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但他眉眼低垂, 紧抿的唇角透露出几分期待雀跃。
苏妩宠溺轻笑着踮起脚尖,在他唇瓣印上一个轻吻,温柔的蹭了蹭。
除了一些暧昧动作, 有时候温存更能显出情谊来。
康熙很好的被抚慰了, 登时心满意足, 揽住她细韧的腰肢,狠狠的印上一个吻, 这才放开她。
她那唇,便又红艳艳的微肿。
埋怨的横了他一眼,苏妩又静待一会儿, 这才起身往外走去。
时人极爱祈福, 她想着,祈福总是能带来些许好运。
叫人拿来许多的粉色水晶灯来, 将里头的灯芯都卸了, 穿上绳子,在里面系上平安牌, 高高的挂在海棠花树上。
微风吹过,便丁丁玲玲的响, 优美的倾诉着祝福,带来心灵的慰藉。
晴空万里, 粉色的海棠花开的如火如荼。
苏妩里头穿着素白的缎袄, 下面穿着长到脚踝的纱裙,雅致缥缈如仙, 外头罩着火红的披风,绣着迎客松和展翅白鹤。
往那一站, 就是一副仕女图。
侧眸望过来的时候, 更是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
康熙立在身后, 眸色幽深的望着她,可柔可媚可甜可端庄可英姿飒爽。
竟不知,她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面孔。
越是了解,就越是为她着迷,一颦一笑,一嗔一喜,都能媚到他心坎里头。
苏妩伸手抚摸粉色的水晶瓶,那白皙修长的指尖,搭在透明的瓶身上,也带出几分剔透来。
他也跟着伸手,握住她的手,覆在那瓶身。
“祝君千万寿,常与岁俱新。”苏妩低垂着眼睑,浅声低吟,软语说出自己的祝福。
康熙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南宋周必大的《立春帖子·太上皇帝阁》中的一句,被她把‘尧’字改成‘君’字,瞬间符合意境。
这是在祝福胤礽能早日康复,想到这一茬,他不禁抿唇轻笑。
原本以为,是她无聊了,故而才寻出这些来。
不曾想,竟然是为着孩子。
这么一想,他眉眼不禁柔和许多。
其实他知道,就算钮祜禄妃待太子平平,只要做好大妇的本分,他就没什么可说的,但内心深处,还是希望她能够做好国母的职责。
国母和妻子,是不一样的。
妻子可以有一己之私,但国母不可以。
一国之母,和皇帝平分天下,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就对个人品德就有较强的约束。
但如今瞧来,她做的很好。
可她做的越好,康熙的心里,便愈加愧疚起来,总觉得给她的不够多。
“朕叫人修葺坤宁宫了。”他道。
当初先皇后逝去,这坤宁宫便封存下来,她入宫之后封妃,也是直接入主翊坤宫,翊坤翊坤,便有辅佐之意。
而坤宁宫所代表的意味,着实不一般。
苏妩猛然回眸,定定的望着他。
“等胤礽好了,你二人直接搬坤宁宫去。”他压低嗓子,声音低沉又悦耳。
听在苏妩心里,那也是心花怒放一般。
“谢万岁爷。”她眉目盈盈,唇角挂着愉悦的笑意,双手虚虚的扣在小腹上,浅笑着道:“若这一胎是公主,那到时候她就是固伦公主。”
固伦有“天下、国家、尊贵”的意思,而这个称号,也专指中宫所出。
当然偶尔也有特例晋封,比如马佳庶妃所出的公主,以后就会被特例晋封固伦荣宪公主。
说这个,也是想告诉康熙,她对储君之位,没有意思。
当然她这不是说虚的,而是真的对储君之位无意。
毕竟能不能活过明年开春,还是一个问题,想别的也太早了。
康熙听完却沉默了,他伸手,将苏妩搂在怀里,摸着她依旧平坦的小腹,轻声道:“你想要的,只能朕能给,都会给你的。”
这是一句废话的承诺。
作为帝王,他不能给的东西,可太多了。
但他能说出这句话,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作为帝王,是不能说这话的。
苏妩感受到他的心意,昂起头,亲了亲他光洁的下颌,温声道:“臣妾都知道的。”
她这份通透,让康熙心底微烫。
两人正在温存,就听到室内传出声响来,他们就知道,这是胤礽又醒了。
两人赶紧往内室去,看着他小脸蜡黄,一脸惨笑,有气无力的坐着,没一会儿就喘着气又躺回去。
小奶龙可怜巴巴,明明没一点气力,却还是努力的扬起笑脸:“娘娘安好。”
乖巧的叫人心疼。
苏妩赶紧走到床边,将他摁下去,不让他起身,这才温声道:“我和你阿玛都好,该你好好的了。”
说着见他醒着,便叫人打开门窗,抱着他来到窗前,看着外头的风铃,笑道:“好看吗?”
