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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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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西霖心里想着,要敲诈剑修多少钱才合适,面上却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来。

    “你们放心,我既算是你们的长辈,就不会干坐地起价的事。你们先带我去瞧瞧那两个后辈,若是损耗了丹药仙草,我只收成本价,若是什么东西都没损耗,这诊金我就不收了。”

    这样一说,凌云心里就放松不少。

    秦桑亲自把嗜丹兽给封了起来,她说自己闭关,所以她根本没有吩咐天魔教之人大动作,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如今清镜宗的内门弟子却死了。

    她也得跟去看看,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天魔教所为,以免他们把这件事,又扣到她的头上。

    安西霖去了摆放凌风和散修尸身的房间。

    他将灵力探进两人的筋脉后,果真发现这两人体内的气海已经破碎,一身灵肉也都已消失,只剩下了干枯的皮包骨。

    秦桑一旁观看,看到那两人的死状,也不由得心里一沉。

    这凌风和散修的样子,真的和嗜丹兽造成的模样太像了!

    若果不是她确认自己,已经把嗜丹兽暂时封印了,她也一定会以为,这两人是魔尊的手笔。

    灵力游走遍两人的身子,安西霖一改之前散漫的神色,眼神有些凝重:“凌云是吧?你来把他们外衫脱了,再让他们翻一下身,我要看看他们的背部。”

    破虚看向秦桑,示意她要不要回避。

    秦桑朝他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无妨。

    这关头她当然不会走了,她还想知道,这件事最后会不会是自己背锅呢!要是以后的马甲不慎掉了,仙门也休想把这个罪名按在她头上。

    凌云同他的师弟,将两个死了的修士上衣脱去,又给他们翻了个身,露出两人的背部。

    秦桑瞄了一眼,看到他们的背部皆无甚疤痕,除了皮肤如树皮外,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心中已对他二人的死因有所猜测,只是现在还不敢肯定。我会点燃一抹幽果香,看看他们之后显露出来的状况,同我猜测的吻不吻合。”

    安西霖细细检查了一番,又拿出几个香丸子在小鼎中点燃。

    房中寂静,一行人紧紧盯着裸露背部的两个修士,并不敢出言打扰。

    馥郁的果香顺着熏炉里袅袅升起的淡烟,飘散到整个屋子里面,秦桑嗅了嗅好闻的香味,眼里闪过一丝古怪。

    总感觉这香味有点熟悉呢,只是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闻到过。

    年纪最小的凌雷指着他们的背部,突然叫了起来:“他们的皮肤下面好像有什么在动!那是什么鬼东西?1

    安西霖和破虚对视一眼,又凝重地去看两个修士的背部。

    他们全身皮肤都像失去了水分而干枯的树皮一样,背部肉眼可见的看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们的脊背向身体上方游动。

    幽果香味越发浓郁,他们皮下的东西游走得就越发欢腾。

    等那东西从腰部游走到肩膀时,就不再乱动。

    它像是要冲突身体的桎梏一般,不断往外冲撞,将皮包骨的肉皮顶得鼓起。

    这一幕看得让人心惊肉跳。

    秦桑看了两眼,就别过了眼睛。

    “经我判断,二位并非死于魔尊嗜丹兽之手,而是死于一种,叫做鬼魇藤的毒物。”

    安西霖用灵力将熏炉,虚托至两个修士的背部,于是他们背部的玩意儿就越发疯狂的动了起来。

    空中里还隐隐传出让人牙疼的咀嚼声,好像那东西还在啃噬着两位修士最后的皮包骨一样。

    这声音听着就让人脸色一变。

    看清画面后,秦桑一行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两人枯糙的背部,突然蹿出两条生机勃勃的绿藤来,诡异的是绿藤顶端竟还绽放了一朵碗口那样大的,漂亮的淡紫色小花。

    花朵沾着轻微淡绿色的黏液,伴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渐渐舒展了花瓣,露出一张青紫色的鬼脸。

    那鬼脸眼睛、鼻子、嘴巴一一俱全,嘴巴一咧,就露出了口水滴答的锋利牙齿。

    它发出了进食的咀嚼声,看上去就是它把两个修士,活活做了自己的养料。

    “这,这就是鬼靥藤?实在是太恶心了1

    “这东西怎么会在他们身体里?难不成前辈和师弟都叫它给吃了?”

