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Chapter 70
蝙蝠侠把衣服给法斯特撂下去, 又把法斯特翻过来。
法斯特眨巴眨巴眼，特别无辜的表情。“怎么样？我还有救吗？”
不过他挣脱了黏胶的那双手依然毫不留情地向蝙蝠侠攻去。
蝙蝠侠钳住那双手，蓝灰色的眼眸冷酷的看了眼法斯特, 那一眼看的法斯特的心停跳了一瞬，然后飞快跳动起来。
不是那恶俗电视剧里会有的砰砰狂跳的恋爱感, 是那种‘哦豁完蛋’的感觉。
蝙蝠侠似笑非笑地说：“wah, joker or white knight？（小丑或者苍白骑士？）”
蝙蝠侠的这句话反倒是没有了他一贯的低沉凶狠, 反而是一种更能让法斯特感到恐慌的声线。
如果是蝙蝠侠的声线, 法斯特只会挑衅他, 然后在挨了蝙蝠侠一拳头之后哈哈大笑。
但现在这个！
平静的语气中透露着让法斯特极其不安的危险。
法斯特头皮发麻, 如果不是现在他控制不了身体, 他恐怕早就跑了。
蝙蝠侠打开耳麦。“我找到苍白骑士了，我们会尽快撤离。”与那头通讯完后, 蝙蝠侠又关闭了麦。
“小蝙蝠？你愿意听我解释吗？”法斯特摆出一副委屈吧啦的表情。
他表现的就好像他真的很可怜，而不是一个有着三层马甲超级罪犯+英雄一样。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 他也想继续当他嚣张霸气的j大爷啊。
啧,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蝙蝠侠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保持着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从腰带里掏出勾枪把法斯特的双手结结实实的反绑在背后。
又把钢绳从法斯特的手臂下绕过, 穿过腰身把腿也一同绑了个结实。
即使这样, 法斯特的身体也在不受控制的扭动，因为他的腿被捆在一起, 双手又被绑在身后。
看起来就像只扭动的猪儿虫。
“ummm我明白这是为了防止我揍你，但说真的？你不能换个姿势绑吗？我觉得这个姿势有点色色的。”
法斯特的话让蝙蝠侠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被他压在身下的法斯特。
或许是他那一拳导致的, 法斯特的半数头发都落在脸上遮住了眉眼，只有丝丝幽光透过发丝小心翼翼地打探着他。
他一边的脸颊高肿充血，嘴唇上留有牙印, 是他自己咬的，嘴唇红润充血，看起来比上次蝙蝠侠见着法斯特时还要饱满些。
宽大的束身衣的拉链卡在锁骨下方，露出部分脖颈和胸膛。
钢绳紧勒着他那露出的胸膛，附近的皮肤泛红，钢绳附近的皮肤被挤压着微微冒出，胸膛随着呼吸起伏，钢绳同样。
或许是因为刚才挣扎的力道不小，身上起了一层薄薄的薄汗，在灯光下闪着惑人的光。
法斯特的喉咙微微颤抖，喉结不安分的滑动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助，身上带伤、被反绑。
蝙蝠侠的目光深了片刻，确实有些色了，法斯特这副模样很容易让人产生施暴欲。
蝙蝠侠当然也在其中，他一直都想揍小丑。
蝙蝠侠移开视线。
明显感觉到蝙蝠侠停留在他身上过久的视线。
法斯特立刻开始讨价：“所以我们能不能换个绑的姿势，其实色不色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绑我手麻”
“张嘴。”蝙蝠侠冷声命令道。
法斯特有些疑惑地偏了偏他现在唯一可以动弹的脑袋。
