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可以亲你吗
就……听着祁远越说越多, 妹妹的声音越来越勉强，云琛也默然了。
这个通讯打了得有快半个小时，祁远觉得自己工作室里的气氛已经down到了冰点, 在终于敲定（拉）了（低）最后一个细（审）节（美）之后, 他终于舍得让云琛断了通讯，然后看着云琛黑如锅底的脸色，直接生出了两分讪讪：“老大……”
他现在也开始跟着虞高明和解尔蓉开始叫老大了, 很把自己当自己人→_→
老大满脸微笑, 默默开始怀疑自己给祁远发offer到底是不是眼瞎。
祁远哪里看不出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 赶紧开口：“那个……真不赖我啊，但凡这玩意儿能用高科技材料我一定原模原样给学妹还原了, 再漂亮点都做得出来, 可关键是不顶用啊！学妹既然指定了要那种超级耐高温还得有灵性的非凡材料, 那就得按非凡材料的要求来，那材料它不听话呀！你想在上面雕个花它都能突然袭击你的精神力让你雕歪的, 相当于你拿着只毛笔写着字呢纸成精了它要拉着你的笔让你跑偏，什么整孔洞搞弧度也是妥妥的要出问题，逼急了那玩意儿还会机关枪一样骂人把你羞辱的什么也不是！你偶尔给你那架SS-机甲保养你也是知道的呀，我能凑合凑合做做看已经很努力了，老大你要不相信你拿着这图纸去问别的机甲师没准还不如我呢……”
“……”非凡材料骂人这个云琛已经听妹妹吐槽过了，但他还是有点一言难尽，“真这么难？”
“真这么难！”祁远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老大你别看机甲做起来都挺漂亮，那玩意儿本来就是科学和玄学的结合, 科技做骨架玄学搞涂层, 骨架在那里了所以丑不到哪里去, 并且你看哪家机甲上面雕花纹的呀, 都是涂一层直接了事，但学妹说的是不接受不通灵性的高科技材料，全用非凡材料那就得全手工打磨还得协调各个材料之间的脾气所以难度直线提高，还有学妹到底是外行，她怎么想的呀整张图上连个螺丝钉的位置都没有似乎是整块材料硬雕的，我不得给她填上去……”
#可人家炼丹炉上就是没用过螺丝钉啊！#
不过云琛又没见过真的炼丹炉，勉强信了祁远的这波说辞。
主要也是刚才祁远看图纸的时候内部结构啥的他虽然看不懂，但是效果图还是看得出来呀，上面那雕刻之细致确实可以丢进博物馆里当展览品的！
“行吧，那你到底需要些什么材料，列个单子给我，我们赶紧把这事儿办了。妹妹还着急用呢。”云琛如是说。
这便算是过关了，祁远悄悄松了一口气：“好嘞！老大你等我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就行！”
“不着急。”云琛在这种事上倒不很在意了，“也不必刻意省什么钱，你知道我不缺这个。”
世家子弟是没什么省钱的概念的，肯定是有好材料就用好材料，祁远答应得痛快极了。
云琛能看中的人本事还是在那里的，单子列得极其详尽，常见的材料就算了，不常见的材料也写了点可用的其他替代品，后面还附了个一般市场参考价，末了还有个总价，开了个好详尽的预算单子。
然后云琛就直接按着上面的价格转钱和转积分了→_→
还超额转的→_→
丝毫没有按道理不应该让机甲师亲自采办材料的自觉，转完了之后还开口：“买这些材料也不用瞒着，反正估计也没人能看出来咱们想做个什么玩意儿，军部交易平台上能买到的就买，买不到的去那些地下交易地点收购也没关系的。”
就这口气大爷的，但凡你不是队长现在祁远都想削你！
不过在机甲师闹脾气之前，云琛又补了一句：“总之辛苦你了。”
然后祁远小可怜就默默地没有了脾气。
算了算了，都是要干活的，给军部目前最强单兵的团队干活他至少有牛逼可吹啊！
祁远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又和云琛敲定了工期，完了就地开始在军部交易平台上网购材料，一笔巨款付出去，剩下的材料自己留了一份给云琛传了一份：“辛苦老大，我们就在帝都星的各个地下交易场找找吧，希望能找齐。”
云琛低头瞄一眼单子，瞅着上头就剩下的五六种材料，心里稍微放心：“行。”将走出门去，想了想又回头问：“说起来，我要去国外找点材料，你要一起吗？”
