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相亲
花禾咖啡店，空调的小凉气贴在皮肤上。
秦笙坐在座椅上，等待着也许是她的“男主角”。
这场相亲是由一名男同事介绍，据同事描述，这位“男主”有车有房，二十六岁，家境不错。
这一堆被夸大的优点，好似发现了一位完美的伴侣。
距离约会时间还有二十九秒。
秦笙瞧见手表上的指针，虽然还在跳动，但上面指的时间却在凌晨。
悬挂在店门上的铃铛，被推开的大门拨动轻灵的叮铃。
时间卡的刚刚好，相亲对象穿着一身蓝色西装，上面不见一丝褶皱，估计是一位精致细腻的人。
男子在咖啡店内扫过一圈，瞧见秦笙，脑袋略微朝着右侧倾去，唇角向两侧勾起，露出温柔阳光的笑容。
秦笙的右手掌立在肩膀前，手指前后拨动回应，弹奏空气里无形、无声的钢琴。
男子走来，坐在座位上。
敏锐的服务员通过余光发现了他们，拿着自己的小本子走来。
男子率先开口，打破两者安静的气氛：“不好意思，没有找到停车位，耽误了些时间。”
但他扫过一眼秦笙手腕上的手表，里面的时间让他一霎惊讶。
服务员走到桌旁，询问两位顾客：“两位要喝点什么？”
男子优雅的与服务员对视：“来一杯黑咖啡。”
服务员的身子侧向秦笙，等待回答。
秦笙对咖啡没有多少了解：“我要一杯草莓圣代。”
男子主动寻找话题：“今天……天气不错啊……”
秦笙望向外面压抑的阴天，她似乎明白了，眼前这名男士为何找不到对象。
这完全没有一点谈恋爱的经验。
男子自打毕业后，全身心投入事业当中，若不是朋友软磨硬泡地介绍秦笙，恐怕他的最终归途是出家。
反应迟钝的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言语上的愚笨。
急忙补救道：“我叫庞桦，今年二十六，有一家自己的小公司，目前正处在赔钱的状态。”
这句话在相亲中，可是大忌。
秦笙在惊讶之余，不由自问：“难道是觉得我不好？想赶紧结束？”
同事给他贴上的标签，被他一条一条揭下。
秦笙试探性地询问：“有房有车？”
男子诚实回答：“房子车子都有，不过都欠着债呢。”
秦笙继续问向他：“家境不错？”
男子迟疑了几秒：“一般吧，我不啃老，这个我也不清楚。”
最终，双方加了联系方式。
公司老板经营的是亏本小公司，车房是分期付款，长得帅是因为来之前精心打扮过。
如此诚实的陌生人，有什么理由不去认识认识呢。
相亲后的秦笙，坐上公交车，来到自己租的房屋。
房东大爷穿着白色背心，扇着蒲扇，脚踩两只大拖鞋。
如此炎热的天，还要出来晒晒太阳。
房东大妈站在阴影处，正在唠嗑：“现在的小年轻，太阳都不敢晒，还要打伞。”
房东大爷怎敢吐槽影子里的大妈，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秦笙走进楼道，瞬间感到凉爽。
大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秦笙：“哎哎哎，拿着，这是我前几天去国外旅游的时候买的，脆甜脆甜的。”
大妈主动翻开话题箱子，蹦出滔滔不绝：“那藕洲人长得不咋地，和炭一样黑，大街上也不像手机里写的那样干净，不过堵车的时候喇叭声很少，唉，还是不适应、不自在、不舒服。”
秦笙接过这颗来自外国的巧克力，还未融化，不知包装纸上有没有“中国制造”的英文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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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前，一场雨夜。
昏黑的巷子里，犬吠不止。
哭声融入秋雨的队伍，落在这块如同棋盘的地面上，消失。
那时的乔柔，跪在地上，眼睛里藏着不可淹没的痛苦。
一个小女孩站在乔柔的身前，黑色的斗篷将她的相貌隐藏。
小女孩举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为乔柔挡下部分的雨水。
乔柔无助的目光，停在小女孩身旁的男人身上：“求你救救她。”
男人的腰间有一把利剑：“她的灵魂已经破散了，我也无能为力。”
这句话，乔柔不知道听过了多少次。
她剧烈地晃动脑袋：“地府为什么要杀她！”
男人沉默了，他凝视脚下雨水聚成的“河流”。
道：“冥界，就像是这条雨流，浑浊不清，即便雨水再清澈，坠入其中，也只是随波逐流罢了。”
乔柔呆滞地跪在地上。
男人的半个身体被雨水淋湿：“我曾是地府的鬼差，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让你报仇。”
“什么地方？”
“一个正义的组织。”
女生宿舍
乔柔躺在床上，望向郑云渺一眼。
自嘲笑了一声：“居然当了几百年的傻瓜。”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
