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清晨的凉风吹打在沈灵韵脸上,连续两天都没睡好,她整个人完全是被沈瑾牵着走的。
冷风吹了一段路,人也慢慢清醒过来。沈瑾感到手中牵着返重量一轻,转头看向她,确实精神了许多。
"走快点吧,早点处理完,早休息。”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夹杂着一点鼻音。他很少听到她刚睡醒说话,现在这样还有些,可爱。
"你在笑什么”沈灵韵偏头就见他在笑,满脸问号。
沈瑾没收回笑容,反而笑得更欢,"没什么,我也想早点回去休息。只是夫人一直犯困,走不快啊。”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夫人者是还困,要不我背你走。”
沈灵韵摇了摇头,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不了,这不也快到了。”她朝前拉了抬下巴。一块幅上写着"驿站”两个大字,不得不说够显眼。
进去后,迎面走来一位官员,行礼问道:"两位是要送信件吗?”
沈瑾没理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大理寺牌,"奉旨查案。”
"请两位跟我来。”官员带他们来到一间小屋内,切茶,"请。”
他这操作行云流水,丝墨没半点迟疑,怪极了。沈灵韵开口问道:"你们早就知道会有人前来问话。想说便说。”
这话正合他意,"近年来,往都辅送信件的官员,每一位都惨死途中。原本想问是他们抄近路,不走官道,被猛兽攻击或被打劫,多次之后,我们派人去调查,从土里挖出他们的尸首,看样子比较像劫后杀人。信件也没找到,派人给官府传过话,可从未收到回复。今日两位前来,在下心中激动。”
"能否给一份驿站人员名录?”虽是问句,语调却不容否拒。这位"官员”的气势可不像个文官,倒像武官。
他也没多想,拿了一份名录给他们。"官员名录不了外泄,请两位看完再走。”
他们点点头,没有回答。待他出门后,沈灵韵皱起眉头,"你不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看。从一进来就有。”
沈瑾抚平她的眉头,挑了下眉"夫人多虑了,此处四下无人。”
"是吗。”虽这么讲,但她的警惕一点也没有消下去。她有一种好像认识这个人,而且很熟悉。
沈瑾看似随意翻阅名录,实则往墙上的一条缝上看去。那双眼睛好像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抖,慌忙逃离。他很确定,刚才那个人是在看沈灵韵,是那种看到猎物一般的眼神。
他看向身侧的好,她绷着身子,背部微微躬起,不细看看不出。这是处于警备状态的一种变现。他揽过她的肩,轻轻拍了几下,在她耳边低语:"放松,莫慌。”
在看到某个名时,刚放松的身体再一次紧细起来,还有一点发抖。没多久,又放松下来了。
"两位看得如句?”那官员推门进来,看见沈瑾接着沈灵韵,有些尴尬。
那两位倒是面不改色,将名录推到他面前,指着一个名字"王福”,"能找一下这个人吗?”
"哦,此人前几日出去送信了,大概还需十日才回来。有何问题?”
沈灵韵摇头,合上名录,和沈瑾走了。
"回去吧,他们也都应该在了。”
"嗯。”沈瑾走在沈灵韵后面,时不时往后看,有人在看他们,一直到远离驿站后,这种感觉才消失。
他看着沈灵韵的背影,步伐有些虚浮,他连忙上去扶住她。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他动怒了,语气不重,但太冷了。
沈灵韵扶着他的手站稳后,挽着他,柔声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每次都是这样,什么事都闲口不提,一服没事人模样。"以后是多久,哪一次你不是说以后。况且我哪有那么多以后,指不定哪次上战场就没以后了。”
"不许这么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一定会。等这些事解决了,我就告诉你那些过往。”沈灵韵避开他的目光,却被他扳回来。
"这件事上,我最后信你一次。别骗我了,我受不起。”
一路上,他们很默契地都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进去接待室时,那四位都在,见他们两个这样…是吵架了。反正问了他们也不会说,搞不好明天就好了。
他们简单交换了情报,陆唯他们在吴府找到一个密道,可惜已经塌了,被堵住了。一串下来除了驿站那,几乎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沈灵韵认为可疑度最高的王福,又不在苍梧。至于原因她不讲,也没人问。最后归还顺走的令牌,各回各屋
陆唯上前拉住沈灵韵,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沈灵韵拨开她的手,"不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敬。"
此活一出,她立马感到不对,"我陪你去!"
