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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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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琪没了, 乾隆很伤心。

    三月初九,永琪去了的第二天,乾隆就亲自去了永琪停灵的吉安所祭奠。

    回来之后, 将自己关在养心殿里,也不见人,也不视事,辍朝好几日, 这才回复正常。

    至于后宫,愉妃那儿就和天塌了一样,当知道这个消息之后, 就晕死过去。

    第二天醒来,更是哭的肝肠寸断, 哪怕是静容再不喜欢愉妃,看她哭成这样, 心里也是恻然。

    三月十四日, 永琪的棺木移到了静安庄。

    乾隆这回倒是没有跟着去, 只是自己一个人窝在宫里写了些悼念的诗词。

    愉妃挣扎着要去送永琪,被乾隆给拦下了。

    “永琪是至孝至纯的孩子,必不想因为自己, 让你这个做额娘的,忍着病痛这般劳动,你若是心疼他, 就让他走的安心些吧。”

    乾隆说这话的时候,眼圈是红的。

    愉妃愣愣的坐在榻上,眼里的泪不自主的就往下流。

    许久才道:“他是奴才唯一的儿子, 奴才就是想送送他。”

    看着愉妃这模样, 乾隆心中也有些难受, 叹了口气道:“你若是心中不安,就多给他抄写经书,也能让他来世投个好人家。”

    愉妃听着这话,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奴才宁愿死的是自己,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能这么一病没了啊!”

    乾隆叹了口气,也觉得眼底酸涩,他侧过头去,缓了一会儿,终于忍住了心中的酸楚,温声道:“你好生歇着,不要再说这些话了,永琪要是知道了,只怕也会难受。”

    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愉妃就和没听见乾隆的话似得,依旧趴在床边哭的凄惨。

    她这辈子,庸庸碌碌,唯一值得称道的,就只有这个孩子,可是到头来,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样痛楚,她怎么能接受。

    永琪!永琪!你怎么能就这么狠心,抛下额娘走了啊!

    就像是失了幼崽的母兽,她的哭声凄厉而又哀伤。

    静容站在窗边,叹了口气。

    也不知是乾隆占的福禄寿太多了,他的儿子们,寿数倒是大多数都挺短的。

    永琪今年也不过二十四岁,放在古代也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但是谁又能想到,他就这样一病没了。

    静容心里有些感慨,正在这时,永瑄进来了,他穿着一身素服,头因着几天没剃了,也看着长了些岔子出来,面上倒是看着还红润些,并没有什么病态。

    静容急忙招呼他过来吃东西,这几日永琪没了,他家里又是孤儿寡母的,因此几个兄弟倒是轮流去他家里帮着家里打点事务。

    永瑄因着被指了婚了,因此也被当成了大人用,今儿正好轮着他去。

    “可吃过饭了?看你鼻尖冒汗,可是跑着回来的?”静容温柔的和永瑄说话。

    永瑄笑了笑:“吃过了,正想过来和您说说话,也没跑,就是穿得厚实了些,一路走过来,倒是觉着有些热,这才冒了点汗。”

    静容听着这话只点了点头,就让人给永瑄上了茶和热帕子,永瑄喝了口茶,这才用热帕子擦了擦脸。

    “还是您这儿舒坦,五哥府上冷飕飕的,我总觉着哪儿冒风似得。”

    静容叹了口气:“灵堂本就阴气重,你下次去的时候,多穿些。”

    永瑄点头应了。

    应完之后又顿了顿,这才道:“额娘,有件事儿我得和您说说。”

    静容正给他添茶呢,听见这话看了永瑄一眼:“什么事儿啊,还这么犹犹豫豫的,说就是了。”

    永瑄叹了口气:“这事儿其实也是儿臣听人说的,做不得准,但是儿臣总觉得有些不妥,所以还是和您透透底,儿臣之前听人说,皇阿玛给五哥选吉穴,选来选去,倒是看上了之前绵德福晋的吉穴,您也是知道的,绵德先头那个福晋本就去的不清不楚,和敬姐姐如今心里还不舒坦,再闹出这样一桩事来,也不知会怎么样呢。”

    静容听了这话一下子愣住了,乾隆竟然这么不靠谱,还要抢死人的吉穴?

