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番外——过去真相
『！！顾家嫡系大佬！！这么近的距离！消息要是能传出去媒体会高兴疯的』
『居然就在上一层, 惊呆了这张脸让人不敢呼吸』
『他一只手简直要把我整个人都压制，这角度压迫感太强』
无穷无尽的弹幕猛然激动跳跃。
镜头跟随乌乌视角，从下而上拍摄出仰视的角度, 墨发乌眸的上位者面容线条俊朗到锋利逼人, 无形声势压迫。
“乌乌~”紫兔柔软转了一个圈, 长耳朵怂拉垂下。
一双圆溜溜深紫近黑的瞳孔带着似曾相识的明亮。
长安手指一松。
紫兔屡试不爽的招数得逞瞬间起跳，一溜烟转过按着自己的手腕，长耳朵一甩触碰到肌理结实的腕间。
叮。
附带手腕上的星网自动触发。
一个小小长方形光屏亮起, 被设为置顶的界面跳出这些日子来时时关注的第一消息。
火红标志徐徐燃起。
『肯定是全系大事！掌控全系的方式？大规模武器系统附加程序？』
弹幕在第一时间蹦跶猜测。
哪怕没能往外开盘, 在这刹那已经固定的庞大观众数也发出成群猜想。
『这可是顾家嫡系标志的‘第一提醒’啊！没准还有操控专家舆论、上千年不出户的理由、最强大系统研发？』
短短几秒内, 一个接着一个数不清的可能性被提出, 一个比一个庞大惊人。
叮。
被刻上火焰标志的“第一关注”浮现在光屏中。
[十夏粉丝团]
[偶像直播秀--十夏选手界面]
两个明晃晃带着[sx]标记的第一关注图标暴露在镜头面前。
火热猜测被冲击一断。
在这和猜想截然相反的标记中，弹幕潮流短暂停滞后更加汹涌澎湃。
『实不相瞒，我一直隐隐担心顾家权势过大……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心许多』
『顾家阴谋论者快快离开——这么久了顾家一直安分守己好吧！』
『安、分、守、己……虽然说的是事实，可为什么总觉得被讽刺了ooo』
『这难道就是：全世界都在担心你会对世界不利，结果你在关心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是我的！呜呜夏夏还小她明显连纱茶的感情都不懂，至少要等到一百岁才能牵手手』
『！！不会捕捉重点的人啊，看看右上角！右上角光屏的弹幕设置, 顾家嫡系发过弹幕！！』
『嚯, 我和顾家呆过同一个弹幕空间？是哪条是哪条？』
『没法看, 只能看条数是‘3’。发过三次弹幕。以顾家权限肯定是金光加清屏』
『！！在决赛上带头说要‘一起走下去’的金光弹幕是不是就是超高权限？』
『不对，你们都不会抓重点，重点是顾家嫡系现在就在粉丝团里啊啊啊』
炸裂弹幕轰然出洪流热忱。
各色角度色泽文字激动之余，又有弹幕暗暗生喜。
『幸好pd提前修好设置值，其他人没法进来也没法看到』
『好耶，我们岂不是可以瞅一瞅顾家嫡系日常生活？！这个直播价值千金啊』
欢欣鼓舞的文字飘荡在界面。
长安手腕一个翻转，简单就将乌乌重新压下, 任由乌乌垂着耳朵装死。
他眼眸微眯，视线落在紫兔额间，俊朗脸庞稍稍靠近，炸开成片弹幕。
长安面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去管跳出来的光屏，一根手指头按在紫兔毛茸茸眉心上。
直播界面一顿。
『？』
惊慌的问号一个个跳跃。
长安手指稍稍用力，往下一按。
叮。
空中仿佛有无声波纹转动，透过镜头的最后一个画面中，长安英俊沉默，眼眸色泽幽邃。
直播彻底关闭。
『呜呜呜果然瞒不过顾家嫡系，这系统亲和力百分百啊直接关闭』
『还想着能悄悄咪咪瞅一瞅嫡系生活，结果秒被发现qvq』
『哇哇大哭。不过这一场也赚了每人都看了个遍，什么时候乌乌再来开启一次就更好了』
潮水般弹幕在漆黑界面畅游波动，感叹号和各色表情包频发。
节目组论坛中，一个个崭新楼栋拔地而起。
【惊爆！刚才没看直播界面的人那么错过了一堆金山金币】
【赛后直播——感谢乌乌带来的赛后直播！长时间全选手出场、最后顾家嫡系收尾！】
【震动全系！‘第一关注’浮出水面，能被顾家嫡系时时刻刻牵挂的居然是——】
【证据确凿！顾家嫡系身处粉丝团正中，关注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速速前来点击！】
带着熊熊火焰标记的楼层一栋连着一栋层出不穷，霎时登上星网。
