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面试
“昨日，猫航一架aj——737客机在执行……任务时……失联……已确认坠毁……”
秦昭猛然惊醒，从沙发上坐直身子，询问养父：“叔！秦笙坐的是哪一航班？”
养父的眼中尽是慌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秦笙的手机号。
“嘟……”
“嘟……”
“嘟……”
“嘟……”
“嘟……”
。。。。。。。。。。。。。。。
昨日
秦笙抵达机场，排队领取机票。
在旁边的按摩椅上，睡躺着不少人。
他们的身上披着外衣，背包就放置在脚下，毫不在乎会被偷去。
也许他们是从地方城市来到这里，订了清晨的机票，准备好在机场过夜。
领取机票的队伍中，有着不少情侣。
当然，也有一队奇怪的队伍，路人完全猜不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女孩赵依依，老人羊牧，老人垂钓老翁，年轻姑娘萧可，年轻小伙崔硕、姜煜，还有傻子智珉。
秦笙取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
眼前的柜台似乎有隔音的效果，秦笙只看见工作小姐姐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
估计是周围太过嘈杂的缘故。
她附耳听去：“什么？”
工作小姐姐指着行李箱：“把行李箱放上去。”
身后的这些恶鬼，与秦笙是一班飞机。
智珉是第一次乘坐，对周围的环境充满了好奇，目光360°旋转，要将这里的一切塞进眼中的影子里。
秦笙拿着机票，走到安检口。
电脑和手机放在框子里，还问了她一句有没有打火机。
不得不说，这里卖的特产，是真的贵。
一盒特产要三百块钱。
虽然这里的租金高，导致价格高。
但这一刀割下肉来，极为疼痛和不甘。
恶鬼智珉拎起特产的包装盒：“398？这么贵？外面买多少钱？”
老板热情回答他的疑问：“168元。”
如此诚实的回答，让“恶鬼旅游团”不禁浑身打颤。
智珉把特产盒小心翼翼地放回货架上：“我以为遇见你会是我人生中的伏笔，没想到，居然是个坑。”
老板的情感爆发：“我以为遇见你会是我人生中的贵人，没想到，居然是路人。”
崔硕指着另一件略小一些的特产盒：“这个多少钱？”
老板犀利的目光射去：“这个也是398。”
崔硕仔细辨认两者的名字，发现只有大小不同：“这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老板拍了拍特产盒：“这个小一些，那个大一些。”
羊牧一洗往日的平静，与老板对视：“大的，398。”
老板点头确认：“没错。”
羊牧又指了指小特产盒：“小的，也398。”
老板再次点头：“对。”
赵依依插话道：“这样有什么意义？”
老板琢磨了一番：“一视同仁。”
距离检票的时间还有一段距离，秦笙靠在座椅上，环顾其他乘客。
这个小姐姐好漂亮，那个小哥哥好帅。
赵依依不知何时坐在了她的一旁，与她聊天：“姐姐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秦笙歪过脑袋，显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当然是为了梦想。”
“乘坐航班aj……请到……检票……”
秦笙背着电脑包，回应空姐的问候。
顺着座位号寻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窗。
在她身旁的，是一对情侣，似乎正在争吵些什么。
女生：“我不要听什么科普，我要听你说爱我。”
男生：“我爱你。”
女生：“一点都不真诚，我们的感情估计也就如此吧。”
男生：“但我科普的没错啊。”
飞机的翅膀亮着灯光，照亮上面的花纹。
又等了十余分钟，广播里响起一段略显奇怪的普通话。
空姐稍稍用力按了按行李架，确保锁扣合上。
飞机启动，嘎啦嘎啦的微小抖动。
轮子渐渐悬空，失重感慌了每一名乘客的心。
一旁的情侣张大嘴巴，减轻耳朵里的疼痛。
秦笙依靠在座椅上，微微侧过脑袋，望向飞机外的风景。
一层云朵似是羊毛地毯，遮住了大地的真容。
