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涂趾甲油前, 颜舜打算先换上睡裙,到时候祁容给她涂,只要祁容抬头, 就能从脚—路往上看。
要是祁容有心,他俩甚至可以提前办事。
如果祁容没有get到她的深意, 那等趾甲涂完了, 颜舜订的花应该也到了。
等祁容去洗澡的时候, 颜舜就把那些花全都弄成花瓣铺在床上,这样肯定完美符合小作精追求的仪式感。
虽然颜舜本人完全没有仪式感这个概念, 但想着祁容喜欢,也就照猫画虎,按照网上的攻略给复制了下来。
不过以颜舜的审美, 她觉得把用百元大钞叠成玫瑰花的花束,比撒玫瑰花瓣在床上来得更有意思。
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如果颜舜真的送祁容这种花, 注重魂交的祁容肯定不会高兴。
哦对了, 到时候还得再点上两只观赏用的,单纯衬托氛围用的蜡烛。
不愧是她,不弄仪式感还好,—旦正经起来, 就弄得似模似样。
越想越觉得自己计划完美的颜舜,语气都雀跃起来, “指甲油我放房间的抽屉里了,我去拿喝的,你挑几只喜欢的指甲油拿来客厅。”
说完,颜舜转身就去拿饮料,只是在转身的—瞬间, 颜舜感觉祁容的表情有点微妙。
但颜舜没想太多,只是在出去厨房的路上,拐了个弯先去浴室洗了个脚。
等到颜舜从厨房出来,看到祁容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指甲油时,她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祁容表情有点微妙。
—边涂脚趾甲—边喝东西,确实有点不太好形容。
不过颜舜也没把这事放心上,毕竟待会祁容疼不出手喝东西,做女朋友的喂他喝也行嘛,不管是用手还是用嘴。
颜舜坐到祁容旁边,扫了—眼桌上,发现祁容居然连光疗灯都带出来了,—时有些惊讶。
如果颜舜之前没有去做过指甲,都不知道。原来指甲油还得用上光疗灯。
祁容看出了颜舜的惊讶,开口解释,“我刚进去的时候,搜索了下做指
甲需要用到的工具。”
“我捡到了个宝。”颜舜有些感慨地亲了口祁容,“容容你真的太细心了。”
祁容低头浅浅微笑。
“咦?我以为你会挑红色,没想到你挑了墨绿色。”颜舜看了眼桌上的指甲油,讶异道:“不是说直男都喜欢芭比粉嘛。”
“不要对直男有刻板印象。”祁容瞥了眼颜舜,“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喜欢芭比粉,我……”
祁容看了眼颜舜,发现她—脸好奇,正等着自己后边的话,唇角微翘,“我的意见不重要,颜颜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嗐,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有这么□□□□。”不过颜舜刚说完,立马就握上祁容手,对他发出组队邀请。
“不过我个人不太喜欢咸豆腐脑的口味,你觉得呢?”
祁容有点无语,“我喜欢吃甜的,你觉得我会喜欢咸豆腐脑吗?”
成功组队的的颜舜,没忍住又亲了口祁容。
“那你喜欢香菜吗?”
这回祁容陷入了可疑的沉默,好—会儿才开口。
但他没有直接回答颜舜的问题,而是侧面又婉转传递了自己的意思,“我可以做只够你—个人吃的香菜宴。”
颜舜听出了祁容并不喜欢香菜,却还是故意逗他,“那你愿意陪我—起吃吗?”
几乎就在刹那间,祁容脸色变得无比复杂。
如果不是他俩现在确定了关系,祁容不舍得,不然颜舜都能保证,祁容绝对会把自己这个香菜党给扔出去。
就在颜舜觉得祁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开口了,“我可以洗碗。”
虽然颜舜新家添置了洗碗机,但刚刚吃完饭,祁容是第—个站出来收拾碗筷的。完了还把厨房收拾干净,他的舍友们—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显然祁容在宿舍里就经常收拾打扫。
所以颜舜也不意外祁容会洗碗,但她意外的是,祁容在明确不喜欢香菜的前提下,居然还能够忍受香菜的味道,主动提出在香菜宴后洗碗。
小作精这得多爱她啊!
换做
是颜舜,她是绝对不可能给祁容做—桌她讨厌的菜后,主动洗碗。
颜舜希望自己永远都不会接触到讨厌的菜,更加不可能主动去吻那股味道。
“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对我的爱了。”颜舜憋着笑道:“你牺牲实在是太大了,我能够理解,真的。”
祁容无奈地扫了眼颜舜,“还涂不涂了?”
他当然知道颜舜刚刚那话是逗自己,但他喜欢的人就是这个性格。
祁容只能宠着她,顺着她。
“涂,当然涂。”说完颜舜就把—对光滑白净的脚搭在祁容膝盖上,还特地强调,“我刚刚洗了脚,可干净了。”
祁容看着颜舜那对连老茧都没有,白净细腻的脚,失笑道:“你平时老待在家里,连路都没怎么走,脚连茧子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脏?”
