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只要你成了大秦的皇帝
“你确定是这?”桑妤看着前方幽静的宫殿,很是怀疑地问银杏。
银杏低头道:“是的公主,奴婢从前在此处探查时,都用本子记下了,皇帝的寝殿便是这里。”
那为何如此幽静,连个守卫都没有?
未等她细想,身后就传来了秦天安的声音:“桑妤公主来此处作甚?莫要同我说你们迷路了。”他撇了眼银杏。
桑妤暗自咬牙,知道自己今日是完成不了皇兄的吩咐,可她若就此回去,那她母妃此生便只能在那黑室里待着,她看着眼前的秦天安,另生了主意。
她对银杏打了个眼色后,便上前了一步,看着秦天安,眼波流转地道:“自然不是。”双手攀上了他的肩头,慢慢滑到后脖处,将他圈起,整个人也贴了上去。
“桑妤是在等安王呢。”
秦天安勾唇一笑,抬手将她脸庞的发丝绕到耳后,再抚着她的脸:“哦?难道不是准备爬上我皇兄的床?”手猛地用力,死死地捏住她的下颔,“为什么你们勾不了他便都是转而勾本王,是不是认为本王只配当替代,他不要的,本王就得捡去?还觉得本王是可以随意拿捏之人?嗯?”看書喇
桑妤被捏得生疼,又说不出话,抬手想扯开他时,却又听得脚步声响,便改为扯开自己的衣服。
接着秦天泽和林雁织和一众宫人便来到了他们身后,旨是一愣。
秦天安见桑妤眸里有得逞之色,也转身一看,顿了顿,看着林雁织道:“娘娘怎么也在此?”
“本宫担心陛下,想了想,便跟上了,你……”林雁织歪头看向桑妤道,“桑妤公主,夜风微凉,还是将衣服穿好吧。”
桑妤眸中泪水打转,一脸委屈道:“娘娘怎如此说话,桑妤不过是来吹风醒酒,不曾想,妻王竟跟了过来,不由分说就﹑就……”
也不说就什么,只羞愤地紧捏捂自己的双肩哭泣,引得在场的其余人不禁看向秦天安,无边地猜想着。
林雁织却是觉得,刚桑妤跳舞时那肩上的衣服都不知道滑下了多少次,现在来捂着……
再说,以她的了解,秦天安不会如此,若要说他是醉酒犯事,那就更不可能,他酒量好得咧——!
于是,她扶腰摸肚,上前一步:“桑妤公主,本宫看来……”
话未说完,就被秦天泽拉回身后,他冷声道:“萧桑与大秦素来交好,皇弟酒后荒唐,朕会给你一个交代。”他定定地看着秦天安,“皇弟你说,该如何?”
林雁织瞪大了眼,看 着秦天泽的后脑勺,一脸讶异,他这不是坑弟吗?!
秦天安则嘲讽一笑,又转了回去,再次捏住桑妤的下颔:“看来,本王只好娶你了。”说完,一把甩开,转身大步离去,只是在经过林雁织身旁时,顿了顿,看了她半刻。
最后却垂眸不语,摇着扇走了。
就这样,一直占据大秦黄金单身汉榜首的秦天安,一夜掉榜,引得大秦无数美人偷偷垂泪轻叹,怎么不是自己?
新婚当晚,桑妤没等秦天安就自己将那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头饰摘下,没多久,一身酒气的秦天安便推门而入,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伸手抚摸她的脸庞,颤声道:“燕芝,你今日好美。”
桑妤脸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道果然,那日宴上,她便看出来这秦天安对那个林雁织存了别的心思。
如此……
正好。
她勾唇浅笑,蛊惑道:“王爷想要她,那抢来便是了,只要你成了大秦的皇帝,多少个她,都只属你一人。”
此话一出,秦天安的醉意似散去了七分,他淡淡道:“不过是妄想。”
桑妤笑意更盛,她凑了过去,贴在他耳边道:“有臣妾在,定让王爷如愿。”
“要什么?”