“当然！”祁远眼睛都亮了——选择跟最厉害的老大本来就是想满世界浪的呀！
云琛便笑了一声：“你在毕业季，腾的出手么？”
“我毕业设计早做完了。”祁远说，“我们这行能交作业就行又不要求什么论文答辩，只要机甲检测合格便好。腾得出手。再说了我如果不去，老大你们的机甲坏了谁来修啊。”
云琛蛮满意这个刚收的小弟的（除了刚才那顿疯狂降低丹炉级别的操作之外），听祁远这么说更是满意，点点头道：“那你也准备着点，毕竟是出远门。”
祁远点头，又说：“老大放心，等材料齐全了，我即便加个班也要三天内把东西赶出来的。”
云琛点点头，随即便把祁远也拉到了他们战斗小组的群里，完了把那份材料单子发了上去，一伙人分头去各个不那么在官方的交易平台去寻，得益于祁远的替代材料列得齐全，倒是当天就把材料备齐了。
三天之后，祁远果然顶着两个黑眼圈，给云琛交了工。
云琛反正也不识货，并且看着祁远那两个黑眼圈也不好当着人家的面验货呀，只拿了空间纽，问候了祁远两声辛苦就打算走。
人家没有当场验货，祁远是悄悄松了一口气的，但还是有点放不下心，小声给云琛逼逼：“那个……老大，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给我说，我努力再改改。”
云琛本着对队友最基本的信任——毕竟他在前线的时候和虞解二人是过命的交情，从来给他们的任务是从来不用问肯定是干得很漂亮的，于是便习惯性地也没觉得祁远是在说实话，人家客气客气，他也客气了两句，便揣着空间纽上了飞车。
完全没有看到祁远那一脸的欲言又止。
只是，就……
按道理讲炼丹炉应该是能大能小的，但这个时代的空间纽到底不比修仙世界里的乾坤袋，神识虽然能透进去笼罩住某个固定的东西拿出来，但没有乾坤袋感受的那么真切，为免把房子撑坏，云舒便选择在疗养院的小院子里验货。
然后，看着院子里那个有棱有角方方正正的玩意儿，想了想自己给祁远画的图纸，陷入“如果我自己做的话会不会稍微好点”的思考。
云奶奶这两天一直在和云舒一块配药剂来的，知道货来了也好奇是什么让云舒一直心心念念，但是看到那个说是鼎也不像，说是电饭锅更是勉强的玩意儿，同样是一脸的怀疑人生。
然后探寻的眼神就看向了云舒——就这？这能提高你配药的成功率？
云舒二话没说把自己的图纸放出来，也很委屈：“我明明给他的是这个。”
就……看着那个描龙绘凤，线条优美，神秘得仿佛古华夏夏商周时期用来给天子祭祀使的药鼎，再看看那个大号电饭锅……
fine，卖家秀和买家秀呗。
云奶奶分外同情地看了云舒一眼，对这玩意儿能不能提高成功率已经是不报什么指望，但还是友好一问：“要不试试看能不能用？”
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呀。
云舒委屈地扁扁嘴，点头，但在院子里试试看实在是有点不成样子，她还是把东西收起来，疗养院是军部建的，大小有限，这玩意儿也没地儿放，她和奶奶一商量便决定回第一军校，用哥哥的私人训练室试试看，反正炼丹也不需要那些量杯玻璃棒试管刷。
云琛带回来了这么个玩意儿也觉得面上无光得很，只好殷勤地干好服务工作，不仅从疗养院的冰箱里顺出了好几瓶营养液等着妹妹一会儿累了喝，还把奶奶妹妹都送去了自己的训练室。
药炉再大也大不过SS级机甲，训练室的空间很够云舒折腾的，云舒再次看着那个伤眼睛的电饭锅，争取不让自己太嫌弃这玩意儿，绕着“丹炉”走了一圈，确定祁远真的已经很努力了，除了有点丑之外，确实该有的都有。
告诉自己没事没事问题不大，找到了“丹炉”的火口，手掌轻轻覆上，便有一团明黄色的火焰蹿了进去，丹炉之内的温度很快就提升了上来，照理说以她真火的温度普通材料都应该秒秒钟给熔化了的，丹炉却安然无恙，便知没有偷工减料。且丹炉的温度上来了之后房间的温度却没有太明显的变化，更知道隔热做的是不错的，这对于没见过丹炉的祁远来说确实是蛮难得的事情了。
“这可就看不见药材的实际情况了。”云奶奶有些放心不下，“全靠精神力的话耗费可有点大。”
“没关系的。”云舒笑着回答，“奶奶知道的，人如果看不见了听力就会分外好些，听不见了视力也会格外好些，配置药剂毕竟是和不太讲道理的非凡材料打交道，那些材料都会骗人的，光靠眼睛看成色如何信得？”
云奶奶露出个沉吟的模样：“也是……”
“奶奶就看着吧。”云舒又甜甜地笑，“哪里不对了您教我就行。”
