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谣言
江雨这澡洗了很久。
好一会儿，江雨才洗完澡出来了。
她正用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眼睛无意中瞟到了，手机上的一条短信。
她很疑惑，张岩，怎么会这个时候找她？会是什么事呢？
结果打开手机。
短信是江母发的，也就是江雨的母亲陈耳来。
江雨的手指停了半响，眼睛微微眯着。
她不想点进去，但最后还是沉默的点开。
（霏霏，明天我出差。正好我们吃个饭吧。）
……
江雨僵硬的手指打着字，（嗯。）
江母那边回的很快（你定地方吧，顺便叫他也来吧，我和他谈谈。）
……
他是谁，江雨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她出轨的“爸”，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爸”，她所谓的“爸”。
江雨据的现在和她这个“妈”，这个“爸”说的每一句话，都很讽刺。
依旧是沉默。
……
（哦。）
切换页面，切到了导航。
江雨看着导航里位置。
看来看去，最后看到了一家，在那片人工沙滩附近的餐厅。
这餐厅叫“晦”，餐厅名字还挺文艺。
就这家算了。
然后把这家餐厅的位置，发给了江墨。
（明天晚上7点，我和陈耳来在，一起吃个饭。）
……
（嗯。）江墨并没有说什么。
江雨这个所谓的“家”，关系很复杂，闹得也很僵。
给江墨发完消息，又给陈耳来发消息。
同样是一个定位，（7点。）
（嗯。）
出租屋里的窗户没有关，一股风吹过来，划过江雨的脖子，害的她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本来就够烦了，这一下更烦了。
江雨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暗骂一声。
随后吹干头发，去把窗户关了，手机关机，睡觉了。
第二天，江雨照常起的很早。
挺离谱的一件事，起床的时候。
她忘了日期，她发现她来例假了，侧漏在了床上。
干净在床上出现了一团污渍，显得格外扎眼，红红的一团。
她只带了一套床上三件套，也没有卫生巾，还没有红糖水。
再加上这段时间吃饭很不规律，痛经加重了许多。
江雨长舒一口气，没办法了。
她先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垫了几层纸巾，腰上围了件外套。
下去便利店买卫生巾。
江雨的脸色有些许苍白，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
她迅速买完结账。
上楼换好，确认裤子衣服没脏，套上外套，去买需要用的东西。
秋风瑟瑟。
走在街上，秋风灌入衣服里，不禁让人打起寒颤。
江雨先是去吃早餐。
今天她没有吃豆沙包，选了热乎乎的的“正果云吞”。
云吞个个的肉都很饱满，皮被煮的软烂，入口即化，汤汁鲜美。
吃完江雨本来冰冰的手都暖和了起来。
别说手了，浑身都暖和了。
床上用品店没那么快开门，所以江雨吃完去买了红糖。
路上她看到了晨跑的人，正在开店的人，上夜班下班的人，环卫工人。
形形色色的人，他们都不同，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都在忙碌。
这个世界让人们的生活加速。
一切都变得忙碌，没有给人丝毫的喘息时间。
有时候江雨也会问自己，自己又为什么会学习？
但最后都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突然。
一个拿着风车，面色红润，脸上肉嘟嘟的小男孩，跑的太快，撞到了江雨。
江雨早已飞跃的思想回过神来。
低头，黑色瞳孔看着小男孩。
小男孩儿坐在地上拍了拍腿，站起来，小男孩没有哭，很坚强，还用稚嫩的声音问：“姐姐，你有没有被我撞庝？”
“对不起啊，姐姐。”
边说着，一边给江雨了个道歉的躬。
江雨没有在意，温柔的蹲下来，温柔的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姐姐，没事，你呢？”
小男孩听到她没有被撞疼，扬起一个阳光的笑容：“我没事，姐姐再见，我去找我的小朋友玩啦！”
小男孩儿语速很快的说完，高举手里的风车，在人行道里穿梭。
江雨笑着摇摇头。
超市里的红糖很多种，有散装的，有袋装的，有罐装的。
江雨也不知道该选哪种，随便的拿了一种罐装的，拿了两罐。
看看时间8：30，床上用品店应该开门了。
江雨喜欢换整套的床上三件套，所以干脆连被单枕套也买了。
床单是纯深蓝色的，枕套也是，被套是浅蓝色的。
挺难拿的，江雨就没有买别的东西了。
江雨打了个车回到出租屋。
把床上三件套套好。
江雨难得静下心来。
不过她没有做题，她拿起了久违的画笔，开始画画。
她对画画有一点兴趣，但谈不上特别喜欢。
陈耳来从来都不知道，不过，江雨有个朋友是以前同个学校的。
叫许洋嘉的知道，许洋嘉是个女生。
她的成绩也很拔尖，江雨与很多共同话题。
自然而然的就成为了朋友。
江雨那条黑粉色的裙子就是和她一起买的。
11：30
江雨放下画笔。
她画了一只被关在小黑屋里的蝴蝶，有一束光照进了小黑屋。