"不用,出去买些东西而己。”说完,就朝正门走出去。
沈瑾虽说心里还有些气愤,但一直跟在沈灵韵身后,步不离。见她突然转身,快步向正门走去,心里一顿,抬脚跟上。但距离不足以让人发现。
街上行人增多,照照嚷嚷,沈灵韵也在这其中,她四处张望,最后来到一个小摊位前。摊位上买着各种各样六糖果,她买了一包酸梅糖后,又挤回人群中,绕到小巷中,确定无人跟着后,向吴府走去。
密道被堵,那那把钥匙又有什么用。吴家的人还没死全,一定有什么地方藏着。她要去吴府找找,或许还会有更多线索。
想看想着,就到了。吴府还是一样,一片灰烬。
她再次来到主屋,门是开的,她小心走进去,在一个角落有一块突兀。四周有一点突起向边,堵死了,应该是那个密道。
靠墙处有一个片案,上面的书已经烧没了,万整个书架的雏形还在。她用手帕擦拭书梁上边角,黑色焦炭后是一层金色的薄膜。从光泽和质地看,像黄金。真金不怕火烧,这层里面应该还是木头。
沈灵韵挑了下眉,站到书案正前方,看了整体。又走到中间,用手帕握住其中一根木头。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尖叫,她连忙出去察看。
不远处又起火了,这次的火势比上次的大,烟味已经传来。她用另一条手帕捂住口鼻,又是那种奇怪的感觉,那明光像是从屋顶传来。她呆呆地转过身,回避那层黑烟,顺势看向屋顶,却没有一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一跃到屋檐上,四周空旷,却有几处干净的脚印。
原来还是被人跟踪了,她叹了口气,在吴府内待了一会儿,等烧完了,才走出去。这时,天也黑了不少。
夜晚的风有些凉,出了一身虚汗,不禁让她打了一个哆嗦。出来这么久,应该不会出事吧。
沈灵韵正到官府时,正与跑出来的陆唯撞了个面。陆唯见到是她,激动抱住她。"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到饭点了没见着你和浓辰彦,房间的门怎么敲都不应。吓死我了。”
沈灵韵不急不忙推开她,"阿瑾不在屋内"
"不知道,我们也不好进去。"
"我知道了,你们先吃,我去看看。”陆唯点点头,向美食奔去。
沈灵韵提着手里的糖,向房间走去。房门,户关得死死的,隐隐约约了以闻到一丝酒味,她皱起眉头,推门而入。
桌上摆着几个空酒壶,沈瑾坐在一旁,手中还拿着一壶酒。
她走上前,将那包糖放在桌上空着的地方,解开上面的绳子,拿出一颗,放到自己口中。
她把窗户打开,收拾完桌上的酒壶,站在窗边呼吸新鲜空气。等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才关上窗。
沈瑾就这静静地看着她,早上跟她出去,被发现后就再也没找到人。起火时,他忽忙险过去,没找到人,都说借酒消酒愁,他便买了几壶酒,回来待在屋内。越喝越上隐愁反而更愁。
很少这样大量饮酒,没想到一喝多,就再也戒不掉了。他放下酒壶,垂眸看向地面,太概是酒气上头,他感觉有些昏沉。隐约间有个人影侧身对着他,点亮了烛火。转身看向他。
"抬头。”她的声着带看些许愤怒,可能是酒醉人,他好像听出了…担忧。
他自嘲一笑,缓缓抬头。直到刚才沈灵韵开窗通风,整个房间都是紧闭着的,沈瑾出了点汗,前额碎发贴在脸上。烛光照射下,脸有些泛红。
洗灵韵看他这样,无奈摇头,双手抚上他的脸揉了揉,"你这样还怎么吃饭。饿吗?”
沈瑾把她的从脸上拿下,摇头。
"那你自己待会儿,我叫人给你打水,洗一洗,去去酒气。”
她抬腿要走,冰凉的手覆上她的手腕,先是轻轻往他那拉了一下,发现前面的人还要往外走,用力拽。
沈灵韵被这一下给拽蒙了,一没站稳,整个人往沈瑾那倒过去。他接住她向腰,顺势让她坐到他腿上。
"你!”沈灵韵回过神来人,沈瑾已经蹭到她颈边。她这么一叫,往上咬了下她的耳垂。
"为什么要甩掉我?”他的手顺着洗灵韵的背往上游,停留在她脑后。
"没,没有。我以为有人跟踪,就甩掉了。”沈灵韵被他这样撩披撩拔,双颊渐渐染上红晕。
沈瑾将她揽近了一些,双目直勾地盯着她,"你知道是我,对吧。”
"没…”
"看着我说。”她躲闪的目,不得已看向他。
"对。”
"你还是什么都不愿与我说?”
"阿瑾,我说过了,有些事你以后会知道的。”也不是不想说,只是有些事她记不起来,说也说不清楚。
"又是这话,真的很像拿来搪塞我的。算了,能告诉我,你以前叫什么吗?”他放在她脑后的手揉了几下应松开了,"不能说就算了。"
"顾慕韵。若有机会去齐国,我带你去顾府看看,若是它还在的话。”她站起来,拿起糖,"张嘴。”放进他嘴里。
"无事就去沐浴,不然我今夜就去和小唯睡。糖是给你的,是你喜欢的。”她走到门口时停下来,补充到:"别想太多。”
口中的甜味慢慢放开,来带着一丝酸味,他看了看桌上的那包糖,笑了关,小心将它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