乔柔接过电话，上面显示着“猪”的备注：“喂？”
拨打电话者是她的副将朱邈：“头，咱真的要退出组织吗？”
乔柔凝视郑云渺良久：“只是我要离开，这是我的私事，你们不要受到影响。”
朱邈的声音在听筒中播放：“头，我们可都是跟着你混的，别想一脚把我们踹走！太不负责任了！”
乔柔斟酌片刻，想到一个点子：“任务重点，保护郑云渺，我们要利用自己的优势，让组织变弱。”
电话另一边顿时大呼：“你是要反！？”
乔柔立下决定：“这几百年的欺骗，要让他们承担风险。”
女生宿舍楼下，一段吉他演奏的告白，引起不少女生趴窗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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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西装的蒙面女子走进一家公司，迈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走到前台。
前台的实习生姑娘谨慎问道：“您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蒙面女子的身后，跟着一只鬼魂。
她询问身后的小鬼：“这里就是汪洋的公司？”
这一幕，在前台姑娘的眼里，异常的恐怖，但她又不敢多嘴，只能失措地起立，等待回答。
蒙面女子淡雅的嗓音，从面具里飞出：“汪洋的工作室在哪？”
前台姑娘不敢直视那副面具：“请问您有预约吗？”
许久，蒙面女子才作答：“请问卫生间在哪里？”
前台迷茫地指着一个方向。
蒙面女子趁机离开公司，对身后的小鬼说道：“秦昭的死，与汪帆有关系？”
小鬼作答：“汪帆有一个项目，要拆迁秦昭的房子，秦昭不允，所以制造除了一场意外。”
蒙面女子：“你知道汪帆的住址吗？”
“知道。”
……
几十分钟后，通过手机导航，终于找到了汪帆的住址。
楼下有两个望风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烟，胡乱走动。
蒙面女子走进电梯。
几秒后，她站在汪帆的门口。
一声戏谑的笑，在面具里响起。
小鬼的灵魂一颤，善良的声音却如恶魔的恐怖。
她的双手捂在面具上，身子大幅度的前屈。
蒙面女子收住笑声，随口道：“你离开吧，接下来的画面比较残忍。”
小鬼拱手辞言：“是。”
在小鬼离开后，蒙面女子伸手抚在密码门上。
“哒！！！”
密码门的锁扣被轻松弹开。
蒙面女子推开大门，对那些沉浸在欢乐的人们。
大喊出一声：“玩得这么快乐，怎么不叫我啊？！”
汪帆以及一些狐朋狗友侧目而视。
不等他们询问，蒙面女子一脚将大门踹紧，掏出一把匕首来。
冷冷的笑声飘在众人的耳中，缓慢地靠近汪帆的位置。
汪帆冲着身后的狐朋狗友大骂道：“拦住她！你们白吃这么壮了！谁要是能拦住她，我给六十万！”
匕首在蒙面女子的手指间来回转动。
淡淡的香气，在屋子里弥漫。
汪帆望向阳台，一颗粗壮的树枝上，盛开着一朵妖艳的花。
花瓣呈雪青色，薄如蝉翼，阳光透过花瓣，可见其中的神秘。
“砰！”
汪帆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无力的倒在地上，意识渐渐消散。
即便汪帆努力地瞪大眼睛，可无法阻止这一切。
他眼中的世界逐渐模糊，困难地吐出一句：“你是谁？”
蒙面女子蹲下身子，匕首支在汪帆的下巴处。
一句略有俏皮的声音在屋内点亮：“呀！认错人了。”
“砰！”
迟迟未昏迷的汪帆，被蒙面女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地砸在地板砖上。
这才彻底昏死过去
蒙面女子脱掉这群人的衣服，把屋子里所有的衣物堆在卫生间里。
火焰焚烧过后，仅留下一地黑色的碎渣。
蒙面女子坐在阳台的护栏上，修长的双腿悬在栏杆外。
若是没有坐稳，恐怕会摔下去。
匕首的血液，从刃尖滴落。
蒙面女子用血水在自己的面具上，画出一条笑容的曲线。
她的手指在匕首上掸去。
下一刻，匕首化为粉末被楼间风“拐”走。
蒙面女子双臂一撑，从几十米的高空跳下。
“呼！”
那间屋子燃起猛烈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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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宿舍
郑云渺坐在桌前，在看老师放在学习软件上的视频。
刷着八卦新闻的贺禾，突然看见自己城市的名字。
一道尖鸣，刺痛众人的耳朵：“啊！佑乾时代城小区发生一起火灾，14名遇难者全果身体，疑似鞋教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