云奶奶失笑，知道云舒就是客气客气，倒也受用。
和奶奶说完了，云舒重新收束了一番心情，低头在空间纽上按了按，把需要的三级材料都掏了出来，祁远再不靠谱入药口是一点没敢变动的，云舒很顺手就把手里足够配上十剂八剂的植物块根丢了进去。
三级以上的药剂脾气依旧，甭管是用药水泡用酒精灯还是直接炼丹炉伺候，反正一旦感受到了什么就开始吱哇乱叫骂人不绝，这次云舒既没说要开幻境，云奶奶也好奇这丫头要怎么办才能解决问题，就含笑看着。
投进去，抬手摁了丹炉上的一个她特地加上的小机关，入药口关闭，能传出声音的唯一通道也就关闭了，完了云舒清淡地闭上眼眸，默默加大了灼烧的力度。
反正，全程，云奶奶只听到了火焰噼噼啪啪的声音，骂人是听不见的。
云奶奶：诶嘿？！
再不一会儿，云舒用精神力打开了药渣口和药液口，药渣口这边流出来的自然是黑乎乎的垃圾，药液口那边出来的便是碧绿色的药粉，探出精神力去感知一下，便能觉察出其中蕴含着的浓郁能量，能量不稀奇，主要是其中暴躁的成分已经被降低到了相当吓人的地步。
至于说那用药水泡用酒精灯烧用各种手法提纯都灭不掉的材料那点因为暴躁成分和浓郁能量混在一起起来的不能称之为灵智，反正就是能骂人的玩意儿，却是一点都不见。
简直如看西洋景！
试过了知道这招可行，云舒露出了个极漂亮的笑容来，取了个容器把药粉都装了起来，这下再提炼剩下的材料，那便是一个教科书般的行云流水，眼花缭乱。
到最后，所有药瓶被按着色号一字排开，非常满足强迫症的个人爱好。
材料提炼出来了，云舒在空间纽里把剩下的化学实验法用来溶解药剂的各种溶剂，纠结了好一会儿，拿了一大瓶蒸馏水出来——虽然说在修仙界算是把操作熟练度点到了满级，但云舒对这个世界的各种材料还是不太熟悉，里面加点别的东西容易出错，加点蒸馏水倒是基本问题不大的。
蒸馏水掏出来了，左右看了一眼，对云琛笑了笑：“哥哥这儿有没有什么大点的容器？大碗或者小盆都行的。”
云琛脑门上缓缓冒出了三个问号，他印象里配置药剂似乎用不着这东西，觑了奶奶一眼加倍增了这份应该用不着的印象，于是说话都有了三分底气：“你要这做什么？”
“哥哥给我就知道了嘛。”云舒漂亮地眨眼。
好吧好吧，给就给，没有也给。
练习室哪里有这么大的容器哟，云琛思考了一下便当机立断选择亲自去买——甭管妹妹是要这么大的容器做什么，反正总之这玩意儿是要入爷爷口的，虽然可以出去叫物业整个旧的，但终究不知道那个旧的都装过啥，还是买个全新的安心。
哥哥办事素来靠得住，因为不知道云舒要多大的，所以各种尺寸都给整了一个，云舒拿了个差不多等于家政机器人用来拌面粉下饺子的，仔细清洗了之后把那些药粉按着比例都倒了进去，末了打开蒸馏水的瓶子准备往里掺和。
然后奶奶伸手阻止了，奶奶对这些材料的性状是比云舒了解多了：“这玩意儿和蒸馏水可不相溶。”
“我知道。”云舒甜甜地笑，“不为了溶解，奶奶放心。”
行，那就看你要干啥。
于是云奶奶就看着云舒倒了蒸馏水进去，完了大力和面，云舒毕竟不长于厨艺，和面这种事情一个手抖水就加多了，丢进去的药粉在其中显得稀汤汤的，对普通人来说解决办法那就只能是水多了加面面多了加水，但对于修仙大佬来说……至少云舒看上去好像很经常遇上这种情况。
等把那个稀汤充分混合均匀，她手指尖就开始出现小火苗，手指在里面搅着，慢慢的温度便上来了，有水汽跟着蒸发了，蒸发没一会儿竟还真把那些药粉和成了一团十分均匀的面团。
然后，揪一小团出来，团吧团吧揉汤圆一样滚圆了，张开手心，有法力控制，那小汤圆便悬浮在空中，她再低头去团剩下的。
这个动作很简单，但云奶奶也好云哥哥也罢完全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操作，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帮忙，一时之间竟愣在了原地。
然后云舒抬头开始寻求帮助：“奶奶和哥哥快来帮忙呀，炼丹我自己来但搓团子这种事还不能找个外援啦。”
——以前还在修仙界的时候这活儿都是药童给我干的！天花板小姐什么时候亲自搓过小药丸！
奶奶哥哥能怎么样，默默一块和云舒开始了搓汤圆的伟大事业。
但其实……也就是十几团，数量并不夸张，祖孙三人搞了十分钟不到便完事，且因为到底是非凡材料，本身同性相吸，两人搓完了两三个团子之后手都干净得无需去洗，云奶奶和云琛都是修炼者，云舒能用气流把汤圆团子托起来他们也可以，到最后是空气中悬浮了十几团。