    它吃了修士,这话里包含的信息,着实让人惊悚。

    秦桑瞄了一眼乱动的藤蔓,看到花心里那张一边咀嚼,一边流出淡绿色黏液的鬼脸,胃里有些翻涌。

    啊啊啊,真的好恶心!好想重金求一双,没有看过这阴间玩意的眼睛!

    “这鬼靥藤确实是将这二人当做养料给吃了,鬼靥藤种在身子里的时候,修士根本感觉不出来。”

    安西霖神色复杂:“它最开始发芽的时候,还能让修士修炼顺利畅通,因而根本没人怀疑自己被种了这东西。”

    安西霖挥了挥手中的赤羽临霞扇,几簇火星子飞溅到那嚣张乱动的鬼靥藤上烧了起来。

    草木淡淡的诡异味道中,夹杂着的隐隐腥味让人作呕。

    他冷冷地瞧着火种的鬼靥藤,嗓音淡漠:“但一到藤蔓打了花苞的时候,它藤蔓处流出的黏液会产生迷幻作用,让修士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它吞噬了灵肉。”

    伴随他的话音,那鬼魇藤被烧得疼了,整条藤蔓都在弯弯扭扭地拼命摆动,花瓣里的鬼脸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这东西和魔尊的嗜丹兽也差不多了,都是阴邪至极的东西!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种下鬼靥藤吗?”

    这种下种子也没感觉,等自己被吃的时候也没感觉的邪物,让凌云心底发寒。

    要是被种了鬼靥藤,真是连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西霖轻轻摇着赤羽临霞扇,眼神厌恶的看着化成了一堆灰烬的鬼魇藤:“这东西还不够资格同魔尊的嗜丹兽相提并论。”

    “一般来说,修为到了元婴后期,便能隐隐感觉到被鬼靥藤寄生的感觉,若是步入了大乘期,修士气慧神清,道心明澈,几乎不会不被它分泌的绿液所迷惑。”

    安西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寒意:“但是魔尊的嗜丹兽,只要养得好了,待幼崽长大,它能不被修士的修为压制,直接就掏了高阶修士的金丹、元婴进补。”

    他看向一脸凝重的凌云:“到时候莫说是你们这样的小杂鱼自身难保,就是你们清镜宗的明澜子,只怕气海一凉,元婴同修为都没了。”

    那嗜丹兽威力竟这般恐怖?若是真的养成了,只怕仙门再无一人可以对魔尊对峙。

    凌云激愤道:“若是如此,为何我仙门不趁现在的机会直接攻向天魔教,在嗜丹兽还没成气候之时就将其杀死?”

    秦桑心里一紧。

    若是现在仙门真的打算攻天魔教,那她打算苟活在下界的计划,只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等打到门口的时候,只怕柳燃会用尽一切办法找去到她的踪迹。

    幸好,破虚并未同意此事。

    “攻打魔教又怎会是容易之事?天魔教除了魔尊为大乘期外,其护法柳燃、以及几位长老都有自己看家本领。”

    破虚拨弄着佛珠,眉目不喜不怒:“其实魔尊得了嗜丹兽一事,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

    “本来以为确有其事,但贫僧又听闻魔尊近日突然闭关。她得了这样的凶兽,竟不忙着饲养,反而忙着闭关,所以魔尊养嗜丹兽之事,我们也不敢确定了。”

    安西霖也道:“仙门与魔教一直以来进水不犯河水,如今魔教气势有些猖獗,但我流云谷中弟子还未发现,有修士被嗜丹兽进补了的例子。”

    他看了眼说要攻打天魔教的弟子,淡声说:“仙门与魔教大战,若是能避免就要避免,否则定会血流成河,两败俱伤。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查一查周围的修士,还有没有被种了鬼靥藤的。”

    秦桑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

    反正嗜丹兽被她封印起来了,仙门不打算打天魔教的话,她就可以借着闭关的理由,好好在下界生活了。

    许是察觉她的情绪变化,安西霖对她笑得爽朗:“桑桑看了这些,还想到上界修炼吗?”

    秦桑摇摇头:“本来一开始我便没打算去上界。”

    安西霖好奇:“为什么?”

