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两个吊死鬼吓唬东桥 华兴仁善也被东桥欺骗
东桥害怕有人装作吊死鬼,发现了他的行踪,报告了黑鲨帮,那他可就不保命了。
东桥一着急,恶从胆边生。
他抄起一根木棍,向吊死鬼追去。
他追上吊死鬼,挥动棍子就向吊死鬼脑袋打去。
眼看着木棍就要打在吊死鬼脑袋上,吊死鬼突然身形一飘,轻飘飘飞出几步开外,这可把东桥给吓坏了,“鬼!”
东桥惊恐之余,呆立在那里。
他看到前面又出现一个吊死鬼。
东桥吓得头发跟都竖起来了,他再没有敢追,眼看着两个吊死鬼一飘一飘消失在迷雾之中。
东桥好一阵子担惊受怕,那两个吊死鬼也没有再回来。
东桥又心宽起来,“厉鬼也怕恶人,我怕两个鬼做啥?”
华兴对西月说,“西月,那个东桥身体已经好了,你还是打发他走吧!”
西月问,“我明明看到他身体还是很弱的,你为什么说他已经好了呢!”
华兴说,“昨天晚上我装作吊死鬼去试探他,没想到差点被他用木棍砸中脑袋,多亏了师傅赶来,及时拉了我一把!”
西月问,“爹爹回来了?”
华兴说,“师傅他老人家回来了!他又干什么去了?师傅他老人家就是与众不同,说不定想给你个惊喜呢?”
西月说,“师兄,快给爹爹准备早饭!”
华兴说,“好嘞!我这就上山,去取师傅就喜欢的泉水!”
“西月,想爹爹了吗?”就在这时,从门外走进西月的爹爹西景华。
西月一听这声音,连忙转过身来,“爹爹!”
西景华一边放下药箱子,一边说,“西月,看爹爹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西月问,“是什么好东西,爹?”
西景华说,“你猜猜!”
西月说,“你叫女儿怎么猜呢?”
西景华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
西月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里面包着一个小盒,西月打开盒子,里面露出几根织针,西月高兴了,“爹爹,这回我就能为你和师哥编制衣物了!”
西景华说,“你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编啊织的!”
西月说,“人家是女儿身么?”
西景华说,“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就行,可不要再动一念之人,救了坏人,再把我们坑苦了!”
西月说,“爹爹,你又提旧事,毕竟忘恩负义的人是少数的!”
西景华说,“听华兴说,你又救了一个人,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吗?”
西月说,“爹爹不是常说,要多做善事,才能有好报吗?”
西景华说,“可你能分清什么好人坏人,你还是个毛丫头啊?”
西月说,“东桥看着那样瘦弱,又是个少年,被人追着打,女儿见他可怜,就救下了他,爹爹不是也常教导孩儿要积善行德吗?”
西景华说,“爹爹也是担心你救了坏人,反而被坏人害了,东桥的爹爹东敏见利忘义,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对自己的妻子儿子竟然毫不顾忌,你说东桥是东敏的儿子,爹爹不害怕他也是个见利忘义的阴险小人吗?”
西月说,“东桥不和他爹爹一样的,他身体孱弱又受了伤,爹爹,你没见他,他很懂事,很会说话讨好女儿,他的爹爹坏,他可不一定就坏啊!”
西景华说,“你这丫头,怎么知道维护一个外人了?”
西月说,“爹爹,女儿真地觉得东桥不是个坏人,他挺可怜的!”
西景华说,“可昨天晚上,你师兄去试探他,他明明用一根木棍要打你师兄脑袋!”
西月愣了一会,“不可能吧?东桥身体还孱弱,他没有这胆量吧?是不是师哥又扮成了吊死鬼,去吓唬东桥了?”
华兴说,“西月,师傅临走嘱托我,一定看护好你,你心地太善良,怕你被坏人欺负了,我看那东桥是故意装作身体还没有康复,不肯离开你,所以才去试探他的!”
西月说,“我说的吧!华兴师哥扮做吊死鬼,东桥一定是吓坏了,一着急,他才会用木棍打师哥的!”
华兴说,“要不是师傅和我配合,把我拽起,我装吊死鬼这事也被他戳穿了!”
西景华说,“华兴,你明天去把东桥打发走吧!”
华兴说,“是!师傅!”
第二天,华兴去了山洞,和东桥说明自己是西月的师兄。
华兴说,“我小师妹已经跟着师傅外出行医,没有人再给你送饭,怕把你饿死,你还是快点投奔别处去吧!这是十两银子,送给你做个路费吧!”
东桥说完,把一锭银子放到地面之上。
东桥还是装作身体不行,“我不信西月会这样待我,她不像你一样,他心地善良,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我不要你的银子,我宁愿饿死在这里,也要等西月姑娘回来,就是她要赶我走,我也要和她道别!”
华兴说,“海沙帮的人四处在找一个人叫东桥,师妹说你就叫东桥,说是抓到他就剥他的皮,不会是找你吧?”
东桥连忙挣扎着给华兴跪下,“华大哥,我爹爹不论他做过啥坏事,我和我娘可不是坏人,求大哥哥可怜我,我娘还需要我去救她,还需要我给她养老,大哥哥你也有娘亲,你不会不理解我的心吧?我绝不是坏人,求大哥哥千万不要对外人说起,我在这里,不然他们真会杀了我,我娘就会无依无靠,求大哥哥,可怜可怜我吧!”
东桥一边说,一边磕头如同鸡啄米。
东桥这番话让华兴也动了恻隐之心。
“哎!”华兴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
东桥看着华兴的背影,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华兴回到长寿果林小屋。
他一走进门就摇头叹气。
西景林问,“华兴,东桥打发走了吗?”
“哎!”华兴又叹了口气。
西景林说,“又没完成任务吧?算了,看来你也被东桥的可怜样子打动了,也没有忍心打发他走是吗?”
华兴看看西景林,点点头。
西景林说,“好吧!华兴,以后就由你去给东桥送吃的,看他好些后,就打发他走,他的爹爹是东敏,一个不仁不义之人,我不能让西月冒这个险!”
西景林一边说,一边充满怜爱地看着西月。
“是,师傅!”华兴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