海棠花树,粉色的风铃,蓝天。
映照在小豆丁清澈的眸光中,就像是一幅画。
胤礽乖巧点头:“好看。”
苏妩瞧着他这么配合,忍不住笑了,从袖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柄小小的玉剑来,放在他手里,这才含笑道:“这才是给你的礼物,等你好了,叫你皇阿玛给你做个木剑,到时候咱练剑玩。”
她笑的温柔,且不怀好意。
胤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这时候,他正沉浸在小玉剑中不可自拔。
而一旁的康熙看着那小玉剑,面色就有些不大对了。
他一直以为,这是送给他的,还暗暗跟梁九功嘚瑟过了。
但此时,他觉得脸好疼。
胤礽笑的越欢实,他就越疼。
但是想着以后胤礽为练剑而努力的样子,他又觉得诡异的心情平静下来。
苏妩哄完大的,就来哄小的,将两人都哄顺毛,这才闲暇下来。
先前封宫的时候,就直接把宫务交接给慈宁宫了,这下她也无事可做,便又立在廊下练大字。
康熙瞧着她练了半晌,便开始劝:“你怀着双身子,倒也不必如此辛苦。”
苏妩含笑摇头,不过写写字罢了,不怎么辛苦。
“若臣妾有丝毫不舒服,都会停下的,既然写了,那就是无事。”她道。
封宫的这些日子,两人朝夕相处,同吃同睡,说起话来,也显得随意几分。
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原先的时候,两人见面的时候,还会规规矩矩的请安,偶尔撒娇不请安,那也是猜度着康熙的心情。
但是现在,不管康熙什么心情,两人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时时刻刻都要请安,那也太过拘谨了。
如此一来,两人显得有几分随意,关系拉近。
苏妩乐见其成,一点点的踩着他的底线走。
“唔,想喝水。”她道。
康熙便起身,斟茶给她喝,一边道:“如今越发娇气了。”
苏妩懒洋洋道:“您自个儿惯的。”
她手中执笔,片刻未停,眼角眉梢都不带扫他一眼。
康熙觑着她的神色,今儿阳光好,正正的透过窗格,照耀在她脸上,让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也染上几分浅金色。
清澈又通透,而春日清泉一般。
明明眼神望着他的时候,时常带着钩子,偏偏这会儿肃穆神色,又显得端庄威严,一本正经。
见惯了她媚眼如丝的模样,这会儿,她纵然是正经模样,康熙也想闹一闹她,让她眼角眉梢都染上晕红,带出几分艳色来。
这么想着,他便直接欺身上前,从背后拥抱着她,用结实的身躯,严严的将她覆盖。
而他的大掌直接握住她小手,执笔轻描。
他的字,极好。
用来教苏妩,可以说是大材小用。
然而他愿意。
高大的男子,将娇小的身躯彻底遮盖,最暧昧的姿势,却是认真的一笔一划教写字。
然而不过片刻功夫,她身上那诱人的玫瑰奶香味便窜入鼻尖,萦绕不去。
微热的暧昧气息,也跟着盘旋。
康熙终究是动了邪念,撑在书桌上的手,转而搂住了她腰肢。
“别。”苏妩拒绝。
她好生的练个大字,碍着他的事儿了不成,何苦来闹她。
康熙用鼻尖蹭着她脖颈间的细软肌肤,温热的呼吸喷在那上头。
苏妩努力的收心敛神,下笔极稳。
不管他怎么闹,她手下都不动分毫。
康熙索性用牙齿叼住她脖颈间的星点肌肤,用牙齿磨了磨,这才含含糊糊道:“唔,还写?”
脖颈处传来细密的疼痛来,也不怎么疼,混合着呼吸,和男人身上龙涎香的气息,呼吸也跟着不稳。
他旷了多久,她只会更久。
孕期激素不平衡,愈加的让人经不起撩拨。
苏妩抿嘴,无奈道:“别闹。”
她耳边凑过来一颗毛茸茸的大头,这些时日,他没有剔透,长出些许的发茬来,原先的时候有些刺,现在有些绒。
苏妩双手撑在他头上,慢慢的摩挲着那头发。
“别闹。”这话是康熙说的。
听他这般说,苏妩慢条斯理的坐在书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方才他闹的时候,她说不要,也不见他停。
抱住他的头,她爱怜的问:“嗯?别闹什么?”
