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爱神
爱神。
阿佛洛狄忒。
十夏眼眸微动, 记得这个名字。
在上一场公演淘汰赛后，就是她送来一封信，告诉雅典娜“一直失败也没事”。
弹幕跟随着一起进入礼堂, 齐刷刷冒出。
『是她！！佩兰还说要调查她，这直接就送上门来啦？』
『哦豁, 爱神知道有飞行器，?知道自己被怀疑……这下有好戏看』
『节目组好算计啊, 这个热点, 已经爆上星网了』
弹幕在周围盘旋徘徊，一寸寸飞荡左右。
嘉宾身上没有飞行器。
而选手们的飞行器在众人汇集时合为一?, 将全角度全方向照映清晰。
十夏脚步不变, 只紧了紧雅典娜的手心，无声询问。
雅典娜刚刚手指的一抖仿佛是幻觉。
她偏深面容不出什么表情，对十夏点了点头，声音平稳定介绍，“这是我前队友。”
“天啊是爱神, 一歌成名的爱神啊，舞台特别美。”
“雅典娜前队友噢, 真羡慕雅典娜, 有这样高热度的队友。”
十夏听着耳边选手们略带羡意的声音，继续往前走，直直走到席位上。
作为队伍的第一名, 位置也是居中的第一, 正对着小高台。
她目光稍转, 往两侧去。
得到机遇的队都在位置上坐?。右侧是顾不言队伍，左侧是卫辰。
礼堂中最显眼的，就是连成排的金灿灿花束。
一路走的小道、高台周围、连位置前方都摆了几朵, 灿烂绵延如黄金装饰。
“你们好，我是阿佛洛狄忒，大家也可以叫我爱神。”
爱神高裙拖地，笑吟吟介绍自己，浅金发丝堆积在右侧肩头，靓丽开朗。
“我的另一个称号叫美神。”她拉长调子，话锋一转，冲十夏眨眨眼睛，模样很是亲密。
“不过在十夏面前，这称呼我是不敢担了。”
“噢~”
选手响起调侃声，为这稍显推崇的话拍了拍手。
这是侧面赞扬十夏的美貌啊。
十夏稍稍仰头望向高台，乌黑睫羽轻抬，侧脸在黄金花束映衬下灿如春华。
她没有回应这个话，手指只和坐在身侧的雅典娜搭在一起。
“我是节目组邀请的‘新晋明星’，大家讲解一下突然成名的感悟。”
爱神将一缕发丝撩到耳后，环顾一圈，点亮屏幕。
屏幕一闪，图像呈现。
画面中，阿芙洛狄忒站在舞台高歌，瞬息万变的光芒色泽转换。
一双天使翅膀在背部被勾勒成型，轻微一扇，就是羽毛飘飞。
白色羽翼、金发蓝眼，阿芙洛狄忒美得像是一幅画。
“是‘天使降临’的舞台！”
有认识的选手发出一声惊叹，周围人感叹，“太美了，这就是出圈一舞啊。”
当初爱神就是凭借这个舞台，幻相叠加出圈，直接大热。
空降星网新晋榜第一。
十夏平稳坐正，注视屏幕，不动声色听着耳边传来的低声解说。
当初雅典娜说的第一个失误舞台，就是这个。
相握着的手心一动，她在屏幕中看到了雅典娜。
阿佛洛狄忒在正中舞台引吭高歌、光芒叠加。
角落里，雅典娜缩在位置上，头埋得低低的，身子僵硬得像石头，还要呆在原地。
镜头固定。
画面变黑，光屏消散，播放结束。
“因为这个舞台，我才有了一点名气，能够到达新晋明星榜第一。”
爱神一手握拳，目光闪动感触，瞥过雅典娜，“对于前队友们，对于娜娜，我也一直心怀感激。”
“——爱神超级火的！要是我们以后能有这么高的知名度就好了。”
选手席位传出一道充满向往的声响。
摄影机在四周咔嚓嚓转动着镜头。
爱神为这喊声一怔，扯唇笑了下，伸手撩开金丝额发回应，“你们会的。”
她碧色眼睛有些放空，飞快瞥过半空。
她知道，在这一片似空旷的周围，每位选手都跟着一个顾家最新的隐形飞行器。
这个节目在外界已经爆火了。
下面坐着的每一个人，都是还没出道就上星网的幸运儿。
尤其十夏，直接飞跃新晋榜，热度比她还高！
节目组难得开放三个名额。
只要能参加，就是沾金沾光的流量。反正嘉宾和机遇岛上都没有飞行器，按照协议规?就好。
外界为了‘新晋明星’这个机会抢破了头。