也遮住了城市的千万灯火。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飞机受到航路气流的影响，将会有较明显的颠簸，请您坐在座椅上，系好安全带……”
两分钟后，周围发出隆隆的空气声。
秦笙正观赏着窗外的朦胧，突然瞧见极远处，一架飞机正在高速坠降。
她的手掌垂落，一抹微弱的金光浮现在她的手腕上。
与此同时
另一处座位的赵依依，指着窗户外的模糊景象。
对一旁的羊牧说道：“那架飞机。”
羊牧放眼望去，坠降的飞机距离地面超不过两千米，已处在危险的边缘。
忽然间，一道金光附着在飞机的底部，像是一片金色的树叶，缓下飞机降落的速度。
。。。。。。。。。。。。。。。
“嘟……”
“爸？怎么了？”
秦笙终于接上了电话。
养父放松身上紧绷的肌肉，长舒一口气：“你坐的是aj——737吗？”
电话里传出回答的声音：“不是啊，我坐的是aj——528。”
养父：“到地方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电话里的秦笙解释：“实在是太晚了，一困就忘了这回事了。”
随后，电话中又传来了质疑：“我哥做饭能吃吗？”
养父挠了挠自己的眉毛：“小昭厨艺可以的。”
秦昭清楚这是一句客气话，经不起推敲，所以他不打算多想，这样便能保持内心的满足。
收拾完饭菜后，养父养母出门工作，秦昭也偷偷溜到了学校。
在学校的理发店里，有四个正在互相打闹的女生。
郑云渺洗完头发，坐在座椅上。
理发师从台上取出一把梳子，简单的在她的脑袋上梳理。
随口问道：“想要怎么样的？”
郑云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鼓起勇气：“来一个成熟一点的发型。”
经验“丰富”的托尼老师很是自信，拇指与食指一环，比了一个“ok”来。
这份自信映在镜子上，却给了郑云渺一份慌张。
理发师潇洒地甩动，他那金黄色的锅盖头发。
剪刀竖着在头发上有模有样地剪动几下。
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个字——“专业”。
一旁的舍友坐在一起聊天。
据说，一个理发师的技术好坏，可以从同事的头发上瞧出。
乔柔观察其他理发师的发型，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有人说，理发是考验运气的事情。
理发师做出几个标志性的“专业”剪法后，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还是原先的样子。
郑云渺通过镜子，看向自己的舍友。
想要在她们的表情里，看出理发师技术的好坏。
十五分钟过后，理发师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郑云渺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变化，但却有一股莫名的自信。
下一位“受害者”，是贺禾。
贺禾提出的要求较为详细一些，甚至掏出手机里的图片。
图片里是一位短发女生，卷起的头发显得俏皮和成熟。
托尼老师心领神会，再掐“ok”的手势。
这次，耗时稍长些。
在贺禾烫发的时间里，吕琦钻进空子剪发。
在校园遛达的秦昭，推开理发店的大门。
理发三人中，郑云渺和吕琦没有明显的变化。
唯有贺禾，卷起的短发，像是一根一根泡面，悬在空中的样子。
托尼老师介绍：“这是今年特别流行的奶奶卷。”
贺禾凝视着手机里的样本，又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的发型。
在秦昭、郑云渺等人看来。
这天差地别的发型，若不是倚靠贺禾的颜值，什么也不是。
不过这奶奶卷的感觉，确实达到了“成熟”的要求。
幸好价格不算太贵，否则贺禾非得把这理发店掀了。
郑云渺挽住秦昭的手臂，贺禾搂着吕琦的腰，乔柔双手插兜。
在宿舍门口告别后，秦昭和郑云渺来到操场。
牵着手，一起走。
牵着手，一直走。
直到……
