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万灵窟的真相

    道，是一种很玄妙的产物。

    跟天理自然，因果循环，息息相关。

    蕴育着道的韵味，这意味着至少掌握过道的痕迹。

    按照正常的人族修炼，唯有跨入问道境，才会触及到道的痕迹。

    真正蕴育道，则是需要功参造化的。

    昔年的霓裳，堪堪法身境的修为而已，怎么可能触及到道呢？

    很可惜，那时候的秦阳也不懂这些。

    只是觉得玄奇，倒也没有深究。

    当时的姮也处于残缺状态，并未彻底苏醒全部记忆。

    后来待得姮觉醒全部记忆，并证道不朽以后，他们也就忘了这件事情。

    直到秦阳触及因果，才幡然醒悟。

    循着因果联系回溯，才洞悉霓裳真正的身份。

    未曾从秦阳口中知晓霓裳下落，缥缈宫上下难免有些心有戚戚。

    所幸秦阳留下了诸多福泽，眷顾着缥缈宫，倒也弥补了那种失落。

    她们也唯有按捺住，祷告着自家的宫主能够早些归来。

    在拜访缥缈宫时，秦阳再度重新去了一趟万灵窟。

    万灵窟，是缥缈宫的密地禁地。

    非寻常之辈，可以进入其中。

    缥缈宫的人物想要进入其中，都需要繁琐的条件。

    当初的素雪作为缥缈宫圣女，都是鲜少进入过其中。

    秦阳当初寄居缥缈宫时，曾得霓裳格外照拂，准许祂进入过其中一次。

    万灵窟之中的天地灵气，浓郁得超出想象。

    都是凝结成了实质，化作了无尽云海。

    那般蓬勃浓郁的天地灵气，秦阳往后走过许多地方，都是不曾再遇到过。

    昔年从中出来，姮曾叮嘱过祂，若是有机会，可以再回来看看。

    此番故地重游，重临缥缈宫，秦阳自然不会错过，打算前去看看。

    祂曾也无比好奇，姮当初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因为万灵窟并不是生灵，所以未曾跟秦阳产生因果联系。

    秦阳无法通过因果追溯清楚万灵窟的具体底细。

    此番前来，秦阳俨然是有查探清楚的打算。

    这个要求，对如今的人族之祖，天地第一个面临超脱的无上强者而言，缥缈宫上下都是一致同意。

    没有一个人出面反对。

    即便真的跟秦阳有嫌隙，如今也早已看在秦阳留下丰厚福泽的份上，对秦阳敬崇有加。

    因此，秦阳再入万灵窟，很是顺利，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重返万灵窟，秦阳轻车熟路，也是轻而易举。

    犹记得当初第一次到来时，万灵窟内的天地压力极强。

    万灵窟之中的天地灵气很是浓郁，相对应的形成的压力与重力也就成倍提升。

    当时修为尚弱的祂，根本无法深入其中。

    姮倒是无所畏惧，轻而易举地进入了深处。

    因此，秦阳无法知晓，万灵窟深处藏匿着什么。

    此番再来，万灵窟的天地灵气依旧觉得浓郁，让得秦阳依旧有种沐浴春风的舒爽感。

    只是，这里的压力与重力，已经无法再影响到祂了。

    心念一动，秦阳的身影便是从万灵窟的门口消失。

    再出现时，已经来到了一片朦胧氤氲的地方。

    这片地域，似乎是大地深处，地底核心。

    这片地域，天地灵气更是浓郁到化不开了。

    若是不依靠感知，单凭肉眼，都是看不见自己伸出的手指。

    周围一切朦胧，宛如雾霾遮蔽乾坤。

    但，这些弥漫的不是雾霾，而是天地灵气固化而成的水珠。

    水珠密密麻麻，以诡异的姿态，悬浮在空间。

    从而形成了宛如雾霾一样的景象。

    这样的地域，哪怕是秦阳已经面临超脱，在此地呼吸，都是感到自身产生了精神一振的趋势。

    “好浓的灵性力量啊……”

    秦阳闭眼感应了下，便也是忍不住唏嘘。

    天地灵气浓郁，无疑也是意味着灵性力量的浓郁。

    这里的灵性力量之强，之磅礴，世所罕见。

    秦阳循着自我感知，直奔灵性力量最蓬勃的地域奔赴而去。

    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

    这里似乎是抵达了地心。

    周围的温度，不再湿冷，而是变得温暖。

    但天地灵气，却是更加浓郁。

    活跃涌动的灵性力量，都是化作了实质。

    而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一座天然石洞流露出来。

    石洞之中，一颗有着秦阳齐腰高的灵性蛋卵，安静地在石洞之中孕育。

    这颗灵性蛋卵，盘踞在灵性力量的中央。

    周围的天地灵性，疯狂地朝着蛋卵灌溉。

    蛋卵表面，有着密密麻麻天然的纹理。

    纹理交织，相互勾连，将蛋卵团团包裹。

    秦阳感知超绝，清晰地从蛋卵之中，感受到了磅礴的生命力。

    这颗蛋卵，正在孕育生命。

    是一种全新的生命。

    秦阳清晰地洞悉了蛋卵，窥视到了蛋卵之中的生命迹象。

    那是一种从未见过，未曾在世界显现出来的全新种族。

    “嘶……这里居然是新族群的诞生地？”

    得知真相，秦阳不禁诧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片天地繁衍不知道多少年，时隔数万年，终于孕育出了继人族、海族、妖族、蛮族、魔族、兽人族之后的新的生灵。

    “这颗蛋卵，不知道孕育了多久？其中的生命，还没彻底复苏。只是，初具雏形。不知道诞生以后，又会具备怎样的天赋？”

    秦阳不免好奇，但却也没有干预。

    这是真真正正的天地孕育而生的族群。

    如今这个世界，真正由天地孕育而生的族群，唯有海族与蛮族。

    若是自己干预的人族历史，是真实的人族历史。

    那么，人族都算不得天地孕育，而是由祂的道横空出世的。

    而其他的妖族、魔族和兽人族，都是海族、人族和蛮族演变而来的。

    因此，如今看似众多的生灵，真正属于天生地养的，却是其中少数。

    而万灵窟的这个新生命，便是其中少有的天生地养的。

    “有趣！真是有趣……没想到超脱之前，居然可以窥见天地孕育生命的过程。”

    秦阳感慨了声，随即心中有所触动。

    或许，这是天命所归？

    在为祂指引，天地孕育生命的方式？

    毕竟，祂将欲超脱。

    届时，祂的灵墟世界和人皇鼎世界，都将化作真正的世界。

    既然是真正的世界，都不可避免会孕育生命。

    眼前这一幕发现，无疑给予了祂指引。

    窥视了片刻，洞悉了其中玄奥，秦阳便是退出了万灵窟。

    祂并没有贸然掺和进这段因果，径直离去了。

    也没对外宣扬，未曾告知缥缈宫，万灵窟的真实景象。

    新的生灵孕育，因果之重，超乎想象。

    不是寻常之辈可以沾染得起的。

    不知道新种族的因果，秦阳也不愿贸然牵连。

    因此，祂果断离去，领着秦雅，辞别了缥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