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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v结束! 九载去,三千日月心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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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若论谁人最想叫白锦堂活过来, 白玉堂定是排头号的。其余人自是不敢论,白福与白家众仆心底惦念白大当家,可谁人敢说白大当家早逝最是伤心欲绝?深受打击的分明是二少爷白玉堂。

    都说长兄如父,白家老爷夫人在白玉堂年幼早早撒手人寰, 白锦堂与白玉堂自是相依为命,感情甚笃。

    相较而言,生来便不曾见过父亲的白芸生反倒说不上一二。

    昏昏沉沉的光线之中, 那沉睡的男子一如九年前独自在屋内含笑而去的模样。

    白玉堂一步也不曾踏前,非是情怯,而是滔天的怒气。

    最是期许如此的他,却最是不愿见到今日之景。

    起死回生, 这话说来好听, 是世上医者所求至高,凡人所往仙法,可白玉堂是不信的。

    九年前他推开房门时却有过从不曾有过的期许, 指望这一遭是白锦堂与他玩笑, 想来他平日捉弄兄长也得报应一回。但白玉堂如何不知兄长大度,至多言语上取笑白玉堂,绝不会这般戏弄于人。那日白锦堂也真是没有再睁开眼, 被白玉堂亲自下葬。

    到了今日,三千个日夜一去不返。

    白玉堂再少有想起白锦堂, 细细想来音容笑貌也该模糊, 只是提起与他相关之事还是清晰如常。白玉堂过目不忘, 自是不可能忘记, 因而在目光触及这屋中昏睡男子方觉刺痛。太相似了,无二的身量、体型,因昏睡不言连清风拂月般的气质也有几分相似,更别说那淡色的薄唇、眉梢的弧度、右手小指向下两寸米粒大的红痣。白玉堂所自得的过目不忘如今竟叫自己暗恨了起来,他若记不得,便也不会生出此人竟与九年前的亲兄一模一样这般可恨心思来。

    世上当然只有一个白锦堂。

    这个活着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白锦堂。

    他不能置信有人胆敢动了他白府祖坟内白锦堂的尸骨后,生生地造了一个活的白锦堂在此。别说不可置信,白玉堂在踏步于此之前,想都没有想过这些人掘坟盗尸是何企图。

    世人奉信入土为安、死者为大,掘坟动尸乃是亵渎先魂、遭天打雷劈、断

    子绝孙的恶事。

    白玉堂没想过,远在白府内闻白福之言的展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满脸错愕。

    怎会有人信这种弥天大谎?

    是城中百姓失了智还是桃木教用了什么奇门异术?

    仅仅城中怪疾如何能叫满城百姓都以为白府有仙丹妙药,桃木教倘使有这说什么百姓就信什么的本事,何须弄出个仙丹妙药的谎言,回头百姓寻不见岂不是自搬石头砸脚。便是他们只想借此叫百姓与白府交恶,迫使白府孤立无援,也不必套这么个站不住脚的说辞。

    总该有个源头。

    无论如何天花乱坠的言辞总该有个依凭。

    白玉堂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跳,仿佛下一刻就会毫不留情地将这个、尚有呼吸的人,如若蝼蚁般摁死在这棺材板上。倘使他长刀在手,眼前这人须臾就能成为入棺下土的死人。

    他竟是低笑了起来,眉眼在昏暗中冰冷含煞又好看至极。

    白玉堂前几日总是想不明白。婺州城百姓如何会发了疯地夜闯白府,如何会从那些懦弱无知、埋头造物的良民匠户变成了一群杀人放火、无法无天的凶徒强匪,又如何会认定白府有那起死回生、救人回春的仙丹妙药。白玉堂尚且不能从这样一个昏睡但确实活着的人身上辨出此人与他亲兄的差别,何况那些山野村民?

