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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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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纸鸢放到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他们才回到山庄, 出了一身汗再沐个浴当真是畅快淋漓。

    夜里,元宝坐在烛火前看账本,这个是白天时顾伯青给她的, 说让她试着记下这两日的进出账。

    不算敞亮的卧房中, 一把粉色油纸伞安静的依靠在角落里。

    自衙府事件后伞就没了动静, 她觉得可能是报完仇就去投了胎, 只是不是十分确定所以没敢把伞丢掉。

    将最后一笔账记好后元宝将账本收好, 走到茶桌前倒水喝。

    端起茶杯刚要喝,耳边一股瘆人的阴风吹过, 紧接着便听身后响起一声男子的轻笑。

    元宝手一抖,茶水晃到了地面,哪怕知晓极大可能性是红衣男鬼,她也觉得瘆得慌。

    僵硬而缓慢的回过头,身后空无一物,仿佛方才的笑声不过是她的幻觉。

    “呀, 我在这呢。”

    一股凉气吹进了她的耳朵, 元宝蓦地捂住耳朵, 往那方向一瞥,咬紧牙根,“莫要胡闹。”

    半空中男子慢慢现形,一身红衣愈发鲜红似血, 无风自动, 如缭绕的烟雾飘逸,他在空中享受自由般飘了一圈,见少女竟是被吓得微微白了脸,不禁奇怪,“你明知晓是我怎还吓着了呢?”

    元宝憋了一口气在喉咙, 不想跟他说是因为上次在衙府被他的所作所为吓得有了心理阴影。

    “你怎现在才出现?我还当你去投胎了。”元宝边说边拿起架子上的衣裳穿上,卧房因他的出现而变得寒冷如冬。

    男鬼手指习惯的卷起几缕青丝,慢慢飘到她面前,弯起嘴角笑容荡漾,“你这般说话,可是因为想我了?”

    本就够冷了,他一靠近她睫毛上更是结了点点冰霜,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你离我远点。”

    奇怪,以前怎没觉得这般冷。

    男鬼佯装受伤的飘远,像唱大戏一样捏起兰花指指责她,“要奴时好声好气,如今用不得了便对奴弃如敝履,好生绝情。”

    她什么时候要过他了?元宝不理他的风言风语,实在冷得不行便坐到床榻上

    裹紧被褥。

    暖和些后她才继续说道:“既然你都报完仇了,怎还不去投胎?”

    “鬼投胎不过是你们凡人的自以为是罢了。”男鬼飘到烛火之上,烛火因他的靠近而变成诡异的幽蓝色,“原身一死人的魂魄就会被强拖去忘川河轮回转世,有怨有念便会留下一魄在这人间游荡,怨念得消便会随风而散,永远消失在这世间。”

    “那你怎么还在?”元宝没心没肺道。

    男鬼幽怨地看着她,“奴自然是因为舍不得你。”他飘到少女身前,哪怕碰不到也伸手过去,软了嗓音娇声道:“你可要对奴负责,奴日后便是你的鬼了。”

    话语间随意到叫人辩不出是真是假。

    寒气仿佛要将她冻成冰块,渗入骨髓的那种冷,她抖着唇,慢慢吐出,“你离我远点”

    男鬼不情不愿地飘远。

    元宝这才勉强舒一口气,捂紧了被褥,“为何会这样?”

    他一靠近简直好比踩在冬日结冰的湖泊面,还是一脚踩破冰面掉冰水里的那种。

    男鬼飘回烛火上,搅着头发,幽幽解释:“因为害了人怨气会加重,我如今便是你们凡人口中所说的厉鬼,而你是人,自然受不得我身上至阴的怨气。”

    元宝哆嗦着往床榻里边挪了挪,“那你还是回去伞里头罢。”

    “奴好不容易才聚了怨气不至于消散,整日待在伞里头岂不是见不着你,奴不要嘛。”他又朝她飘过去,哀哀怨怨地同她撒娇。

    “你你爱如何便如何总之离我远些”元宝被冻得牙齿上下打架。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少年声音紧随而来,“姐姐。”

    是冬阳。

    怕吓着他,元宝让男鬼赶紧回到伞里头去,男鬼不情不愿,慢慢隐入了墙中。

    房内冷意未散,她便知晓他还没走,不知道躲在哪儿偷看。

    她下了床过去开门,门外少年穿着薄薄的亵衣,手里分别握着一只彩瓷兔以及草编兔,看样子是刚沐浴完

    跑到她这儿玩儿来了。

    元冬阳站在门外,视线越过她,定定望向她身后挂在墙上的画。

    “你怎穿成这样就跑过来了,这儿夜风那么凉。”元宝蹙眉,将他拉进屋,等进了屋她才想起屋里比外面还冷。

    可少年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冷意,面无表情地望着墙上的画。

    “哎呀呀”还不等元宝问个明白,墙上画着美人图的画像突然诡异的动了起来,墨染的嘴角上扬,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们,“看来能待在你身边的都不是什么平凡人呢。”

    元冬阳死死盯着画像,眸底猩红闪烁,垂在身侧的五指作爪,肉眼看不见的气流在他掌间凝聚,强大的妖力使得空气微微扭曲。

    缠绕在他手腕的翠蛇有所察觉的滑动蛇身。

    突然,一个身影挡在他身前,霎那间少年杀气尽散,隐约泛红的眼眸重回墨色,光彩流动,“姐姐?”