而节目组居然主动邀请了她。
爱神思绪转得飞快，想起自己的优势。新晋榜第一、雅典娜的过往。
不过几秒时间，她将额发撩到耳后，??神露出温一笑。
“你们会的，以后你们知名度没准比我还高。”
爱神重复回应前话，露出柔美面容，碧蓝眼珠略过十夏，扫向左侧。
左侧位置上，一个焦糖色短发的人正安静坐着，仿佛在发呆。
“我们可以先来玩一个小游戏，放松一下。”
她啪嗒一拍手，小高台后转出一个人来。
那人手中高高捧着一个盘子，带着口罩低头，【助理】的铭牌划过光亮。
盘上是六个小小的圆球。
“听说有的系统有偏好，这是检测用具，用来检测‘亲和度’。”
爱神按动开关，摇摇手指笑道：“还有一个说法，亲和度越高，就越是好人，越贴近顾家。”
六个圆球依次缓缓腾空，逐渐离开盘面。
弹幕在周围盘旋，落下一个个问号。
『所以，她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
『这么明显还不懂？讨好顾家咯。刚刚顾不言输了，正是安慰的好时机』
『顾家人的亲和度当然最高啦』
选手们坐在席位上，热闹声跟着涌动，一个个玩笑配合着伸手去勾圆球。
“我我，我也想要有系统偏爱。”
“别傻了，你姓顾吗，这可是顾神的专属啊哈哈。”
众人目光转动，或多或少往顾不言身上放去，也有人去十夏。
比起幻相精致范围，十夏超过了顾不言。这可以算是掌控力强、天赋能力。
而对比起传说中的亲和力，当然是要顾家。
总不可能一个外人，会比顾家人更受系统偏爱吧？这?不是只看脸的化妆系统。
选手们心思流转得差不多，在摄影机面前，也乐意配合这个小游戏。
比起先前的安静，此时气氛带动，变得欢腾许多。
“有人说这只是个玩具，也有人说这很灵敏……”
爱神含笑点头，伸手试图去碰圆球。
结果落了一个空。
咻——
一个个圆球泛着光浮空，一仰而上，直直避开伸来的手。
“来，这个还真是灵敏，不愧是顾家出品。”
爱神手心空落落，声音都有点干巴巴。
一想到半空中隐形飞行器正在拍摄，她又立刻挺拔身姿，收敛神情。
六个圆球飞舞转动，一道道光芒亮起。
在一阵高飞后，它们很快往下冲荡，道路准确，径直冲着第一排去。
“这一就是真的，所以不亲近我。它们应该只会亲近真正的——”
爱神话语柔，眼波流转向顾不言，说到一半突兀变低。
『？？！』
弹幕跳出一片片的问号和感叹，降落在四周。
闪着光的圆球目的地明确，干脆路过顾不言，毫不停留，一路往前。
直直冲到十夏的面前。
六个圆球上下起伏，绕着转了一个圈。
十夏心中生出亲近感觉，手指微抬，六个圆球就依次悬浮在指尖。
她的眼睛是乌黑色，此时倒影出泛着光的圆球，犹如一个圆环印在眸中，透出无机质的冰凉。
“——顾家人……？”
爱神凭着惯性，呆愣愣将口中话语说完，声音已经低到轻微。
圆球怎么全部汇集在十夏身边？
顾不言身侧空空荡荡，竟然没有一个圆球为他停留。
这她想象的大相径庭。本来是想和顾家搭个善缘，这下直接兴起一个难堪。
在外都传说，顾家旁系并不是真正顾家人。连姓名都是被赐予，其实根本不在顾家名上。
没想到居然被她给证实了。
着顾不言不带情绪的脸，爱神慌乱撩拨了两下头发，恨不得十夏消失原地。
要是十夏不在的话，圆球应该就会冲着顾不言去了。
『惊呆了，十夏真的拥有系统偏爱啊，这是为什么？』
『顾不言居然没有、一个都没有』
『哎呀，爱神的示好落空了』
爱神没想到这一幕的出现，思绪胡乱转动，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十夏……你难道是顾家人？”她声线都带上一些颤抖。
她在星网上过不知道多少次、关于十夏身份的猜测，每一都是神秘世家隐世传人。
而拥有特殊知识，出身神秘，正好顾家对得上。
