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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陷空宴,三人同桌饮酒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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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白老五。”

    温殊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 面上的深意叫人捉摸不透,“我不管你心里是个什么念头,想必也不肯与我一说。不过你再不回去,恐怕这锅鱼当真白煮了。”

    他抛下白玉堂,一摇一摆地从街上穿过人群离去了。

    日渐西沉, 水光粼粼, 将一片芦花荡晒得发黄, 白玉堂方才到了陷空岛。

    白玉堂穿过大门、拾级而上, 老远听着二人言语, 再凝神细听,可不正是展昭与他那二哥韩彰在他的院落饮酒谈笑。好家伙, 倒是撇下他了,他一挑眉,面上浮现笑意, 高声道:“二哥, 你何时归的?”话音落时, 整个人也到了厅门前。

    韩彰听着身, 整个人都起来了,上前先给了白玉堂一抱,“好小子, 我还没问你呢, 你倒先发制人了?!”

    展昭早听见白玉堂脚步, 亦是起身含笑。

    “你且说说, 你都多久未回陷空岛了, 年后在岛上也就住了几日,就急匆匆去渝州赴宴。”韩彰抬手捶在白玉堂胸前,“怎么,锦毛鼠不认得家门朝哪儿开了是吧?成日住在外头。”

    “哪儿能啊。”白玉堂笑道,抬手将食盒往桌上一推,砂锅顺手放在圆桌另一侧的圆凳上。

    展昭便顺手挪开那两盘下酒菜,瞧了一眼孤零零的砂锅,未有言语。

    白玉堂多日不见韩彰亦是欣喜,揽着韩彰往圆桌前坐下。一看桌上两个酒碗,还有仅剩的小半坛酒了,他又故作唉声叹气,“二哥数日不见小弟,倒是快活,先将小弟的酒饮了干净,怕是要与只贼猫称兄道弟,忘了我这小弟了。”

    展昭轻声笑笑,听白玉堂这瞎话满天飞还不忘拉上他,却是不恼,只暗自摇头。

    韩彰酒量不错,自是未醉,瞧出白玉堂顽劣性子闹上头,张口就道:“胡言。你省省罢,将展侠士这贵客独自留下,自个儿跑不见踪影,哪里学的待客之道,倘使大嫂在家,定要罚你。”

    “二哥莫恼,二哥莫恼!莫与大嫂胡言。”白玉堂连连笑道,仿佛讨饶,可那神色哪是怕了,是仗着人拿他不能如何,自鸣得意呢。

    韩彰还是瞪他,可瞪了没一会,摇首一笑,“也就大嫂之言,你肯听一二。”

    白玉堂捡起展昭那酒碗,往展昭面前一伸,口中道:“这猫怎能算客,且我这院落哪个能随意进出,便由他了,这还算招待不周?白爷珍藏多年的上好女贞陈绍随他自取自饮,白五爷天大的面子可都给咱们猫大人了。”这话搁在往日展昭定是要取笑辩驳一句,今儿白玉堂话音落了,展昭那头直笑不语,提着的酒坛也给白玉堂斟满了一碗。

    韩彰一愣,总觉得哪儿不对,白玉堂已经端着酒碗上前,“小弟给二哥赔个不是,未能早早前来给二哥接风洗尘,正巧小弟备了一桌酒菜,也算赶得及时。”

    一碗酒下肚,白玉堂又掀开食盒,将他从松江带来的饭菜搁了一桌,多是江浙常见的水产鲜味。

    “得了罢,你这桌分明是为展侠士准备的。”韩彰笑道。

    话虽如此,白五爷出手阔绰,这一桌喂猫的海鲜,这会儿赶着三人也绰绰有余,自是笑谈着一并用了。

    待落日入海,天色彻底暗了,三人才搁下了筷子。

    酒足饭饱,韩彰便问道:“这回有打算住几日?展侠士如今是朝廷中人,既然难得前来松江府,想必是有要事?”

    展昭身负公职,自然不便私下信口言语。

    “原是不急。”白玉堂将酒坛搁在桌边,接过了话茬,也不与韩彰打马虎眼,懒洋洋道,“只是今儿得知那丁家的妮子几月前突然失了踪迹,恐怕过两日便要启程往渝州一行。”

    “丁家?”韩彰有些意外,“丁三姑娘?”

    许是难得从白玉堂口中听着一个姑娘,添之前些日子卢夫人谈及老五婚嫁一事……他觑了白玉堂好几眼,未曾从这张俊美又坦荡的面孔上瞧出异样,只心里嘀咕了一声,斟酌着开口道:“你与那丁三姑娘如今还有往来?五弟,年少也就罢了,如今你倘使待那姑娘无意,莫招惹人家。她可不是江湖上的风尘女子,唤之则来、呼之则去。丁家那兄弟二人是个什么性子,莫说你忘了,前两日还惹得嫂子回娘家去了。”

    白玉堂无语,满脸嫌弃道:“二哥你喝错什

    么迷魂汤了?还是喝高了?”

