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 29
哥谭最寒冷的边缘, 这是急冻先生的领地,他安置的设施装备到处都是,连同这里的气温都要比外边寒冷不少。
急冻先生不是个喜好战争、争强好胜的人, 他很少参与哥谭的恶性丨事件,也没有什么中二的想法, 要把整个世界冻成冰, 或者心情不好挑几个人冻成冰之类的。
但作为哥谭能被叫得出名号的坏蛋之一, 他的领地意识非常强烈, 任何为经过他允许踏足他的区域的人都会遭到他的报复。
手段非常残忍, 他几乎病态执着的认为每一个踏入他领地的人是想要伤害他的妻子。
他那温柔的、却消香玉损的妻子, 被他用急冻技术永远的存封了那份美丽, 就像她在过去陪着他时那样。
但鉴于最近急冻先生的安分守己,蝙蝠侠也没有管这窝在自己家里的急冻人, 要知道每天哥谭都有数不清的罪犯搞事,他哪儿有闲心去管一位没有犯罪欲望的坏蛋。
住在周围的人也知道这栋被冰霜包裹的建筑是急冻先生的领地, 他们住的久了, 也摸清了急冻先生的习性, 自觉的绕着这一片区域走。
但有的时候总会有些不速之客打扰急冻先生沉浸在他构造的、与妻子的美妙夜晚。
一个普通的工作日。
穿着紫色燕尾服的高瘦男人从计程车上下来,他先是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 面露笑容, 殊不知惨白的脸与血红的嘴早已是人们心中的阴影。
法斯特从计程车上下来,周围的人就发出了尖叫四散而走, 活脱脱法斯特就是一场瘟疫,所到之处无人生还。
法斯特享受着蔓延开来的恐惧与片刻后的宁静, 大多数路人在很远的地方看到那抹紫色后就飞快远离了这片区域。
小丑不会无辜出现在某个地方。
他站直身体,优雅的转身,轻哼着小调, 将一把崭新的钞票塞进计程车打开的副驾驶座里,就好像他只是一位普通的乘客而不是什么超级罪犯。
那名计程车司机哪儿敢要法斯特的钱,他保持着恐惧的表情,双腿打抖,冷汗直冒,法斯特把手收回的那刻他就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这让法斯特恶趣味的期待,那可怜的司机颤抖的双腿导致他无力踩住油门让他的车一头撞到路灯上。
不幸的是法斯特期待的事儿并没有发生,那辆车一个甩尾急转消失在了街头。
法斯特失望的扁扁嘴,好吧这种事发生的概率果然只有千分之一。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打算,他眼珠一转笑容再次出现在他脸上,他手里举着一把大波斯菊,与他胸口的那朵酸花正好是同色。
法斯特轻快地迈着步子,低着头认真的注视着地面,确保自己每一步都恰好踩在花色不同的地砖上。
他顺着系统的指引准确无误地向急冻先生的屋子走去。
法斯特在这栋被寒霜覆盖的大门紧闭的宅子前停下,他眯了眯眼,哦,这覆盖的冰霜里还混合着法斯特并不了解的放射性物质,他要是用手碰到恐怕浑身都会烂掉吧。
真是危险。
随后法斯特漫不经心地从兜里掏出白手套,戴上之后敲了敲门,同时他用尖锐的声音配音门铃道:“叮咚——”
门内是死一般的安静。
坐在监控室内的维克多·弗里斯眉头紧锁,不少冰碴从他的眉毛上落下,他沉默着,决定等joker吃了闭门羹后自己离开。
维克多站起来正要离开,却看见小丑转过了头,那张惨白的脸正对着监控摄像头,除去口红勾勒出的弧度,小丑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
他像是透过那隐藏在高处的针孔摄像头看见了维克多一样,他那宛若磷火般森绿的眼眸幽幽地盯着维克多。
然后嘴角扬起幅度,扯开唇瓣,露出干净的牙齿,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展现在他脸上。
“你在观察我,却不开门吗?真是令人伤心啊,维克多,我甚至为你带来了花。”小丑用咏唱般的语调说道。
“或者你更希望我直接把这里炸开花?”
维克多深深地揪起眉来,忽略掉比起寒冷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由小丑带来的某种感觉,他想不明白小丑为什么会突然找上他。
他还记得上次小丑来找他,为他带来了什么,疯笑和长达半年之久的阿卡姆疯人院之旅。
如果可以,维克多希望永远都不会有和小丑产生交集的一天,但事实总是背道而驰,这个弄臣又找上了他。
这次会为他带来什么?gcpd的围剿?蝙蝠侠的铁拳?还是
维克多快速地调动着周边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除了小丑外的可疑人员。
什么都没有?!
