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始
我隔着烟雾,看着年宵,是的他已经这么大了,看得出来他很急切,我笑了笑,弹了弹烟枪,漫不经心得将视线望向窗外的山头。
孩子,你问我的时候,我想了想,当年的事我已经不知道从哪说起,你说那个老宅现在正在维修,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时候的信还在,我走的时候没有把它带走的时候,我就已经作出了一个选择,忘记。是的你没听错,是忘记。
很多事很多人,有时候突然发觉,原来还没有忘记,而我也是如此,我想去看看那个老宅,我已经好久没有想过这些,我只是想再看看,往事已经随着时光褪色,能有个实际的存在,看着它也是一种满足。
年宵他无奈的看着我,他不确定我身体可否接受路上颠簸,我不满的看着他,最后事情还是如我所愿,我心想,小小真心软,以后会很疼喜欢的人吧,和那个人就不一样。
到了a市,我让年宵直接带我去那里吧,那个时候,人很少,中午很热,还是休息的时候,但负责人很热情的招待了我,我也深知他只是觉得我很有价值,说起来好笑,我只是好久没有这样了。我拒绝了他们的陪伴,我只让小小跟着我。
凭着记忆,走了各个角落,我停在了一间琴房。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这架钢琴了,但在此碰到的时候已经是老年了,年宵问我有什么感受,我只是告诉他,物是人非。
我试着按下手指,音调,已不再清澈断断续续。年宵说要不要请人调好?我沉默不语,说算了,已经老了,这钢琴就算修好又如何,比不上如今了。他说你不抚琴,那要不说说当年你的故事,我笑我能有什么故事,他说他们都在传你的事,你来源不明,又是半瞎半聋,有人说你是当年逃难时被轰炸成了这样人,说你是被人毁了,又有人说你其实是被逃婚了,当年你的美貌还得盛传,我听到他说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孩子自从听到了那些事,便四处打听,今日带我来到这里,满足我的想法,我知道他是真的想要知道。
我并非不肯相告,如今我已经是记忆模糊,有时候都以为那些事根本就没有存在,如果让我说什么,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我让他带我转转,这四周他说有的是,后来修复的很多东西在当时就已经消失,兵荒马乱的年代,都已经顾不上这些,如今是发现这个地方,即具有研究价值,所以才申请的修复。
年宵带我走着,摸索着走着里面有一些熟悉的东西,我突然放下他,问这个地方是不是间书房?一边说着一边走着,这里以前干的桌子,我记得是一张梨花木的,甚是好看,我每每心里烦闷时,总是除了琴房就是书房,随便拿起一张纸,上面乱写乱画,我喜欢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痕迹,并乐此不疲,他有一点强迫洁癖,有时候还是能笑的忍住,看我在他的书房胡闹,可是有时候他不乐意了,别冷眼,看我闹完直接把我丢出门外,我说一边说着一边在走,我走向窗边这里,这里有一些花盆的,我总是喜欢看着,并试图把它画下来,但我真的可能是画艺不精,画恼了,便一下子扔下画笔,趴在了椅子上,看着窗外,外面有人在除草,有人在打水,有人在扫地,我对这些场景百看不厌,并乐在其中,还每次在书房的时候,我都不能打扰他,他读书的时候总是显得冷静,又克制,我每次吵到他的时候,还都毫不犹豫的推我出门,他的好涵养总是荡然无存,我对于做此事情有独钟。
我想年宵带我再走,总是在担心担心我不小心摔倒,明明他也就才20几岁,叨叨的我像个小老头,我烦不胜烦,但我又得听他的。
年宵问我那个他是谁?我一愣,他是谁呢?他总是会轻轻抱着我,对我笑着说早安好,总是笑着的,我却已经忘记了他的模样,我说不记得了,年宵笑我说联系你真的老了,我笑笑不作答,我让他带我去卧房,他说哪一个?我说不出一二三,只是朝着深处走着,他在后面叫嚷起来,让我慢点小心。我是晓得呀。这到一扇门前,我打开了那扇门,一瞬间很多事浮现在眼前,繁华如梦,原来不曾忘记,只是不再想起看着这间卧房,熟悉的一幕又仿佛在眼前
我打开卧房,他在床头低头读书,灯光微黄,显得他格外温柔,见我进来,他抬起头笑着对我说,过来,我并未听他的话语,只是在门口站着,沉默不语,他还是笑着看着我,等待着我,就像撒旦一样在诱惑着无知的人,等待他们进入已经做好的馅饼。
我被诱惑了,一步步走向他,弯下腰抱住他,他亲昵的环住我,放下手中的书,问,怎么了,我看着他,望着他,像是要看到他的眼里,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我失败了,什么也没有。
我离开他的环抱,质问他,事情已经结束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可是他已经拿起来书,不再回答,他不高兴了
我简直是不敢相信,他对她这般模样,世人都知他谦逊温和,对人对事都让人赞不绝口,可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不好伺候的公子。
他帮了我几次,可是我也让他得偿所愿,我气急了,真是可笑。
你这样什么意思,要不是我今日听到他们说的话我都不知道你根本就没有让我走过是吗,你把班主赶出城,让我没有退路,你可真的是好大的本事啊,你莫非真的喜欢我我恶意的说道。
他不再无动于衷,他放下书,直接一伸手拉住我的手腕,狠狠将我压倒床上,挑起我的下颚,看着我,对我说,年昔,你以为你是谁,你不会真的以为,你真的离了我就可以海阔天空,说完,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那话语让我忍不住挣扎起来,他说: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玩意儿,我可以让你在天堂逍遥,也可以让你在地狱求饶。
这个时候我真的有些后悔,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何必要与虎共谋,天真的以为他不会这样。我挣扎的越发厉害,他却毫无影响,我从不后悔这次我真的后悔了,我不再挣扎,我问,为何如此他眼神终于带了丝笑意,我却冷的发抖,只见他眼带戏谑,说: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