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Chapter 133
托尼·斯塔克警惕地盯着低着头的法斯特, 或者说小丑——
那张画着怪诞妆容的脸被绿色的发丝遮住半数，看起来除了属于小丑的阴戾外没有半点属于法斯特的模样。
托尼低声警告道：“这里面埋着一个炸弹，只要你有任何超出预计的行动, 它就会把你的脖子连同脑袋一起炸开花。”
对于法斯特, 托尼的感触颇为复杂。
首先法斯特·赫本以个人的身份将‘emp’装置的制作和运用原理毫无保留的交给了托尼, 让他成功的改进了钢铁战衣。
他们在相处之间, 法斯特的表现让托尼非常满意，法斯特不仅聪明, 他的性格也非常讨喜，托尼那段时间都有想收法斯特为徒的想法。
但后来托尼发现法斯特所展现的才能足以让他们两人平起平坐，也就打消了收徒的念头。
再之后，托尼发现原来法斯特其实是苍白骑士，但仔细一想，好像也没问题, 他逼问彼得时，彼得那遮遮掩掩的态度也不像是个普通朋友。
托尼在聚会上好说歹说才好不容易把法斯特劝着加入了复仇者联盟，结果一次联合行动都还没展开, 甚至还没向公众宣告复仇者联盟的新成员。
没过两天, 奇异博士就遭受到了小丑的袭击, 小丑有着属于苍白骑士特有的影子人，这还不足以证明小丑与苍白骑士的身份吗？
更何况在奇异博士的询问下, 小丑没有否认自己是苍白骑士。
可法斯特看上去和哥谭臭名昭著的疯子没有任何关联, 他年轻聪明, 未来可期，又怎么会成为小丑？
不过无论哪一种，现在真言套索已经捆住了法斯特，法斯特无论回复什么都将是实话, 他们可是体会过真言套索的威力，没有人能逃脱真相的控制。
托尼只能希望法斯特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迫成为了小丑，而不是因为一些奇奇怪怪的无法用于减轻罪行的理由成为了小丑。
超人和雷神一左一右押着法斯特坐在椅子上，将他的手按在扶手上，金属的装置禁锢着法斯特的双臂，他只能坐在这张椅子上被超英们包围着。
克拉克大约还是于心不忍，他的目光一如既往温柔清澈，克拉克伸手揉了揉法斯特的发顶，无声地安抚他。
法斯特抬起头睨了眼克拉克，这张脸上覆满了油彩，看起来除了渗人和阴冷完全看不出半点属于法斯特的特征。
对于克拉克的好心，法斯特沉默了半晌还是回复道：“谢谢你，克拉克。”
他的声音清润就像是过去同克拉克相处时的声音一样。
克拉克眸子暗了暗，他张了张嘴对着这陌生的却又熟悉的过去的恋人，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和索尔一同走开。
这个由全透明硬化玻璃的圆形房间，别提房间的墙壁，就连天花板和地面也全都是透明的硬化玻璃，真正的360度无死角。
应该说是囚牢才对。
全方位的都能够看到法斯特的一举一动，玻璃是双面的，法斯特清楚的看到超英们围着玻璃，一圈观察着他。
穿着性感却有着丝毫不亚于男性气势的神奇女侠留在了房间里，金星的头镖将发丝撇向两侧。
只有两缕头发落在脸边，英气和妩媚之意尽显出来，她表情严肃，凝视着仰着头眯着眼的法斯特。
法斯特现在处于落位，但没有半点像是被囚禁的模样，他姿态随意而沉寂，正如同小丑那疯子大多数时间内表现的模样。
戴安娜先是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大家都知道的问题来测试真言套索对法斯特使用起作用。
确认真言套索对法斯特同样起作用后，戴安娜才正式开始询问法斯特一些问题。
“你是从什么时候成为小丑的？”戴安娜问。
法斯特的嘴唇一启，实话不受控制的从嘴巴里吐出来了。“第一次的话是25岁。”
戴安娜拧了下头，没明白法斯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看法斯特的骨像，他只不过20岁，难道他和自己一样。
“你现在多少岁了。”
“20岁。”法斯特放任自己的嘴吐出真相，他甚至有些悠闲地靠在了椅子上。
反正都得让超英知道一些东西，用真言套索说出来的话可比自己说出来的话更有价值。
“事到如今你们还没想明白吗？小丑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比蝙蝠侠更早，我今年是20岁，时间对不上不是吗？” 法斯特飞快地说着。
真言套索发着金光，因为法斯特说了多余的话，真言套索再逐渐收紧，紧紧地镶着法斯特的皮肤，隔着那算不上厚实的衣服收紧。
绳子的弯曲和收紧使得法斯特被迫挺起了腰，甚至崩开了一枚马甲扣子，灼热的真言索几乎把法斯特的皮肤烫伤。
这些问题并不在戴安娜所提出的问题内，所以真言索会对起做出惩罚。
然而法斯特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他在暗示戴安娜顺着自己的话问下去。
