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晋江独家, 请勿转载!
沈星淮偷偷拉开自己试衣间的门,轻手轻脚地摸到叶修忱门口,看了看周围,除了门口的员工没有别人,小声叫他:“哥哥,快让我进来。”
更衣室的门从里边被推开,沈星淮嗖钻了进去。
他看着叶修忱身上换好的衣服,心里十分不平衡:“你的是什么角色?为什么服装这么正常?”
叶修忱穿着黑色西装,领口别着蓝色羽毛胸针,把角色本的封面露给他,角色:莱恩公爵。
沈星淮一脸嫌弃地把自己的封面露给他:“我是男仆。你怎么换这么快,我还想和你偷偷换一下角色。”
叶修忱幽幽地盯着封面上的男仆图片看得很仔细,对比着沈星淮:“你觉得我合适这个角色?”
沈星淮:“……反差萌嘛。”
“谢谢,不换。”叶修忱又看了图片一会儿,目光似无意的在白色丝袜上多停了几秒:“你怎么还不去换衣服?”
沈星淮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掌心搭着那条白色丝袜:“我不想穿这个丝袜,很奇怪。”
“欧洲中世纪,男人穿这种白色长袜很常见,不是丝袜。”叶修忱难得很有耐心地给沈星淮解释。
沈星淮对他的话半信半疑,因为在他以前的世界里,没有关于这方面的历史,而且在他看来这明明就是丝袜,还是吊带丝袜:“穿这个我觉得有点涩涩的。”
“你用纯洁的眼光看它就会好很多。”叶修忱把他昨晚的话原封未动地还给他。
难道真的是自己不纯洁了?“是吗?那我穿上你看看,如果不好就脱掉。”
叶修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嗯了声,背过身打开自己的角色本:“你换吧。”
狭小的更衣室里响起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沈星淮脱外裤时不小心蹭到腿根上的血印,轻哼了声。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叶修忱拿剧本的手也跟着握紧几分。
沈星淮将丝袜穿在腿上才发现,并不是很长,在大腿中部,如果想袜子不下滑,需要把上面的吊带固定在腰上,他拉扯了好一会儿才弄好。
自己检查了下,没有穿错,才叫叶修忱:“哥哥,我穿好了。”
叶修忱阖上剧本,转回身。
笔直修长的双腿被白色半透明的长袜裹住,大腿中部到腿根处没有布料的包裹,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白袜顶端被带子勒住固定在沈星淮纤细的腰上。
沈星淮也低头看着自己腿,莫名觉得有些害羞,不自在地交叠在一起:“很奇怪,是吧。”
叶修忱喉结动了下,声音明显低了一度:“嗯,别穿了。”
沈星淮欣然,这白袜穿上果然不好看,自己眼光没问题,人也还是纯洁的。
麻利地解开腰上的卡扣,吊带松了力道,他将白袜从腿上拉下。
“我去外边等你。”叶修忱走的飞快。
沈星淮见他有急,加快动作:“嗯,我很快穿好。”
沈星淮换好衣服出来时,其他人也都换完了,只有田园远还没出来。
沈星淮停在更衣室门口,屈指敲门:“园远,需要帮忙吗?”
半天才听到田园远气喘吁吁的声音:“需要,这塑腰我穿不上。”
塑腰?他的衣服还有塑腰这么洋气的款式?沈星淮忽然觉得自己的白袜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身为彼此的好朋友,沈星淮觉得当然要给予他帮助,以及适当的嘲笑,作为他不靠谱的回礼。
沈星淮以帮忙的名义走进更衣室,在更衣室里对田园远实施了没有人性的捆绑。
当田园远走出试衣间的时候,看起来像一个行走的沙漏。肩膀的泡泡袖和蓬蓬裙摆上下呼应,腰被束得很细,是沈星淮的杰作。
他抽到的角色是莱恩公爵的妹妹,叶修忱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的沙漏妹妹,有些头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田园远身上,没有注意到沈星淮没有按照要求着装。
店里的工作人员把所有玩家带进主场景,大家围在一张长桌前开始阅读自己的剧本。
桌上的计时器开始倒数,钟声响起,剧情正式开始。
剧情npc宣读故事背景,暴雨夜,古堡内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晚宴,为了庆祝莱恩公爵的妹妹订婚,但是晚宴接近尾声,所有的宾客都中毒身亡,包括公爵妹妹的未婚夫在内,幸存者只有八名玩家,并且下毒的凶手就在其中,但因为大雨,掩藏掉了凶手一些作案的证据,需要玩家推理找出真凶。
沈星淮听了npc的话以后,偷偷看向叶修忱。
叶修忱捕捉到他的目光:“看什么?”