    博尔济吉特氏这都没了多久了啊,棺木都该入了墓室了,竟然又闹这一出。

    “谁选的吉穴?”静容皱着眉问。

    永瑄面色也看着有些不好:“是钦天监找人算的,好几个地方呢,后来皇阿玛挑了这个。”

    静容看了永瑄一眼,也没问他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么清楚,只叹了口气道:“这事儿你别管了,你皇阿玛既然能做得出,想来就能收拾得了后面的烂摊子。”

    永瑄叹了口气,他也明白,这件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就算心里觉得再不合适,那也不能说出口。

    永瑄想到这儿也没敢再深想,转而打起精神又说起了旁的:“前儿六哥邀我去他家,我正好看了六哥家刚出生的小阿哥,看着白白胖胖的,十分讨喜。”

    静容一回忆,回过神来了,是了,今年二月,六阿哥永瑢终于有了孩子了。

    他成婚也有几年了,终于有了孩子,要是放在平时,那肯定要大办的,就是乾隆这儿,指不定也有赏赐,可是这孩子实在是来的不是时候,那会儿五阿哥正病重呢,谁也没心思关注这个孩子。

    即便是静容,也只是在孩子洗三和满月的时候,让人按例准备了赏赐,如今听到永瑄说这话,看起来这孩子倒是过得不错。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毕竟六阿哥夫妇算是皇室夫妻里比较和睦的夫妻,两人的孩子,那肯定是娘疼爹爱。

    “永瑢也有了孩子了,想来皇上心里多少也能安慰些。”之前乾隆一直纠结的就是,自己几个儿子,子嗣都不健旺,如今永瑢总算是开了个头了,他心里多少也能舒坦些。

    永瑄笑着点点头:“是呢,今儿皇阿玛还问了一句六哥府上的事儿,看着也是关心六哥的情形呢。”

    静容没吭气,这父子俩,还是正儿八经亲父子的时候,乾隆不见得有多喜欢永瑢,如今过继出去了,乾隆反而比较重用这个儿子了,乾隆的心思你真是猜都猜不透。

    永瑄说了会儿话就离开了,但是等永瑄走了,他说的那件事,却还是让静容多少留了心。

    没几日,乾隆那边果然给永琪圈下了墓地,消息传回后宫的时候,大家都挺惊讶的,一时间后宫的氛围倒是有些诡谲。

    而静容原本以为会直接炸裂的和敬公主,这次却没有进宫来求情,反而一直很沉默。

    静容觉得有些古怪,但是没多久之后,听说乾隆把和敬公主的儿子,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封了镇国公,又有意给色布腾巴勒珠尔复爵,静容就觉得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的。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总得为生者打算,再说了,乾隆又不是让自己外孙女曝尸荒野了,只是重新选定吉穴而已,这个生意,和敬公主怎么算,都不算亏。

    只是静容心理还是觉得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心里有些膈应得慌。

    永琪之死虽然很让人伤感,但是这件事还是很快就过去了。

    除了宫里的愉妃,还有荣亲王府那几个孤儿寡母,也没人再把这事儿长长久久的压在心里。

    到了四月,静容一行人又随驾去了圆明园。

    今年因为永琪薨逝的打击,再加上乾隆在后宫越发没有节制,乾隆的身体比起往年看,稍微虚弱了些。

    春日里,杨柳飞花的时候,总是会咳嗽,到了夏日里虽然好些了,但是又犯了暑热,每日都得吃药问医。

    太后看着心里别提多上火了,但是她也不敢劝,只能暗示着皇后去劝。

    而静容呢?