康熙看着她笑盈盈的双眸,那里头含着些许的媚意,这般娇嗔的望过来,登时叫他心头一酥。
见了她,就能想到,她黑鸦鸦的满头青丝被汗水打湿,有几缕黏在额上、脸颊上,嫣红的唇瓣咬着素白的指尖,媚眼如丝的望过来。
康熙耳根红透,突然有些后悔去招惹她。
明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偏偏却要作茧自缚。
当那素白的指尖挑上下颌,她居高临下的亲吻过来,康熙就知道,他这又是要难捱了。
苏妩微微一笑,嫣红的唇瓣在他唇上啜吻,那口脂间或印在他唇上,留下些许的红痕。
她葱指按在上头,一点点的揉着那唇脂,就见康熙的唇瓣,瞬间也染上几分艳色。
素来清冷高傲的帝王,这会儿耳根红透,唇瓣嫣红,就连眼角,也染上几分红意。
对于自己的作品,苏妩很满意。
闹成这样,她才收回手,慢悠悠的吻上那唇,感受他的急切,她俯身,挑高他下颌,细细的啜吻。
这个姿势有些难撑,没一会儿功夫,他就觉得腿有些麻,为了好受些,他索性单膝点地,这样整个人才稳当些。
苏妩俯身,康熙昂首。
两人亲密的吻在一起,半晌待两人唇分,她这才一点点的用指尖擦去他嘴上那嫣红的唇脂,带着哑意的声音倾泻而出:“唔,原来,玄烨哥哥喜欢这个?”
康熙昂首,看着高高在上的她俯身往下望着他。
那盈盈眉眼,波光潋滟,媚眼如丝,满满当当的映照着他的身影。
从他这个角度看,特别像是男女双身的欢喜佛。
康熙垂眸,没有说喜欢,也没有说不喜欢。
苏妩也没有追问,只是摩挲着他红透的脸颊,微微一笑。
有些话,没说,就比说了要有力度。
康熙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不过片刻功夫,便已经缓过来了,直接掐着她的腰,举高了些。
双手抱着他的头,苏妩一脸懵的看着某人将她抱在怀里,用着她这两日用过的法子取悦她。
能够做到这一步,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康熙完全不知情趣为何物,能直来直去横冲直撞,就完全不会浪费力气去做旁的事儿。
故而她那些招数,在他身上,就显得如鱼得水,特别的好用。
可如今——他长进了。
苏妩双眼迷蒙,死死的抱着他的头,身心欢愉的瞬间,又有一种惆怅感。
任她随意调戏的崽,以极快的速度成长。
往后,再难瞧见他青涩模样。
可这种感觉,也让她心中生出阵阵战栗。
当清冷的帝王低下他高贵的头颅,青涩的做出不属于他往常骄矜的动作,心中也会生出一种满足感。
等闹腾完,基本已经晌午了。
苏妩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巴巴道:“饿了。”
康熙这会儿又恢复风度翩翩的高冷模样,浅笑着道:“那便摆膳吧。”
她饿了,这午膳自然不能耽搁,恰巧是清明,原是该祭祖、踏青、食青团的日子,他们被拘在翊坤宫中,在海棠花树下玩一会儿风铃就当是踏青了,这青团自然也不能少。
先前的时候,她给康熙送过海棠花汁侵染过的粉红猛男青团,今儿倒是正经日子。
各种馅的青团作为点缀,而清明前后这几日,阴雨不断,乍暖还寒,这天气就没个常法,吃法自然也要清淡些,摆在膳桌上的,都是些好克化的东西。
苏妩吃的嘴巴淡淡,但那白米饭充满了米香味,她嘴上嫌弃,却一点都没耽搁的用了一碗。
各种春日的野菜,也是好吃极了。
她现下不敢吸肚子,这吃饱后自然小腹微微突出,好像不如往常内陷平坦。
苏妩努力的挺直脊背,让自己看着挺拔些。
康熙瞧着她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抿唇轻笑:“上下都吃饱了,可要休憩一会儿?”
这个点,若是午休一会儿,也是极好的。
苏妩含笑摇头,这午休倒也不必。
“昨儿睡多了,不大困。”确实不困,她甚至精神的能够再来一发。
方才练大字,写了半天不过半张,这会儿又续上。
只是看着那纸张,难免想起方才的荒唐来。
她小脸一红,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了一眼,边上捧着书在读的康熙。
他修长的指节捏着微微泛黄的书页,神情认真专注。
两人在春日的午后,各忙各的,倒是有几分岁月静好。
只是等下午胤礽醒来的时候,气氛就有些不大好。
“奶母呢。”他可怜巴巴的问。
小豆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睁着清澈天真的眼眸,问他们要往常伺候的人。
苏妩含笑替他掖了掖被子,温声道:“奶母也生病了,这会儿子在修养呢,等奶母好了,就过来给你请安,好不好呀?”
她神色如常,说出来的话,极是温柔。
胤礽眷恋的望着她,神情信任。
等他又睡了过去,苏妩这才叹了口气,看先一旁的康熙,为难道:“怎么办?”