    这般想来却是怪不得那些平头百姓提棍为贼了。

    世人所求无非财权色,这之上更有求仙问道者;你瞧千古风流人物,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帝王将相尚且问鬼神与长生不老,更何况起死回生这等惊人仙术,寻常百姓在怪疾压城的威胁下怎么也逃不出对仙丹妙药的贪婪之心。

    只可惜,叫他白白一刀斩了八人,哪怕天下再有灵丹仙法、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回来了。

    城中怪疾不过是以求生之念催发百姓的胆性与贪欲。

    思及此,展昭又与白福问道:“城中怪疾之状与田知州重病不起是一样的?”

    “在济世堂说起症状却是与田知州一样,因此少爷才夜探田府。”白福答道。

    “先头白管事可是说白兄去田府那日,田知州是清醒着的?田

    夫人也在?”展昭沉吟片刻,复而问道。

    若是清醒,便与城中怪疾不同了。

    白福这回也想了片刻,才缓声道:“蒋四爷是那日清晨来的,他来时便见少爷意欲杀那闹事的师婆,当时少爷就扛着昏迷不醒的田知州,田夫人也在田府门前。”

    “……师婆。”展昭轻叹。

    白福又抿住了唇,不敢言,只道:“至于田知州起初如何,却要问蒋四爷知不知,那日之事少爷不曾与白福提起。还有那怪疾,白福不知详情,只知少爷怀疑是下毒,仿佛与那半支秃笔有些关系。”

    展昭微微点头,心道其余还是得等白玉堂从桃山归来细细问询,这会儿他且不忙先走一趟田府与其他商户大家才是。

    他且转身,却听身后低语:“大少爷病去那日,是师婆挡了大夫的道,未能赶上看诊。”声若蚊呐。

    展昭单脚踩了空,怔住了。

    再回头,白福依旧垂首静立,展昭眼中震惊也仍未收敛。

    “尽管谁也不知那日大夫看诊可有不一样的结果,但事无如果,九载春秋再无回头日。”

    “非只是少爷厌恨师婆,大少夫人也厌恨师婆,我白府上下无不对师婆恨之入骨。”

    院落寂静,余风阵阵。

    白福不是多话失礼之人,虽说他并未给白府签过身契,但这么多年来他只当这条命是白大当家捡来的,亦是二少爷的,他白福不过是一个管事一个伴当一个仆从,十几年如一日,白福根本便在这白府。

    可今日他到底是多言了。

    话是展昭要问的,因而展昭恰恰感激于白福的多言。

    常言君子之交淡如水,他父亲尚在人世之时多番教导他要心怀坦荡、与人为善,也要敬人三分、远人两分,江湖险恶且留半分余地,莫要交心过甚,失了分寸,也失了情谊。展昭管世间不平之事,侠骨热肠,为包拯所负天下苍生甚至甘愿豁出性命来,但那是他生平所求之道,为侠之道,天下太平之道,黎民百姓安生和乐之道。他自己却总是离人似近似远,烟雨之中瞧真心,他坦坦荡荡、温温和和,可谁也摸不着这颗近在眼前的赤诚之心,因他是

    谦谦君子,是世上顶好的侠客。

    然而展昭今日往烟雨之外走了一步,他去岁破了与父亲所约第一条戒入了朝堂为官;今日破了第二条,用心而不是用手、用情而不是用理去拂了一把另一个人的旧事。

    因为那不是别人,那是白玉堂。

    展昭的目光总似朗朗明月,又似凉凉泉水,所及之处均是细细铭记于心。静如死水的风中,他不知为何会心一笑,许是在这阴霾久覆的白府之中一花一木、一石一柱依稀瞧见尚且年少的混世魔王,应也是疏狂洒脱的,也是天纵奇才的,哪怕白大当家、清风刀客那般名满天下的兄长尚在也盖不住他光芒万丈。

    直至今日之前,展昭确是没想过,白玉堂恼恨师婆与装神弄鬼竟是为兄长之死。

    “展昭冒昧有此一问。”

    展昭的嗓音在寂静的白府宅院里尤为安定清晰。

    “白大当家当年……究竟是因何仙去?”