为什么要让他张嘴？
法斯特的表情又突然明朗了起来。
难道蝙蝠侠还记得他刚才随口说的帮忙检查一下牙齿？
喔，天。他再也不会觉得黑漆漆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了。他就是哥谭的宝贝，他是天使！
法斯特顺从的张开嘴，蝙蝠侠连看都没看一眼，不知从哪儿那了块黑乎乎的玩意塞到了法斯特嘴里。
法斯特：？？
法斯特：“唔唔唔？”这是什么？
法斯特低头看自己嘴里咬着的那玩意，那是个像蝙蝠镖的玩意，却比蝙蝠镖更厚，边缘也完全不锋利，完全可以用来堵住嘴，而不必担心会划伤嘴唇。
法斯特咬了咬嘴里的东西，这是橡胶做的，应该也是蝙蝠侠的神奇道具之一，作用在某些场合。
比如现在。
法斯特嘴角抽了抽，它被用作于阻止法斯特不停发出噪音。
法斯特哀怨的看了眼蝙蝠侠，蝙蝠侠连个视线都没分给他，只是直接伸手从法斯特的腋下和膝下穿过，将法斯特横抱起来。
法斯特眼睛一亮，公主抱？好耶，他决定原谅蝙蝠侠刚才的行为了。
紧接着，蝙蝠侠手臂一翻，法斯特跟着一翻，他把法斯特扛在了肩膀上。
法斯特的腹部顶着蝙蝠侠的肩膀，脑袋垂下搁在蝙蝠侠的后背，这个类似倒立的动作让法斯特的血液倒流，眼睛充血，有苦说不出。
呸，渣男蝙蝠侠。
紧接着，蝙蝠侠跑了起来，法斯特的胃跟着蝙蝠侠的动作上下起伏，顶的他都快吐出来了。
蝙蝠侠原路返回，带着法斯特遇到敌人会很麻烦，所以他得优先把法斯特带出去，况且法斯特还在他肩上挣扎个不停。
等蝙蝠侠从九头蛇的基地里出来之后，超人等英雄已经在打扫战场了。
九头蛇的人很多，但耐不住复仇者联盟和正义联盟的联合攻击，最主要的是，正义联盟里有个杀神超人。
浮在天上扫视着这片战场的超人第一个注意到自己同伴黑黢黢的身影。
“蝙蝠侠，怎么样？”超人飞到蝙蝠侠身边，他看了眼蝙蝠侠身上那道白色的身影，
“看来你找到了苍白骑士。”超人露出一个微笑。
听到这耳熟的声音，法斯特顿时僵硬了身体，装死一般的垂着头安分的待在蝙蝠侠的肩膀上假装自己晕倒了。
从他走出九头蛇的基地那刻起，那强制牵动着他行动的覆在脊椎骨上的金属骨骼就不再发生作用。
也就是说，法斯特现在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但是法斯特的手脚还被绑着，也不能发出声音，他不能为自己解释，现在他更不想为自己辩解只顾着装死。
蝙蝠侠倒是知道法斯特突然停下挣扎的原因，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自己肩上一动不动的那人。
“嗯。”蝙蝠侠平淡的回复。
幸好法斯特从始至终没有抬过头，超人也不至于因为苍白骑士的那头黑发就认出那是法斯特。
蝙蝠侠：“我带他去战舰，他背上有个玩意得用专业设备拆除。”
“好，那我去清扫战场了。”超人点点头，他有些好奇地看了眼蝙蝠侠背上的法斯特。
他刚才感受到法斯特的心跳有一瞬间跳动的极快，属于‘慌张’的程度，为什么？白骑士认识他吗？
超人记得，他们确实见过面，并且对彼此的印象并不好。
所以苍白骑士会感到慌张很可能是因为觉得在自己面前丢人了？
超人倒没有那么多想法，他或许不喜欢白骑士的理念，但他绝不会因为这个就讨厌或者对白骑士产生不好的情绪。
超人好心的拍了拍法斯特的肩膀。“wk放轻松，你安全了。”
希望这样的行为能让法斯特安心下来。
结果超人这一拍，法斯特的心跳速度更快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体又紧绷起来。
超人有些无措的看了眼蝙蝠侠，希望把白骑士救出来的蝙蝠侠能帮助他。