    “瞎说,就你这坛女贞陈绍还能叫你二哥喝高?”韩彰嚷道。

    “那不就是了,我与丁三不过泛泛之交。如今她一女子之身,在外失了踪影,于情于理,都是要搭把手相助寻觅一二。二哥你既然在岛上,此事你也费心问问,只是叫人莫传出名声去。她虽是江湖中人,但也是丁家闺秀。”女儿家自是名节要紧,白玉堂不至于糊涂至此。

    “晓得了晓得了。”韩彰也回过味来了,摆摆手,“我不过是问问你,你心中有数便成。嫂子近年发愁你的亲事,我也就多听了两耳朵。”

    韩彰站起身,“倘是过两日要出门寻人,便差人备足了银钱。”

    紧接着他又瞧了一眼一旁寡言少语的展昭,对白玉堂补充道:“多备些。”展昭哭笑不得,听出韩彰言下之意,却哪儿都不好搭话。这片刻工夫,韩彰已然与展昭、白玉堂话别,往自个儿院子去了。不过走至门前,他似是又想起一事,拍着脑门回头对白玉堂喊了一声。

    白玉堂单手支着下巴,懒洋洋应道:“二哥你说。”

    “川渝恐怕要大旱。”韩彰靠着门道,“你既然要去渝州,便看看是真是假。”

    展昭一愣,“大旱?”

    “展侠士不知吧,我回来路上听商客说起,打从六月中旬至今,川渝不见一滴雨。早年我走南闯北,又听老四说起几次,如今已然七月,倘使这两月再不降雨,川渝一带恐有旱情。”韩彰虽一身酒气,面色潮红,可谈起此事,仍是肃然正色,不见玩笑,“若有降雨再好不过,五弟,你路上差些人往川渝送些米粮,有备无患。”

    “韩二爷高义,无论旱情有无,展某先行谢过了。”展昭起身一拜道。

    “诶,展侠士说的什么话,”韩彰豪言笑道,“你我本是江湖人,为铲奸除恶方习武、为行侠仗义方提刃,便是你入朝堂,我入商户,根总是不变的。”

    这一桌酒,二人倒仿佛将早年恩义扫开,更添几分情谊,因而推心置腹起来,将这五弟的至交也当作自个儿友人。韩彰又大大咧咧道,“我老韩是个粗人,不比老四,更别说

    五弟这般,今儿我瞧着展侠士似有心事,是四年前初见时不曾……”他顿了顿,心知不可交浅言深,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改口与展昭一笑,“老韩我多言了,展侠士倘若有空闲,多与五弟来陷空岛坐坐。”

    展昭闻言一笑,明了韩彰前言不搭后语之下的欲言之意,只一句:“展某谢过,先前是展某妄言了。”

    韩彰又摆手,“展侠士先前所言不假,去岁我往襄阳,见有饿殍在野,方为不忍,却为时已晚。如今陷空岛富甲天下,既然能早闻异样,自当鼎力相助。”言至此,他又对白玉堂正色道,“五弟,往日你独自行义,不管陷空岛营生,二哥瞧你自在也是好事,不过这天下万民……”他好似自觉嘴笨,不知如何言语,又闭了口,便要走了。

    白玉堂也收了笑,微微点头,“二哥放心。”

    韩彰扶着后脖颈,扭了扭头往阶梯下走,闻言,他回头笑了一句,“你既与展侠士一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若办完事,早些归来便是,嫂子往日挂念你,卢珍也说你这五叔没空来教他习武了。”

    “哦对了,”他一拍掌,有转过头来,许是酒兴上头,比往日话还多了几分,这豪爽英雄啰嗦得跟中了三姑六婆的邪一般,指着白玉堂就道,“你从江宁府带回来那孩子,云瑞是吧,倒是个习武的好苗子,人也机灵。我看他根骨不错,与你有得一比,就莫叫白夫人操劳了。自个儿捡的孩儿,怎也不费心带带,再不然讨个媳妇也成……哦我说呢,难怪嫂子年后总说该给你寻门亲事,原不是挂心你,是劳累了白嫂子……”

    他边说着,便往下走,声音越来越低。

    白玉堂侧了展昭一眼,那目光里尽是说:那儿子可是你捡的。

    “可他姓白。”展昭动了动唇,无声低语,先是忍俊不禁,又因韩彰之言无端生出几分惭愧。

    若非为官府之事奔波,白玉堂原也不必成日不见回一趟陷空岛了。

    他这头正想着,白玉堂突然身形一晃,仿佛是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拦下了阶梯上的韩彰,凝眉道:“二哥,你刚说去岁在襄阳见饿殍在野?怎未曾听你提起?”