    白福与展昭对视了半晌,才闷着声、垂着眉分不清情绪地……平静道:“那年冬日,少爷意外落入冰湖,大少爷救人后几日伤寒入体,牵旧疾,因而、因而……故去。”

    他微微颤抖的双唇与眼底越发沉痛的瑟缩,叫人不忍再问。

    展昭与白玉堂相识三年,每每听白玉堂提起亲兄都是眉梢含笑的,亲兄爱吃咸豆腐脑,亲兄擅作画抚琴,写的一手正楷,亲兄爱煞十年酿的女贞陈绍、瞧他仙人一般无欲无求实则比自己还挑嘴几分,定要金红似琥珀、挂碗浓香才算好的。

    “白兄不也爱十年酿的女贞陈绍?”

    “爷不过是那之后、往日喝惯了,旁人自当爷这般喜好,真论心头之酒,当属十年酿的梨花白。”

    还有心上人……

    展昭错开白福的目光,轻声道:“尝闻白夫人与白大当家伉俪情深,白夫人自那后性情大变。”

    “大少夫人自九年前起便只在后院礼佛,不出大门了。”白福压下悲戚,强作镇定道。

    当年谁人不知秦川沈氏三娘乃是红衣快马纵江湖的性情女子。

    白玉堂说白锦堂少有醉酒之时,唯有一次听闻沈嫮心许非他,竟是夜饮十三坛

    烈酒,睁着眼睛从日落坐到日出,与尚且年幼的白玉堂胡言起来。他说心上人乃心上藏有一人,也非是离她不得,离了她也照样得活,只不过活长或短、活坏或好。

    “江湖之大,岁月之长,遇人之多,非是非她不可。谁能说就一定是她,许是认错了人,许是负错了情,许是还有一人尚且未至,可这日既已来了,焉有躲闪之理。”

    “不过是意中之时便愿说白头、愿活长久、愿许明日快活风流。”

    “倘使你哪日也甘愿舍了一身轻松,将你高高在上只瞧自己的目光搁在另一人身上,入这红尘俗世受你本不必受的一切苦楚,哪里还顾得上大千世界非是非她不可。”

    “这便,是心尖上的意中人了。”

    “便是一厢情愿化水东流又如何,只怕是心不相知、情何以堪。”

    第二日,白锦堂提刀只身赴秦川,只问一句沈三娘心许何人。

    展昭未有听懂其中干系,白玉堂才笑言解释道:“当年沈家所造兵甲被窃,竟是出现在契丹,陷入通敌卖国的案子。消息传来金华之时,一并带来的还有本与兄长谈婚论嫁的沈三娘早就心许他人的书信。”她到底事心许他人,还是不愿拖他深入泥潭,白锦堂欲前去一问。

    “之后如何?”

    之后自是白锦堂助得秦川沈氏查出内贼、洗刷冤屈,与沈三娘喜结良缘。

    与展昭提起亲兄白锦堂,白玉堂无有不可言,亦无有不欢喜。

    而从容淡定、处事不惊的白福往日提起白锦堂也不见如何,一说起九年前的意外登时面色苍白不忍言语。

    白福心里扎着刺,这金华白府内的人心里都藏着刺,深入肉中,触之剧痛。

    展昭敛了神色驻足,一声叹息终究被他咽回肚子。

    原是这世上再无人愿与白兄提起白锦堂。

    世人且当白玉堂因亲兄之死喜怒无常,不愿听人说起白锦堂,却不知他一颗七窍玲珑心全是为他人细细着想。他不提,自然无人敢提;他为亲兄之死喜怒无常,自然白府中人压着心绪绝口不与沈嫮、不与白芸生、不与白福、不与府内任何一人提白大当家,只当白府内不

    曾少了个人。然而展昭却知,亲兄离去九载,白玉堂提起白锦堂依旧是满心欢喜,他性情洒脱,记得的全是好事乐事,唯有如今见师婆之时才动了怒。

    那样不拘礼俗、跳脱飞扬的一个人每每坐在这偌大又满是郁气的白府宅院时……展昭到底没能猜出该是怎样的心思。

    只到面对这密室里活生生的另一个白锦堂,白玉堂那堵在心口多年五味陈杂的心思才因愤怒有了新的出口。

    白玉堂抬起眼,因发怒而通红的眼平静了几许,呼吸亦是轻了几分。

    他收了心绪欲凝神细瞧,便缓步走近。

    棺材上的男子呼吸微弱、但面色红润,对周遭之事半分不觉,若不是被下了迷药,便是遭人点了睡穴。白玉堂冷着眉眼,一寸寸扫过那张刻入骨血般熟悉的面容,试图从上头找出端倪来。