    元宝把人护在身后,不满地看着画像,“你不要吓到他。”

    画像被红色淹没,男鬼从画里飘出,艳丽的脸庞比她还要不满,“到底是我吓着他还是他吓着我?”

    随着他的靠近,那蚀骨寒意再次涌了上来,元宝呵气成霜,不待她作反应,身后少年伸手过来轻轻握住了她。

    一股暖流从掌心蔓延,顿时将寒意驱散。

    元宝舒服的柔了眉眼,惊喜地转身,“冬阳你”

    话不过才刚到嘴边,便被投入她怀里的柔软躯体止住,少年攥紧她背上的衣裳,眼眸恍若没有机质的毒蛇般盯着半空漂浮的物体,“姐姐,他是谁?”

    声音轻柔动人,像是纯粹的好奇。

    那眼神就像是对同类的警惕,虽然可怕,但也不妨碍他觉得有趣,飘过去吟吟笑道:“我叫含玉,是你姐姐的外室。”

    元宝眼皮一跳,这人啊不对,这鬼还真仗着自己不是人什么话都敢说。不过,这名字怎这般耳熟?

    衣裳被轻扯了一下,她低头,少年眸光莹莹,好奇地问她:“姐姐,什么是外室?”

    顶着少年望眼欲穿的神情,元宝额

    头青筋凸起,“莫要听他胡扯,我们没有关系。”

    “哎,真绝情。”飘渺的叹息在房中化开,惹眼的血红化作一缕青烟回到了伞中。

    卧房内恢复了正常,元宝拍了拍怀里的人,“没事了别怕。”

    箍在她腰间的胳膊收紧,少年抬起头,眸中的光泽潋滟动人,“冬阳今晚想在这宿下。”

    即便回答不能也是同样的结果,元宝破例答应了。

    次日,元宝是被外面的说话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眼,给还在熟睡的人拉了拉薄被,走过去打开房门。

    她这处院落的院子很小,外面不远便是煮饭洗衣的地方,天还没亮便有人走来走去,说话稍大声点便能听见。

    她走到院子门口,这才听清楚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总管可查清楚了是哪个不知好歹的把花都摘了的?好不容易到了开花的季节,还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被糟蹋了。”

    “好像是公子带来的那些人干的,总管都快气掉鼻子了,那些花可都是为公子苦心栽培的。”

    “公子带来的?是哪家贵人?”

    “什么贵人,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不过是跟公子待在一起的日子比我们长罢了。”

    “那他们怎么敢”

    声音逐渐远去,元宝这才后知后觉惹了祸事,冬阳摘花时她根本没想到这茬,昨日还那般光明正大摆在公子面前,公子该得有多气闷。

    也没因为此事当面数落他们。

    像是做了甚令人不齿的亏心事,元宝心里头闷得慌,转身回房里头洗漱穿戴好,将床上还在睡的小人儿拽起来一同去公子那赔罪。

    却得知顾伯青出门去见城主,要晌午才回来。

    没能及时赔罪道歉,元宝有些郁闷,而罪魁祸首却没把这当回事,坐在池塘边去了鞋子,将一双雪白的玉足泡在池中戏水。

    元宝皱眉扫了眼周围,“冬阳,把鞋穿上。”

    少年不为所动,银铃般的笑声清澈悦耳,仰头看她,“姐姐,水好凉好舒服。”

    心情本

    就差,元宝没再给予他耐心,沉下脸重复,“把鞋子穿上。”

    少年微微撅嘴,别开脸,不愿离开这沁凉的池水。

    那不听话逆反的态度叫她憋在胸腔处的怒气升到极点,若是他开始便是这样不听话,她或许根本不会养他。

    并不是后悔,而是气极的苦闷,元宝没再理他,转身大步离开。

    似没想到她会这般大反应,少年愣愣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眼眶登时红了,顾不得穿鞋,起身追了过去,“姐姐!”

    嘶喊的哭腔让人心疼,元宝没有停顿,任由他跟在后面哭喊。

    待顾伯青从城主府出来后已是黄昏,本是定在晌午回庄府,奈何城主执意要跟他下棋,才拖到这般时辰。

    出了城主府后,顾伯青便坐上马车往回赶,临出门前他交代了下人要让她知晓花园之事,虽说他并不是多在意那些花,可这是一个好机会,他不想放过。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踉跄地打断了他的思绪,顾伯青眉宇微蹙,掀开帘子,“何事?”

    比起正街,这条偏道路人较少,又因天色渐黑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上去有几分荒凉。

    曹耿手握着刀把,警惕的打量四周,“公子,你回马车里头莫要出来。”

    顾伯青没有迟疑,退回到马车里。

    呼呼风声从四周小巷咆哮而来,夹杂着细微的血腥气。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对于感情的观念还没有完全成熟,可以说是处于想吸引女主注意力的叛逆阶段,对于对女主有威胁的东西抱有极大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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