『？！！』
『之前有没有人往这个方向想？？』
弹幕掀出一片波澜，灯下黑的醒悟沸腾出一波热度。
低低哗然声在选手中响起。
他们私底下也猜测过十夏各身份，而顾家，轻易不敢让人去猜测。
一直安静的顾不言终于有所动作。
他稍稍偏头，望向旁边的十夏，焦糖色眼眸中整齐照出人影的模样。
十夏手指稍动，圆球亲密地绕着徘徊，抬眸往外一扫。
伤痕妆还划在侧眸，颜色偏深。
当她抬起眼的一瞬，冰凉、无机质的触感蔓延，扬起莫名的隔阂，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是。”十夏干脆应声。
她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睁眼看这个世界，心中存在着华夏千年历史记忆。
无论顾家世家，都不是她的根源。
心底长安无声安抚，宽慰情绪蔓延。
十夏收回指尖，按了按心口，传达彼此情感汇合交融。
这一声回答实在是干脆利落，在安静的礼堂中清亮响起。
爱神身子不由一僵。
这扫来的一眼通透明亮，是秋水洗过一般的澄澈，仿佛能直直看透人心。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不是’指的是什么。
爱神下意识避开对视，不敢直视十夏眼眸，等转头到顾不言，面上?升起火辣。
『总觉得十夏说的是——‘不是，我比顾家还神秘’』
『神秘的节目组、神秘的选手、神秘的世家』
『十夏不是顾家的，顾家系统?偏爱十夏，啊这？』
弹幕飞舞转动，将逻辑可能性都列出来。
从最开始十夏对系统的掌控力，到现在的亲和力，一条条整整齐齐。
论坛同步更新，十夏和顾不言的对比瞬间被勾画呈现。
“嗯，原来不是，我就是开个玩笑。”
爱神声音顿了顿，转移刚刚突兀的话头，撩撩长发笑着开口。
“我正在追这个节目哦，最喜欢的就是十夏你了。你已经、非常出名。”
她话说得含糊了些。
不知道其他人的合同怎么样，她合同有太多条条框框的规?，都是不能透露。
“我过你每一个舞台。”爱神碧蓝眼眸转动，?冲十夏眨眨眼睛，扬起声调。
“也不怕其他人笑话。我其实是你的小迷妹，知道你的一切哦。”
“噢——”
选手间响动起哄声。
身份猜测莫名有些僵硬气氛，这会正好化解。
半真半假的羡慕声亮起。
爱神可是新晋榜第一，已经能够称得上是“明星”。能收获一个明星迷妹，对没出道的人来说算是殊荣。
『这人眼光不错嘛』
『我还挺喜欢这个爱神的。雅典娜的事情都是猜想，也没定论是她坏事啦』
『谨慎观望一圈，不过两位都非常漂亮』
弹幕为这话掀起一波赞扬，将十夏和爱神的照片合在一起。
乍一眼看上去十美好般配。
十夏手指绕过亲昵的圆球，着含笑的爱神，另一只手去碰雅典娜。
雅典娜面上不出任何的波澜，手指却是轻微冰凉。
十夏对这位爱神的印象其实挺深刻。
她的感官最是敏锐，能感到雅典娜的亲近信任，倒是一点也没察觉爱神的“喜欢”。
“你知道我的一切？”十夏缓缓重复这个话，眼眸微抬望向点头的爱神，唇边也扬起笑意问。
“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生日吗？”
爱神情意满满的表情顿住了。
在一帧一帧观察的观众眼中，轻微的表情都会被放大。
弹幕慢悠悠落下字符。
『哦豁，翻车来的是如此迅猛——』
（2）
“我，最近事情多。一下子到你，都有点忘记了。”
爱神很快柔软面容，轻柔解释，“到真人太高兴，突然没想起来。明明我之前还准备好礼物的。”
她姿态放得低，道歉都是柔，还有礼物作为帮衬，让人不忍苛责。
只是……
“啷个，大佬没说过生日吧？”
同样金发碧眼的萌萌大剌剌出声，双马尾晃荡着亮出酒窝，“你咋能提前准备礼物？”