就像江雨一直被关在小黑屋里的蝴蝶。
她曾试图过疯狂挣扎，可只能用四个字概括“无济于事”。
然后累了，停息在小黑屋里的角落。
闭上眼和睁开眼没有区别，都是黑色，什么都看不到。
再然后张岩出现了。
江雨睁开眼，一束光朦朦胧胧，照在了她的身上。
她望向光的起源，她看到了未来。
到了午饭时间，江雨自己不会做饭，就只能去楼下买了关东煮。
江雨美滋滋的吃完。
就是正式开始了作者的自我修养“码字”。
……
……
……
码了整整一个下午，－万字！
实在饿的不行，喝水填了填肚子。
6点了。
江雨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
然后才穿鞋，不急不慢的不行去那个餐厅。
那个餐厅没有包厢，江雨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下。
点餐，点完餐之后，开始玩手机。
江雨不想催他们。
爱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反正老娘吃了饭就走。
7点。
陈耳来很准时。“霏霏，点餐了没有？”
江雨头也不抬，淡淡回道：“嗯。”
陈耳来眉头微皱，但是没有说话了。
陈耳来看着永远不会是年轻的，但是也不显老，只会觉得成熟知性。
性格永远是高傲，我行我素。
上完第一道菜。
陈耳来开口了：“来这里过的还适应吗？”
江雨语速很快，丝毫没有犹豫：“适不适应怎样？”
……
一句话过后一阵沉默。
“江雨你才来这多少个月？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陈耳来语气严肃，眉头微皱。
“呵…你又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样子？”江雨不屑。
陈耳来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拿起筷子夹了一点菜。
换了个话题，“成绩怎么样？”
“技校没有作业，没有小考。”
此时陈耳来已经没有胃口继续这次晚饭了，她放下筷子。
声音放下来，好声好气的说：“我来只想看看你好不好……”话好像还没有说完。
就被江雨的声音打断。
“你看到了，我很好。”
陈耳来像是发现到了什么，“谈恋爱了？你在害怕我把你接走。”陈耳来，语气毫无波澜，听不出是喜是怒。
“没有。”江雨否认。
陈耳来眯了眯眼，语气警告：“最好是这样。”然后起身走人。
呵……
陈耳来刚走没多久，江墨才姗姗来迟。
江墨看到江雨，走了过去坐下。
努力压住不耐烦，露出和蔼的笑容：“你妈呢？”
江雨夹着最后一口菜，不急不慢的开口：“你来晚了，她走了。”
收银台，准备结账的宋默欣余光瞟到了江雨那桌。
看过去，在她的视角就是江雨不咸不慢的和老男人私会。
“呵……”真以为我抓不住你把柄啊。
快门一按，拍下了那一幕。
江墨听闻，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哦。
江雨吃完碗里的饭。
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说：“您老慢慢吃，我先走了。”
江墨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好吃的，也随之走了。
星期一，一个让万千学生最讨厌的星期。
一晚上，校园网传疯了。
说高一一班的外地生江雨私生活混乱，晚上和老男人在餐厅私会。
但江雨什么都不知道，踏进校园。
所有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议论纷纷。
“呕，不是吧，太恶心了吧？之前我还觉得她挺好看来着。没想到是这种人。”
“不是吧，不是吧？越来越好看的人，私生活越混乱，真恶心。”
“这种人滚出我们学校，我们学校学费那么贵，又加上别的费用，小声说一句，这是不是那个男人给的钱？不会是干那啥的吧？”
“才高一唉！私生活就这么混乱，都还没成年，那大了就不得了了。”
“这种人败坏了我们学校的风气，建议开除。”
学校里的所有人，但凡在学校里见过江雨，都议论纷纷。
江雨还不知道，一脸疑惑。
摸了摸自己的脸，脸洗干净了呀，衣服也没事呀。
学校的人都怎么了？今天为啥见到我都议论我？
直到回到座位上，张岩依旧趴在桌子上睡觉。
江雨放下书包，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你知不知道怎么了？他们为什么都在议论我？”
张岩有一点起床气，把手机丢在她桌上。头撇到另外一边：“自己看。”
江雨满脸黑人问号。
看完校园网那个帖子，脸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
“啧。”
张岩坐起身来，有点质问的语气：“知道怎么回事吗？解释一下吧。”
说着又顺手拿出一根烟点上，还吐了江雨一脸的烟。
这人挺行，敢在班里抽烟，也不怕熏死，老师和同学。
江雨眯了眯眼睛：“呵，照片上的人我爸。”她感到一些无语。
张岩意外的挑了挑眉。
“上课时间到了，请同学们迅速回到教室…………”
打铃了，上课了。
“算了，下课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