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架
江雨再睁眼醒来时已经五点多了。
看了看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
【许洋嘉：最近过的好吗？一中那群垃圾，你不在，他们都考不过我。】
江雨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翻译过来就是，我想你了。
【还行，当然知道你最牛。】
江雨也无法形容好还是不好了，说好的话，又发生了这么多破事。
说不好的话，又有张岩帮她收拾烂摊。
【你…还有交新朋友吗？跟我讲讲你在那边的事吧。】
【有一个，打个电话，我慢慢跟你讲吧。】
江雨把电话拨过去。
她先开口：“我的班里，有三个人莫名其妙，就是上次老陈跟我们讨论的那个话题。”老陈是江雨的高中班主任。
“那个人在学校的名声不好，但是可以用他的在学校保护我自己。”
“起初，我只是和他表面上的好，根本不想和他牵扯太多。但后来我错了，他只是毒舌，他对我很好，帮了我很多。”
“我也无法言语，我和他的关系，暂且用朋友吧。”江雨说的很淡，就像再说我等下要去吃什么。
许洋嘉沉默的听着，“江雨他是单人旁的对吧？”
“你喜欢他了？”
“否则你根本不会向我提起，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猜的没错吧？”
果然她还是那么了解江雨，一猜就中。
“我不知道。”在此之前，发生了太多破事，江雨真的无法确定自己的感情。
许洋嘉略带着些哽咽：“降温了，要好好照顾自己，记得多披件衣服。”
“还回来吗？”
“再说。”
“等你。”
“快去吃饭吧，别饿出胃病，那健健康康。”
聊天终止，电话挂断了。
江雨平复了一下心情，打算乖乖听话，出门吃饭。
穿好鞋，刚打开门准备出去，又想起了什么，拿了一件外套。
外面风很大，吹的人直打哆嗦。
江雨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她看到了一家新开的饺子店。
回想了一下，好久没有吃过饺子了就进去了。
浅略地看了下菜单，点了一碗番茄水饺。
番茄水饺还冒着热气，汤汁很浓郁，鲜红鲜红的，喝上去酸酸甜甜略带着咸。
饺子充分的裹上汤汁，碗的中间，还有葱花点缀。
一口下去超满足！！
江雨吃水饺的那一刻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人，没有之一了。
吃完就高高兴兴的去结账，然后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回出租屋。
江雨躺在床上，灯是关着的。
四面都黑漆漆的，她眼睛里好像装着前所未有的快乐，与对未来的向往。
她就这么沉沉的睡过去。
沐东沉那边。
“你让我查的那个女孩的个人信息，我查到了，我现在发给你。”
【江雨个人信息jod】
“嗯。”
沐东沉点开文件，手链的戴上桌子上的老花镜，仔细的端详着文件。
前面都还好，看到后面一半，沐东沉的眉头越皱越紧。
看完后，不禁叹气，摇摇头：“这……”
清晨。
江雨来到学校，张岩的座位却是空的，江雨疑惑了起来。
睡过头？
哼我才不管。
谁让他昨天叫我别管。
江雨头低下气鼓鼓地地做练习题。
但是直到上课了张岩也没有来学校，老师在讲台上照常的讲课，江雨却有点担心他怎么了。
课间时。
江雨趴在桌子上，眼睛看着窗外，正发着呆。
宋默欣等三人不知怎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来找江雨茬。
宋默欣用了一脚踹问江雨的桌子，然后踩在了江雨的椅子上。
笑地阴森森道：“怎么张岩不在伤心欲绝？告诉你今天商泽肯定要了他半条命。”
“还有半条命只不过商泽还没玩够罢了。”
江雨本来看都懒得看她，但是听完她的话，转头看向她，瞳孔骤然放大。
她安慰自己，张岩那么厉害怎么会呢？宋默欣口中说的那个商泽又是谁？
张岩到底有多少是不知道的？
宋默欣看江雨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府前身子，拍了拍江雨的脸。
“早晚一天把你搞死。”
欺凌没有理由，欺凌像罪恶的种子，恶意只会越种越深，最后扎在土里拔不出，看着它不断变大，人永远深陷其中。
张岩那头。
今天是张岩母亲的忌日。
张岩现在正在他的房子里，他心情很不好。
睡衣换上了黑色的衣服。
开着机车，就去了墓地，他也没有告诉江雨。
路上，他路过花店，他进去买了一束花，买了一束白色的康乃馨。
刚出花店门口瘦猴就来了电话。
“喂？！岩哥，你今天不要去墓地了，商泽那个傻逼带了一堆人在那里等你。”
瘦猴现在老慌了，生怕张岩今天死在墓地。
“那个傻逼再带多几个也打不过我。”
“挂了。”
“嘟……”电话就这么被张岩措不及防的挂断。
瘦猴现在的内心防线都要崩溃了。
瘦猴现在被商泽的另外一些小弟扣着，好不容易偷摸着出来说上厕所，给他报信，没想到还没当一回事！
瘦猴现在又快要被抓回去继续扣的。
他脑子飞速运转，想起了一个人。
打开了他和张岩的上一次聊天框，瘦没有删聊天记录的习惯。
上次他查宋默欣资料，顺便把宋默欣搞那女的也就是江雨的资料也查了。
他找到江雨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喂？！”
“喂嫂子，啊呸！江雨，今天是岩哥他妈妈的祭日，但是商泽找人在墓地堵他，你快去帮岩哥！”
“你谁？骗子吧！”但是江雨转念一想，这种事好像又没有必要骗。
江雨的心就开始砰砰砰的跳，又问，“哪？”
“xxx墓区。”
“行，我这就去。”