    秦桑抿唇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所求,在我看来长生固然好,但要是能平静和美的过一生,也是一桩美事。我见识短浅,让几位仙长见笑了。”

    她眼眸因笑意微弯,安西霖只觉得其中有明亮的星星划过,璀璨又格外动人。

    虽不能见到她的容貌,但仅凭这一双眼睛,就足以让上界的修士都沉沦其中。

    安西霖轻轻摇着赤羽临霞:“我怎会见笑?只要有机会,世人都争破脑袋了往上界钻。”

    他叹了口气:“只是要在上界有一定的脸面,那绝非易事。很大一部分的修士,寿元都尽了,但也没过过什么尽兴的日子。”

    “姑娘不慕上界,有自己明确的所求,能过得开心尽兴,就已经强过大多数人了。”

    安西霖细细品着秦桑的眉眼,只觉得越看越惊艳,于是他心底不由惋惜。

    秦桑生了这样的容貌,若是想要平静和美的过一生,只怕十分不易。

    听完两人说话,凌云忙朝安西霖鞠躬道:“当务之急,确实是查清还有谁被种了鬼靥藤之事。这事,少不得还要劳烦安前辈了。”

    “不用说什么劳不劳烦的,毕竟拿人钱财□□嘛1

    对上清镜宗的臭剑修,安西霖唇角微微上挑,桃花眼的柔意全数化作了精明。

    “查看鬼靥藤仍需要幽果香丸,而它的原料幽果,本就是极为稀少的灵果,一千年才能得一颗。若是要萃取练成一炉幽果香,就要耗费七八颗。这东西金贵得很,用了就很难再得了。”

    凌云同他的师弟一听,就觉得肉痛。

    这幽果难得,钱再重要,也比不上命重要,他们在客栈呆了许久,自然是要用那幽果香查一查更安心。

    哎,贫穷可真是原罪,谁让他们穷呢?

    凌云脸皮不厚,只好朝安西霖红着脸说:“安前辈,这幽果香的确珍贵,我们囊中羞涩,怕是付不起灵玉,不知前辈可否宽限些时日?我们清镜宗的弟子都不会欠债不还的。”

    “你们不会欠债不还?”安西霖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清镜宗是什么鬼样1

    他打断想要反驳的凌云:“你们清镜宗剑修一脉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掌教明玄子那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他抠得要死不说,竟然还鼓动你们这些年轻剑修,去拐带我谷中的年轻男女医修,真是臭不要脸1

    秦桑听了这等秘闻,没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开口:“医仙大人,这是真的吗?”

    不可思议,她还以为作为仙门打架扛把子的清镜宗掌教,会是个维持大局,保住自己逼格的道友,没想到他还操心小辈婚事?

    安西霖本来就喜欢美人,只要是颜值高的女孩子同他说话,他有时候连原则也可以抛弃一下。

    秦桑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在他心里,秦桑就是个让人惊艳的美人。

    安西霖对着秦桑,语气是打趣温和的,对着那些剑修,就是刻薄嘴毒的。

    “桑桑不用客气,你叫我安哥哥就好。你有所不知,他们掌教玄明子是个见钱眼开,极不要脸的人1

    这口吻愤恨至极,秦桑下意识忽略那个油腻腻的“安哥哥”的称呼,饶有兴致地听他讲起了大宗门的秘事。

    安西霖越说越觉得剑修讨厌。

    “他们一宗门里都是些穷酸剑修,还经常打架斗殴,不事生产。清镜宗很缺钱,我们流云谷却很有钱,于是明玄子就鼓动他们宗门里的弟子,勾搭我们谷中娇养的小姑娘,死乞白赖的想要入赘我们流云谷。”

    秦桑瞪大眼睛。

    没想到明玄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据明玄子说,他希望他们的弟子入赘我们谷里后,就弄些丹药、灵玉补贴补贴自己的宗门,不要忘了宗门的栽培之德。”

    秦桑:“……”

    真是不知道从何吐槽,这不就是修仙版的,把“女儿”嫁给高富帅,再让女儿补贴家里吗?

    “我流云谷中修士还是小姑娘比较多,毕竟医修都是人美心善。学医本就不易,学医本就枯燥,偏偏他们这些剑修还总勾引我谷中弟子,乱人道心,你说这过不过分?”

    学医是很难,秦桑点点头:“很过分。”

    “你也觉得过分,对吧?”