他们发觉这样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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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
反府组织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背叛地府的大门。
一时之间，各地贪腐之官，被逼入绝路。
他们为保自身安危，相互串通，暗中与反府组织联系。
这件事，已被秦广王知晓。
青楼
花魁冯如陌拨动琴弦，撩动台下听客心弦。
琴音婉转，似沁入几缕薄忧。
在这些听客当中，有一位与众不同的鬼魂。
此鬼魂手持大刀，豪放的笑容在这些鬼中，十分显眼。
但其他鬼的眼睛，都在冯如陌的身上。
耳朵，在琴音里。
鼻子，嗅着芳香。
声音，埋入欢呼。
他们高声呼唤，为冯如陌呐喊应援。
忧情的曲音，却得到了欢快的反馈。
他们听得懂曲子，却不愿听。
他们看不见自己，也不愿看。
裴东一手揪住一只鬼魂，表情中是叙旧的笑容：“杨大人，不远千里来此赏乐，好大的雅兴啊。”
杨大人身子一颤，蜕下衣服，朝着门外跑去。
“铛！”
“啷啷～”
青色的玉佩，从杨大人的腰间断开。
碎裂为二。
血花绽放，却一瞬而过。
一条腿散为粉末，顺着风消失。
裴东扛着刀走来，看向倒在地上的杨大人：“杨大人，跟我走一趟吧。”
鬼界各处，抓腐行动频繁。
拥有兵权的将领，揭竿为旗，打算玉石俱焚。
不明事理的鬼卒，跟在这位鬼将的身后，他们完全不知道敌人是谁。
地平线上，出现一名持剑之鬼。
素袍白面，立在天地当中。
修长的剑身，不沾一滴污浊。
即便鬼界无光，可那杀魂的剑光，却在这位鬼将的眼睛里闪烁。
路灯层层恢复光亮。
一声如轻羽，又如重山的审问：“你可知罪？”
鬼将抽出佩剑，止不住的抖动手臂：“我无罪！”
灯光照清吕彦的样貌，还有这位鬼将的死期。
“铛！”
佩剑摔落在地，鬼将指着前方惊喊，却没有声音响出。
吕彦述说这鬼将的判决：“多罪并发，可斩立决。”
鬼将双膝跪地，仰望远处的灯光。
后悔的泪水，沾染上了罪恶的血液。
此次行动影响颇深，不少官将收敛以往的气焰，想要混过这段时间。
秦广王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山脉：“这是他们的一个据点，剿灭。”
殿内鬼将都接下了各自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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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
面试官坐在对面，摆出自己认为最帅气的表情。
但旁人看来，就是面无表情的表情。
一名男生走进房间，手里拿着自己的简历。
面试官的目光扫过一遍：“你有什么特长？”
男生翻阅自己存活二十多年的经历，最终得出一个答案。
男生：“我会思考。”
面试官：“我们不需要会思考的人，等通知吧。”
“砰！”
“下一位。”
秦笙走进公司，把自己的资料递了过去。
面试官：“信息不错，薪资要求是多少？”
秦笙：“能多少？”
面试官：“这要取决于你的本事，本事高的话，拿个四千还是可以的。”
秦笙：“这么少？”
面试官听到这句话，停止了转笔的不耐烦：“现在都是这个价，我这还算是好的，你出去打听打听，哪家公司的待遇能比我们好。”
秦笙：“我会英语和俄语，简历上写了，拿过奖的。”
面试官：“四千五。”
秦笙：“精通两种外语，两种。”
面试官：“那就五千。”
秦笙：“还有这条，曾在破晓游戏中，越三十级击杀boss。”
面试官：“这很特别吗？”
秦笙忽悠道：“团队配合和集体意识啊！这些难道不重要吗？”
面试官拧紧眉头：“五千五，不能再多了。”
秦笙：“就凭我刚才的表现，外交谈判能力和自我营销能力，不值得再涨一涨工资吗？”
碳素笔在桌面上敲打。
“哒，哒，哒……”
面试官：“六千，这已经是转正的工资了。”
通过面试后，秦笙才敢吐槽：“四千块，不管吃住，你们公司的员工是机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