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是哪只手碰了她?
“这帝姬出身就是不一般,皮肤光滑细腻,就是不知道这下面是不是和别人一样。”李老爷的手游走在唐云瑶的手臂之上,那口水都快掉在唐云瑶身上了,简直就是恶心至极。
薛孤忍不住拔剑,却看到了严御带着皇城司的人冲了进来,收起了手中的剑。
严御看着被辱没的唐云瑶,脸上没有半分的友好之意,飞身上前将按住唐云瑶的人击退,一刀便是一条人命,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裹在唐云瑶的身上,将唐云瑶揽在怀中。
“你是哪只手碰了她?”眼中的恨和口中的狠,让面目变得冷血,刀放在李老爷的肩膀之上,将人步步逼退。
“你是什么人?既然敢闯我的府邸。”李老爷脸上的惊恐和害怕让浑身都在颤抖,怯弱的看着严御,不停的后退。
“皇城司严御”严御的话简单明了,却并没有收起一分的狠戾之色。
“我可是皇商,便是太师见了我也得给我几分薄面,你休得放肆。”李老爷害怕的抬手指着严御,语气一点也不强硬。
严御的脸上扬起了一丝杀气凛然的笑意,“我严御怕过谁?莫说你只是一个商贾,便是天王老子,我严御照样能把你碎尸万段。”
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李老爷伸出了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居然怒吼了一声,“你敢?”
严御还真就不留情面的将李老爷,毫不拖泥带水的手的将手砍了下来,双手一只也没有留下,“你的手碰了她,便不该留着。”
严御一个眼神便让人将李老爷的两只手拿着喂了猎犬,这要是想接回去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举刀而起刺在了李老爷的心口之上,却又觉得这太过于便宜他了,不让他受点罪,心里不好受。
“来人,将他带回皇城司鞭打梳洗,让他尝尝被人折磨的滋味。”
看着唐云瑶晕倒在自己的肩上,严御将唐云瑶抱起,看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今日之事在场未得一人是无辜的,严某会找机会登门拜访的。”
离开之际看见了薛孤,眼中全是恨和鄙夷,却并没有拿下薛孤,快马加鞭的送唐云瑶回教坊司。
“这可怎么办?这得罪了严御,肯定少不了进皇城司走一朝啊!”
“这严御可是个狠辣的人,这得罪了他,我们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啊!”
“害,造孽啊!”
薛孤想要追上去看看唐云瑶情况的,却被玄灵子拉住了手臂,“忍了这么久,此时去就前功尽弃了,严御会护着那女娃子的,你别去添堵,否者那女娃子做的一切可就白费了。”
“可师父”
薛孤的话还没有说完,玄灵子便打断了薛孤的话,“你若是还想着报仇,那就须得要忍,若忍不住便抛开一切带着那女娃子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安稳过日子。”
玄灵子送开了手,薛孤向前走了两步,却还是停下了脚步,剑在手中紧握,无奈的一拳打在桌面上,生生的将桌子打出了一个窟窿来。
严御将唐云瑶送回教坊司,所有人都诧异了,这好好的出去,怎么回来就变成了这样呢?青坊主上前来也就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严御投递了一个杀气的眼神,“一会儿找你算账。”脚步并没有停下,直接将唐云瑶送回了房间,让被架过来的大夫给唐云瑶诊断。
青坊主问了梅儿事情的经过,才知道自己一时的疏忽差点照成了悲剧,明明只是一场歌舞的,没有想过会变成这样。
严御走下楼来的时候,看起来十分的平静,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盯着青坊主看着,将刀立在地上,撑着自己的手臂。
“这教坊司乃是接待官员的地方,坊主却将人送到商贾的府邸表演,似乎愉逾越了规矩吧!”
青坊主自知这事情是自己的不对,自然姿态也就降低了不少,“严都知说的是,此事却实欠缺考虑,劳烦严都知出手相救,柳青娘自然感激不尽。”
“你要让别的女子去外面待客,本官不管,但你要风七娘去,便是禁忌。”严御的刀出了鞘,一方手帕擦过刀身,抹掉了刀身残留的血迹。
认出手帕,拿到指着青坊主,“本官似乎与青坊主说过,若她伤了一分,我便要你伤十分,于今她这个样子,你便是十条命都不多。”
青坊主笑了,刚刚的谦卑也消失了,“严都知莫不是忘了,教坊司可不是严都知的管辖之地,便是教坊司一切事宜亦是我做主,便是有错,那也是大理寺的监管,轮不到你严都知。”
“皇城司有先斩后奏之权,便是杀了你们又有何不可呢?”严御从一旁随意拉了一个女子,拽住手臂,一刀抹了脖子。一个两个相继倒下,让聚拢的人都开始后退,深怕下一个便是自己,面目之上也全然都是惊慌失措。
“严都知可并非皇城司最高掌权之人,如此放肆,便不怕惹人不快,死无葬生之地吗?”青坊主看着严御当着自己的面杀人,有些惊,却也依旧保持着该有的冷静。
明白这是严御杀鸡儆猴的戏码,但若是不阻止,这日后在教坊司中自己还怎么能立威呢?