    安西霖想到自己已经身陨的师姐,语气不由冷了下来:“有些剑修同我谷中女修结契后,也没珍惜。桑桑要睁大眼睛看清楚,那些白衣持剑,风度翩翩的剑修真的不是良人。”

    凌云以及他的师弟各个涨红脸无法辩驳,因为安西霖说的全是事实。

    清镜宗的日常就是:

    每当清镜宗管帐的曹仁修去找明玄子时。

    “掌门,又到了该给弟子发月例的时候了。”

    明玄子吹胡子瞪眼:“什么月例?宗门白给弟子们吃,白给他们住,这还要什么月例?不像话,真的不像话!我们都是一个宗门的,就像一家人一样,家人之间还要发月例?这样太功利了吧……”

    每当曹仁修前辈,艰难地得到明玄子允许支出的话以后,明玄子都会用宰肥羊的眼神,看着清镜宗里的精英打手,破坏机器,语气痛心疾首。

    “宗门培养你们耗费了多少资源啊,门派里本就艰难,可怕的是派中一个擅长经营之道的弟子都没有1

    “宗门养你们这么久,你们要好好报答啊!你们看,隔壁的流云谷靠着卖丹治病,富得流油!谷中女弟子蕙质兰心,善良纯真,男弟子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实乃我剑修良配1

    “所以就算不为宗门考虑,单纯为了你们手中的剑,诸位也需要多费心啊!只要肯费心,三年换五品宝剑,五年换九品好剑,不成问题!既然与流云谷弟子结契可以少努力五十年,一百年,诸位还不打算行动吗?”

    “……”

    “原来还有这种事,真是让人意料之外。”

    秦桑听完安西霖的话,只觉得眼界大开。

    没想到赘婿致富,在清镜宗这么流行啊!真是大宗门里套路深,看不出来,实在看不出来。

    不过战斗力最强的清镜宗竟是这幅模样,仙门还真是迟早药丸。

    每次内门训话,掌门耳提面命的话犹在耳边。

    但如今瞧着秦桑打量他们的眼神,凌云师兄弟只觉得脸红耳赤,尴尬得脚趾都能在地上抓住一座剑峰来。

    为什么要在这样好看的姑娘面前出丑,真的丢死剑修脸了。

    安西霖奚落了一顿剑修,又问候了一下明玄子那个糟老头子后,心情大好。

    他有心在美人面前做一个大度宽容的模样,便朝那几个小剑修“温和”微笑。

    “此事不知是魔教所为,还是仙门叛徒所为,但人命关天,我不似你们剑修抠抠搜搜,给你们检查有无被种鬼靥藤耗费的幽果香,便不用你们还了。”

    又被讽刺了一下的几个剑修,感觉心口立即中箭。

    虽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可是灵玉真的好香啊!

    尴尬得不行,凌云还不得不避开秦桑的眼神,语气卑微里含了一抹颤抖:“多谢安前辈慷慨,以后若有机会,我们一定会报此大恩的。”

    安西霖继续维持一抹和善的笑意:“不用报恩,只要你们不打我谷中女修、男修的主意就好了。你也劝劝你师父,毕竟缺德事做多了,会孽力反馈,越来越贫穷的。”

    秦桑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突然觉得好笑,于是她忍不住启唇轻笑了一下。

    凌云面上笑嘻嘻,心里却留下了贫穷又卑微的泪水:“是,晚辈知道了,晚辈会尽力劝说掌门的。”

    “既如此,便把客栈里的修士都一一叫来,我来替他们看看。”

    凌云抱拳:“谢前辈,晚辈这就去1

    没脸呆在屋里,不敢想象自己在秦桑姑娘面前的象形,几个剑修纷纷朝安西霖和破虚抱拳后,脸红耳赤、尴尬无比的跑了出去。

    秦桑看了一眼,有些唏嘘:“哎,真可怜。”

    所以就算是穿到了修真界,也不能没有钱。

    想到清镜宗的做派,秦桑对自己答应李玉奴要写抹黑剑修话本子的愧疚感,突然就少了许多。

    由此得灵感,不知道写一本《凤凰男穷剑修x白富美医修》,或是《医修大佬的吸血剑修小娇妻》这样的故事受不受市场欢迎。

    因检查鬼靥藤之事较为重要,秦桑重新回了小院,等将所有修士检查完,她才请了安西霖来替她养的小崽子看失魂症。

    “大人,我弟弟的失魂症情况严重吗?”看安西霖沉默不语,秦桑不由问道。

    “这和失魂症很像,但不是失魂症。”安西霖将手放到小孩子眼前挥了挥,见他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失魂症虽然看上去呆傻,但偶尔也有情绪波动。这孩子却像是失去了情绪一般,半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安西霖瞧着小孩子毫无波动的眉眼,微微皱起眉。

    这小孩的眉眼,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以前从未见过这个小孩。

    秦桑心里有些难受。

    竟然不是失魂症,这要怎么办?难道这孩子要一辈子都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吗?