[赛后直播！][赛后宴会！]
[顾家嫡系第一关注][嫡系光屏][十夏回应纱茶][夏夏美图]
源源不断的热度直直上升。
好运在第一时间参与直播的众人四处比比划划骄傲宣扬每一次场景。
没赶上这一趟难得直播的观众捶手顿足发泪水图案，切换三个界面等待下一次的开启。
外界的火热喧嚣还传不到天空岛上。
哒哒哒。
十夏沿着侧面楼梯，步伐放轻一步步往上走去，低声喊着乌乌名字。
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乌乌就跑远了两次。
第二回是明显往楼上去，十夏也顺着路往上走。她还记得裴戈说过楼上是休息室。
大厅中音符旋律随着逐渐升高的楼梯徐徐消散。
在走过一道微微泛着白茫茫光亮的无形薄膜后，十夏一脚踏入安静地界。
她不由回头望了眼。
好似穿过一道无形的过渡墙壁，上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世界。静谧在雪白墙面流泻。
“乌乌？”十夏轻声唤自家紫兔的名字，搭着扶手再往上一迈。
面前豁然开朗。
前方不是裴戈猜测的一间间休息室，只有雪白墙壁和成片空旷，偌大落地窗透进暖橙色的光。
一个高大人影站了起来，侧光让他面部轮廓更为深邃，笔直睫毛落下淡淡阴影。
“乌乌！”
被握在手上的兔子一秒活跃，垂落的长耳朵立刻晃来晃去，圆溜溜瞳孔转出水润。
长安手臂都为这突然挣扎划过的毛茸茸触感僵了僵。
这高大强健和无力挣扎的对比十分明显，哀怨悲呼令闻者落泪见者伤心。
十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眉眼弯弯，一眼看穿这场景的本质。哪里是无辜兔子被挟持，分明是乌乌仗着自己去挟持长安。
一笑之后场面登时变化。
长安手掌一松将紫兔放在桌面，拉开对面的长椅示意，“坐吗？”
这还是他们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有时间面对面、不带其他事情独处同一空间。
“乌乌~”躺在两人中间的紫兔仰头悲悲切切唤了一声。
它这会也不再跳走，只伸展四肢滚了一圈，圆润润的紫黑眸子骨碌碌灵活转动。
十夏向来喜欢它的机灵，也抵抗不住这毛茸茸的怯弱示好，入座后小心抱起兔子揉了揉。
“下次可不要再乱跑了。”
在天空岛跑一跑还好，总归不会受伤。在外面可是防不胜防。
“我给它收录了定位装置和防伤提醒系统。”长安适时点了一句，自然切换手腕光屏界面，显露出紫兔附加的系统。
十夏点头，看向对面同样乌发黑眼的人，手中一下下顺着兔子绒毛轻声。
“我有一些问题想问。”
在最开始的时刻，自己是因为有长安在心中才逐渐接纳这个世界。只是那时长安同样记忆空缺问不出什么。
此时对方化为人形直接出现在眼前，甚至还顶着古老世家的名头。
现在总该知道其他的了。
十夏心里掀起细微起伏，手指紧了紧搭在自己腕上。
她一觉醒来面对这个相隔千年之外的世界，很想知道其中的真相。
“我知道。”长安音色低沉，指节往桌面一扣。
原本平平无奇的桌面沿着他扣下的痕迹泛出一圈光亮，好似星河流淌，耀出一个细小光屏。
正正方方的屏幕中，无数星子速度极快穿梭黑暗瑰紫深橙，浓郁色泽不断倒退，直到炸出一片雪白。
白色休眠舱泛出光亮，镜头往旁边一转，是另一个同样的白色休眠舱。
一只只机械手臂动作，乍一眼看上去无穷无尽挥舞四面八方，将两个休眠舱并在一块。
重重叠叠保护装置被固定在周围，层层自救程序被刻在休眠舱上，浅浅银辉浮现又消散。
周而复始的操作到数不清的保护程序后，机械臂一只只退开。
镜头开始往外推移、不断推移，淡淡余光落在终于露出全面的休眠舱上。
两个模糊人影正沉浸其中缓缓沉睡。
屏幕一黑。
十夏顺着毛茸兔子的手不觉停了下来，视线停留在已经漆黑的光屏上。
她的记忆很是清晰，在节目组中每一幕经历都犹如书卷可以层层展开阅读，历史长河同样淌动在脑海。
可更久之前的过去是一片空白，并没有光屏里的画面。
但她莫名就觉得其中一个休眠舱中的是自己，另一个是长安。
砰！
已经显示黑屏的画面徒然炸起，光亮碎片星屑四处飞扬，背景是一片绚烂星海。
绚烂而危险。
十夏手指不由一抖，这才反应过来先前的黑屏不是结束，而是全全封闭准备上路。
这时是发生了意外的爆炸，漂亮星子穿梭中带来无穷无尽的凶险。
