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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不想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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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启东跟着魏忠贤出了东厂胡同时,已经是申时末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在没有夜生活的古代,大部分人在这时已经休息了,大街上很安静,只有路过一些高墙大院时,会偶尔从院墙内传出一些丝竹之声。

    这些没有早早安歇的人家,都是点的起蜡烛的有钱人家,高墙内,有些是歌舞还末停歇,有些是,庭院的主人还在调素琴阅金经。

    魏忠贤在几名番子的保护下,坐在一顶四人抬的软轿里,轿夫在他的催促下,几乎是一路疾行的来到皇城。

    从离开东厂胡同到皇城根,用了不到一刻钟,在皇城一处角门处,带路的番子掏出一块令牌,叫开了已经关闭的皇城角门。

    文启东看到开门的侍卫,在魏忠贤的轿子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对这个权阉的威风又多了一层认识。

    这还是一个不守规矩的权阉,从黑夜进宫的行为就可以看的出来。

    皇城有规定,宫门落锁后,不是八百里加急、紧急军情之类的事,没有皇帝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开宫门沟通内外。

    像是魏忠贤这样宫里的大太监,就是有事要在宫门落锁后进出皇城,也需要当值守卫头领和值守太监,按例搜查,共同签字登记后,才能放行。

    魏忠贤天黑回宫,一枚九千岁的令牌,就能叫开落锁的宫门,守门的宫卫就因为叫门的是九千岁,宫规也不守了,麻溜的开了宫门。

    可见,这样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能夜开宫门显示出九千岁权势的同时,也相应的证明了皇权的威严不在。

    进了皇城,魏忠贤一行人,直接来到通往后宫的门旁停了下来,到了这,只要不是后三宫的值守太监,没有皇帝皇后的应许,就不能进去了,就是魏忠贤也不能。

    后三宫要是也能随便进出,不要说皇帝的脸面了,就是皇帝的人身安全都会没有了保障。

    没有那个皇帝同意自己的寝宫和后宫可以随便出入,真是能随便出入了,这个王朝也就完了,皇帝肯定也只是一个傀儡。

    虽不能直接进入后宫,可也没有在宫门外等的太久,很快,通传的太监就带来旨意,有请神医进宫。

    看到这一幕,文启东不由的为朱由校感到悲哀,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要死了。

    古代皇帝的身体都虚,这可以理解,毕竟拥有那么多不耍脾气任皇帝施为的女人,一般的皇帝身子都会虚。

    但身子虚也不能一病不治,年纪轻轻就病死了,这是很不合理的地方。

    皇家养着那么多的御医,这些御医很多确实是有真才实学,医术高明的,怎么会看不好皇帝的小病小痛?

    更奇怪的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身边二十四小时都有一帮人侍候,为何会轻易就能得了病?,得了病就治不好了?,甚至治病都不由自己了?……

    以前看历史书不明白,为何皇帝得个小病都能死,‘看到’魏忠贤开始的安排,和一路进宫的见闻,让文启东明白了

    当皇帝的真正掌控力很弱或消失后,他的一切都会被别人‘安排’,表面看似一言九鼎,其实,龙椅下的‘暗流’他却掌控不了。

    一千两银子,就能买到皇帝身边内侍的帮助,皇帝能有啥安全可言,这一次是带来了神医,要是下一次带来的是慢性毒药呢!

    原历史中,野史记载,万历皇帝为缓解腿疾的疼痛,晚年时就常食乌香。

    乌香是啥?,乌香就是鸦片膏,没有深加工的鸦片膏。

    居野史记载,万历能得到乌香,就是江南的大海商,买通了官员和太监,在万历腿痛无药可治时,太监把乌香当做止痛药,让万历食用。

    鸦片的成瘾性和伤害性先不说,它确实能麻痹人的痛感,罂粟汁是止痛药的原料,传说华佗就用过罂粟膏做麻弗散。

    如果野史记载是真实的,就可看出,当了四十多年皇帝的万历,还会受到算计,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小年轻天启皇帝,年纪轻轻就一病不治,也就不稀奇了。

    能进内宫的只有魏忠贤和文启东,领路的太监和魏忠贤是熟门熟路,两人在前面走,文启东就在后面跟着。

    文启东发现,出门就坐轿的魏忠贤,走起路来也是脚下生风,没有一点老年人的迟缓和虚弱。

    可能是已经入夜的原因,在后宫宫墙夹道中行走,一路上,除了侍立在各处路口的值守太监,没见到有宫女啥的走动。

    都说古代皇帝的后宫佳丽三千,这一路行来,文启东一个也没看到……

    毕竟是皇宫大内,文启东也不好意思用神识到处乱‘看’,好在路程不远,一行三人很快就到了乾清宫外。

    这时,距离内侍说有神医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龙床上,一开始还睁着眼睛的朱由校,眼睛已经无力睁开,又闭上了。

    听到神医带来的振奋,几乎耗尽了他不多的生命力,要不是他的手指还在微微勾动,恐怕内侍们就会敲响丧钟了。

    寝室外,被紧急招来的三名御医,轮番上前疹视皇帝的状态,却没有一人对皇帝进行急救,也不敢开方用药。

    每个人探视完皇帝后,立即跪地向皇后磕头,嘴里悲声求罪:“臣无能,臣该死,请皇后赐罪……”

    皇后张嫣每次都是木然的挥手,御医千恩万谢的退下。

    就在寝宫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时,内侍带着魏忠贤和文启东到了。

    一进寝宫内,魏忠贤先向床上天启和坐在床边皇后叩拜:“奴婢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张嫣正了正身体,伸手示意:“魏大伴免礼。”

    魏忠贤起身后,又转身深鞠躬拜见了信王朱由检,朱由检只是微微侧了一下身,半伸右手示意了一下,没有说话,年轻的脸庞,神情绷得很紧。

    文启东一看,这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嘛!,从这一个举动就可看出,心性还不成熟啊!