“青坊主怕是忘了这提举一职位空多年,若无人替补,在皇城司中谁又敢对我严御说半个不字呢?”刀对准了青坊主的喉咙,刀尖还在滴着血,眼中冷比杀气更加的可怕。
“严都知也该明白这外人不肯放过七娘的原因,若非严都知亲自送七娘到了这教坊司,七娘又如何会有这等遭遇呢?归根结底哪也是你严都知做的好事,如此在我教坊司撒野,严都知莫不是想要把自己的罪过推到柳青娘的身上,给自己找一个替罪羊呢?”
青坊主的一段话像是万箭穿心一般,让严御的心剧痛无比,手中的刀渐渐的放了下来,脸色也越发的变得难看起来。一声冷笑,那简直比哭还要难看,瞬间失去了打抱不平的英雄感觉。
手中的刀像是万斤重的巨石一样,让步伐变的沉重,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开了教坊司。没有了发泄的目标,心中的气氛却依旧还在,恨自己也恨伤害了唐云瑶的人。
看到皇城司的门牌,严御的眼神狠戾了起来,收起配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走了进去,不带任何一丝犹豫的走到了审讯的地方。看见被捆绑在铁柱之上的李老爷,严御的眼神更加的凶残,像一旁伸出了手。
押差将皮鞭递到了严御的手中,严御握紧皮鞭二话不说便抽打在了李老爷的身上,这一鞭下去就让李老爷皮开肉绽,可还有剩下的两鞭,甚至更多。
每一鞭都让李老爷惨叫,就连放狠话的语气都虚弱到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严御掐住了李老爷的脖子,“我讨厌你这张嘴里说出的话。”
从桌子上拿起匕首,捏开李老爷的嘴,生生的用匕首割去了李老爷的舌头,鲜血直流,染红了蜡黄的肌肤。
“这双眼睛看了不该看的人,留着有伤风化。”两根竹签捏在严御的眼中,不留情面的戳瞎了李老爷的眼睛。
“耳朵听到的东西太多,难免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双手握着竹签,一左一右将尖锐的竹签扎进了李老爷的耳朵里面。
可这还不够严御的发泄,一桶冰冷刺骨的水泼在了李老爷的脸上,就跟噩梦中被吓醒一样,除了感知以外,现在他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出来,只有咿咿呀呀的声音在口中回旋。
拿着挂在墙壁之上的铁梳落在了李老爷的头上,手上一个用力,梳子嵌入了皮肉之中,往下一拉,皮肉掉落满地。
那场面太过于恶心,严御露出了嫌弃的面容,将铁梳递给了身侧的人,“交给你们。”
将手中的鲜血洗净擦干,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走出皇城司,可这李老爷怕是再也走不出皇城司的大门了。
严御如此的做法也惹得朝中的大臣不满,联名上书,势必要参严御一本,可这些东西还没有到皇上的面前,就被严御拦了下来。
大堂之上严御说出了众多大臣的秘密,让他们哑口无言,将奏章丢在地上,“众大臣这折子写的甚好,去面圣吧!”
没有一个人敢去捡起折子,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极了跳梁小丑。
唐云瑶昏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还是被噩梦惊醒的,那李老爷府上的羞辱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梅儿看着唐云瑶醒过来,立马上去询问,唐云瑶只是摇头并不说话,双腿卷缩起来,紧紧的抱住,像是一只受伤的刺猬。
青坊主知道唐云瑶醒了过来,立马过来询问,只字未提昨晚发生的事情。
“坊主,严御呢?他有没有做什么对教坊司不利的事情?”唐云瑶了解严御,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伤害自己的人,一定会闹出什么动静的。
青坊主摸了摸唐云瑶的脑袋,“没事,有坊主在,他不敢在教坊司乱来。醒了就好好歇着,想必也是吓坏了,这两日便不接客了。”
“严御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在他心中我只能属于他,别人碰不得,伤不得。在李府我当众受辱,他不会放过李府上下的人,也决然不会放过教坊司。”唐云瑶看了一眼门外没有任何吵闹的感觉,太过于平静,这不符合常理。
“现下教坊司如此安静,必然是昨晚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此时绝对与严御脱不了干系。”
青坊主拍了拍唐云瑶的肩膀,“你如需操心这些,一切都由着我解决,好好歇着。”
青坊主越是不愿意说,那这其中便越是有问题,唐云瑶拉着梅儿的手,非要梅儿说出来,不然就将她赶出,梅儿也没有办法只能和盘托出。
“现下这皇城司的人就在下面,整个教坊司都在严都知的掌控之中,若严都知不把人撤走,怕是这教坊司便没人敢来了。”梅儿害怕的哆嗦,又怕青坊主的责罚,也怕唐云瑶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