    应是哼哼哈哈的应了,但是做是绝对不会做的。

    乾隆这会儿,对这个陈氏正热乎着呢,静容何必触这个霉头,而且她觉着,乾隆这个喜爱,也就是一阵一阵的事儿,等这阵子过去了,指不定又抛到脑后了。

    君不见之前十分得宠的令妃,如今乾隆连她门朝那边开只怕都不知道了。

    不过乾隆到底也不愧是命最长的皇帝,病了几日之后,就慢慢好了,甚至还带着静容一行人又去了热河避暑。

    到了热河,静容觉得倒是比园子里更凉快了,同时也开始算起了几个儿女的婚事,永瑄年底就要成婚了,他的几个弟弟妹妹,眼看年纪也到跟前了。

    宁楚格早已经定下了亲事,她今年也有十三岁了,在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已经算是大姑娘了。

    按着乾隆的意思,及笄之后只怕就要赐婚的。

    静容叹了口气,她现在只想着,看能不能拖一拖这个时间,太早了,对孩子真的没好处,起码留到十七八。

    要说宁楚格的婚事,还得静容想办法拖,那永璂就是办法也不必想了,他的那个便宜岳父,索诺木喇布坦,去年年底的时候没了,乾隆特许,他们的婚事可以延迟到三十三年再办。

    虽然延迟了婚事,但是静容还是挺高兴的,能晚婚就晚婚吧,毕竟永璂今年才十四,十四岁就成婚,静容这心里也接受不了啊。

    至于永瑄,虽然十五岁比永璂大了一点,但是在静容看来也是孩子,只是永瑄的事儿,现在静容是彻底沾不到边,全部都有乾隆一手包办,静容也就能管管他的衣食住行。

    算完了自己几个孩子,静容心理也有些空落落的,眼看着他们都大了,也要一一成婚了,自己这个额娘,或许也不再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说失落是有的,但是更多的却是高兴,高兴他们能够长大成人,拥有自己的生活,去感受这个世界。

    正想着呢,永璟打着哈欠进来了,看着有些不高兴。

    静容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小儿子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呢,忍不住道:“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你了?”

    永璟撇了撇嘴道:“儿臣本想去找十哥说话,结果十哥和外祖家那个叫善保的人出去了,这都好几回了,十哥怎么老和那小子混一起啊。”

    静容有些失笑,这是吃醋了?

    也是,永璟自来情绪淡薄,除了黏自己一点,也就和永瑄能说到一处去了,他往日里也愿意跟在永瑄身边,如今看着自己十哥被人抢走了,这心里肯定不舒服。

    “你十哥是正经和人交际,你着什么急啊,额娘听说,那个善保考上了咸安宫,在满人里也算是个人才了,你十哥亲近些有什么不好?”

    永璟撇了撇嘴:“不就考上了官学吗?正经出身还没有一个呢。”

    这小子,静容笑着拍了拍永璟的头:“别操心这些了,你如今正是读书的时候,好好读书才是正经,总想着跟着你十哥到处跑算什么事儿。”

    永璟却不在意,只道:“十哥答应了我,要带我去看西洋画呢,现在是说话不算话!”

    静容真是说不过这孩子了,只能又哄了哄,又拿了一张自己库里的西洋画给他,这才哄得他不再捏着这事儿生气了。

    看着永璟专注看画的侧脸,静容叹了口气,永璟这孩子,聪明是足够聪明,但是有时候就是看着不通俗务,每日里只是画画写字,这方面他倒是比永瑢还有天赋。

    只是除了这些,旁的都看的懵懵懂懂的,他也不在意,便是乾隆说起这个儿子,都觉得新奇,只觉得永璟这是心性至纯,自家要出一个才子了。

    倒是弄得静容有些哭笑不得,她清楚的很,这哪里是至纯啊,这分明就是淡漠,对除了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之外的事情,都很淡漠。