维克多迟疑着,最终还是按下按钮打开了大门。
那就先让他来看看,这只脏兮兮的小丑又要做些什么吧,小丑敢独自一人出现在他的地盘,他就敢让小丑有来无回。
同样,维克多也在怀疑,既然小丑敢只身前来,是否意味着小丑有把握达成他的目的。
可这只小丑已经蹦蹦跳跳地进入了他的屋子。
维克多的屋子如同这座房间一样冰冷,到处堆放着杂物、干冰、快速冷凝和降温的仪器,法斯特还在角落看到了一具被寒冰覆盖了许久的尸体。
屋内的温度约莫是零下十多度左右,与外边三十多度的气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几乎在被冷气拂过的瞬间。
法斯特额上的汗水就结成了星星点点的光,落在冷绿色的发丝上与被油彩填白的眉毛、睫毛上。
法斯特呼出一口冷气,看着自己吹出的气体形成一团短暂的雾气,他伸手握了一下。
然后他神经质的笑了一会儿,开始随意走动,脸上的表情除了笑容还是笑容,完全看不见任何被寒意侵入的模样,好像他完全感受不到寒冷。
小丑手指转动,正要拉开一扇门,苍老冰冷的声音叫停了他。
他停下动作,顺着声音转头看去,急冻先生维克多·弗里斯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目光冰冷地锁在小丑的身上。
“好久不见噢,老伙计。”小丑嬉笑着和维克多打招呼。
“”维克多并没有理会小丑的话,他盯着小丑,半晌,他慢吞吞的说:“到上面来。”
闻言,小丑轻快的向楼梯上走去,维克多就在楼梯口看着法斯特,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小丑,深怕他一眨眼,小丑就会对他的屋子做些什么。
到了维克多面前,小丑把这束扎好的大波斯菊塞进维克多的怀里。“这是见面礼,我想诺拉会喜欢这个?”
见小丑提到他妻子的名字,维克多瞬间皱起眉来,有了危机意识,直视着小丑的视线中带有了杀意。
“放轻松,伙计。”小丑拍了拍维克多紧绷的肩膀,维克多身体的质感与普通人不同,他的表皮被冰覆盖,僵硬、干涩。
小丑挑起唇瓣。
“这只是个简单的慰问而已,我猜你从没带她出去过?天,你是怎么当丈夫的,你这可不是一个好丈夫该做的。”
“你应该庆幸有我这个好朋友为你带来了一束花,你可以用去讨好她,这是什么?老夫老妻的浪漫,天哪,诺拉一定会爱死你的。”
维克多皱起的眉头缓缓松开,小丑有一个能说会道的舌头,这是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小丑的话影响到了他。
维克多握住那束橙色的大波斯菊,用他那嘶哑的嗓音开口问道:“它有什么寓意吗?”
“我记得?是永远美丽。”小丑眨了眨眼。
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的,大波斯菊的花语是永远的快乐,可惜,维克多与诺拉永远也不会获得快乐。
祝福早已分隔阴阳两界的人能够永远快乐,实际上陪伴维克多的只有痛苦和思念,以至于他现在早已陷入疯狂。
这正是法斯特的恶意。
维克多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打开了战衣上的急冻装置,手中的那把大波斯菊顿时开始冒寒烟、萎缩,最终定型成一把被冰永久夺去了火力的冰干花。
“进来。”维克多转身,打开二楼紧闭的那扇门,法斯特跟在维克多身后,探头探脑地从维克多身后向房间内看去,像个多动症小孩。
比起一楼,二楼的设施才像个对家定义应该有的样子,地毯、沙发、咖啡桌、床,一张躺椅落在咖啡桌旁,只是这些都覆着一层薄冰。
房间里也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大约是被黑色窗帘盖住的一扇窗户透过的光。
当然,这只是法斯特自认为的‘家’的模样,实际上他也并没有一个长期定居能被称为家的避风港。
过去作为佣兵,他的敌人很多,他时不时会更换安全屋,安全屋里的东西也只是维持在随时可以舍弃的情况。
现在同样如此。
所以法斯特对家的概念也很模糊,至少维克多二楼的房间看起来很像‘家’。
法斯特环顾四周却没有见着那被称为维克多底线的女人‘诺拉’。
几乎所有对急冻先生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维克多·弗里斯一个低温学家,是个为爱痴狂的人,哪怕现在他都如此。
他的妻子患了绝症,为了延续与暂停妻子的生命,研究急冻技术,却不想发生意外改变了维克多的体质,导致他的体温必须时刻保持零度,否则就会死去。
在外边,浪漫的男女歌颂急冻先生对妻子的深情,称这为真正的‘爱’。
然后,法斯特并没有在这里见到那名为‘诺拉’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请下一个受害者,急冻人,掌声鼓励。我明天去厂子上班了,不要想我呜呜,评论有空就回。
接下来是帽子商人点的赤花症。(会有种子埋在脑子里,寄宿在宿主身上,被寄生人的眼睛上会开出一朵花,只有被心爱的人怨恨才会解除)
首先是小法得赤花。
小法愁啊,因为蝙蝠根本不恨小法,小法也试图分手、闹别扭、闹离婚、找超人之类的试图激起蝙蝠的怨恨——都没有成功。
蝙蝠也很愁,因为小法无论做什么,他都无法怨恨小法。
花期将至小法一怒之下,在睡醒后爬到蝙蝠身上,用洗不掉的记号笔在蝙蝠脸上涂鸦,涂到布鲁斯·韦恩无法出去见人的程度,然后痛快跑路了。
蝙蝠醒了,在外面思考人生准备迎接死亡的小法发现眼睛不痛了。
小法(震惊):原来蝙蝠真的会因为这一点小事怨恨我???
赤花症我也能给你甜!
接着是蝙蝠的场合。
蝙蝠患了赤花症。
恨一个人很简单,也很难,法斯特做不到去怨恨蝙蝠,只能看着蝙蝠一天天身体变得脆弱,直到眼睛看不见,无法再去夜巡。
他戴上头盔,换上战衣成为蝙蝠侠替他夜巡,每晚回来后守在窗边,见着蝙蝠一天天虚弱。
但花却在某天消失,法斯特憎恨蝙蝠侠,会离他而去。
不想发刀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