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天才
系统:【哈？什么大花样？】
顾冰雁道:“就是这个啊！你以为我会变出一团大火，但实际上——嘿嘿，我就是啥也不变给你看！”
系统忍不住了，直接哈哈大笑出声:【是哦，宿主，你真是厉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系统很难得地没有在字面上嘲笑她，而且但看表面，每一个字都是在夸她，可是顾冰雁感觉这句夸奖和后面一串没停的哈哈声连在一起，比直接嘲笑她来的杀伤力都大。
顾冰雁:“……”
她也很难得有一次，面对系统如此明目张胆的反讽也不出声反驳，而且系统的电子音笑声比往日普通的笑声也更刺耳，可是顾冰雁也没有叫它闭嘴。
因为她已经……装不下去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是废物！”
顾冰雁哭喊着，哀嚎的声音居然还盖过了系统嘲笑她的笑声，她一个鱼打挺扑到了床上。
系统笑够了，赶紧过来宽慰她，可真的不敢让顾冰雁对自己失望:【宿主，你别难过，哈哈哈哈哈哈……】
可是它才讲了没有几句话，就再度忍不住笑了出来，并且比之前更加大声。
顾冰雁也忍不住了，嚎地更加大声了。
一人一系统就这样哭天喊地、吵吵闹闹了一段时间后，顾冰雁抽噎着鼻子稍稍缓了过来，她说:“我想吃饭。”
系统说:【哈哈哈哈哈哈。】
顾冰雁:“……”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喊，“我忍你好久了！你一直在笑，就没有停过！！！”
系统依旧是:【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冰雁憋屈地咽下了这口气，没办法，谁让她技不如人呢。
又是一阵系统惨绝人寰的笑声过后，系统堪堪缓过神来，对着顾冰雁说道:【宿主，你真的别太难过了，这个……】
然而系统还没说完，顾冰雁就直接打断了它的话:“我真是拜托你了，千万不要再讲到一半哈哈大笑出声了，现在我很脆弱。”
其实原本系统已经憋住了，但是顾冰雁这么一说，它又破防了。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冰雁:“……”
最后这件事以顾冰雁气呼呼地去吃饭，并且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理过系统告终。
第二天早上。
顾冰雁吃了环儿送来的早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看着自己手边所剩无几的香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没有动手尝试前，系统一直在给她画大饼，说什么很简单，说什么有手就行，可是等到她自己真的尝试后，她才发现很多都是系统骗她的，就是为了让她愿意去学而已。
再加上这几天不断尝试的失败，顾冰雁难免有些失落。
她坐在椅子上，甚至都不愿意站起来，托着自己的脑袋，无力地问系统道:“系统，关于炼制香品的事，你骗了我那么多，我本来应该再也不相信你才对，但毕竟我们还是伙伴，以后还要一起完成任务，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之前那些欺骗我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怎么样？当然，最后那个问题你必须实话告诉我。”
顾冰雁终于主动开口和系统说话了，系统肯定是求之不得，它连忙应下道:【好的宿主，绝对没问题，你就问吧，这次我绝对不骗你！】
顾冰雁还是有气无力:“你确定吼？”
系统真是恨不得变出一个脑袋来在顾冰雁面前表演个啄木鸟啄树式点头。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行。”顾冰雁这才缓缓地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她眼睛里的光都有些渐灭。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炼香啊……试了那么多天，那么多次，我还有那么丰厚的精神力，是不是真的就我太不给力了……”
系统心道，宿主你这不厚道啊，说好了只提一个问题，结果有两个是不是。
不过看着顾冰雁真的很难受的样子，这种情况它也舍不得吐槽顾冰雁了，连回答她的声音都柔和了很多，不过柔和下来的电子音也挺……违和的。
系统道:【宿主，你其实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拥有丰厚的精神力的确是一件好事，可是就像每个硬币都有正反两面一样，拥有丰厚的精神力有时不仅是一件好事，它也有坏处。】
顾冰雁被系统的几句话挑起了兴趣，她一下睁开了眼睛，“坏处？什么坏处啊？”
系统继续和顾冰雁细细讲解道:【宿主，你自己想啊……不行，这你想象不来。让我想想怎么给你举例，你更能听懂一点……呃……你就这么想哈，我还是拿现实世界举例，就假设你是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学生，但是有一天你突然拥有了能做高中题的能力，就是几乎关于高中知识点的考题你都会做，前提是高中试题你都会做，但你只是看一眼题目就知道答案，却不懂这个答案怎么来的。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给你一张六年级的试卷，你还是一样不会做，因为你还没有学过六年级的知识，关于高中的考题你也只是单纯地知道答案，而不懂这个答案是如何求来的。这么说你能够理解了吧？】
系统一下子说的太多太长了，顾冰雁消化了一阵，回味过来后才点点头道:“我懂了，我拥有丰厚的精神力，却没办法熟练应用它，那是因为我基础太差了，我连最基本的一些点都不懂得，更别说更高级的用法了，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提升自己的基础能力，这样才能更好地运用到我丰厚的精神力。而精神力丰厚的坏处也在于此，它会给我一种我好像很厉害的错觉，但实际上我根本无法真正熟练应用它，现在前期应该当自己根本没有精神力，努力提升基础，这样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丰厚的精神力才能够真正有所用处。”
顾冰雁也一口气地说完自己的理解，顿时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她伸手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茶一饮而尽，感觉到喉间有淡淡的甘甜在回甘，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怎么样，系统？我这样理解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