    哪怕是兄弟姐妹,他对永璂和宁楚格也就那样,也就对自己和永瑄还有些好脸。

    这孩子,日后也不知能成个什么样,静容心里有些好奇。

    晚上永瑄回来,又给永璟带了几幅西洋画,这才把永璟质问的嘴给堵上,反而欢欢喜喜的吃完饭就离开了。

    宁楚格冲着永璟离开的背影扮鬼脸:“弟弟真是傻乎乎的,两幅画就收买了。”

    静容似笑非笑看了宁楚格一眼,目的都达到了,旁的还重要吗?要说傻乎乎,宁楚格可比永璟傻多了。

    永璂倒是有一副做哥哥的样子,急忙教训宁楚格不许口出恶言。

    宁楚格撇了撇嘴,并不当一回事。

    静容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打发他们回去休息。

    永璂规规矩矩的离开了,宁楚格赖了会儿也走了,最后只剩下永瑄。

    静容看着他的表情就好像有些不痛快,忍不住道:“今儿出去怎么了吗?”

    永瑄抿了抿唇这才道:“今儿出去遇上了和敬姐姐家的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我本想着到底是自家亲戚,见着了也该打个招呼,结果还没到跟前呢,就看见他殴打庄子上的庄户,找人打听了,这才知道是为了和人争产。”

    静容无语了,按理说固伦公主府不缺吃不缺喝的,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身为公主独子,怎么能做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儿。

    “那是谁家的产业?”静容问了一句。

    “是一个行商的产业,听说庄子上有个活水温泉,不知道怎么的,传到了他耳朵里,结果就闹出这桩事,我本想上去训斥他几句,结果被善保拉住了,他说他先查查此事,若是真有,让我直接和姐姐说,让姐姐处置,我自己倒是不宜教训外甥。”

    静容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善保这处置极为妥当,你若是当场教训了他,指不定就传到了皇上耳朵里,若是皇上处置了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你和敬姐姐心里只怕也会有疙瘩,此事还是不宜声张,只是那个行商,也不要让人白白损失了钱财,你得处置周全了才是。”

    永瑄:“您就放心吧,儿臣当时让随行的便衣侍卫把人给拉开了,并没有当场给他没脸,只是他应该是也看见了我,脸色不大好看,也不敢打人了,直接就走了。”

    静容叹了口气:“你这处置极为妥当,和敬那边,你也要去一趟,不要叫她多想。”

    永瑄点了点头:“儿臣明白,儿臣就怕,这事儿到底处在京城,指不定皇阿玛已经知道了。”

    静容却轻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从你嘴里知道,否则你成什么人了?”

    永瑄也笑了:“额娘说的很是。”

    静容说到这儿,又稍微顿了顿才道:“除了这件事,我看着这个叫善保的,倒是个有成算的人,你和他处的怎么样?”

    永瑄迟疑了片刻,这才道:“他的确是个有想法的,也是个有能耐的,除了行事稍微圆滑些,倒也没有别的缺点,只是他这样倒也正常,毕竟他年少丧父,继而丧母,他独自一人带着他的弟弟过活,虽然有表嫂的接济,只怕他心里也不安宁,因而为人做事,倒是比旁的人妥帖些。”

    静容听出了永瑄的意思,看起来他倒是对善保很是看重,这也难怪这几日他和善保比较亲近。

    “既然你觉得他是个好的,处一处倒也无妨,只是无论如何,都要小心谨慎从事。”

    永瑄笑着点头:“这个儿臣自然是明白的,您放心吧。”

    静容叹了口气,她放心?面对自己的孩子,只要自己还没死,只怕都是放心不下的。

    乾隆最后还是知道了和敬儿子干的好事儿,他气得不轻,把人叫到跟前来申饬了一顿。

    而永瑄则是早就和和敬打过招呼了,和敬心里也有了数,因此也提前把儿子教训过一顿了,因此当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巴拜过来的时候,就是直接被人抬过来的。

