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门之后可泡温泉

    北荒风雪中突现一道青铜巨门，巨门之后不知有什么。三人伫立。

    傅抱月灰袍萧索，却精旺气足神充盈，皮肤如婴儿般光滑，丝丝血脉隐现。他立在那里，真如神仙中人。

    傅抱月回首看。

    柳士毅咬牙不语。李芳站不住，直蹦跳。上牙敲下牙，嘴唇乌紫，哆嗦地说：“我说神仙，你不冷吗？你不冷我们冷啊，能不能快点敲门进去啊。冻死了。要不进去我们就先回去了。干林娘，这么冷啊——”

    “什么？”傅抱月皱眉问。

    “啊——，没，没什么。”柳士毅答道。

    傅抱月说：“好的，我们进去吧。对了，你们不是有玉钥吗？”

    李芳和柳士毅对视一眼，李芳说：“哪有玉钥啊，当时说给来着，没见着啊。”

    傅抱月笑了一声，当时李芳觉得他笑得有点猥琐，一点也不像仙人的样子。还没等李芳反应过来，自己就如一个大粽子般被傅抱月提着，一把朝巨门掷去。

    “哎呦！”李芳头都给撞了个包。“我操——”李芳没骂出下面的话。

    “没道理啊”傅抱月说道，“你们通过试炼了啊，你们就是玉钥啊。是了。”

    柳士毅觉得不妙。

    果然，二人被傅抱月一手抓一个，朝青铜巨门门掷去。想象中的“砰”“砰”两声没有出现。像是跳入了午后的大海，软绵绵的，海水裹住疲惫的躯体。海水很暖，朝着光亮处游去，浮出水面。

    二人来到了天门后的世界——天界。

    “看呐，小豆子。天界跟我们那儿怎么没什么差别啊？”

    柳士毅瞪了李芳一眼。

    眼前是望不到边的水，水如墨。柳士毅仔细感受，并没有风。李芳还在一旁乱语，忽然黑水涌动，一条大鱼两翼如翅，跃水而出。

    “是大鲸！。”李芳说。

    傅抱月说：“不是，那是鲲。”

    李芳半晌说不出话，“啧啧，还真跟柜村有些不一样啊。”

    傅抱月说：“走吧，我带你们去逍遥学园。”

    傅抱月携着二人来到一处山泉林立的地方。李芳和柳士毅望着逍遥学园的拱门，或者说是半道拱门，成月牙儿形状卧在地上。月牙儿尖有个门牌，上面写着“逍遥学园”四个字，那字就潇洒的狠。拱门上爬着藤蔓，不知道的以为里面是什么废墟。尤其是这个时候，不断从里面走出人来。三五一群，慌慌张张的，都往外走。年轻人急匆匆走过，年长一些的见着傅抱月都会放缓脚步，施礼之后再离开。李芳与柳士毅对望了一眼。尤其是李芳，心想：这一路带我们来的先生肯定是个大人物，我要紧抱大腿，不能放他跑了。想到这里，嘿嘿一笑。一抬头，看见傅抱月正望着他微笑。

    傅抱月拦住一个中年人，中年人说：“天门大开，任凭弟子去留，有不少年轻子弟都要离开，去人间渡红尘劫，以证仙道。”

    傅抱月沉吟：“原来如此！那预科班的老师呢？怎么也不见。”

    中年人道：“老师们也走了不少，估计他们也走了。”

    傅抱月说：“这样啊。好了，你去吧。”

    那中年人行礼离去。

    李芳说：“傅先生，既如此，不如你做我们二人的师傅吧？柳士毅快来，拜见师傅。”

    傅抱月微笑，李芳和柳士毅却拜不下去。

    傅抱月说：“本来预科班是为毫无根基的人间子弟准备的缓冲班，一般人在预科班待两三年后，就能越五境，初步感知自己的道。既然没有预科班，那你们就不要上了。逍遥学园本就主张自在逍遥，自然自由地去发现自己的路吧。预科班那一套，也是给人带上路的枷锁。当年吕祖上天门时也是自由自在地闯，如今你们也未尝不可。去吧，偌大个逍遥学园都是你们的。甚至溟海玄天，都是你们的花园。在这乱世将起之日，看你们能野长成什么样子。”

    柳士毅还好，李芳心里直咒骂：这是撒丫子准备跑路啊。

    傅抱月笑问：“撒丫子是什么意思？”

    李芳冷汗直流。

    傅抱月说：“你们与我有缘，放心，我不会撒手不管。走吧，我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三人一行转过几栋房舍，渐渐入了后山。后山石径蜿蜒，绕过几座峰，来到一面山洞前。傅抱月伸手一指，山洞前似有光幕破裂。

    傅抱月喊道：“快来啊。”

    李芳觉得诧异，跟了上去。

    洞中一方水潭，洞顶中空，天光乍泄。水潭水雾缭绕，潭边立一古石。上刻“洗心池”三个篆字。石头旁一棵古树，不知是死是活，叶子不多，枝干如铁般黑亮。

    只见傅抱月开始脱掉上衣，扯掉裤子，咕咚一下跳入池中。

    这可把李芳和柳士毅吓傻了：这是傅抱月吗？怎么不端着了。

    傅抱月喊道：“两个傻小子傻站着干什么，快下来泡温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