    襄阳乃是富庶之地,怎会如此?

    韩彰怔了一瞬,方才无奈答道:“……不错,去岁你不是托我去前去襄阳一探那什么襄阳王世子?路上便见此景,虽说是屈指可数,可那不是叫街的乞儿。”

    言至此,韩彰又轻叹道,“五弟,你应知在松江,便是要饭的叫花子也断没有活活饿死的。”

    展昭闻言亦是缓步而来,“韩二爷说饿死的不是乞儿?”

    “不是,寻常百姓罢了,只是不知为何穷困至此。”韩彰道,“反观之那襄阳王……旁的不说,我去时还见那那襄阳王有意在襄阳建起了一座数层高的楼,到今日不知是否建成,更不知作何之用,多半是这皇亲国戚为玩乐而建、劳民伤财。”

    “二哥前去襄阳可发觉旁的异状?”白玉堂又问。

    “你问的是何异状?旁的我不知,只闻说襄阳拐子猖狂,各家各村都多少丢过女儿,又丢的是些八、九岁的小姑娘。”韩彰道。

    展昭与白玉堂又是一愣。

    “至于那襄阳王世子,也是奇了。”韩彰既然提起这事,便干脆停了脚步,有打算一口气说个明白。

    去岁四五月的事儿,也白玉堂亏得时隔一年之久才想起一问。

    这说来也怪不得白玉堂,打从去岁四月离京,白玉堂与展昭南下,又在婺州生了事;待到二人分别从金华向北行,十月之后皆在开封,不曾与韩彰一会,添之陷空岛的书信三番五次叫人拦了,这事也不便通信细问,只能等当面言语;白玉堂年后虽说回了一趟陷空岛,又急匆匆赶往渝州一会云静翕……此事拖了又拖,久而久之,展昭与白玉堂身旁之事都转不过来了,便当真忘了此事。

    若非今日韩彰猛然提起襄阳,恐怕二人也想不起此问。

    不过韩彰倒也不恼,只与二人道,“满襄阳城的百姓皆知襄阳王世子是个姑娘家,偏偏成日里做少年郎打扮,说是那襄阳王最是疼爱她女做男装,只许旁人称她小王爷。又说她乃是襄阳王府上排行老七的姑娘,因而旁人称她赵七,闺名我倒是未曾细细打听。只照你之意,盯着她回了王府。不过嘛,一无所获,她回府之

    后,当真是什么也没干,成日里四下玩耍,不是在赌坊,便是在马场跑马打猎,身旁总跟着几个样貌俊秀的小倌儿,顽劣至极,半点没有女儿家模样,活脱脱像个少年郎投错了胎。”

    韩彰跑江湖多年,也是头回见着这般胡作非为的小姑娘。如今赵七也是过了及笄的年纪,全然没有寻常女子的规矩,倒像是打小就当个男儿养的,倒比寻常的纨绔子弟还能耐几分,斗鸡走犬、游手好闲,嬉笑怒骂,又狂又癫。便是红尘俗世里的女侠客、风尘女子,比之赵七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也要自愧弗如。

    这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还是个王府之女,算来也是个皇亲国戚,称得上郡主、县主之流,却封了个不伦不类的小王爷。

    更奇的是,韩彰在襄阳打探来看,这赵七如此,那襄阳王非但不怪罪,反倒极为看重她。

    “……韩二爷可曾注意她身旁之人?”思来想去,展昭还是问道。

    “展侠士问那几个白面小倌?”韩彰凝眉半晌,细细回想,摇头道,“多是些不通武艺之辈,未曾留心。”且说来过了一年之久,他哪能比白玉堂过目不忘,印象便也不深了。不过韩彰仍是费心多想了一会儿,与二人道:“不过那时时常见一个带古怪面具的年轻人,每每跟在她身旁。”

    “此人瞧着弱不经风的,却习武。其武功路数,我从未见过,因觉着此人发觉,我这才作罢回的松江。”

    ※※※※※※※※※※※※※※※※※※※※

    啊啊啊啊啊……

    安息。

    我登仙,我升佛,我今天日码一万五,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

    到了最后一天发现,榜单不是15w是21w

    最后四千字开始拔头发。

    总而言之按照我的规矩,把锅推给明天的自己(喂

    下章离开松江府,进入我可能不知道我自己要写什么阶段。

    我有个问题想采访五爷:那锅鱼还能吃吗。

    五爷:……闭嘴。

    好的晚安。

    xxx

    改点东西,最近太忙,尽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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