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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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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证据就摆在跟前,可小如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死在了大堂之上,刑部尚书眼睁睁望着有关罪犯不明不白死了,本能如愿在约定时间破案,可如今却又死了一个宫女,也不知继续查询下去还会有多少起命案。

    虽是无足轻重的宫女,可一连死了好几人,到时闹得皇宫人心惶惶,皇上肯定会怪罪下来。

    还没等他同靖王商议,陆绾便挪至小如身旁查验尸体。

    她面色红润,除了口吐鲜血,身上无其他伤痕,又以银针刺入,光亮有泽,不像是中毒。

    云湛让侍卫赶紧前往搜寻她房内之物,尤其是饮食衣着。

    “王爷,这个宫女是否是本案的凶手?”刑部尚书还是想确切知晓他所关心捉拿凶手一事,其他之事能尽快绕过便远离。

    官场讲究的不仅是丰功伟绩,最为重要的便是在关键时刻能明哲保身功成身退。

    云湛侧头看着坐在牌匾正中央之人,扫视一眼大致明白他心中所想,“不错,她确实是杀害浣衣局宫女的凶手,可她眼下死在大堂,难不成尚书大人就想早早结案?”

    小如莫名其妙死了,按理说可以安上认罪伏法的说辞,可正不偏不倚死在大庭广众之下,诸多人都见证着,案子又牵扯两位王爷担保,以靖王性子,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背后隐藏之人到底子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王爷,卑职在她枕头中发现一本札记。”侍卫将搜集来的簿子呈递上去。

    上面记录着柔儿对她各种辱骂和抢夺,从衣食住行到浣衣局的事务,甚至还提及她抢了原本属于她的恩惠,每一起事件后都夹杂着一个被针扎了无数小孔的纸人。

    果然如同其他宫女背后嚼舌根一样,表面两人情同姐妹,可实则双方都看不惯对方,小如更是巴不得她死。明里笑脸相迎,暗地里扎小人诅咒,陆绾当日见到燃烧半截的小人便是柔儿。

    云湛传唤来浣衣局其他宫女,盘问她们两人平日的相处。她们两人算是同一时间进宫,起初二人在宫中相互照料,小如性子内敛些,平日即便咋咋呼呼,可面相看着柔和心思单纯,常常给寿康宫的宫女太监送洗好的衣裳,和海公公谋面多次,海公公对她也很关照。浣衣局的宫女都以为她傍上了海公公这棵大树,以为会成为他的对食,可没想到成对食的是柔儿。

    柔儿平日就骄横跋扈,初到时还有些收敛,可自从成为海公公对食后,更是不把其他宫女放在眼中。

    姑姑念及她是海公公的人,日常也没少给她好处,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互不伤了和气。

    刑部尚书确认她有杀人动机后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一半,“王爷,她虽然死了,可也是杀了那宫女的凶手,始终难逃一劫,不如……”

    “她确实是本案的真凶,但她没有杀那个宫女。”云湛起身走到陆绾身旁,也蹲在尸体边上查验。

    刑部尚书被他说懵了,挠着头不解道:“王爷此话怎讲?那个宫女抢夺了她的靠山和所有赏赐,对她又恨之入骨,不是她杀的,难道她还会去杀浣衣局的姑姑吗?”

    “大人还是观察入微,说不定她就是杀了浣衣局的姑姑。”云湛莞尔一笑,关切问着陆绾需不需要帮手。

    海公公站在一旁瞧着好戏,刚才哪怕提及到他,也未曾见他又半点慌乱,服侍太后多年,什么样的牛头马面没有见过,只是一个对食,与他并无太大损益。

    云湛摇晃着步子走到他跟前,揉搓着鼻子,一股奇异的花香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看来海公公也是个闲情逸致之人,随身居然带着这么香的香囊。”

    他腰间垂挂着的香囊包花纹普通,倒是不会引人注目,只是里面装着的花料有些浓郁,一般不喜花香之人,说不定还会出现过敏之象。

    海公公躬身应答着,“让靖王取笑了,奴才这也是心系太后,春末季节容易有些蚊虫,这些香料能够去除异味,还能有效防小虫子,近身服侍太后的奴才都是要佩戴的。”

    云湛不去追究这话真伪,只是问及他对着两个宫女有何想法,让他意料不及的便是一个太监能够卷入两个女人的情感纠葛之中,都道红颜祸水,而这起案件却也证实祸水一次,并不是女人专属,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公公。

    海公公毫无表情回看了一眼眼睛瞪得极大的小如,对于这两个女人,他也只是寻求在宫中有一丝慰藉罢了,起初见到小如,觉得她性子柔和,虽有时嗓门粗大,但为人谦和,可也只当她是关系稍微亲密的宫女;而柔儿张牙舞爪的性格更吸引人,再加她嘴甜,也能讨太后欢喜,想着日后能够一起服侍太后,便也向太后请愿让她做对食。

