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虚伪

    姜芷溪的愤怒已经冲破了她的理智，一心只想分手，哪怕以前抑郁成疾想要结束自己生命，也没有如此失控的情绪，姜芷溪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可能是情绪太过于激动，直接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天都快黑了，纱窗也贴好，看到姜芷溪醒来，苟矾立马关切的询问她晚上吃什么，他好点外卖。姜芷溪看到他这副模样，一心软就原谅了他，以为他已经改了。之后的每一天，家里几乎没有要洗的衣服，没有要换的床单，没有要拖的地板，苟矾坚持了一个月这样的状态。姜芷溪突然意识到家里很乱了，也基本上没有大扫除过，于是她做了准备工作，要把房屋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周末起床已经很晚了，姜芷溪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着，插上吸尘器打扫地板和楼梯，机器发出很大的噪音，将近一个小时才把整个loft的一层打扫干净。在这样的环境下，苟矾好像都没被吵醒，打扫完楼梯，和小卧室，就要去主卧了。姜芷溪小心翼翼打开房门，想叫苟矾起床，她要打扫，打开门发现苟矾正躺在床上玩手机。

    “你什么时候醒的？”姜芷溪有些生气。

    “刚醒。”苟矾没有任何说服力的回答，紧接着起来问：“还有什么要收拾的吗？”“没有了，全都做完了。”如果要问人是如何对另一个人失望的，那么就是这些生活的琐碎小事，姜芷溪从来没有嫌弃过苟矾什么都没有。在别人事业有成的年纪，他才刚开始找工作，在别人给女朋友逢年过节送礼物发红包的时候，他是收礼物收红包的那位。姜芷溪本来就想着，既然这样，那就反过来就行，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希望苟矾能够在家多做一点事，洗衣做饭打扫就行，自己多挣钱。可是苟矾还是跟以前一样懒惰，没有半点长进，最开始还开玩笑的撒娇说：“医生说我胃不好，只能吃软饭。”当时的姜芷溪还觉得幽默，现在看来真的不值得她如此付出。莫欺少年穷，穷只是一时的，只要愿意付出，愿意努力很快就能摆脱这样的困境。可是如果一个人懒，那穷就是必然的，于是姜芷溪毫不犹豫地提出了分手，希望苟矾搬出她的房子，毕竟她才是交房租的人，要走也是苟矾走。苟矾哭着求姜芷溪不要分手，说知道错了，以后会改的，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善良和心软是姜芷溪走向深渊的一把利剑，一次次地纵容别人伤害自己。

    后面的日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苟矾又开始了做家务的日子，姜芷溪忙着赚钱养家，隔三差五出去吃点好吃的，每一家新开的店都没落下。不知道是不是感情有了裂缝，姜芷溪眼里开始容不得沙子，每次苟矾做错事情，姜芷溪都酗酒来麻痹自己。渐渐的变得每天晚上都喝酒，每天喝多了，就忘记不开心了，家里大箱大箱的啤酒堆满整面墙。每天半箱半箱的往胃里灌，姜芷溪从偶尔喝酒，到每天酗酒，宵夜，苟矾每天晚上都来楼下蹭点宵夜吃，姜芷溪叫他陪她喝两杯从来不肯，只是偶尔拿她的喝几口解渴，估计是自己懒的去倒水喝。

    这天，上映了姜芷溪喜欢的电影，前一天就约了苟矾一起去看，正准备出门，苟矾接了个电话，说他有朋友要来，晚上请他们吃饭，还有他女朋友，四个人一起。也行，姜芷溪就答应了，看完电影刚好吃饭，苟矾支支吾吾说能不能取消看电影，他朋友已经在路上了。姜芷溪很疑惑为什么不能看了电影吃饭，为什么这个空档就要干等他朋友过来，他朋友临时告知他要来，而看电影是昨天就约好的。姜芷溪并不妥协，两人还是去看了电影，中间苟矾就开始吐槽电影不好看，问能不能提前走，姜芷溪花了两个人的票还要看一半就走，这明显不可能将就他。虽然整个看电影的过程苟矾一直在催促，让人很不舒服，但还是看完了才离开。中间苟矾朋友还在打电话催促他快一点，苟矾破天荒地舍得打车了。两人到达火锅店的时候，店门外好多人在排队，饭点每个店基本上都得拿号，真不知道在催什么。一个胖胖的男生向他们打招呼，问他们怎么才来，苟矾说电影刚结束，这个男生说了一句，结果你们还是去看电影了啊。姜芷溪有些不爽，初次见面也不能太不客气，于是憋着这口气没说什么。男生的女朋友还没来，好像打车在路上了，反正排队也不着急，两人是高中同学，估计也很久没见了，聊了好一会儿。叫到号了他女朋友都没到，就先进去坐着点菜了，差不多点好了菜，他女朋友到了要他去接人。前脚刚走姜芷溪就忍不住质问：“他什么意思，他还觉得我们看电影看错了，他约你是你三生有幸是吗？什么安排都应该要推掉恭迎他的大驾是吧？他女朋友现在才到，他不催他女朋友凭什么催我们，电影都不让看的？”

    还没来得及吵起来，苟矾的朋友就带着他女朋友进来了，姜芷溪也不能在外面让人难堪，飞快收起情绪。“听说你女朋友也很能喝酒，我女朋友专门来找她一起喝。”苟矾的朋友对苟矾说道。不知怎么回事，苟矾还骄傲起来了：“是啊，以前我以为你们是最能喝的，现在她第一你们第二。”这话听得姜芷溪心里很不是滋味，说不上来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别人是找她喝酒来了？只能附和对方：“没有没有，平时小酌，没有什么酒量。”后面吃完了火锅。“听你说你女朋友很会唱歌啊，走吧，ktv继续。”不知道苟矾对他朋友说了关于姜芷溪的什么，姜芷溪也不好意思拒绝，顺着他们要求唱了几首歌，都是苟矾点的觉得姜芷溪拿手的，姜芷溪就拿着麦唱了几首。苟矾朋友的女友一开始就去了卫生间，回来听了姜芷溪唱歌，一下子好像不开心了，她也不唱，暂停了伴奏。“别唱了别唱了，来来来，喝酒，本来就是冲着喝酒来的，老唱什么歌。”接着和她男朋友交头接耳了一会儿，对着姜芷溪疯狂灌酒，一轮一轮灌。苟矾在旁边也喝得不少，明显感觉对面两人不对劲，不是什么善茬，不知道今天约着吃饭是什么居心，整个过程让人非常不悦。最后姜芷溪喝不动了，出了门就要吐，最后狼狈的离开，后面还有一句冷嘲热讽：“哎哟，听苟矾说你酒量好，还以为多能喝呢，本来还准备去酒吧呢，你这就不行了，以后出去别吹嘘自己了哈，快走吧。”也不知道女生之间喝酒而已，为什么也要阴阳怪气一波，后面也没有打算再见，就算了，姜芷溪也不清醒，也该回家收拾收拾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