这波完事儿，云舒看了看那十几个团子，感受了一下自己剩下的法力，选择先喝上几瓶子营养液，闭目用最快的速度炼化了，稍微补充之后才一挥手将那十几团都送进了炼丹炉里，直接闭上了眼眸开始纯靠神识和手感操纵丹药。
炼丹炉里，在云舒的感知下，能看到那一团一团的汤圆团子在猛然加大的火力之下溶成了岩浆一样的固体，这样的高温自然让其中剩下的少数暴戾成分极其不安，要跳出来好好反击一波那用高温火焰炙烤它们的精神力。
但一则云舒在前期精炼材料的时候已经把暴戾成分剔除了许多，剩下的部分已很是不成气候，其次现在云舒已经有了这个世界的材料会有组织反抗的预计，早早用同样暴烈的火属性包裹了整个丹炉里的丹药，里头的暴躁成分一旦跳出来就是被立刻被烧灼干净的结果，再组织不起任何意义上的反击。
云奶奶与云琛虽然并不知道炼丹炉里都有着什么样的博弈，但是两人精神力都蛮强大，稍一感应便知道里面应当很精彩，也默默为云舒到底能不能一口气整出这么好十几枚丹药捏一把冷汗。
云舒却是不慌的——之前在云奶奶实验室里之所以会脱力到只能一边喝药剂一边控制火焰来炼丹，一个是因为确实还不太熟悉这个世界的丹药还会反抗的设定，还有一个原因是直接在空气里炼丹它也不保温啊，炼丹关键在于一个炼，这温度提不上去可不就只能加大火力，她又不是原来世界那个法力如海的云舒仙子，有点困难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呀。
可这炼丹炉里保温措施做得好，什么影响心情的咒骂也出不来，即便偶尔有点什么精神攻击，天花板小姐应对起来也不难。
训练室里便一直很安静，差不多得过了一个小时，云舒才霍然睁开眼眸，手上掐了一个法诀，便见到那炼丹炉的盖子缓缓打开，整个房间的温度很快拔高，而云舒抬手一挥，那十几团被她精神力包裹的丹药从打开的盖子飞了出来。
每一枚，上面都有着象征丹药质量已经提升到了极致的神秘丹纹。
但该有的检测程序还是得有。
云奶奶心头火热，等云舒取了丹药收了炼丹炉便拉着孙子孙女往她在军校的实验室奔，云琛云舒都知道奶奶心急，一路上相当配合甚至由云琛亲自手动开飞车速度飚得飞起，十分钟不到便到了奶奶的实验室。
奶奶当然知道云舒刚才配置的是个什么东西，也知道什么溶剂比较容易让丹药溶解，大佬配了一辈子药剂手超快，拿着那珍珠一般的莹润丹丸虽然有点舍不得，但想一想自家老云，那动作叫一个麻利迅速。
被奶奶用精神力打散的丹药在溶剂里很快溶解，呈现出分外纯净的模样，这时云奶奶再看了一眼云·人肉试药机·琛。
云琛当时就是一个哆嗦，退避三舍：“我不喝！我精神好着呢！我上次喝了到现在眼睛都还是黄金瞳，这要喝下去露出点别的啥还怎么去给爷爷找材料啊。”
云舒没憋住，噗的一下乐了出来。
云奶奶哪怕为爷爷操心，看到孙子这样子也乐，确实云琛的精神状态经过了前两次试药已经足够证明健康得要找点麻烦都难，龙尾巴龙角龙眼睛都露出来过了，要是级别高了一不小心让他直接成龙了，他得的传承可没有云舒那么完满，收不回来可就麻烦了。
算了，自己试吧。
三级药剂差不多也能迈入高级药剂的水平了，奶奶即便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也不想在小辈面前丢脸，将药剂分装了，半管子丢在药剂检测台上等结果，半管子直接拿了上楼进房间。
兄妹俩默默地在客厅等着。
等了大概十分钟，奶奶关紧的房门里传来了一声“嘤~~~”
那一声实在是……过于缠绵悱恻，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情意绵绵，让人想起春日里的柳丝，夏日里的鸳鸯，万物复苏的东非大草原，或者是正在和爱妃于酒池肉林里嘻嘻哈哈的纣王……
云琛歪过头来看向云舒，眼神瞬间就直了。
云舒的眼眸也略有迷离，被那一声勾出了无限的绮思与旖旎，此时看着云琛那张俊脸默默靠上来，听着一声低沉压抑的：“我可以亲亲你吗？”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就答应的“可以呀！”
然后就感受到了分外悠长的一个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