会听从白岄的所有指示,可问题是白岄想让他做什么,一想到这个,伯卿就觉得毛骨悚然,听白岄刚刚的语气,他可不管士可杀不可辱那一套,况且自己不是士,只是一个用卑劣手段残忍害死对方母亲的凶手。

    伯卿觉得脊背发凉,盯着药迟迟不敢动,“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刚刚还信誓旦旦说要吃毒药,现在不敢了?”

    伯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吃了这颗药之后,你想让我做什么?”

    白岄没有再让他继续浪费时间,他一手用力按住伯卿的下巴,一手抓过药粗暴地撬开他的嘴,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将药塞入了他的口中,修长的中指长驱直入,直接深入他的口中,将药丸一把推入他的咽喉要道。

    伯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药便被咽进了肚子里。

    白岄捅的太深,伯卿本能想要呕出来,谁知白岄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映,把药推入喉咙后就眼疾手快抽出手狠狠捂住了他的嘴。

    伯卿一阵干呕却被狠狠捂住了嘴,白岄的手很大,捂住他的嘴的同时拇指指背也顺势堵住了他的鼻孔,一时间又恶心又窒息的感觉,直接让伯卿的双眼噙满了泪水。

    白岄低下头,凑到伯卿的耳边,冷冷地说道:“也该让你尝尝被别人控制的滋味了。”

    伯卿一顿挣扎推开了白岄的手,摔到了地上狼狈地大口喘着气。

    这药不是这么吃的啊,他以前下药都是溶在酒里,药遇酒即化,无色无味根本不会被察觉,但从来没有让人直接生吞过,他搜索了原主的记忆,隐约记得原主在花楼偷听过花魁和老鸨之间的谈话,说这药必须要和酒一起,否则会有副作用,但副作用是什么,原主没有听完。

    伯卿感到害怕,很快他便感觉到药进入胃里后,一股燥热从胃里膨胀开来,仿佛他吞下的是一颗火种,星星之火瞬间成燎原之势,从胃部蔓延到整个腹腔,然后是整个身体,现在伯卿感觉整个身体都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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