简单的三个字,却是让她感到了希望。
“我萧桑子民想要自如地享受这大秦的繁华。”
秦天安思考了片刻,却笑出声:“你押错人了,我一个闲散王爷,纵有你萧桑支持,可又要如何抵这大秦兵马?”
“王爷又何须藏着,你身后,不是还有南靖余党吗,当年南怀一战,他们并未死绝,甚至还在这盛京,雁州甚至北渊发展了起来,不是吗?”
秦天安脸色一变,阴郁地盯着她,压低喉间嗓音:“你竟敢查我——!”
桑妤毫无惧色,还很是轻松地拂平裙上折痕:“岂敢,是你的外祖父得知你我成婚,特来相告,还让我劝劝你呢。”
顿了顿,又看向他:“当然,王爷可以再行考虑些时日,只是……不知南靖国主等不等得。”
秦天安瞇起了眼,几番考虑,最后道了一声——
“好。”
果然是个纨绔,为了个女人,如此轻易就被哄得点了头,这大秦江山若真落入他手,恐怕不久便会成了萧桑的,只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只要皇兄放了母妃,让母妃余生安康。
桑妤笑了笑,对他伸手:“如此,合作愉快。”
半月后,秦天安终于见到他的外祖父,是一个眼里透着不甘,严肃的枯槁老人,开口便是同萧 桑皇帝直入正题,商议起兵之事,毫无半点要同他叙祖孙情之意,仿佛只视他为木偶。
秦天安自嘲一笑,索性抱臂闭眼,他们商议他们的,他睡他的,余光中,看到了他外祖父鄙夷的目光,当下,调整姿势,睡得更舒服了。
……
皇宫里,秦天泽看完了手中的密函,便将之烧去,提笔给在边疆的卫千城写了封信,让他在一个月之内暗地整顿兵力。
一旁的林雁织看着他书写的内容,叹一了气,秦天泽听到,便快快写完搁下了笔,将信交给了池惟。
然后抱着她道:“我看看,玩偶可做好了?”
林雁织看着手中只做了半个身躯的小狗,又是叹气:“我这小狗做得比程东的四不像更四不像,以后宝宝看着定是要嫌弃。”
秦天泽知她心情不好,便哄道:“我瞧着倒是可爱,特别是这尾巴,看着甚是圆润。”他还伸出手指,挑了挑。
“……那是舌头,这两条是耳朵。”
“……难怪如此圆润。”
林雁织噘嘴,负气地将半成品塞到他手上,“不做了不做了,反正宫里的人都已做了不少玩意,也不差我这一件。”
孕妇的心情尤为重要,于是秦天泽轻拍她的肩膀,继续哄道:“这不是你擅长的,又何必因此同自己置气,将来,你可以教咱们的孩子其他的东西,比如,算数,还有,他牙牙学语时,定要由你来教。”
林雁织表示不解。
“我知道你比我更会其他方言,就像……”秦天泽回想片刻,然后道,“以前,我曾听你说过一个词……”
林雁织眼珠子转了一圈,迷茫问道:“什么?”
他揉了揉她的小头脑,眼里满是柔情地道:“你可记得很久以前,你在石桌上酣睡,因我忽然到来而掉在地上的那日吗?那晚,我后来又折返回去,便见到你捂着肚子吼了一声。”
他按着回忆里她的音节:“法——克,这词我到现在都不明其意。”
林雁织愣了愣,在这世界待久了,都快忘了,这下突然从他嘴里听到如此亲切的词……
回过神来,对他灿烂一笑:“这词颇为伤人,咱不学哈!”然后又双手捂住自己的肚,嘀咕道,“宝宝你也别学哈!”
秦天泽点头暗忖:难怪当时的她吼完就面露痛苦之色,果然伤人。
忽听她失笑了声,虽不明白,但也跟着她笑着。
林雁织见状,笑得更欢,凑近了些,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道:“傻子。”
回应她的,是他温柔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