    乾隆看着这一幕,倒也消了气,只申饬了一顿,就又把人送回去了。

    这件事也就这么不轻不重的过去了,只是静容觉着,和敬公主要是再不管好自己的儿子,日后只怕这样的事儿还会很多。

    不过别家的事儿,别家管,静容现在该操心永瑄的婚事了。

    永瑄的婚事被定在了今年十一月,永瑆被定在了明年二月,永璂更晚,被定在了三十三年的五月。

    永瑄的婚事先打头,再加上乾隆又十分的重视,因此这次的婚礼,几乎和皇太子的婚礼差别不大了。

    静容光是前期准备,就忙了个晕头转向,得亏内务府那边有经验,静容这才能松口气。

    一直等到了婚礼的跟前,静容也挺紧张的。

    乾隆对永瑄的偏爱很明显,直接让永瑄在自己之前的潜邸重华宫举办婚事。

    而为了让永瑄日后成婚住的宽敞,乾隆又永瑄从乾东五所搬了出来,把南三所的头所和二所收拾了出来,让永瑄婚后居住。

    这个待遇已经不能说很好了,只能说是相当的好。

    静容之前还去南三所看了,因为是十一年才兴建的,再加上又翻修了一遍,院子看着倒是挺新的,处处也拾掇的妥帖,都是按着永瑄的爱好修建。

    两所院子,一所算是永瑄处理公务的院子,一所是后宅居住的地方。

    中间还修了个小花园,看着倒是有几分意趣。

    静容挺满意的。

    婚礼前一日,十福晋富察氏的妆奁嫁妆被抬进了宫。

    赵嬷嬷去看了,回来给静容学:“真是满满当当一百二十八台的嫁妆,铺在院子里,真的是晃花了满宫奴才的眼,奴才看着,比当年五福晋都要强许多。”

    静容听着只是笑笑:“富察氏这么多年积累的也不少,倒是不必比这个。”

    赵嬷嬷又说起了别的,只把今日的事情,细细密密都说了一遍,这才住口。

    静容听着有些高兴,又有些心酸,自己的儿子就要成为旁人的丈夫了,这心情,谁经历谁明白。

    到了婚礼当天。

    永瑄起了个大早,穿好了吉服到皇太后、皇帝、皇后面前行礼。

    行完礼之后,就去了富察家迎亲。

    不过他倒不用和花轿同去同归,只要意思一下迎亲礼,就又回来了。

    真正奉迎的仪仗则是晚上出发,赶着吉时前,花轿接到了富察氏,一行人就又回宫。

    到了宫门前,仪仗撤去,众人步行入宫,然后皇子和福晋这才行合卺仪式,两人一个向西一个向东,两拜之后就坐,然后又饮过和合酒,起身再拜,才算是礼成。

    至于宴请宾客,皇子成婚,按照礼数是,摆宴六十桌,款待福晋的父母亲族,但是偏偏乾隆不走寻常路,给永瑄加了六桌,因此摆宴六十六桌。

    这也算是别样的重视了,大家心里多少都明白乾隆的意思。

    而静容今日坐在宫里,倒是觉得格外的空闲,她总疑心能听到南三所那边的吹打声,但是再一听,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及到了晚上,赵嬷嬷过来催促静容歇息了。

    “娘娘,时间不早了,十阿哥那边,只怕也歇下了,您也该休息了。”

    静容愣了愣,这才起身:“原来都这么晚了?”

    赵嬷嬷笑眯眯:“娘娘操心十阿哥的事儿,自然觉不到时间。”

    静容失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纠结了。

    “倒是我日子都过糊涂了,那就休息吧。”

    赵嬷嬷跟着笑:“赶明儿十阿哥就带着十福晋来给您请安了,多了一个人孝顺您,这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静容听着笑了笑:“我只盼着他们能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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