    见到此人,白玉堂心头就已经跳出了四个字。

    人皮面具。

    江湖传闻有易容之术,虽说是旁门左道、奇技淫巧,可因其叫人改头换面无人能辨亦有神技之称。但这手法非是江湖正统习武之人所学,就如若缩骨功,费时费力,吃力不讨好,都是些下九流的人的癖好。这江湖上有个三小贼,都自称天下第一神偷、盗中之圣,贼中之王,谁也不服谁,其中一个号称千面郎君,最擅此道。

    白玉堂早年在松江府与温殊闲混,倒是同他学了几分易容本事,他本就七窍玲珑心,是个举一反三的鬼才人物,因而温殊教了些皮毛就发觉家底都快被白玉堂自己琢磨出来了,大叹没意思。也正是因此,白玉堂总是能一眼瞧出技艺不精者的易容伪装,就比如大半个月前他在南山远远一瞧那古怪胖妇人便知那人易容。

    丁三身为大家闺秀,哪里能学得这种下九流的玩意儿。

    白玉堂半冷不热地弯起了唇,他倒是忘了,丁三原是从西北汾州西河来的。

    秦川沈氏位于八百里秦川,府邸离那汾州西河近的很。

    而江湖赫赫有名的铸兵世家秦川沈氏……他才与展昭谈起沈氏不仅出神兵利器,还出江湖奇巧之物,这人皮面具自是不在话下。江湖人皆不知,兄长却与他

    曾有笑言,那号称千面郎君的江湖小贼就是从秦川沈氏所出,只不过出门做贼后不得泄漏家底身份。

    丁三会不会易容术且不说……白玉堂此时便是忍不住猜想,丁三若与沈嫮相识,来了这金华婺州,便不无可能得沈嫮相助改装易容。甚至,丁三会来这金华婺州也非是散心偶至。她早在白玉堂归来前就潜入桃木教,极有可能是被沈三娘寻来的助力。

    那么……丁三到底是躲避之时意外来到此地,还是早就知晓这儿关着一个真假难辨的白锦堂?

    先头且说旁人比不得白玉堂与白锦堂兄弟情深,但总归还有一人,与白玉堂一般最是想叫白锦堂睁开眼瞧一瞧世间还有惦念他的人。

    白家大少夫人,沈嫮沈三娘,她与白锦堂成婚不过三年,可谓是琴瑟和弦、诗酒作伴、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自白锦堂溘然离世,当年总是言笑晏晏的沈嫮冷了面容砸了琴,闭门不出。九年来她从未当白锦堂离去过,便是言辞之间也仿若白锦堂尚在人世。

    只有那青灯古佛常伴,可知她心中念想。

    白玉堂神色微妙,想起展昭所言元戎弩,想起桃木教与城内商贾勾连,想起白家主事实乃沈嫮。

    他心中有疑未能与展昭言明,今日回想方觉古怪。

    沈嫮闭门不出、常坐佛堂,在那深宅后院里根本听不见前门之事,白福说她因师婆而动气,她是如何得知?府内之仆从皆之白玉堂在府内时,大小之事不必告知沈嫮,更不许扰了她清净;至于阿圆那沈家来的陪嫁丫头那日被派去盯着半支秃笔,听闻师婆闹事归来才知沈嫮气倒卧床,绝无可能给沈嫮报信。

    她只能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白府之内……竟是无人知晓这位本在后院佛堂的大少夫人是何行踪。

    展昭眼底微微闪烁,声音轻了些许,不动声色道:“展某来去扰了白夫人清净,还请白管事代为致歉。白兄三日未归,白管事恐怕还要报一生平安。”