沈星淮往他身旁凑了凑,小声问:“是你干的吗?”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沈星淮觉得很符合叶修忱的人设。
叶修忱:“……”
经过一番推理寻找后,成功找到了幕后的凶手,是田园远扮演的公爵妹妹,他不喜欢未婚夫,而是喜欢家里的男仆,也就是沈星淮扮演的角色,所以他在宴会上下毒杀死了未婚夫,企图嫁祸给自己的哥哥,这样他不仅可以不用嫁给未婚夫,还可以等公爵入狱后获得财产,和他的心爱男仆生活在一起。
游戏结束,沈星淮和叶修忱边走边吐槽剧本狗血。
田园远和其他三个朋友去隔壁的酒吧开始下一场,沈星淮觉得叶修忱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想玩太晚,就拒绝了,和叶修忱一起站在马路上等老张。
剧本杀这条街□□酒吧排满了一条街,越到晚上越热闹。
车辆穿梭,步行的人也很多,但就是有一点不好,很难找车位,老张把车停的有点远,来得比较慢。
等了大概有五分钟,沈星淮后方的酒吧走出两名男人,其中一个醉的很严重,需要另一个扶着才能站稳。
两人踉踉跄跄地擦着沈星淮旁边走过,醉酒的那个胳膊碰了沈星淮一下。
叶修忱立刻揽着他的腰把人带到自己身体另一侧,冷冷地看着路过的两个男人。
醉酒的人也感觉到自己撞到了别人,停了下来,跟扶着他的朋友说了句什么。
男人的朋友状态很正常,应该是没喝醉,转身很有礼貌地和沈星淮道歉。
沈星淮本来不想理醉酒的人,但是男生非常诚恳,他的态度跟着改变了些:“没关系,你们走吧。”
男生得到他的允许后,扶着同伴走过马路。
马路那边种着很高的绿化树,喝醉的那个男生似乎走不动了,靠在树上,那个没喝醉的男孩守在他身边。
沈星淮视线跟着他们穿过马路:“那个没醉的男生脾气真好。”
刚刚那个男生和他道歉时,口气温温柔柔的特别有礼貌。
叶修忱看着对面的两个人,漫不经心地开口:“另外一个也没喝醉,他是故意装的。”
他的话令沈星淮很不可思议,眼睛瞪得更大,看得更认真了:“没醉?你怎么知道的?”
叶修忱嗤了声:“看到的。”
“装醉干嘛?”沈星淮不是很理解,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看,他有点担心那个很有礼貌的男生被骗。
叶修忱声音又冷又沉,混在夜色里:“趁醉装疯,做些平时不敢做的事。”
“平时不敢做的事是什么……喔!”沈星淮话说到一半就被对面男生的动作给吓到了。
那个醉酒的男生搂着另外一个男生的脖子,凑近了,亲到了!
刚开始清醒的男生还有些抗拒,但是很快就反客为主,把醉酒的摁树上亲。
这是可以随便看得吗?!
沈星淮忽然想到自己旁边还站着叶修忱,卿卿我我的他一定不爱看。
他自己看的认真,伸手把叶修忱给挡住了:“哥哥,你不要看!”
他的注意力全在马路对面,耳边听到叶修忱叹了口气:“你不是应该挡我眼睛吗?”
沈星淮这才转过头,发现自己的手挡在叶修忱的嘴上。
“……”沈星淮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呃……怕你一时冲动。”
“冲动?”叶修忱眼带兴味儿地睨着他:“我冲动什么?”