    他句句不离太后,不是在彰显他的忠心,更像是在告知他是太后跟前的人,还是一路陪着她过关斩将的身边人。

    云湛自然能听出其中窍门来,可他丝毫不在意,“海公公,有一点本王实在好奇,为何刚将她的证物传上堂来,你就来了,你一来,这个宫女还莫名死了,她临死前看的最后一样的人可是你。”

    “王爷,”海公公立即跪在他跟前,“奴才只是奉太后懿旨过来,更何况柔儿是奴才的对食,她死了,看在同床共枕的份儿上,奴才也自是要给她讨个说法的,至于她为何而死,奴才不得知,还请王爷查寻。”

    小如身上也挂着一个香包,里面是另外一种清雅的香料。女子身上挂着香囊也不足为奇,尤其是春末夏初时日里,确实也如同海公公所说,香料也有驱蚊之效,只是这香看样子应是柔儿之物,香囊的花纹和海公公所佩戴类似。

    陆绾仔细查验过,她大腿、背部同样有何柔儿一样的淤痕。没有中毒,可却又中毒迹象,有一点奇特之处便是她皮肤中有一股香味,像是那香料渗入肌肤中。

    云湛派侍卫搜寻她房间事物也没有其他异常,连饮食都是正常食用。为验证陆绾验尸疑惑,特意将她沐浴的木桶带了来,木桶缝隙中残留的花瓣和她香囊中的香料是同一种味道。

    陆绾将两具尸首堆放在一起对照,淤痕大小、形状都颇为相似,原本没有往一处方向思虑,可海公公的一句话让她茅塞顿开。

    “王爷,奴婢需要你请一个产婆来。”陆绾当着海公公的面直言不讳道,用余光瞟着他面部神情,只见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可随即掩饰过去。

    海公公将头叩在地上请命道:“王爷,您不是说她就是杀害柔儿的凶手吗?既然已经找到,她横竖都是要一死,现如今死也算是畏罪自杀,奴才也好向太后交差回话,您也可救您想救之人。”

    云湛哼哧一声,“来人,传唤产婆。”

    “王爷……”

    “你这般阻挠,是与此案有关联?还是别有其他心思?”云湛硬生生截断他还未说出口的话。

    如此检验肯定不会在大堂之内查验,产婆跟着陆绾去到停尸房,她仔细检查过两个宫女的□□,柔儿的已经辨别不出来,可柔儿的□□有严重的创伤,有几道伤口已经愈合,可最近新添了一处极深的伤痕,没有□□遗留,生前并没有被猥亵施暴。

    产婆面露一丝难以言表的表情,她此话不知该如何开口,站在边上蠕动着嘴唇。

    陆绾见她这般欲言又止,便让她直言不讳,要是有所隐瞒,只怕王爷会追查,容易给她安上个知情不报的罪责。

    正要说着云湛便进屋来,瞧见二人有话未说出口的样子,便询问可有什么异常发现。

    产婆想到刚才陆绾对她的警告之词,有些为难道:“王爷,这,这原本,是闺房之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凭个人喜好罢了。”

    陆绾听得稀里糊涂的,两人背部大腿的印子应该是鞭子造成的,旧伤添新伤,□□还有如此深的伤口,又不向是被施暴时扯裂开的样子,实在好奇追问她这口中所说的喜好是怎么一回事。

    云湛似乎听懂了,对于案件要抛却世俗观念看待,便让产婆细说,不用顾忌。

    “这闺房之乐依人而异,但大多数喜欢抽打女子身体,尤其是背后和大腿,还有,□□,因男子有些那方面的能力问题,只能用这些刺激性的东西让他达到满足,女子呢一般也会顺着。”

    二人听后面面相觑,示意产婆先退至门外,半晌才同陆绾说道:“她,她们是如此?”

    “嗯,”陆绾脸有些绯红,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闺房之乐,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居然还有人喜欢如此酷刑。”

    她抬头看着挠着鼻头的云湛,用胳膊撞了他一下,“看你刚才的样子,知道?”

    “你,你可别多想,我,我只是之前办案子的时候遇到过类似情况,那小妾是被他家老爷折磨而死,可他自己并知道,还报了案,我,我真对闺房之乐,不,不是,知晓很多……”云湛磕磕绊绊地解释着,还有点慌乱,生怕陆绾会误会。

    “我,我可是个正人君子。”

    陆绾本提着一颗要随时砍头的心,一下被他慌乱的样子逗笑了,“你这么紧张作甚,不需要同我解释,我的看法又不重要。”

    “重要,很重要,你对我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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