    魏忠贤給皇后和信王见完礼,一回头,看文启东还站在那看,立即气的想想射这道士一万根‘无影针’,把这无礼的道士‘射’成肉泥。

    文启东一看九千岁的表情,也知道自己有点孟浪了,连忙躬身施礼。

    “无量天尊,贫道见过……”

    文启东是身子一躬就起的,他一起身,看一屋子的人都眼光直直的盯着自己,说到一半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一屋子的人,眼神都不对啊?

    魏忠贤的眼神愤怒的要冒火,皇后的眼神有缊怒,信王的眼神怒中带有奇怪,没回头看身后内侍和御医的眼神,但不用看,文启东也知道,他们肯定是惊叹和看傻子的眼神。

    在皇帝的寝宫内,虽然皇帝躺在床上不能动,看不到他,但皇后和信王可都在的。

    一个山野里的道士,不说三拜九叩吧,最起码的跪拜大礼要有的。

    还有,不能直视皇后的,这是大不敬,大不敬的罪是可以砍头的。

    看到众人的眼神表情,文启东内心暗想:“坏了,装逼太过了,托大了,必须得想法及时补救,不能等到这些人发飙了

    虽说自己早有准备,就是这些人发飙也留不住自己,可不能仗着‘实力’就为所欲为了,那样是不对滴……”

    看似时间长,实则就是一刹那间,文启东赶在魏忠贤发飙之前,就先使出了自己的手段。

    一道炁能发出,床上躺着的天启皇帝,突然大声的咳嗽起来,而且在咳嗽声中,身子伸挺,眼看就要薨了啊。

    这一下,众人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到了皇帝的身上。

    皇后张嫣一看皇帝的动静,抓着皇上颤抖的手,紧张的喊着:“皇上,皇上……。御医,御医……”

    三名御医慌张的跑到床边,神情紧张的为皇帝做诊断。

    文启东在三个御医給天启诊断时,立即收回了炁能,没有了炁能的刺激支撑,朱由校挺直颤抖的身体,一个停顿后,就一动不动了。

    御医慌忙轮流探脉,片刻后都哭丧着脸,跪地大嚎“皇上,皇上去了……”

    御医这一嚎,寝宫内的人先后放出了悲声。

    文启东一看,火候到了,得赶快上场,要不然,惊动了殿外的人,就不好收场了。

    于是,在众人刚出了一两声,还没放声哭号前,文启东轻喝了一声:“无量天尊,皇上还有救,莫悲……”

    带有神识之音的轻喝,立即止住了众人的哭声,在屋内人被自己喝声定住,一瞬间发愣之时,文启东身形一晃,来到御床前

    一伸手,把朱由校身子拉起,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文启东快速的把天启的身子摆成坐姿,一手扶其身,另一手掌压在天启的天灵盖上。

    直到此时,屋内的人才清醒过来。

    看到道士把已被御医宣布死亡的皇上如此摆布,屋内顿时沸腾了起来。

    皇后张嫣被文启东的举动,惊得离开了床边站起,手指着文启东,情绪激动的说不出来话。

    床下跪着的三个御医,被文启东的大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过来的眼神已经是不可思议的懵了。

    只有魏忠贤和信王两人反应快,魏忠贤一个跨步要上前来阻止,信王转身高呼宫中的侍卫。

    寝宫内太监和起居注官员,也跟着信王呼叫来人。

    文启东对着慌乱的殿内众人一声大喝:“安静,皇上马上要醒来了……”

    说完,为了增加自己治病的视觉效果,文启东运用炁能,把空气中水分子聚集起来,顿时,奇观出现了

    只见,从文启东按在天启头顶的手掌开始,白色的雾气弥漫开来,把天启盘坐在床上的身体慢慢包围,白雾凝而不散,只是围着盘坐的天启身体翻滚。

    等到雾气把朱由校的身体完全包围后,白色翻滚的雾气,慢慢的由白色幻化出了七彩之色,盘坐在七彩雾气中的天启,好像成了正在吞云吐雾的仙人。

    这一奇观变化,顿时把慌乱嚎叫的众人看呆了,一个个站在原地,出神的看这眼前的情景。

    但很快,殿内的安静就被打破了,信王和内侍们的叫喊声,还是惊动了殿外值守太监和护卫,三名太监带着七八名护卫,冲进了寝宫内。

    领头的太监身着锦衣蟒袍,手拿一柄两尺长的铁如意,一进殿内,立即大喝:“保护皇上,刺客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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