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奥斯人是骨子里的战士，特殊时期，可以做到全民皆兵。

    作战总指挥官的总动员令一经颁布，装备和运送五万人的“庞大机器”就开始整个运转——后备军队到指定站点集中，领取制服、装备和武器，后备兵团在后方待命出征。

    由于列车轨道被毁，资源调配部门单独调用三十个百人后备兵团运送军需品。从下达命令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在按预定时间表运行。

    先遣部队每支编队精简到三十人，一共十支编队，他们配备有最新装备，因而也肩负着最大责任。经过国内反击战的磨练，不断有优秀的学生补充入先遣队伍，担任队长、副队长的职务。

    启程前的军备库，弗里穿好作战服，抗上机枪往外走，“像极了‘三百勇士’的故事呢。”他说道。

    “还是不要做这样的比喻比较好吧，那可是个悲剧啊。”一旁的战友提醒他。

    接到新装备的弗里吐吐舌头，“好吧，当我没说。”随后他们跳入开往边境的运输车。

    后备部队中，机械师编队忙于修理改造机甲战车，已经连续熬夜工作了几个晚上，以至于个个看上去疲惫不堪。唯独一个人例外。法里奥每天为自己即将出现的大展身手的机会兴奋不已。抛却过去围绕着马球、荣誉、肩章，个人英勇作为的生活，他尝到了肾上腺素直冲上来的兴奋感。

    战车改造工作主要利用拉达人留在奥斯境内的青铁色无人装甲激光战车，他特意加了个双人座的操作仓，车轮部分用碳纤维增强聚合物改造，考虑到战后地面对轮胎的阻力，他将覆盖在车轮外的特殊材料盖设计成中央微微凸起的圆筒状，在圆筒之间留有足够大的空隙，特殊材料使其抓地能力大大提升，这种轻巧的轮胎遇上沙地，灌入其中的砂砾还会因车轮内特殊的空隙结构给车轮带来一股推力，车轮特殊材料自带排异功能，即使是在瓦砾堆上，也能增强其行进的能力。

    整改后的巨型车轮看上去多了一种坚不可摧的力量，柔和了整个车型外观带给人的锋利感受。上一次拉达人没有设计好作战计划盲目进攻，因而激光炮的火力没有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白白损失了前线大批无人战车。吸取他们的教训，考虑到有可能遇上的沙尘天气，法里奥还为二百辆战车装上了锁敌导弹。导弹配合中央显示器联通的主站装备和联合攻击网络。攻击系统的目标信息获取——传输——处理——反馈作战平台——完成火力攻击的整个过程只需三秒钟时间。相较于智能操控系统的五秒钟，已经是质的飞跃。

    法里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满意地点点头，“一切完美。”

    他随后躺进了后备部队将要开往前线的运输车，对旁边的伙计说，“没到之前不要吵醒我。”随后沉沉地睡去。

    三日后，先遣部队穿过低地，布置在诺契平原西南部的库迪索伦山区。

    征求了总参谋部的意见后，后备军队在山区与低地的边界瓦慕林选取了几处登录基地。

    夏日的库迪索伦山区，群山中湖泊与瀑布闪闪发亮，茂密的松树林中松针散发着沁人心脾的味道，树底阴暗潮湿的地方遍布叶缘锋利的大戟属植物。

    登录基地后方的一处军营内——

    “遇到什么问题了么。”佩乐穿着卡其色的制服向他走去。

    那个银色长发的同僚身上带着古典优雅，虽然总是带给他们意外与惊喜，但是有时候易怒的暴躁脾气还有总是围绕着某个人转的名声可不太好听。

    “在担心战壕中某个人？”安抚士兵，提升士气也是她作为联络员的工作之一。

    法里奥站在显示器前看战场侦查雷达传回的波状信号。

    “那倒不会，毕竟我准备了终极武器。”法里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这次可是十八架。”