江雨拿起个书包，就离开了学校。
江雨在门口打了辆车，急匆匆的上了车，“师傅，去xxx墓区。”
车很快就启动出发了。
师傅很疑惑，去墓地祭拜，干嘛那么着急？
就闲似的搭话：“小姑娘，你去祭拜哪一个亲人？”
“找人。”
司机听闻瞬间觉得背后拔凉，什么鬼？去墓区找人？！
江雨边回答，一边手快速打着字给张岩打电话。
可电话一直没人接，多打了两个手机还关机了！！
……
终于到了墓区江雨付了钱，下车，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张岩。
江雨并没有急着跑过去，张岩的旁边还站着沐东沉。
他们两个人都把各自带的花放在墓碑前。
江雨看着给她留下严肃，沉稳的老人如今流下凉泪，因为怕说出来的话带着哽咽没有说话。
叛逆的混混少年，也红了眼，沉默。
江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老人沙哑的声音发出来：“迦迦，你在那过得好吗？”
“不好意思，爸爸忙好久都没有来看看你了。”
老人踉跄的在墓碑前换了一些吃的，这里喃喃道：“这是你生前就喜欢吃的，也不知道你有变口味没。”
接着，要是拿出打火机，把香点燃，插上去。
天气很凉，天空阴沉沉的，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少年仍是垂着眸子，沉默不语。
老人自顾自的喃喃了好一会，最后轻声道：“爸爸不能陪你了，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准备离开时，拍了拍少年的肩。
张岩抬头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女人笑地和蔼，嘴角上面一点还有两个梨涡。
江雨缓缓走过去，抿着唇。
“你，还好吧？”
张岩像是并不意外江雨会跟过来，没有看到她，依旧是沉默。
突然背后传出来一道声音：“张岩，你也有今天，我就当着你妈的面，教训教训你。”
江雨转身，五六个壮汉还拿着武器，正步步紧逼得像她和张岩过来。
江雨的心骤然紧缩着，用力的扯着张岩的衣角，低声：“快走啊……”
江雨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声音害怕地颤抖的不像话，咬紧牙关，扯衣角的手幅度变大。
可张岩纹丝不动，只有手慢慢的摸握紧拳头。
“张岩，不要和他们打，打不过的。”
江雨摇着头，眼泪跟不值钱一样，拼命的往下流。
张岩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去把江雨往旁边推了一下。
皱着眉说：“哭屁，别哭了，丑。”
其中一个最壮的大汉，说：“托人办事，抱歉了兄弟，上。”
张岩把她往旁边推，“躲远点。”
男a一拳往张岩脸上打过去，张岩手急眼快，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
结果背后还有一个男b，一棒棍打下去。
把张岩打的单膝跪了下去，不过很快就忍着剧痛站了起来。
被推到一旁的江雨不知所措，泪水模糊。
她颤抖的拿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奈何眼泪还滴在了手上，手机上，滑死了。
号拨出去了，“喂，xxx墓区有一群人打一个人，被打的那个人快撑不住！”
“好，我们……”
那边警察还没说完，江雨的手机就被人一打在地。
江雨抬头，一个壮汉结结实实的给了江雨一脚，把江雨踹倒。
“婊子！你tm报警！”
江雨并没有管那个壮汉，担心地望向张岩，张岩还在搏斗，他现在身上都挂了彩。
她甚至连身上的疼痛都还来不及疼，眼泪模糊着眼睛。
摆手大喊：“不要再打，再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
那个壮汉本还想去抓江雨的头发，张岩给了他一拳。
那个壮汉被打了个踉跄。
从后面拿出一个小刀，小刀反光，让江雨顿时视线清晰了起来。
江雨从后面紧紧抱着张岩，疯狂摇头：“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他有小刀！”
壮汉也是没有了理智，一股脑的拿着小刀向张岩江雨冲过来了。
江雨也不是怎的，松开了抱紧他的手，挡到了张岩的前面。
张岩还没来得及把她推开，小刀已经刺进了江雨的腹部！
壮汉以及他的同伴，一看，完了。
36计走为上策跑了。
温热的红色液体快速的，从江雨的腹部里不断流出。
温热的红色液体和眼泪混合在了一起，很快就染红了衣服和手。
江雨躺在张岩的怀里，第二次了，温度是那样熟悉。
江雨满脸泪横，一只带着血迹的手缓缓伸出，捧着张岩的脸，
“我会死吗？”
张岩的有点害怕，含糊地摇着头，颤抖的声音对江雨说，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江雨只感觉很累，视线也渐渐模糊，她好像睡一觉，她慢慢的闭上眼睛。
张岩拼命呼喊：“江雨江雨，不要睡，求你了！”
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不断靠近。
可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依偎在一起。
刺眼的白光打在他们的脸上，张岩回过理智，“快，救救她，她腹部被刺了一刀。”
医生把江雨抬上救护车，尔后又看到张岩脸上的血迹，问他：“你有事吗？”
张岩很慌，“我没事，血是她的，快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