沈星淮一时答不上来,不过自己捂他嘴确实多此一举,他就是再冲动也至于用嘴干什么。
叶修忱还在看着他,路灯下的沈星淮垂着眼睫,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滴!
救苦救难的老张及时赶到。
老张小跑下车:“少爷,沈先生,上车吧。”
叶修忱转身的动作太快,沈星淮来不及看他的脸上的表情。
回到家,明叔大老远就看到沈星淮走路姿势不对:“沈先生,你屁股……不是,你腿怎么了?”
叶修忱代替沈星淮回答:“明叔,找些活血散瘀的药油待会送来。”
在外边跑了一天,沈星淮换了衣服去泡温泉,回来时,叶修忱洗完澡已经躺在床上了。
沈星淮把头发吹干,和叶修忱并排靠在床头,手搭在床头灯上:“睡觉啦。”
“等等。”叶修忱放下手机:“你自己涂药了?”
“嗯,刚刚洗完澡的时候涂的。”
叶修忱视线扫过他腿根儿:“瘀血揉开了吗?”
“还要揉?”伤在后腿根,他自己看都看不到,只大概估摸着位置抹了抹:“没揉。”
叶修忱起身去外边,没一会儿手里拿着药油回来了:“转身趴着!”
要他帮自己揉,怪不好意思的:“没事,我多涂几天药就行了。”
药油丢在他身边,身子被人粗暴的翻了面,这还没算完,叶修忱一鼓作气,扒掉了他的睡裤!
沈星淮:“!!!”他好粗暴!感觉自己想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根本没反抗的机会,死死抓住自己的底裤:“不要这样!”
他身旁的男人动作顿住了:“我帮你涂药,又不是……算了。”说完拍掉沈星淮的手:“趴好,别乱动。”
揉揉被他拍过的手背:“你温柔点。”
他腿根上的血印比下午的时候颜色更深了一些,中间的一道已经泛紫,刚刚他自己抹得药油已经都沾在睡裤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叶修忱倒了些药油在掌心,搓热了才慢慢贴在瘀血处。
开始时微微有些痒,沈星淮抿着唇,还能忍。
后来叶修忱用力就有些疼,沈星淮一时没忍住:“嗯、疼。”
贴在他腿根上的手停住了,沈星淮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声音有些哑:“忍一下,瘀血要揉开。”
腿根上的手又开始用力,反正哼都哼过了,沈星淮也就不刻意忍着了,一疼就哼哼唧唧,和叶修忱一点不见外。
腿上的手终于挪开。
沈星淮想起身,脖颈却被另一只大手按住:“晾一会再起来。”
沈星淮说了声好。
身旁一轻,听脚步声叶修忱又出了卧室:“哥哥,你干什么去?”
叶修忱走得很快,人已经到门口了:“去洗手。”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沈星淮腿根上的药油已经晾的差不多了,爬起来穿好睡裤。
叶修忱还没回来,洗个手要这么久?
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候,叶修忱进来。沈星淮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看:“你刚刚又洗了一次澡?”
记得自己洗完澡回来的时候,他的头发已经干了,怎么出去又洗了一次。
“嗯。”叶修忱走到床边,按了开关:“很晚了,睡觉。”
大概是因为昨天一天没有去公司,叶修忱早晨走的特别早。
沈星淮和玉器行的老板约好了,也起得很早。
吃过早饭准备出门,明叔又带了两名保镖到他跟前:“沈先生,少爷嘱咐最近这段时间你出门时,要多带几个人。”
沈星淮看看原来就跟在自己身边的另外两人:“为什么?”
