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进城（将大改）
秦锋是这几个军卒带到朱棣那里的，他们多少知晓些秦锋在此次燕军进城中发挥的作用的。
这是贡献也是功劳。
不管是出于感谢还是巴结，都有必要对秦锋客气些。
“秦小先生与这秦正业是？”有军卒问道。
他与秦正业的关系并没办法割舍，秦正业出了事，即便他不认，那该牵连他还是要牵连的。
“他是秦某叔叔，他犯何事了？”秦锋回道。
瞅见这些燕军军卒，秦锋就已多少猜出了些。
“原来秦正业是秦小先生叔叔啊。”
揪着秦正业的军卒松了松手，让秦正业不再那么难受。
之后，才解释道:“上元县丞蒋益年招供秦正业曾通过贿赂他的方式攀附朝廷，助朝廷平燕，而这个蒋益年曾在黄子澄任大理寺卿时大理寺的小吏。”
黄子澄是堂堂寺卿，顶多知晓下面小吏的具体人数，怕是很难把名单上的名字与具体的活人对号入座，仅凭在大理寺做过小吏就划分进黄子澄一党，未免有些草率。
不过，这些也是秦锋操心的事情。
秦锋还没说话呢，秦正业倒是先忍不住了。
“蒋益年王八蛋，还真是他啊，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开始咬起我来了，他拿了我钱就跑了，我上哪攀附朝廷去？”
秦正业许是觉着这些军卒对秦锋客气礼貌，对他也不会太差，也不看看自己处境，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闭嘴！”有军卒直接呵斥。
他们能就秦正业的事情与秦锋说这么多，完全是看在秦锋的面子上，与秦正业没多少关系。
你一个靠人帮人相救的阶下囚，还敢这么猖狂，给你脸了不成。
军卒呵斥，秦正业瑟缩的很快。
不过，为了自家性命，还是舔着脸，道:“秦锋，救救叔。”
秦正业自知晓这么多年他是怎么对待秦锋一家的，他们家里有没有认识燕军的人，怎么说都凭秦锋一张嘴。
若是秦锋非但不救他，还落井下石，那他岂不是惨了。
秦正业求助，秦锋并未回应。
现在看来秦正业是被蒋益年咬出来，只要查清楚就没什么事儿。
但他这个叔叔一向没什么实话，在他面前更没有一句真话了。
他在这件事情中到底发挥了什么作用，那还得从长计议。
能救固然好，若是不能救，秦锋也不会舍命去救的。
该说的都说明白，这几个军卒对秦锋也算是仁至义尽了，道:“秦小先生，蒋益年招供，上面吩咐让标下几个提人，军令难违，标下不敢不应，秦小先生若要救令叔还请从上面活动吧，现在这些人都被关在成贤街的国子监。”
告诉了地方，告诉了缘由，这已挺够意思了。
秦锋道了谢，几个军卒才带了秦正业离开。
秦正业在被带走的时候一直鬼哭狼嚎，秦刘氏更是要追着秦正业走的架势。
最后，秦锋也不搭理他们，直接回了家。
明知道他能救人也不说来求他，哭哭啼啼的，能把秦正业叫回来吗？
秦李氏站在门口，已把外面的动静听清楚了。
对于秦锋认识燕军，很是担心。
其实对秦李氏来讲，这辈子安安稳稳的，也日子过了就成了。
但上到秦正文，下到秦锋，都有雄心壮志拦都拦住了。
既如此，那秦李氏也就知寄希望于他们平安就行了。
现在秦正文已经不在了，他当然是希望秦锋好好的了。
“锋子，你是怎么认识那些燕军军卒的？”
对于这个问题，秦锋自去朱棣那里就已经向明白了。
毕竟都是能骗过朱棣的话，偏偏秦李氏这种普通人，那更是没什么问题了。
秦锋回道:“儿子从爹那堆书中翻到了应天府的排水管道图，顺着这管道图，爬进去给燕王殿下送了封信。”
至于信的内容是什么，那就不需解释了。
李景隆，朱橞这些错综复杂的关心，别说是秦李氏了，就是秦兴旺他都不见得知晓。
正当说话间，秦刘氏和秦兴旺已经进来了。
秦刘氏一进门，便抓着秦锋道:“锋子，你既在燕军那里有关系，婶儿求你了，你一定得救救你叔叔，小时候你叔叔抱你，你还撒了他一身尿。”
没有值得可说得出口的功绩，只能说这些了。
秦刘氏说完，担心秦锋不信，还寻了秦李氏帮忙，道:“大嫂，是有这回事吧？”
秦李氏能怎么说，即便没有也得说有。
他难道还能让秦锋不管秦正业，他和秦正业没什么叔嫂情分。
可秦正业毕竟是他丈夫的弟弟，看在他丈夫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管秦正业。
“锋子，你若是能救，就救救吧。”
其实，秦锋一开始可就打算救的，若他不打算救，也就不用问那么详细了。
只不过他想让求的人并不是他们。
他娘不小说，他娘太心善了，不管别人怎么伤害她，她总是会选择原谅的。
而秦刘氏则是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类型的。
挤兑他的时候可劲儿的挤兑，求他帮忙的时候随时都能够拉下脸皮来。
秦锋不表态吗，秦兴旺却是看出来了，不管怎么说秦锋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至少是了解秦锋的。
片刻后，秦兴旺终于道:“你能救正业，就救救他吧，行伍之人，行事野蛮，时间久了，你叔怕是受不了。”
不管什么时候，秦兴旺都只关心他叔叔。
秦锋心中有些不高兴，秦兴旺还以为秦锋还不愿意救呢。
秦锋还没说话呢，秦兴旺的脾气倒是上来了，直接道:“难道，你还让我给你跪下不成？”
他也只剩这点能耐了。
秦锋嘴角扯起一道笑容，道:“救啊，我没说不救，我还得先进城打听打听叔叔犯的事，若是太大，牵连甚广，不是找个军卒就能解决了问题的，若事情实在太大，那我也只能去寻燕王殿下了，当然，即便是燕王殿下，也不能把所有人都赦免了的。”
即便是朱棣也不能赦免了朱允炆，而且永远都不可能。
秦锋实话实说，在秦兴旺和秦刘氏眼里倒是成推诿了。
不过，他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只能求助于秦锋。
有本事他们去寻别人去。
这次不用秦锋主动要求，秦兴旺便主动把秦飞安排到了秦锋跟前。
这次不用于以往，他们知晓了秦锋的本事。
他们也有必要知道，秦锋在这个事情上是否卖力。
秦锋这次出来也不同于以往的心思，他也想带着秦飞以求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毕竟这次，并不仅仅是找个人，是真要救人的了。
商量妥当之后，秦锋二话不说随之带着秦飞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