她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正是先前搜索地球时看到过的传送。
只是面前的更清晰、更详细、更惊险。
美轮美奂的星海背景里，保护系统一层层破碎，银白休眠舱闪烁阵阵能量消退的光泽，令人窒息的最后几秒中，画面轰然出现一座青翠大山。
“这是最后一道保护程序。”长安声音响起，沉稳平缓足够压下带来光屏的紧张。
他飞快看了眼十夏曲起的指尖，音色带上宽慰，“我们最终成功着陆，只是失去和其他人的联系。”
屏幕中画面到此结束。
十夏能感到自己心绪轻微的加快，轻声回答，“原来我们沉睡了这么长的时间啊。”
太久太久的漫长时光，漫长到世界都变了颜色。
（2）
“乌乌~”
紫兔蹭了蹭十夏指尖，翻滚了一圈露出肚皮，撒着娇让人继续给它顺顺毛。
十夏调整了会呼吸，将脸迈入紫兔软绵绵身子中，闭了闭眼后重新睁开明眸。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被稳定声线抛出。
“我醒来时有想要加入节目组的直觉。”
“我们本身潜意识中的念头——出名。出的名头越大，国家越容易找回我们。”
“我在节目组中的几次受伤沉睡？”
“沉眠是身体自动调整体质，适应全新的环境。”
在休眠舱中沉睡太久营造出无菌玻璃体质，情绪激烈沉眠后自动刷新调整完毕。
“偶像直播秀是你的赞助？”
“不算。准确的说是顾家主系统赞助。你承载珍贵知识备份，我带家族科技理论。我们是资源的第二重备份。”
长安眼也不眨说起“资源备份”这四个字时声线同样冷静。
他手指第二次扣在桌面，又一个光屏泛起。
这次画面是简单的黑白墨水。
“在我们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和我们分散的主系统收复能源、创立顾家。看顾的顾。
“按照系统三大限制，它不能强行唤醒我们。只能按照程序，选中‘旁系’作为出面人。”
随着长安话语，画面中大宅凭空而起，层层枷锁固定封存内部。
头顶顶着“旁系”两个大字的简单小人探头探脑窥视主宅，用上百年试探出顾家内部无人，窃取程序定位。
旁系千辛万苦找到的资料，却完全不能理解定位代表的意思。只得经过一层层交接任务，暗中引导令其他人主动探索。
水墨镜头翻转中，一群人走进一座巍峨大山、黑黝黝山洞内。
片刻后，地动山摇的震荡从山上传出，大片大片石块倾覆压制洞口。
轰隆。
巨石雷霆声响快速发出又飞速合拢，一切淹没。
画面陷入黑暗。
十夏长睫轻眨，认出这座曲线熟悉的山峰。
这是自己从新世界里醒来的第一面。
“他们惊动了你导致觉醒。你的觉醒也唤醒主系统的华夏知识板块。接下来就是偶像秀。”
长安手指一松，光屏画面如破碎星光在他指尖消散。
节目组主动四处搜寻选手、率先公布华夏知识点、直播程序，都是一道道的保护程序。
“所以。” 十夏慢慢点头理解，“你当初出现在我心底的声音？”
“它叫‘心有灵犀’。”
长安根骨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心口位置。
“为了防止一睡不醒的局面，在休眠舱中配置‘心有灵犀’装置。”
“能达成的可能概率极低。我们共同沉睡了太久太久，才匹配到这近乎于零的可能。”
在预想中是由他带醒十夏，结果反而是十夏唤醒了他。
“最初我处于沉睡状态，和你经历的一切也是意识觉醒过程。开始是同样的失去记忆，只剩下本能。”
“本能？”
“保护你。”长安知无不言。
他在缓慢醒神的过程中感应到遥远主系统和自己的名字。那时潜意识里对旁系的戒备已起。
十夏目光微垂，已经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在机遇岛城堡坍塌中长安护住了自己，强烈刺激下导致觉醒，恢复记忆。
节目组中的过去一幕幕回荡在她脑海，十夏声音缓缓。
“我们、有血缘关系吗？”
“没有。”
“那，我在这个世界上有家人吗？”
十夏向来果断的问题在这会慢了慢，呼吸不自觉放缓。
她一直一直想这新世界里会不会有自己的家属，位处遥远不知道姓名的地方，等着自己去寻找。
长安难得顿了顿，同样的答复给出。
“没有。”
在节目组第五次公演中，十夏选择的是亲属辅助。如果有流着同份血缘的亲属在那刻就能查出来。
当时长安等待无果过后，才动用权限让自己出现在舞台上。