    安西霖安慰她道:“你别担心,总归我这段时间都在月西城,我先为他炼几炉清神明智的丹药给他吃着,看看有没有用。”

    这样再好不过了!

    安西霖本身为天地间独存的朱雀,天道对他钟厚,凡是想要杀他的人,渡劫时都被雷劈死了。

    他的医术又冠盖整个上界,所以才得来的“医仙”名头。

    若是连他都治不好这孩子,秦桑也不知道,还有谁有这个能力了。

    “谢谢大人了,只是不知诊金多少?”

    想到安西霖的身价,秦桑肉疼地拧眉,她搓了搓手:“只是我并无上界所用的灵玉,只有些金银之物,怕是也不够,不过我可以写下欠条,慢慢还大人。”

    现在体会到一丝贫穷剑修的心理了,没钱真的好卑微。

    美人蹙眉,只露一双盈盈水眸,无疑是动人的。

    安西霖觉得自己快要沉溺在那双好看的眼中,随着她的轻愁而感到忧心。

    克制地移开眼神,他轻轻摇着手中的本命法器赤羽临霞,含笑道:“我的诊金的确贵,金银黄白之物于修士并无太大用处,桑桑不若答应我两个小要求,充当诊金好了。”

    秦桑:“什么小要求?”

    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桑脸上干净柔软的素帕,安西霖有些期待。

    “第一个要求,我与桑桑一见如故,我不想和你太过生分,你以后能不能叫我安哥哥?第二个要求,我想要看看桑桑的容貌。”

    没钱真的好难啊,连崽崽看病都看不起。

    秦桑在安西霖火热的目光中,将破虚给的帕子解开了。

    安西霖摇着赤羽临霞的手停滞了,呼吸也停滞了。

    他根本不信下界能够养出这样动人的女子,他在上界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也未曾见过比秦桑容貌更美的人。

    脸庞的骨像,外面的线条,每一处都是造物主精心雕琢的,眉眼唇鼻的模样和错落的位置,也都经过了精密的计算。

    她只需眉眼清澈含笑,不说一句话,就能让安西霖沉沦下去。

    他突然抬手,隔着空气,虚虚摸着秦桑的脸,神色痴迷:“桑桑,你真的长得太好看了1

    秦桑知道这张脸的杀伤力,她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幸好她还能出卖美色抵诊金。

    安西霖觉得自己看了秦桑的脸后,眼里就再也看不进其他人的容颜了。

    鬼使神差的,他收了面上散漫的笑容,正经道:“桑桑,上界最有实力的只有四个宗门。所谓‘清镜锋利剑,佛宗菩萨心,天魔不羁行,我流云则为富贵门’,而我是流云宗最有钱的那个,只要有钱,就什么都能做到。”

    这样说安西霖就是上界最有钱的人了?这是什么级别的富豪呀!

    秦桑真情实感的慕了。

    “我说这些,只有一个目的。”

    安西霖郑重地瞧着秦桑的眼睛:“桑桑,我对你见色起意,不,是一见钟情了。我有心邀你入我流云谷修炼,同我结契后,我的钱财可以全都由你分配。”

    那得多少灵玉啊?关键人医仙医术第一,地位上又受修士尊重,他这么有钱,还长得很好。

    秦桑呼吸一滞,险些没忍住答应了下来。

    想到自己魔尊的马甲,她连忙婉拒:“辜负大人美意了,我如今并无与他人在一起的想法。”

    awsl,长得这么好看的容颜是真实的吗?秦桑竟然还拒绝了他,她真是个品德高洁,不为金钱动摇的人。

    安西霖看她生动的眉眼,小心呼吸了一下,有些遗憾道:“那好吧。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来完成第二个小要求,桑桑叫我安哥哥吧。”

    太过亲密幼稚,叫不出来。

    不过灵玉真的很香。

    秦桑心里用那一大笔诊金刺激了一下自己,露出个因缺钱而屈服的笑容来,期期艾艾道:“安,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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