戴安娜明白了法斯特的意思，她皱了下眉，尽管被小丑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并不好。
但法斯特现在所说的东西确实是问题所在，戴安娜不情不愿的开口道：“你为什么会从25岁又变成20岁？”
“与邪神的契约，每次穿梭一个宇宙我的年龄就会被更正到一开始来到这里的年龄。”
玻璃墙外的索尔听见法斯特提到‘邪神’一次，顿时想到了自家有着‘诡诈’之称的邪神弟弟。
索尔怒吼着嚷嚷：“又是洛基干的好事？这个混球，我一定要狠揍他一顿。”他招手唤来雷神之锤。
史蒂芬拦住准备离开的索尔，他叹了口气，他一直都知道索尔非常冲动。
“索尔，冷静下来。洛基还没有穿梭宇宙的能力。”
“也是。”索尔想了想，史蒂芬所言极是。
但是索尔只要一想到他那个便宜的邪神弟弟就一阵火冒三丈。“不行，下次见着他还得揍他一顿。”
房间内负责盘问小丑的戴安娜显然第一反应也是想到了被称为邪神的索尔的弟弟洛基。
戴安娜：“邪神洛基？”
法斯特摇摇头回复道：“不是。”
法斯特注意到，在他摇头的时候，金属的项圈有略微的响动，大约是里面埋藏的微型炸弹正在判断他有没有任何超过范围值的动作。
戴安娜继续问道：“那是谁？”
法斯特抬起眸，他想把双手放在腿上，仰着头做出一个轻松的动作，实际上除了仰头外，他什么也做不到。
但法斯特的神态和表情依然是一副轻松的模样，他嗤笑了一声，缓慢的吐出了那邪□□字，平静又夹杂着对其浓郁的恶意。
“伏行的混沌，nyarlathotep（奈亚拉托提普）。”
戴安娜隐藏了眼中的困惑，她在脑中搜索一番，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信息，阅历无数的女神并没有听说过‘伏行的混沌’这一名号。
她又清楚地知道，法斯特没有在骗她，因为真言套索依旧在法斯特的身上。
在玻璃墙外的众超级英雄也未曾听说过这一名号，唯独奇异博士稍微拧起眉头，他好像捕捉到了些许内容，却始终没有了更多的进展。
然后托尼·斯塔克率先使用星期五在网络上搜索了相关信息。
轻而易举地就在网上找到了那些内容。
奈亚托提普，出自小说家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所著作的系列小说《克苏鲁神话》中的一位外神，有着伏行的混沌之称。
托尼皱着眉一目十行的浏览着谷歌上关于奈亚拉托提普的信息。
什么克苏鲁神话中的外神真正的目的都是为了将黑暗和绝望散布到全人类，并毁灭世界。
奈亚拉托提普更是性格恶劣对人类充满恶意，擅长欺骗和引诱人类，奴役人类的灵魂，扭曲他们的心理。
他也热衷于挑动人类对彼此发动战争，更有暗示说核武器便是奈亚拉托提普引导人类发明的。
奈亚拉托提普在网上甚至有一众狂热的信徒，他们在论坛上讨论着召唤奈亚拉托提普的请神术。
但这些也不过是小说家写出来的虚构存在，怎么可能真实存在？
托尼真心实意的觉得法斯特说的话都是在扯淡，小丑是用了什么手段逃避了真言索对他的检查？
但即使这样，托尼还是尽心尽责地通过耳麦告知房间内的戴安娜关于奈亚拉托提普的信息。
戴安娜那丝绒般的眉毛更是拧起，漂亮的红色嘴唇紧抿，看起来妩媚而英气。
她知道真言索套是不会出错的，这只能证明法斯特所说的是真的，可是——
戴安娜：“那是小说里的角色，我们都知道它是假的。”
法斯特语意不明地说：“你们对我来说也是假的。”
法斯特的话让气氛瞬间冷凝起来，戴安娜的眉头拧的更深。“什么意思？”
“正如我所说的，无论是奈亚拉托提普还是你们，对我来说，曾经都只是小说和漫画里会有的角色。”
“恐怖小说《克苏鲁神话》和超级英雄主题的《复仇者联盟》《正义联盟》之类的，供人消遣的漫画。”
法斯特勾了勾唇，没有任何笑意，他轻而易举的坦白了一切。
就算让这些人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他们又不可能达到他的世界，况且在真言索的加持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要不要说出这些话。
“但事实却是，直到我来到这里，亲眼目睹一切，才知道原来你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你们都存在，你们又如何敢肯定克苏鲁神话中的生物不是真正存在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揭开你的面罩看看你是谁，我就知道是你，奈亚！
原本设定不是奈亚的，不知道多久前，有人评论了一句，系统不会是奈亚吧，我想了一下，觉得很有意思，写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