    空中战局的扭转是这场战争的转折点。现在的拉达人之所以还敢时不时地跑到奥斯边境来挑衅，大部分底气来自他们的“黑刺”无人战机。上次奥斯边境的大门轻而易举被他们撬开，全赖空中配合，一旦他们空方的力量被压制，缺乏战略战术训练的拉达人很快就会在排兵布阵方面败下阵来。

    奥斯人只有遇上比自己还要蛮横的拉达人时，才会发挥一下智取的优势。

    另一边——

    特攻队布置在行军中央最前方。

    战壕里，几人围着投影地图待命。

    卡莱收回落在前方探测地图上的视线，抱着手看坐在他面前的人。

    那人低着头，手指着地图上一个位置，“我们只需占据这个据点，守住，就收手。再过去那边，是乔迈卡欣族的领地，战线再往西迁，对我们双方都不利。”他们现在在讨论75号计划执行的可能性，虽然这个计划在总参谋部已经讨论了不下五次。

    卡莱看着眼前的人，眼神也不太一样了，在经历了差点国破家亡的危机后，他和他一样，都在一瞬间失去了脸上的稚嫩。嘴上喜欢互相打击对方，行动上却变得愈发默契。

    “又在说什么疯话。都到别人家门口了，你指望那些部落人会无动于衷么。”

    身临其境才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处在相对原始落后的环境里，突然有些理解当地人“乘乱抢劫”行为背后的被逼无奈。在现有体系下，受到国际法律制约，大国和这些无力自立的部落之间的关系变得敏感。在早期对奥斯开放的独立上升之路，对部落已经封闭了，他们只能靠自己在恶性循环中寻找突破口。

    “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跟得上国际步伐的环境，被抛弃和排斥在边缘地区，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威胁和压迫，无论多么落后的原始部落都能感受到这样的压迫，也会起来反对任何形式的压迫。他们也想走出去，而不是在自己的领地，被动地接受来自越来越多大国文化的刺激，他们的行为看似蛮横，却是无形之中受到压迫者的正常反应。”

    “然而，伤害奥斯本身并不能为他们带来这一切，奥斯也是个在国际化轨道边缘上难以站稳的小国，或许，我们之间需要的只是进一步的谈判，如果双方只需退小小的一步，就能拉他们一把，说到底也会有双赢的结果。”

    “卡特罗拉女王的年代就存在封建部落群会议，一份妥协宪章的签订，或许能让这些部落向一个多元国家靠近。引导他们互相接纳而不是排斥，毕竟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格格不入的事物，但是如果为了更好地生存，人是愿意接受这些差异的。”

    苏瞬息也没留意自己突然说了这么长一番话，等他意识到了，抬头看卡莱，“我最近是不是话很多。”

    “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卡莱侧着头看他。“你说自己只不过是个落魄贵族，刚才那个样子，却像是个国王一样。”

    苏瞬息知道卡莱在打趣。然而，都已经做好同生共死的准备了，却还有那么多隐瞒。

    不过，失去了一只手而丧失了继承权的他，连普通人都不如吧。他也别无选择。

    就在这时，苏瞬息突然一动不动，眼神深邃，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

    卡莱记得，上一回他这个模样，是因为感知到高空有无人机出现。

    如此强大的感知力，使得他比任何人都敏感，所受到的感情方面的伤害，也会比任何人都要多吧。好在他现在已经学会如何让自己变得坚硬，他已经学会不再把任何的情绪写在脸上。

    随后所有人进入戒备状态。

    耳边的警报声随后响起，“定位成功，预计迎来大军……”

    卡莱转眼举着巨型机枪埋伏在壕沟之后，却仍不忘继续打趣道，“那么你的想法，等我们抵达诺契平原再接着说吧。”