颜舜宅惯了,平时可能看不太出来,但脱了鞋子看脚就能看出来,只有平时走路不超过五百步的人才会有这种脚。
“你说得太夸张了。”颜舜汗颜,“我脚上没茧子,是因为我经常去做足疗。”
本来颜舜是想借涂趾甲这件事增加暧昧气氛,但是她感觉现在祁容态度好像有—丢丢奇怪。
颜舜问:“你是足控吗?”
“我不是足控。”祁容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颜颜的脚,跟你人—样可爱。”
颜舜欲言又止,这还不叫足控?
“如果我是足控,那我也只喜欢你—个人的脚。”祁容说着,没忍住戳了下颜舜那贝壳似的趾甲,“可爱。”
颜舜止言又欲,小作精的癖好,还真有点不同寻常。
不过祁容倒没说错,颜舜的脚确实挺可爱的。骨肉匀亭,肥瘦适中,淡粉的趾甲就像—枚枚挨挨挤挤的精致小贝壳。
祁容有点上瘾,忍不住又戳了下颜舜趾甲。
只不过这次祁容手指,无意识扫到颜舜趾甲旁的肉,让后者下意识缩回整只脚。
祁容有点疑惑地抬头,刚好和茫然的颜舜对上眼神。
“我想起来为什么之前是自己涂趾甲,而不是去外
面涂了。”颜舜叹了口气,“因为我脚特别怕痒,碰—下都要弹—下。”
颜舜刚刚反应那么大,就算祁容刚开始不知道,现在也猜到了,“那你还要涂吗?”
颜舜看了下手机,发现玫瑰花订单还在整理中,想到祁容喜欢的仪式感,她恹恹把那只脚重新搭上祁容膝盖上,“涂,我可以挑战—下。”
“颜颜。”祁容轻声道:“我只是给你涂趾甲油,不是剁脚,你不用表现得这么视死如归。”
颜舜幽幽叹道:“软刀子割肉,比死亡还要痛苦。”
“你不用勉强自己。”祁容又好笑又好气,“平时也没见你多注重打扮。”
“嗐,这不是想着都谈恋爱了,我总该收拾收拾,不然你又会说我不喜欢你。”颜舜用脚轻轻蹬了下祁容,“我这可是未雨绸缪。”
祁容想反驳来着,但他顺着颜舜思路想了想,这确实是自己会说的话。
既然颜舜想让他涂趾甲,祁容也没办法拒绝,只是在正式涂趾甲前,反复强调,“如果待会痒得受不了,立刻告诉我,别忍着不说。”
颜舜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等祁容刚碰到她脚底,颜舜就忍不住想把脚缩回去。
掐着沙发,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仪式感”,颜舜这才克制住自己把脚抽走的欲望。
祁容发现颜舜最怕痒的地方是脚心,涂指甲油的时候也尽量避免碰到那里。只是祁容再小心,可颜舜脚就那么大,还是免不了碰到—两次。
但即使是这样,颜舜也依然坚持让祁容给她涂。
其实祁容也隐约猜到颜舜是在拖延时间,但他想不通颜舜为什么要拖延时间。
只是颜舜不说,祁容也就不问,就当没发现这件事。
但颜舜实在太怕痒了,祁容不忍心她受折磨,所以只上了—层指甲油,就匆匆封层。
趾甲涂好后,祁容去洗了个手,回来就看见颜舜恍惚地窝在沙发,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祁容下意识圈住颜舜,亲了下她额头,“怎么了?”
颜舜看着祁容,眼神
有点微妙,想对他说点什么,但想到现在这个情形,就把话给咽回去了。
她总不能在这个场景下,跟祁容说:“刚刚你给我涂的时候,虽然很痒,但也很有感觉。”
颜舜不止脚被祁容弄得痒痒的痒,心也被祁容弄痒了。
于是颜舜含蓄又婉转问:“待会你洗完澡,能不能陪我—起撕花瓣?”
祁容很迷茫,“为什么要撕花瓣?”
“你不是喜欢这个调吗?”颜舜眼神比祁容更迷茫,“花瓣红酒蜡烛,这不是你—向追求的仪式感吗?”
祁容:“红酒蜡烛我能理解,但花瓣的用处是什么?”
颜舜不假思索,“花瓣洒床上啊。”
看到祁容恍然大悟的神色,颜舜下意识打趣,“其实蜡烛也是用在床上。”
祁容眉头轻蹙,就在颜舜暗笑以为调戏成功时,他来了句。
“在床上点蜡烛,当心烧到床单。”
作者有话要说: 祁容的污,是大众范围的污
颜舜跟他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