明叔示意后来的两位站到沈星淮身后:“少爷没说原因,只说让您多带几个人,而且在外面千万不要让自己落单。”
既然明叔不说,沈星淮明白就算问也问不出来:“好,我知道了。”
玉器行离禮公馆有一丢丢远,路上沈星淮无聊刷着手机。
财经新闻上有关于叶氏最近的动态。
就前几天,叶氏响应官方号召,启动了援建项目,帮扶地是热带地区十分偏远的小国。
报道上介绍这小国十分落后,医疗教育设施稀缺,甚至连铁路都没有。
这种项目相当于捐助,不会有任何盈利的可能,但这次叶氏投入很大,看样子也是十分重视的。
沈星淮关掉新文,心里琢磨,不知道叶氏会派谁做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一但被派去短则几年,长的话恐怕要在那困一辈子了。
沈星淮到玉器行的时候,老板和雕刻师已经在等他,还特地为他准备了单独的雕刻室。
起先他说要参与雕刻,雕刻师还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最多也就是在画底图时提些建议,毕竟是外行人,看个热闹而已。
但真正把原石去皮画图时,雕刻师才发现,沈星淮不是外行,他对构图设计这方面有很深的了解,忍不住好奇:“沈先生,您从事过这方面的工作吗?”
沈星淮笑笑,把原石上小人的头发勾勒出来:“我家里……我家里的亲戚有玉石矿,我接触过一些。”
在原来的世界里,玉石矿只是他家众多产业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生意,金矿都不止一座。
他父亲的产业多到有时会忘记,他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却不是唯一的孩子,他的父亲娶了好几个妻子,兄弟姐妹二十几人,但相处的都很和谐,从没有争夺财产的事情发生。
主要是因为财产太多,没必要争,反正都花不完,分多了还要管理。
经过他一天的努力,墨玉摆件的底图已经画好,是个小小叶修忱。
接下来雕刻的工作就交给了雕刻师,沈星淮负责在一旁监工。
三天过去,沈星淮在一天下午把小小叶修忱带回了家,不过是偷偷带回去的。
他想在叶修忱生日当天送给他。
只有礼物沈星淮还觉得不够,还要有生日蛋糕。
玉石小人他没能亲手雕刻,决定蛋糕一定要自己亲手做。
从玉器行回来以后沈星淮又一头扎进禮公馆的甜品厨房。
叶修忱这几天回来都看不见他人影,问过明叔才知道他的去处。
他到厨房时,沈星淮正站在甜品师旁边认真地看示范。
因为之前从没接触过厨房里的事情,好多工具他都不认识,材料也叫不上名字。
好在他学东西很快,恶补了几天,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
甜品师示范结束以后,示意他把刚刚的重复一遍。
沈星淮按照甜品师告诉他的步骤和材料比例,开始打发奶油。
其实这步很简单,但沈星淮依旧做的很认真。
叶修忱站在门口,没有走过去打断他,而是静静地看着。
沈星淮的侧颜非常精致,每一道线条都完美的没有任何缺点,睫毛浓长,侧面角度可以更清晰地看到睫尾上翘,勾出漂亮的弧度。
他的注意力全在搅动的奶油上,叶修忱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沈星淮唇角上扬,露出笑:“做好啦。”
沈星淮想叫甜品师过来看看自己做的怎么样,一抬头却发现身边换人了,叶修忱正站在自己身边。
他回去换过衣服了,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了休闲裤和t恤。
平时他穿衬衫西装比较多,沈星淮倒是没觉得腻,因为他穿每一套西装都很好看。
今天换了穿衣风格,少了些冷漠的距离感,多了几分亲切随意。
“你什么时候来的?”沈星淮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
叶修忱看了看他刚刚打发好的奶油,视线又落回到他身上:“你刚刚在弄这个的时候。”
“这是奶油。”沈星淮有些的得意地把奶油碗往他跟前推了推:“我一次就成功了哦,你要尝尝吗?”
正好让他尝尝味道,给他做生日蛋糕的时候甜度和口味就更好掌握。
叶修忱说好。
沈星淮为了展示一下这几天自己的学习成果,决定给叶修忱炫个技,找来裱花袋和色素:“看好了。”
滴色、调和,装袋一气呵成。
沈星淮为了全方位展示自己的技巧,他特地装了两个裱花袋,不同嘴的。
然后屏住呼吸,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把一旁的叶修忱直接看傻了,神情恍惚的问出口:“你……为什么要从那个袋子里挤出一个屁股和一坨……嗯,让我尝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