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 120 章
杰森发出一声低笑, 暴戾与怒火点燃了他，他摘下脸上的红头罩，随意丢在地上, 金属头罩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法斯特的目光随之看去。
杰森有着一张俊美且棱角分明的脸，他有着一头短翘的黑发, 额间那撮头发却是白色，他表情凶恶，左眼下是一道刻下的刀疤, 一个‘j’。
“杰森·陶德。”男人的声线低沉嘶哑，他无意义的笑了一声。“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了吗？”
法斯特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 又放在那脸上的刀疤上, 一个非常标志性的刀疤，充满了占有欲和恶意，嘶, 确实很有小丑的风格。
见法斯特把视线停留在那屈辱的刀疤上，杰森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刀疤, 冷笑一声, 他仔细打量着小丑那张白脸。
他意味深长地说：“怎么？见着这道疤想起来了？礼尚往来, 我也想给你弄一个, 一直没找到机会，我看今天就不错。”
杰森像只孤狼锁定了猎物紧紧的盯着法斯特的脸，等待着小丑被戳穿了虚伪假面后那难堪的表情。
然而这可恶的混蛋只是眨了眨眼，像是把所有的罪恶都从身上脱下去, 仿佛那些事儿和他都没关系，不是他做的一样。
他用轻快的语气拒绝道：“还是算了吧，就算刻也得我伴侣来，他会吃醋的。”
法斯特表面上不动如山, 内心里慌得一批，他现在开始怀疑他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完全恢复了。
否则他怎么会对杰森·陶德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此有个性、强大并且敌意明显的对手，他不应该没有一丁点记忆，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表现的一举一动，又确确实实的认识‘the joker’。
难道他过去真的认识这个男人？喔，天哪，希望他们过去的纠纷只是纠纷，不要谈及任何感情相关的内容。
法斯特见杰森的脸已经完全黑下去了，他沉吟了一下，试探的开口猜测道：“我们两之前有过一腿？你脸上的疤是在床上我给你弄的？后来我劈腿了所以你恨我？”
这下杰森的脸更黑了，他不知道小丑在装什么疯，但小丑的话对他的伤害性和侮辱性都一样高。
“你和你的话令我恶心！”杰森冲法斯特低吼。
噢，看来他并不是什么被自己劈腿的前男友。所以法斯特得开始想另一种可能性了，比如这里根本不是他原本待着的那哥谭。
杰森勉强压抑住怒火，他的胸腔起伏着，语气冷静到冰冷。“算了，反正今晚过后，小丑就只有一具尸体了。”
“你知道的吧，对小丑说这话的人可不少。结果呢，那些冲我嚷嚷的家伙最后全都变成了今晚过后的尸体，我却依然健在。”
法斯特耸耸肩，他保持着脸上玩味的笑，向前走了半步。
杰森对准法斯特，抽出了隐藏在皮夹克里的ak，他脸上出现恶劣的笑容。“可不是嘛，你现在不正是在冲一个拿着ak的人瞎嚷嚷吗？”
“先生，那玩意可不一定对我起作用。”法斯特继续向杰森走去，他脸上露出虚伪的笑。
同时，法斯特也在心里操控系统搜索与杰森·陶德的信息。
“那还得试试才知道了。”
系统：杰森·陶德，蝙蝠侠的第二代助手，布鲁斯·韦恩的二子，后被小丑绑架残忍杀害后复活，发现蝙蝠侠没有给他报仇的杰森·陶德怨恨着蝙蝠侠与小丑，以‘红头罩’的身份游走在哥谭打击犯罪。
法斯特迈向杰森的步伐猛的一顿。
阿这。
法斯特：你的意思是蝙蝠侠后面绿了我和女人生了孩子？
系统：…是布鲁斯·韦恩的养子。
法斯特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蝙蝠侠果然是爱我哒。
系统见不惯法斯特这幅模样，它忍不住补充道：想啥呢，这个世界里蝙蝠侠根本没和小丑在一起。
法斯特看了眼杰森，自从知道杰森是蝙蝠侠的养子之后，本就看杰森顺眼的法斯特更是越加喜欢杰森。
杰森身上的反骨法斯特一眼就看出来了，杰森肯定没少气蝙蝠侠。
法斯特：那我必定不能给这个世界的小丑背锅啊。
法斯特突然放松了身上的气势。“算了，不跟你打。”
杰森却被法斯特突然收拾的气势吓着了，他暴躁的开口：“搞清楚，现在不是你说不打了就能逃得掉的。”
“从头到尾你就认错了人，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学你爸一整晚都不睡觉。”法斯特像个家长似的啰嗦了两句，转头打算离开小巷。
然而，他还没走出一步，余光瞅见一条扫腿向他袭来，他侧身躲过扫腿。
紧接着杰森攥紧的拳头向他袭来，法斯特顺势后侧倚在墙上，手杖轻巧地挡下杰森的拳头，又微微扭转手杖，挡下杰森的腿。
他眉毛高挑，轻佻的吹了声口号，眼前是似乎压制住他了的杰森。
别误会，只是法斯特不想伤着他的自尊了，才给杰森这个压制他的机会。
“出拳蓄力太久，不够利索。”法斯特又挡下杰森一拳。
法斯特抬起膝盖一转缓解了杰森试图用腿踹他要害的腿。“意图太明显，出招单调。”
法斯特的话更是听的杰森怒火直冒泡，但他也确实感到了些许不对劲。