蝙蝠侠保持着一脸淡定，就好像完全不知道法斯特是为什么这么紧张，紧张到心跳都通过他们相贴的皮肤传递给了他。
蝙蝠侠当然知道法斯特为什么这么紧张。
因为白骑士是利用完超人就甩掉超人的渣男前男友。
蝙蝠侠扛着法斯特向战舰的方向走，
超人见蝙蝠侠依然是这幅冷酷的态度，他看着蝙蝠侠的背影耸了耸肩。“好吧，一会儿在战舰上见。”
紧接着化作一道蓝色闪电出现在战场上。
蝙蝠侠回到战舰里，把法斯特随手往紧急安置床上一丢，终于舍得拿出法斯特嘴巴上的特制蝙蝠镖了。
那特制的蝙蝠镖虽然是橡胶做的，但依然在法斯特的唇边留下了条状的痕迹。
一条从唇瓣连接到蝙蝠镖的银色挂着水珠的丝线被扯断，落在法斯特的唇边。
蝙蝠侠看了眼手上沾着口水的蝙蝠镖，随手丢在一旁的桌上。
紧接着他拽起法斯特的领子，逼近法斯特，他低吼着问：“现在，wk，解释你的所作所为。”
法斯特眯着眼，他扯着唇瓣，牵动着伤口一阵阵的疼，他低低的笑出声。
“有什么好解释的？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是小丑，但同样我是超级英雄，很失望是吗？关于自己的罪犯毫无责任与底线化身超级英雄肆意玩弄市民的生命”
“这是你的无能，你的失责，不是吗？”法斯特抬起眉，一个挑衅的笑容出现。
蝙蝠侠一旦开始用威胁的语气对自己说话时，法斯特就总忍不住像这样挑衅蝙蝠侠。
同时脑中‘杀了我’的念头总会在这时占上风。
法斯特不想死，但他想让蝙蝠侠杀了他。
这是存在于法斯特心里，平日里绝不会显现，每当这时就会出现的念头。
法斯特无法掌控‘它’。
法斯特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他不能和蝙蝠侠叫板，那不会让事情变好，只会越来越糟。
但法斯特控制不住‘它’。
它在叫嚣着，让蝙蝠侠杀了他。
法斯特在此时此刻真正的感觉到了无措与恐惧。
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怪物，在他的皮肤下、他的血管里。
从未展现给任何人，法斯特无法掌控它。
法斯特的瞳孔快速收缩，眸子颤抖着，里面的惊怕多到溢出。
但他的表情依然带笑，带着疯狂、祈求的笑容。
“杀了我，蝙蝠侠。”
“来试着完整我吧，亲爱~”他声线颤抖着，唇瓣和睫毛随之一同颤抖，他浑身发冷紧绷是害怕的表现，但同样他也异常兴奋。
然而与法斯特这幅相对的是，蝙蝠侠没有半点被法斯特的话语激怒或者蛊惑。
蝙蝠侠保持着平静的眼神注视着法斯特。
蝙蝠侠能够感到法斯特急剧的害怕与恐慌，小丑或者说苍白骑士不想被他杀死，但小丑依然那样说了。
自从上次他差点失控杀了小丑之后，他就已经决定不会再被小丑的任何语言激起杀意。
小丑在试着变好。
或者苍白骑士再次诞生正是因为小丑在试着变好。
蝙蝠侠松开法斯特的领子，那双眸子难得没有带着总是缠绕着他的暴戾与冷酷，有的只是平静。
猝不及防的，蝙蝠侠脱掉了手甲伸手捂住了法斯特那双充满恐惧的眸子。
法斯特僵着身子，那手掌的温度落在他的眼上，带着湿意，他睫毛每次颤动就会刷到蝙蝠侠温热的手心。
同样他还能闻到那微涩的汗水味，并不难闻，只是一股淡淡的味道。
法斯特不知道蝙蝠侠这突然的动作究竟为何，但他刚才的心惊与恐惧却因此平息下来。
“你在试着——”
这是蝙蝠侠的声音，但法斯特从未听过蝙蝠侠这样的声线，平静的嗓音里夹着些许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法：思考无能，算了，你还是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