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属下观棋,同不语是孪生兄弟。”
和不语长着同一张脸的观棋,看起来比不语严肃很多,他朝着姜盼行了一礼后,坐到谢祈言身边。
谢祈言手里剥虾的动作不停:“怎么是你来了?不语呢?”
观棋眼前浮现起那张和自己长的一样,却胖出一大圈的脸,嘴角扯了扯:“减肥去了,他说不成功没脸来见公子您。”
谢祈言眉头微挑。
1437挠挠脸:“呦,没想到不语那小子竟然还有这份魄力,吃的时候可没见他有丝毫犹豫啊”
姜盼随手给它送去一份酥黄独,看着它喜出望外吃的腮帮子鼓鼓的模样,戳了戳它圆圆的肚皮:“要不你也跟着减减?”
1437动作一顿,努力吸了吸肚子:“没没必要把,我觉得我只是看着胖了辣么一点点点点”
姜盼顿时忍俊不禁。
算了算了,胖成个球也挺可爱的。
观棋和不语的工作交接做的很到位,谢祈言想知道的所有信息,观棋几乎都知道。
“全安县的命案,第一次是发生在一年前的除夕晚上。死者是一位三十五岁的男性,死亡方式是脖子被东西勒住,窒息而死。之后的数起命案,死者死法都相同,皆是男性,年龄跨度很广,从十八到五十都有。”
“死者都是夜里死于自家床上,死前,房内皆点有催情香,死者身上”
观棋说到这,停下来忘了一眼正拖着腮吃东西的姜盼。
谢祈言淡声道:“直接说。”
“是!”观棋低头,压低声音:“死者身上,都有与人欢好后的痕迹”
谢祈言剥着虾的手一停。
观棋严肃的面庞上有些尴尬,他也不想当着夫人的面说这种事情来着
姜盼嘴里吃着酥黄独,眼睛看着谢祈言给她剥的虾,十分遗憾自己只长了一张嘴巴。
感觉到两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后,姜盼抬头望向观棋,一脸淡定的点头:“没事,继续。”
正在忙着吃的1437,没空教育姜盼这时候正常的女孩子都应该是一脸羞涩的,只能翻个白眼以示尊重。
观棋尴尬的干咳一声,在自家公子开口之前,乖乖继续道:“我们的人去翻阅了这几起案件的卷宗,发现这几个男子并没有什么共同点。”
“县里的百姓都说,这是狐妖的考验,这些人没经受住狐妖的考验,与狐妖一场欢好后,被狐妖用尾巴勒死了。”
“这个案子拖了一年,一直没解决,县里人心惶惶,不少人都担心狐妖找到自己头上。”
谢祈言听完倒是笑了一声:“这谣言倒是把这凶手美化成了惩善扬恶的好人派人去找死者亲属问话了吗?”
观棋点头:“找了,目前没有什么特殊发现。”
谢祈言将最后一个虾肉放进姜盼碗中,掏出手绢擦了擦手:“盼盼,吃完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姜盼点点头。
看看就看看吧,全当消食了。
这一顿饭吃的着实有点久,实在不是姜盼吃饭慢,主要是这桌上的菜太多了,每样尝一口,遇到合胃口的再多吃几口,时间就被消磨掉了。
这一桌子菜味道确实不错,但姜盼最喜欢的还是那份酥黄独,那一盘几乎见了底。
看姜盼吃的差不多了,谢祈言目光从几乎空盘的酥黄独上扫过,招呼店小二道:“你们店里的这个酥黄独,配方可以卖给我吗?我家娘子爱吃,我想学一学,以后做给她吃。”
店小二面露为难,谢祈言又补充了一句:“价格好商量。”
店小二道:“这个我得问问我们掌柜的和大厨,客观稍等片刻。”
谢祈言微微颔首:“有劳了。”
等店小二一溜烟跑了,他才转头望向一脸震惊的观棋,微微愁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属下失仪了”
观棋垂眸掩去脸上的惊讶,只是眼神忍不住往姜盼身上看去。
先前不语跟他说公子对这姑娘多好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信的,如今倒是信了几分。
店小二很快折返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个脸色黝黑,不苟言笑的男人。
没等店小二开口,男人就先道:“我是这的厨子,就是你说想要酥黄独的配方,做给你娘子吃的?”