小丑可接不住他几招，但眼前的小丑却对他的动作游刃有余的同时还附带点评。
杰森干脆拿出了枪，对准法斯特的脑袋，法斯特伸手抓住枪口，将枪口向下撇，砰一声，子弹打在了法斯特身后的墙壁上。
法斯特死死扣着杰森的枪，杰森无法撼动它分毫。
杰森抬起眸，两眼发红死死盯着法斯特，紧接着他呼吸一滞，因为他看到了法斯特白皙脖颈上毫不掩饰的红色牙印。
杰森死盯着那牙印，法斯特身上传来了些许熟悉的味道夹着浅淡的麝香，这些味道代表什么，杰森非常清楚。
法斯特身上的味道出自他的‘父亲’，也就是蝙蝠侠，杰森好歹也与蝙蝠侠居住了好几年，他自然知道那是布鲁斯最常用的那款香薰的味道。
这几乎证实了他的猜想，蝙蝠侠没有杀死小丑为他报仇是有某种更深层的原因，一种杰森不敢去想也不敢相信的原因。
他在蝙蝠侠心中或许没有小丑重要。
杰森毫无动作的太久了，久到法斯特都忍不住垂下眸看他。
杰森用低沉的嗓音开口：“你让我恶心。”
法斯特挑眉，没有察觉到杰森突然变化的情绪，他嫌事儿还不够大一样，炫耀的扭了扭脖子，补充了一句：“你爹弄的。”
这句话直接让杰森的心情降到了冰点，同样也让他对小丑的杀意达到了巅峰。
他毫不留手的对小丑发动了攻击，就像条疯狗。
如果是刚才的杰森还对着法斯特有些许留手，那么现在的杰森就是在对法斯特下死手，要弄死法斯特。
法斯特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触碰到杰森的某个点了，他一边躲避着杰森的攻击一边试图和杰森解释。
“嘿，男孩。冷静点。我根本不是你要报复的对象。”
然而处在愤怒中的杰森根本不会听法斯特在说什么。
法斯特侧身躲过刀尖，他有些郁闷的想，又不是他杀了杰森，为什么他还要背这个锅，挨顿打。
这小子要不是这个世界蝙蝠侠的养子，法斯特早就动手揍他了。
但不动手揍他，他又一直很被动，杰森又完全不听他说。
就在法斯特一筹莫展之际，一根勾绳从他身后袭来，位置极其刁钻，如果法斯特要躲开勾绳那必定会被杰森的刀挑中眼睛，如果他不躲就会被勾绳绑住。
最好的解决方法，他召唤梦魇替他挡下勾绳。
但法斯特并没有动，因为那勾绳会袭击的位置太熟悉了，出自蝙蝠侠，只是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还是他的蝙蝠侠。
不过无论是哪一个蝙蝠侠都不会杀死他，也不会放任杰森折磨他。
所以法斯特没有闪躲，任由勾绳击中自己并迅速捆成一圈将他绑牢，勾绳回抽，法斯特只看见杰森离他越来越远，紧接着是一阵地转天旋。u
一根强有力的手臂牢牢锁着他的腰，法斯特抬头看去，只能看见坚硬的黑色软甲以及一部分坚毅、紧绷的下巴。
噢，蝙蝠侠的手臂夹着他，把他锁在了腰间。
然后法斯特见着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青年从他身侧走过，从始至终那青年都未曾分给他一个余光。
青年就像是担心蝙蝠侠会和杰森打起来而提前站在两人中间避免他们打起来。
法斯特感受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以及从自己头上传来的恐怖、生冷的气势。
他眸光闪了闪，立刻判断出眼前锁着他的蝙蝠侠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这个蝙蝠侠的气势比他家的布鲁斯更加瘆人和冰冷。
这倒是法斯特误会了布鲁斯，布鲁斯只是对他会下意识放柔气势，对付其他罪犯，蝙蝠侠丝毫不比这个气势差。
杰森视线冰冷的掠过蝙蝠侠和红罗宾，视线最终再次锁定在蝙蝠侠手臂夹着的法斯特上。
随后杰森慢吞吞地开口：“红罗宾，蝙蝠侠。”
“大红，好久不见了。”那穿着红制服和蝙蝠侠一同到来的青年声线温和的与杰森打招呼。
比起红罗宾这般柔软的态度，蝙蝠侠一如既往冷硬。“杰森。”
杰森刚因为提姆的问候而稍微缓和的神色又因为蝙蝠侠的冷硬态度变得冰冷。
提姆无奈的叹口气，蝙蝠侠总能以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让缓和的气氛再次紧绷，他从不怀疑。
杰森冷笑一声，他紧握着双枪。“几天不见一见面又是跟我抢人？难道哥谭已经没有别的罪犯了？”
“你不能杀他，杰森。”蝙蝠侠的语气平稳。
“行啊。”杰森拖长调子，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那葱绿的眼眸紧盯着小丑。“你替我杀了小丑，我就不杀他。做得到吗？蝙蝠侠。”
蝙蝠侠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只有法斯特听见了他的叹息。
蝙蝠侠依然是那生硬的语气，他开口道：“杰森，你知道我不能杀了他，同样你也不能。”
杰森的目光冷了下来，低沉的声音携着狂风暴雨。“你不杀他是因为你那可笑、坚持的道义？还是别的更加难以启齿的原因？”
蝙蝠侠皱了下眉，身侧的红罗宾也奇怪的看了眼蝙蝠侠。
除了坚守底线外，蝙蝠侠还有别的不杀死小丑的理由？
“你爱他。”杰森的话里是毫不掩饰的怨恨与肯定。
提姆瞳孔地震。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卷进了一场爱恨情仇里的小法：我话也不敢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