到底是打小陪着的,原先病着不知道,这会儿醒了,就有些粘人。
康熙冷笑:“越是要人,越是不给。”
这话说的,有传言中那味儿了。
当初有传闻,说是雍正打小爱狗,养了一只狗,被谁剃了毛还是打死了,具体她不怎么记得,胤禛当时爱的如珠如宝,哪里挡得住这个,当时就打了起来,后来被康熙批‘喜怒无常’。
再想养狗,就万万不能够了。
他越是爱狗,越是不让他玩物丧志,要狗没有,要挨打倒是现成的。
所以等雍正上位之后,对狗格外的喜爱,甚至亲自给狗画小衣服,做狗窝狗笼等等,都是亲自来,不假她人之手。
现在听他说,越是要人越是不给,那味儿可真是太浓了。
但奶母有异心,确实不能放在孩子身边。
“慢慢来吧,也不能用虎狼之药,省的孩子受不住,直接移了性情。”苏妩道。
康熙斜睨着她,用眼神告诉她,你这就是慈母多败儿。
但苏妩瞪了回去,她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问题,毕竟原生家庭是第一个教堂,父母对孩子的态度,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孩子以后对众生的态度。
胤礽是要做储君的人,他的三观,关系着太多人的生死。
再说,万一她死不了,又生个公主什么的,也要靠胤礽过活的。
把他往三观正上教导,可比盼着跟她母子情深要强得多。
这到后期的时候,胤礽和康熙这个父子情深的两个人都扛不住,更别提她这种继后了,那更是隔着一层,还有利益竞争关系。
苏妩打定了主意,康熙唇角蠕动,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罢了,都是细枝末节,倒也不必跟她强行掰扯。
他安慰自己,钮祜禄妃是他的女人,他不宠着护着惯着,她岂不是太可怜了。
在这种情况下,苏妩还当自己赢了,笑眯眯道:“您要相信,臣妾没什么私心就是。”
说起这个,她又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肚子里这孩子会不会像奶团那么乖。”
她说过很多次奶团,康熙这才反应过来:“奶团?”
“就胤礽啊。”
“你把一国储君叫奶团?”
“那叫小奶龙,也挺不错的。”
苏妩絮絮的说着,确实觉得自己起名状态棒棒的。
“随你。”康熙看着她笑弯了双眸的愉悦样子,到底不忍心驳斥她,左右胤礽会长大,到时候他自个儿会为自己辩驳的。
自此,太子胤礽,在有保成的小名下,又多了‘奶团、奶龙、宝宝’等昵称。
苏妩随心所欲,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不这样称呼他,左右也无妨,康熙宠溺的看着钮祜禄妃,一言不发。
时光最好消磨,拌几句嘴,练几张大字,再读几页书,这天色便暗了下来。
中午脱掉的披风,这会儿重新又披上。
苏妩笑眯眯的抚摸着衣领雪白的狐狸毛,用下颌去感受那细腻的毛茸茸触感。
“有钱真好。”她感叹。
这天下所有的好东西,只要她想,只要这世界上有,她可以随意取用,不用担心费用,不用担心珍贵,也不用奋斗,就唾手可得。
康熙捏了捏她消瘦的脸颊,无奈叹道:“原本脸就小,这瘦了之后,脸还不如巴掌大,要朕看,有钱没用,你多吃用些,才是正经。”
她原本就不胖,只是年岁小,带上几分婴儿肥罢了。
只如今怀着身孕,又操劳太子的事儿,到底费心费神,这么几日功夫,就瘦了一大截。
苏妩揽镜自照,捧着自己的脸,满意道:“这才精致好看。”
她珍惜的抚摸着细腻的肌肤,软声解释,这别看现在瘦,等到怀孕后期的时候,定然跟发面馒头一般,到时候别嫌弃她黄脸婆才是。
当真切的意识到有孕,当见过产后的马佳庶妃,不得不说,她心中却是生了担忧。
这少女和妇人,总归是不同的。
康熙摩挲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眸中蕴含水意,满是担忧的样子,无奈道:“朕是那种重容色的人吗?”
从镜子中看着他正经的神色,苏妩檀唇微张,惊讶的看着他。
这样的话,从康熙嘴里说出来,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偏偏他还一脸认真,见她不信,强调道:“朕不爱容色。”
好家伙,康熙说他不爱美色。
“万岁爷千秋明君,哪里是俗人可比,不爱容色,也是理所当然。”他能一脸认真的说这些,苏妩也能一脸真诚的夸他。
心里的弹幕都快铺满视野,但她嘴里却跟含了蜜似得。
康熙听的心满意足,摩挲着她的脸颊,温声道:“所以不必担忧,就算你胖了,朕也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