    地面战场实行猛烈的短促突击的战略。

    “实行23号计划。”指挥官沉稳的声音为前进两支特攻队增添了信心。

    奥斯方的攻略计划由两方攻势组成。实行西南线，东北线两面包抄战略，避开正面进攻以减少损伤，粉碎敌人两翼，以求攻其后方，切断地方后援。

    中央两支小队故意暴露后，拉达人果然迅速出军，直捣两山之间狭小的丘陵地带。

    丘陵一带瞬间炮火连天，吓得躲在山区附近的部落族人撤回高地。

    炮弹砸地，空中顿时烟尘密布，远处阴森森的山崖断面也不再返射日光，陷入了更深的阴暗。

    双方先遣部队陷入交战，激光弹在空中四处流窜。奥斯方不断有低空小型无人激光翼从烟尘中划过，采取近攻的方法，放大恶劣环境中激光的攻击威力。这是激光近攻翼第一次在战场上的试用，而拉达方料不到，大量小型翼机竟完成远距离精准控制。

    直到拉达方最后一批先遣队倒地后，在烟雾后的人才走了出来。

    他用意识收起30台小型翼机的攻击状态，将他们调整为待机状态，机头部位蓝色光圈变红，赶往下一个作战区，那里将迎来拉达军的主力部队。

    先遣队经过弗兰德作长途绕道，从侧面迎击敌方两万主力军。同时，第一部队在布伦冬地带的攻势要直接向北，越过瓦伦江地带，得到命令后在中线发动助攻先遣队，以便使右翼特攻队和汇入的第六编队守住两山之间的“口袋”，最终使得奥斯方军队在山麓矿区堆积如山的矿渣掩盖之下，渐渐立足于靠近诺契平原的克林—森芬一带。

    拉达方面于第二日继续经由诺契平原出动五万大军，先遣队抄袭深沟捷径，越过克林山区的右翼将中线拉达主力军从后方切断，双方火力持平，直到奥斯方后备军备新型激光装甲战车补上后，随后集中力量歼灭了敌军。

    双向作战的前提是拥有足够庞大的军队。拉达方错误估算奥斯兵力，分散中间核心兵力往两面迎战。

    “不知道先派无人机探明前方兵力后再做行动吗？”由于没有参加过战略讨论临时会议，而一直忙于军备改造，法里奥对拉达方的这一行动表示不解，战况瞬息万变，他不知道，拉达方此时已经是被迫分散军力，在两侧强烈攻势下，防止继续被两面包抄。

    然而，一旦他们的核心兵力分散，奥斯方立即实施75号计划。

    瓦伦江的天空上，针状的战机如天边星辰一般，在橘色的云层中格外刺眼。

    瓦伦江之战即将上演。

    苏瞬息戴上了荧蓝色的透明弧形眼睛，启动视线同步。

    荧蓝色镜片后的法里奥做梦也不会想到，他的试验品“智能化意识操控链接”还来不及经过市场的检验就先用到了实战上。而苏瞬息居然还真同意了在战场上帮他调试产品。

    神手，智能化后的意识操控产品，每一台除了安装有意识晶体外，还配备了智能锁定瞄准系统，也就是说，就算意识晶体的能量在战争中耗尽，智能系统仍然能在神手坠地前操控其完成最后一击，而那一击完全不需要意识的操控。这样的链接技术，设计的初衷并不是为了缓解意识操控者的精神压力，而是因为意识晶体是世界上最贵重的能源材料之一，原材料取自异兽大脑。

    意识晶体牵涉无数走私案，意识晶体的交易也引起恐怖事件，在大陆上一度引起恐慌。由于意识晶体潜在功能没有完全被挖掘出来，目前在市场上属于禁售物品，国际法严厉禁止意识晶体的走私。如今在国际中心以及各附属组织严查后，只有少量晶体在黑市中还有流通。

    考虑到归国计划遥遥无期，法里奥决定尽量节省使用神手的意识晶体能量，以备未来不时之需。

    光是意识晶体本身就在国际上掀起久久不息的争夺风波，更何况升级版本的意识产品呢。所以意识产品法里奥只敢做不敢说，对外他只能说是神手是一种新型智能无人机而已。

    这时，苏瞬息在另一边问他，“所以为了节能，我只要指挥它们过去，剩下的射击全由它们自己完成就好了吧。”虽然这么做反倒容易让他分心，但是法里奥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意识晶体已经在两次使用后只剩拳头大小了。再这么下去，不知还能撑几战。最好只当做最后的保命底牌来用。