“啊。”十夏短促应了一声，分不清什么情绪，额发遮挡稍垂的眼眸，话语有些磕绊。
“我的记忆里没有过去的回忆，在很久之前的那些回忆都是空白。你知道的这些我都没有回忆。”
那些可能拥有家人的过去、独属于自己个人经历的珍贵过去，是白茫茫的一片。
长安懂了她想问的问题，手指合拢在掌心，慢慢回答。
“因为要承载历史，所以先前的所有记忆都要被删除。”
“这需要极其难得的体质才能做到，完整记录历史过去。万千人中也难找到一个的。”
他下意识多解释了一些，想缓解这个略微残酷的真相。
“我们是——”
“——是自愿的。”
共同发出的话语让长安望向对面。
十夏抬起头，在眼眸微红中浅浅莞尔，感受心脏砰砰砰的跳动。
“我虽然没有了过去的记忆，也能感觉到是自己是自愿的。”
自愿为了承载历史洗去先前所有记忆、自愿陷入长久沉眠、自愿献出自己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暖橙色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十夏身上，像是一朵经过风霜雨打后依旧灿烂开放的花。
长安注视了会这暖阳明媚掩映生姿，思索后开口。
“对。我们自愿作为承载的容器，按照规则亲属都会作为最高等级看顾。
“既然现在没能找到，那就说明在过去没有被承认的亲属。”
十夏为这一番话哑然，“这是在安慰我吗？”
长安坦然点头。
在他的知识储备中，他们在过去应该是被称作孤儿。既然从来都没有承认亲属的存在，那也不用太过伤心。
十夏为这坦荡思绪不由弯弯眉眼失笑，想起长安说的“我们”二字后神情柔软许多。
“我承载的是科技脑海不需要清洗到底，才余下了这些记忆。”
长安主动解释，点了点太阳穴。除此之外，自己和十夏的际运都是相同的。
“我们能让现在变得更好。”他是天生的天才，弄会贯通后更能推动科技发展。
十夏了然，看过长安年轻的脸庞。
“我们以前可能有见过吧。”
他们可能也有过交际，可能说过一两句的话，或是隔着玻璃互相见过对方一眼，可能有过一面之缘。
在清洗记忆之前。
“会有的。”长安话语干脆，在空白过往中也肯定给出答复，伸出手臂示意。
十夏手腕离开毛茸茸的兔子伸直放在另一旁，感到长安飞快点了点自己腕间。
指尖一触即离，留下温差明显的暖洋洋的一点。
叮。
光芒勾勒组成的线条在她手腕流动，很快一个光屏显示在手腕。
[感谢您所作出的贡献！]
热烈的九个大字直接跳出，烟火花瓣充盈满满的屏幕中，一大段一大段的文字在下方充盈出满满当当谢意。
“这是全系的感谢。”
长安指尖同样泛着微微的光，“他们已经和我接触过，接下来也会联系你。”
如果说自己背后站着的是顾家，那十夏背后站着的就是全系。
他们能让全系更好。
十夏眉眼柔和一字字默读成片的文字，试着轻轻一点，手腕间光亮随之收拢隐藏。
“挺好的。”她认真回了一句，心绪逐渐平稳。
长安也跟着一笑，暖橙光亮中锋利颜值带来的压迫感顿消，只留下明亮的俊朗。
十夏忽而觉得阳光有点过分亮眼，在所有问题都解开后，视线也一移随意往下转过。
先前是没在意去看，此时十夏才注意到正中中空隔着薄膜般透明的一层。从下看不到上方，上面却能清晰看到大厅的模样。
这个角度望过去正能看到先前十夏坐着的沙发区域。
长安之前就在这里默默注视自己？十夏念头忽而冒了出来。
在隔绝音乐的略微安静气氛中，她好似又再度感觉到原先纱茶身上的情感，如浓稠蜂蜜淌动左右。
“乌乌——”躺了许久的紫兔在安安分分一阵后终于又一蹦而起，顺着动作直接穿过中空薄膜，舒展肢体往下一跳。
“乌乌？”十夏下意识起身，快速看过长安一眼，“我去找一找。”
“十夏。”
身后传来带着名字的呼唤。
这还是长安第一次完整叫她的名字。
十夏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微热，回头望向同样起身站在光芒中的人。
长安侧对着光亮，英俊容貌轮廓深邃分明，结实手臂略微紧绷，音色带着一字一句的认真。
“以后的话，我来做你的家人吧。”
蜂蜜般的情绪越发浓稠，将两人齐齐包裹。
十夏望向对方乌黑眼眸，这瞬间理解了这份感情该称作什么。她在同样暖橙色阳光里嫣然一笑。
“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