“是啊，大佬没说过生日，连年龄都没说过。”
“我觉得大佬没准比我还小”
“那，爱神是乱说的？”
窃窃私语在礼堂内响起。
爱神表情一僵，眼睛飞快转了一圈，试图捕捉半空中无形的飞行器。
这是众目睽睽中出丑啊。
台下无知无觉的选手们不同，她可是知道这个偶像秀究竟有多大的热度。
其他节目硬生生被迫停，没有能够节目组抗衡的。
爱神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加上那一句话。
十夏手指微动，碰了碰旁边雅典娜的手心，眼眸明亮。
“那你知道雅典娜的生日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
选手们只当是在解围。不知道十夏的生日是想拉关系，雅典娜总该知道的。
毕竟是前队友，刚刚还说了亲密的话。
视线汇集在爱神身上。
她张了张嘴巴，瞬间想到打圆场的话，可对上十夏视线的一瞬，就让人脑海一空。
话语都没能从口中说出。
在场空气都安静下去。
气氛凝固中带出让爱神窒息的憋屈。
“不是说关系很好吗。”
选手间升起小小的话头，在四周都是安静时，被飞行器清晰记录。
『翻车是来得如此连续』
『这也太快了，真的就一问三不知？』
礼堂里的灯光明亮，能将一切照映清清楚楚。
十夏坐在位置上，望着面前磕磕巴巴的人，翘长睫羽微动，轻阖眼眸。
她不说话时，就显出几冷淡的旁观。
面前这个人，从最开始的信封，?她的感官就不对劲。
在经过抹茶银莲两个人之后，十夏对这样的情绪已经有了预备。
能给出一样感觉的，她就不喜欢。
“光屏准备好了。”
助理在小高台旁低声开口，献上一个圆形光环，打破令人窒息的僵硬。
“啊，我最近真是忙得脑子乱了。”爱神迅速接话，磕巴一下后，将光屏点亮。
“这里面是我想和大家说，在稍微有点名气后的心得。”
光屏亮起，正开始的封面，就是绝对少女三人的团照。
‘我很喜欢我的队友们，也很了解她们。在出名后，让我感触最深的一点，就是要铭记真心。’
在爱神提前录好的旁白中，各照片转动冒出。
大多是爱神雅典娜的合照，并没有交流画面，都是练习室里训练的场景。
选手席位中原本安静等待观，此时轻微声响?起。
“按照光屏说，要铭记真心，怎么会连生日都不知道？”
爱神已经不记得自己今天是第几次面上涨红。
为了消除“联手害雅典娜”的事情，特意做得圆盘，现在看起来却是越描越黑。
好像从遇到十夏开始，就事事不顺心了。
爱神脸色微变，倏然想起有飞行器的存在，立刻又露出笑脸。
“这是我的一点感想，大家享一下。”她撩开淡金长发，指向光屏。
“在娱乐圈中，我们第一是要学会感恩、铭记过往。第二，就是要谨言慎行。”
爱神碧蓝眼睛转了一圈，着光屏中的字?，回想商量好的筹划。
娱乐圈就这么大，突然出现一个爆红的人物，在拉拢不成的情况下，也不怪他们算计了。
爱神想起入礼堂到现在，接连遇到的尴尬际遇，心底缓缓做了决定。
她嘴角扬起，瞥过坐在中间的十夏，柔声教导。
“谨言慎行，谦虚低敛，这才是我们作为一个新人该做的。”
光屏中，心得感悟接连往下翻去。
节目组论坛上，一份份帖子雨后春笋般出现。
【最新爆料！某一位大红新人，过往账号被挖出！】
【惊！神秘新人账号出现照片文字，一字一句都是糟粕。】
【火！新人是谁？谁的光鲜表面中，隐藏着这么深的黑料？】
【问。大家到外面突然出现的‘爆料楼’吗？】
0l：说的是一个‘大火新人’账号被挖，上面写的都是不好的词语？
唯一一档偶像秀就是我们节目组，这届大火新人都在这里。
所以，被爆料的是谁？
l：我去看了一下，字迹还挺清秀，都是骂人的坏话喔
l：同了，好家伙，把当红明星骂了个遍
l：“我要是露脸当明星，肯定比他们强一百倍”——哪个新人敢这样写？这么猖狂