    “用两成的控制力就好。”

    高空中，神手躲过了“尖刺”。然而，拉达方这次也有改进无人机。

    神手的激光击中无人机，无人机毫发未损。

    那到底是什么材料呢，超高温都无法使之熔化。法里奥摸着下巴，一两年时间研发那样一种材料几乎不可能，成本也是它们承受不起的。如果是早有准备，不会留到现在用。

    他突然明白了，对方飞行器四周开启了光瓦解装置。

    “那就只能施行planb了。”法里奥看着远程监控画面中丝毫未损的箭状飞行器。

    神手向地面冲去，随后看到一个人跳入了“掌心”。

    “要小心呐！”

    “神手”的举托之上的人肩上扛着机枪，淡金色的眸子仿佛聚拢了黄昏所有的余光，熠熠生辉。

    之所以“神手”的上限是十八架，并非因为用来改造的原材料“白鲸”在改造完战车后不够用了，而是因为在战斗中同时操控十八架无人机是苏瞬息目前意识所能操控的极限。

    现在为了节约意识晶体能，无法直接控制神手与对方飞行器硬撞，只能冒险靠自己手动击落。

    危险的是，意识操纵者在攻击的过程中一但有半点分心，意识链接就会陷入混乱，“神手”就会在重力作用下往下坠。

    “别担心，这种一心多用的游戏，我们小时候不是玩得够多了么。”从小就要提防的，来自四周无数双眼睛的恶意与看法。和现在也差不多，都是一个不留神，就会陷入生命危险。

    五架“神手”聚拢，“手背”行成盾牌，接下来只剩射击。

    盾牌的缝隙中射出几缕蓝色的光线，被射穿控制中枢和能源匣的飞行器像是倒挂的钟塔一般向地面坠去。在飞行器坠毁前，被“巨手”横空接住。法里奥说过的，要废物利用。

    “还剩六架。”法里奥激动地搓手。

    也是时间战。

    “法里奥，你不会心痛吧。”

    “心痛什么。”反正它们的使命就是保护你啊。由于通讯内容战后会存入档案，后面半句话他改成了，“我再造就是了。”反正意识晶体也摔不坏，坠毁了到时候再给挖出来继续用。

    两道火光直冲连成一面墙的盾牌，被击穿的“手”被替换，防御层一层层被瓦解。两束蓝光从“指缝”中弹出，随后，另外的两架也落入地面。

    最后一丝光线划入地平面前，堡垒附近已经并排排好了二十七架控制中枢被摧毁的高端飞行器，还有一滩意外没接住的残渣。

    “好家伙，废掉了我八只‘手’。”说好不心疼的话都是假的，毕竟这不是流水线造出来的东西，每一架都花了他不少心血。

    “就当给你更多改进空间。”从“神手”上跳下的苏瞬息只能如是安慰了。

    “终于把拉达人最后的砝码清理完了。”背靠地方堡垒的法里奥抬头看向橘红色的天空。

    布伦冬—尼萨楚一线如今部署着奥斯军核心兵力，特攻队继续诱使该地区拉达军队进入克林和森芬山脉之间的“口袋”。

    想着奥斯人一心要收复失地决定，此时拉达方不再纠结于核心兵力陷入被动的困局，指挥位于布伦冬的第二主力军将在瓦伦江发动进攻。

    “如果他们选择在这里发动进攻，75号计划算是大功告成。”

    奥斯方随后采取下一步，从左翼将他们包抄进丘底的“口袋”里去。最后粉碎其后方要塞。

    放弃中路的作战方法，才能打开局部突破，切断拉达军与基地的联系，使之腹背受敌。

    奥斯方在接下来两日越过了布伦冬—尼萨楚一线，此时，他们面临作战双方共同边界，在这里他们才与对方节节后退的残余主力军交战上。

    共同边界地形陡峭，只有过了上升的楔形坡面才能向下突破，为接下来的战略展开提供充分地盘。

    选在这种地形，缓解了奥斯人数不足的劣势。敌方轻、重型战车无法灵活转向，攻击范围大幅受限，此时，奥斯方的经过改造后的小型机甲战车显示出了灵活的优势，战车凭借抓地能力扭转上了低地，朝着坡下大面积开阔的土地冲去。