谢祈言点头:“正是在下。”
男人的目光在谢祈言和姜盼身上打量了一番,像是思索了几秒才道:“这配方我不轻易卖,你要是想要,拿出三千两来。”
姜盼对三千两没什么概念,1437嘴里的酥黄独差点喷出来:“三千两???三千两都能买下这个酒楼了吧?他明明可以直接抢的却在这说是买卖?!”
能买下这座酒楼?
姜盼心里大概有点数了,这位是来讹人的。
观棋手不由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谢祈言脸上还带着笑,眼神却也有些冷:“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摆明了不想卖,又为什么特意出来见他们?
男人冷笑一声,正准备出言嘲讽,却眼神突然恍惚了一下,呐呐道:“不收钱了,拿笔来,我写给你”
在一旁围观,正准备牺牲自己前来劝架的店小二差点闪了腰:“???”
这傻子怎么回事?平时不是可宝贝这酥黄独的配方了吗?怎么突然就白送了?!
观棋也是一脸茫然,谢祈言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侧过脸去看姜盼。
姜盼正在慢条斯理的将碗里的最后一只虾肉夹起,放在酱料里沾了沾,对上谢祈言的视线后,眨了眨眼:“看我做什么?他想写就快些让他写啊。”
谢祈言忍笑,对店小二道:“麻烦给我们找些纸笔,要快。”
不知道盼盼能控制他多久,要是太久了伤元气怎么办?
店小二茫茫然然的被赶去拿纸笔,一直到男人真的把酥黄独的完整做法写了下来,他都没缓过神来。
等谢祈言往他怀里丢了一张银票,带着姜盼等人离开酒楼后,他才从茫然转换成狂喜。
这是一千金?!
这这这既然这厨子自己说了不收钱免费写,贵客又把这银票给了自己,那是不是代表着,这钱是不是全是给他的?!
等男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店小二涨红着脸,手里拿着什么,而雅间里的几个客人已经走了。
他顿时皱眉,本就黝黑的面庞显得更黑了:“你拿着什么?”
店小二连忙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没没什么,客人付的酒菜钱”
男人不疑有他,目光从空无一人的雅间里扫过,在被吃光了的酥黄独盘子上停留两秒后,冷哼一声甩开帘子走了出去。
哼,枉他听到说是娘子喜欢想做给娘子吃的,还特意走这一趟,只稍加刁难就立刻放弃了的能有几分真心?
怕又是一个只会做戏,嘴上说的好听的负心人。
只可惜了那位姑娘,看着年纪不大,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的,不知能不能得善终
从酒楼出来后,天色尚早,谢祈言让人先把马带去晚上要入住的客栈,自己带着姜盼步行在全安县的街头。
两人走的不快,一边走一边四处观玩,很快到了第一处死者的家里。
这户人家大门紧闭,观棋上前敲了好几声,才有一个妇人前来开门。
一见到观棋她就直皱眉:“你怎么又来了咦,你怎么好像变瘦了?哎呀反正能说的我都和你们说了,他已经死了一年多,早都化成灰了,你们怎么不找别人问去?也不嫌晦气!”
被误认成不语的观棋:“我想再确认一遍,问完保证再也不来打扰您了。”
妇人皱着眉打量了他几眼,才终于不耐烦的打开门,抬手抚了抚鬓角:“行吧行吧,看在你们刚刚钱给的多,人长的还挺俊俏的份上,快点问,姐姐我时间很宝贵的阿懂?!”
观棋:“”
突然不是很想问了,这会去换不语来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