    “展侠士太过客气,您本就是少爷的知己好友,便是在白府当作自家也使得。”白福又是平常那般从容,仿佛与不提白大当家之死,他心口上

    那根刺就是不痛的,这白府的人都如他这般。

    白福口中快语,一一解释,“少爷走之前且说莫要同大少夫人提起,大少夫人是不知的。”

    展昭面上不显,心中一声叹息,仿佛眼前又是那飞身掠过的身影。

    沈嫮出城上山一事,白府内果然一无所知。

    “展某有一问,却不知当问与否。”展昭墨眸沉沉,不辨心绪,只是嗓音温和坦荡如往常:总是谁也瞧不出试探之意,见白福垂首而待,他才轻声道,“蒋四爷与我有言,白兄亲兄尸骨遭盗,下落不明,此事……白夫人可知?”

    白福意外地抬起眼,又垂眉摇头,“此事,少爷爷叫白府内仆从禁口,应是不知的。”

    展昭识得沈家轻功路数之后所生的一丝的忧虑终于在白福笃定的话语中静静浮了出来。

    她究竟是心忧白玉堂安危才一言不发地上了山,还是在今日偶然得知了白锦堂尸骨被盗一事,她是当真与元戎弩、桃木教有关系……还是其他?

    他微微颔首,“此事展某多言了。”

    白福恭敬又从容地笑了笑,“展侠士贵人多忘事,旁得不说,除了大少夫人的院落,这白府内展侠士尽可来去自如,权当自家后院,仆从亦听从展侠士吩咐。”

    展昭正是鲜有的心烦意乱,没有客套推辞,只与他一笑。

    冥冥之中,那些不安的预感在四肢百骸游走时,化作展昭心底一个模糊的念头。

    与白大当家鸾凤和鸣的沈嫮在当年白大当家猝然长逝之后……同时厌恨师婆不假,但是否有那么一瞬怪罪过那年冬日不会水却落入冰湖的白玉堂?哪怕只是一个念头,又是否足以叫她做出一些与往日不同的抉择。

    展昭似有所觉,向南望去,不见桃山。

    桃山密室,白玉堂没能从那天衣无缝的男子面容上找到人皮面具的痕迹,也到底没有动手去试图撕开这张熟悉却虚假的面容。

    他许久……果真许久未曾见过兄长了,白玉堂平静地想。

    人皮面具,许是有千人可做,然而兄长故去已有九年了,那可是三千余个日月轮转。

    白玉堂背身而去,循着来时

    的墙面找到机关。

    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能生生造出一个与九年前分毫不差的白锦堂?

    墙面翻转的恍惚间,白玉堂倏尔想起桃木教也仿佛是起势九年,自他离去婺州城,才有了那一年一度昼伏夜出的桃木教盛会。走廊的火把照进了火光,他意外地对上了一双微蹙的眉眼,冷淡且岿然,从容且无情。

    “嫂子。”白玉堂的声音极轻,不惊不闹,没有半分在外的阎王脾气。他唇角掀起了一个笑容,和颜悦色可融天山寒窟……那是足叫天下人吓脱魂魄的沉静安然。

    亲嫂沈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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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上一章投的弹似乎炸蒙了小天使……?

    请跟我念,子不语,怪力乱神~(喂)

    所以大哥活了吗……emmmmm且听我一声劝,这文里手握剧本的天煞孤星算命先生从来不说假话。

    主要怕你们太期待……大哥的命数我已经批下了,不会改的。

    当然我也知道大哥是个很好的人。

    所以……安心看文,安心破案,大哥后半生的福祉全给鼠猫了。

    明天……不知道有没有更新,反正我慢慢写,目标是十章完结此案吧(打脸flag已经立起来了)。

    哦对了……

    这章终于提到了文案里的私设。

    对就是那个酒,那个梨花白。

    你们都知道白五爷原著喜欢女贞陈绍,对就是绍兴黄酒,女贞陈绍,远年花雕,也就是女儿红。我的私设是大哥爱喝的是女儿红,他要迎娶沈嫮,自然也要喝女儿红,但他与白五爷相约埋下的却是白五爷爱喝的梨花白……没错,这是等白五爷有意中人的时候挖出来喝的。

    好了,晚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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