    此时，位于战线最前方的左翼部队在t6区以北集结，准备取道t6区几条公路，过了t6区就胜负已定了。

    拉达军正在集结主力准备穿越东部克林山区往t6区大举进攻，然而随后便立即陷入奥斯方炮火的射程范围。

    布置在克林山区附近的炮群控制着此起彼伏的山丘之间的通道。奥斯军在t6区攻陷敌军周围不堪一击的防御工程前，位于山区的敌军寸步难行。

    拉达人后备军的堡垒群构筑在米得里斯河的两岸的高地，距离t6区8公里，经由公路扼住其渡口后。

    先遣队的下一个目标，是摧毁敌方隐藏在四周高地的炮塔，以掩护奥斯左翼部队在敌军失去核心部队的中线经由渡口直逼堡垒群。

    每座堡垒周围都有不浅的沟壑，不知道是不是天堑子裂隙曾经留下的痕迹，作为奥斯方天然屏障，奥斯方随后抵达的机甲战车群得以借此控制着堡垒前方的斜坡，分散落在先遣队身上的攻势。

    四处高地的十二座堡垒地下沟通弹药库和火力控制室，每座堡垒大概有500人驻守。共有大炮200门，口径最大350mm榴弹炮，射程达20公里，需要的炮手就要400多人。只见斜坡上的拉达士兵一字排开，把机枪抵在髋骨上。这并不是为了抵挡敌军而设立的堡垒，只作为瞭望和后备只用，他们的任务就是死守阵地。

    “这种违和的传统与现代结合的进军方式……”另一边法里奥法里奥看到前线画面。

    “拉达人终于要穷尽了么……”弗里这几日看够了一波接一波的“灰色浪涛”，眼下看到的田园画风顿时让人舒心许多。

    “所以，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顶级无人机？”法里奥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种型号的无人机他从未见过，各方面战斗性能刚才他仔细研究过，估摸着怎么也能在大陆无人机榜单上排上前五。

    在战车上定作战计划并且修整武器的先遣部队中，只听一人说，“真是可惜，看那阵势，还以为必死无疑了呢。”

    突然车内传出一个声音，“各位可不要轻敌哦。”法里奥将声音系统智能化，听到对应的反馈声后，通讯网开始友情提醒。据法里奥说，这样有利于缓解紧张的氛围，一开始听还不适应的众人现在对其温馨提醒也都见怪不怪了。

    炮弹是固定死的，转动角度有限，奥斯方兵分四路，向堡垒之间的空隙地带发动攻击。

    奥斯方后备物资抵达——千架战车。“不语者”智能战车轻便小巧，最适合用来躲避炮弹追击。这是用“白鲸”飞行器的头部改造而来的，还带着海底野生动物的迅猛气息。

    “法里奥，这玩意你回去后可得申请专利。”后方越上“不语者”战车的弗里摸着操作台赞叹道。

    “我要申请专利的东西可多着呢……”法里奥打了个哈欠，和其他人一样，他也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战车内全智能化操作，锁定炮台位置后，开启躲避功能，遇上躲不掉的炮弹，系统启动“光刃”攻击，在车顶部发射激光束会在炮弹抵达前将之销毁。

    “那是什么——”拉达人尘土、碎片和硝烟中亮起的星点。

    这是两个世界武器的对战。

    法里奥看着进入敌区所向披靡的战车眼睛里大放光彩。

    先遣队三十人扛着冰蓝色巨型机枪在炮火中安全抵达炮台附近后迅速越下战车，朝着前方火力式微的空隙冲去。

    等到攻城巨炮终于运输到阵地，把堡垒群置于射程之内时，堡垒随即宣告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