l：在星网账号上，还是手写字?。账号是绝对的，那刚刚好可以凭字?认人咯？
l：你就说巧不巧吧（
l：有意思，第三方势力刚登上节目组，外面‘爆料’就多起来了
l：其实一直有这些爆料，只是没这么大，现在突然爆发
l：选手们在节目组里都没写字啊，这要怎么比字迹？
论坛帖子变红，“明星黑料”四处流传。
有观众开始一个个翻之前的节目片段，将每位写字的选手字迹截图开始对比。
机遇岛中。
爱神长裙潋滟起身，为这段长长的话做了一个总结。
“这些都是一点点小小的经验，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瞥去之前的事情不提，爱神态度很是谦礼貌，选手中掌声也为她响起。
十夏注意身边的雅典娜，她情绪从头到尾都是冷静，没有为舞台上的情况动容。
她也伸出手，轻微拍了拍掌。
六个圆球还在十夏周围转动，光芒耀眼出明亮。
“那讲解就到这里。大家可以在岛上走走，没准能遇到另外两位嘉宾。”
爱神撩起发丝，收敛光屏示意这次的结束。
“谢谢——祝爱神大火啊。”
选手中拖长一声口哨音，为讲课道谢，鼓掌声再次响起。
新晋明星是pd让他们来听的，另外两个更能牵扯人心。
顾不言没多停留，第一个往外离开。
有选手跟在他的身后，试图搭话。这次嘉宾中有顾家人，顾不言肯定要去见面。
没准他们也能好运跟着见到人了呢。
“十夏等等。”
爱神脚步轻快上前，走到第一排的位置，扬起笑表达心意。
“我最近忙，记忆都出差错了。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一伸手，旁边的助理就送上一张广告纸。
“能给我一个签名吗？”
“哇哦。”
没走远的选手们发出调侃笑声。
一个新晋明星来向一个未出道的新人要签名。只有真的喜欢，才会在摄影机面前这样做。
十夏望向那张广告纸。
那是她曲笙南的合作广告。画面中，两人都穿着同样的衣袍，兵戈铁马征战前方。
到曲笙南，十夏眼眸柔许多。
“好啊。”她从助理手中接过纸笔，对着广告纸顿了顿。
之前拿笔在外大多都是绘画，这还是第一次写下名字。
十夏能感到对方迫切想要签名的心，忽然抬头向爱神，眸子清亮一笑。
“我签名，你把这张送?我怎么样。”
“行！”爱神心头紧绷，听到话想都不想就同意。反正她只要展露签名的字?。
等到话脱口而出，爱神才察觉不对劲。
自己答应的太快?太直接，要签名的反应根本不符。
“我的意思是你想要的当然可以拿走，我到签名就很高兴了。”
爱神连忙描补，试图掰回刚刚的话，说着声音都低了下去。
她都为自己的反应感到不对，?有些惊疑。
对方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十夏并不在意轻轻勾唇，笔尖转动，将熟悉的名字写了上去。
“我只要就满意了。”爱神含糊几句，几乎是屏息等待字迹浮现。
她眨眨眼，碧蓝眼睛迫不及待望去，脸上笑意还没绽放就收敛。
“这、这是什么？”
“是签名。”
“？？？”
爱神表情都露出疑惑，试着解释：“只要普通、平常的签名就好了。”
“这就是平常。”十夏眼眸微凉，坦然开口，摊平手中的广告纸。
咔嚓嚓，摄影机转动，将镜头对准。
广告纸上的字迹显露，两个字端端正正写在右上角。
[十夏]
爱神眉毛皱在一起，眼睛透出呆愣。
面前这两个符号，都是由繁杂笔画勾勒成团。
根本不是习惯的字?，而是更复杂的古体字。
这叫平常？？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把昨天字数补上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