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痛与甜
燕青吃痛，压着声音喊道：“妈的，敢坏老子好事！”正要起身反击，然而却将拳头停在了半空。只见连山正冷冷的看着燕青，目光中尽是鄙夷、愤慨、嫌恶之色。
“哥你来了这么快”燕青有些尴尬，虽然他一向与自己的大哥不和，处处出言顶撞，但他还是有些慑于大哥的威压。
“哼！是不是嫌我来得太快，坏了你的好事！”连山怒其不争的骂着，此刻地上的绿珠像是附和着连山的怒气似的，发出了一阵香艳的□□声。
燕青看了看地上扭动着的绿珠，脸抽动了几下，对着连山嘿嘿笑道：“哥，你知道我就好这口你看，这已经这样了。不如就”
“混账！”连山伸手想要扇打燕青，但又想起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便生生的忍了下来，示意后方跟着的暗卫给绿珠盖一下。
绿珠此刻的皮肤已经由白转红，并且有愈加发红的趋势，当衣服搭在她身体上时，她浑身便如受刺激般，便敏感得蜷曲在了一起，不住扭动起来。
“哥，你看，要是再不她可就不行了。莫非，大哥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这公主给杀了？”燕青看着地上香艳无比的绿珠，吞了口口水，依旧期盼着能够春宵一刻。
连山深吸一口气，真想给燕青翻个白眼，他转过身，不再看着燕青，眺望着那船着火的方向沉下声来道：“你小子平时好色我管不了。此刻如此重要的任务，容不得你色胆包天。”
见燕青没有回嘴，连山继续道：“这水面上看似毫无危险，实则到处埋伏有禁军护卫，根本不像凌姑娘说的那样，守卫空虚。就在我快要把灵犀公主俘获时，突然围过来一群护卫，若不是我反应快，潜水逃遁，早就被俘获了！”
“啊？怎么会这样？”燕青也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有禁军护卫，为什么躲藏在暗处？难道”
“亏你这色胆包天的脑袋还知道想东西！”连山嘲讽道，“没错，护卫躲藏暗处，明摆了就是想瓮中捉鳖！那两个公主就是诱饵！”
“他们怎么知道会有人动公主？”燕青皱眉想着。
“想来，凌姑娘的身份暴露了”连山痛心的沉吟道，“我们被捉住无所谓，给了临水王借口告王爷一状才是大事！现在有大批的禁军护卫沿着水流方向往这边搜查过来了。这也是来得这么快的原因。我就知道你小子会带着人往下游逃遁，全力往东边来追你。幸好半道上遇到属下，不然你小子还在这当口快活呢！”
燕青紧张的望了望远处的水面，问道：“这下怎么办？”
“马上带着人回恒昌。把探听到的消息带给王爷，听王爷处置！”连山决然道。
“那这公主”燕青指了指还在地上□□，皮肤已呈现乌红色的绿珠问道。
“你还想着女人！”连山怒道。
“不是，不是这女人快不行了！”燕青解释道。
连山看了看绿珠，又看了看躺在另一边的秦匡，问道：“这男人可还活着？”
燕青点点头。
“你身上可还有药粉？”连山皱眉问道。
“嘿嘿，好像还有一包”燕青看了看连山身后的下属们，不好意思的笑道。
“拿出来，给那男人吃了！”连山下令。
“啊？便宜他？那还不如便宜”燕青将我字咽了下去。
“你动动脑子！”连山怒其不争，道：“我们现在要逃命！而且这两人云雨苏醒过后，自己便会心存愧疚，且公主以待嫁之身失去清白，定然不敢将实情告知他人！这样，我们掳截公主之事便会被瞒下来，临水王也就只能当是次意外了！”
燕青恍然大悟，连忙从那堆试衣服中又摸出一包药粉，而后将秦匡的嘴巴搬开，胡乱的塞了进去。
“把那男人搬过去！”连山下令道。
下属们得另，将秦匡搬放在绿珠身侧。绿珠刚刚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挨在自己身边，便立刻迫不期待的抱了上去，像一条蛇一般将秦匡缠了起来。
“好了！衣服收拾一下，跟我走！”连山满意的点点头，下令启程。
连山一众撤离后，偌大的一片渔船停泊地，只剩下赤条条的身体缠绕在一起，在皎洁的月光中，发出柔白迷离的光影。
港湾内一片寂静，少有的几处油灯也已熄灭，只能偶尔听见几声鸟鸣。阴冷的冬天仿佛要将一切都凝结成霜雪，让所有热切的东西都和它融为一体。然而，这船舱内的二人是如论如何都冷静不下来了。
朦胧间苏醒的秦匡浑身滚烫，昏昏沉沉的意识里，只记得自己被什么东西扯着沉入水中，而绿珠已经不知所踪。就在他扶着昏沉沉的脑袋，思考这是什么地方，绿珠又在何处时，忽然，感觉到一条柔软发热的手臂攀上了自己的胸膛。
秦匡朦胧中一看，顿时清醒大半，此时，绿珠尽然□□，神情迷离的扑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得七七八八，半赤身得和绿珠缠绕在一起。
秦匡挣扎着想要推开绿珠，并且试图唤醒她，但自己却是头重脚轻四肢乏力，一点儿也使不出劲儿。与此同时，还感觉自己呼吸开始变得深重，身体越来越热。
此时的秦匡本来就是凭借着意识，做最后的顽抗。然而当绿珠吻上了他的唇后，他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崩塌。压抑在身体内的欲望如潮水般喷薄而出，所有的意识堤坝在这潮水面前不堪一击。秦匡原本还在往外推的双手，瞬间改为激情的抚摸和拥抱，将绿珠深深埋入怀中……
月色正好，在这极寒的冬夜之中，两个浑身滚烫的人，就这样在意识模糊之间，动作生疏却热切的初尝了男欢女爱的滋味。
两人在这捡漏的船舱内，翻云覆雨了数回，药效渐渐消退，两人也在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天气晴朗的夜晚，温度更加低寒。秦匡和绿珠二人没有了药力的支撑，在体温慢慢恢复正常之后，开始察觉到了温度的不善。
习武之人的秦匡，药力在起身上发散的极快。起势猛，完结也迅速。他首先从迷迷糊糊之中缓缓苏醒过来。
此刻绿珠还依旧赤身裸体的依偎在他怀中，瑟瑟发抖。当秦匡的目光接触到绿珠惨白面庞的一刹那，便呆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面前这个女人是他心爱女子秦茜儿的姐妹，是临水国送去给恒昌和亲的公主，是谢家伯父伯母的希望，是一个极其单纯可爱的女子，然而自己却玷污了她！
秦匡瞪着惊恐的双眼，悔恨自己的粗心大意，被人下□□晕，又被下了□□却不自知。
绿珠是个多单纯的女孩儿啊！若是她醒来发现自己竟是这般境遇，不知该是怎样的伤痛呢？秦匡开始担心绿珠，将自己的恐惧和悔恨抛开一边。
“我要负责任的将她娶为妻子吗？可是对茜儿怎么交代？在大王那儿如何交代？而好好一女子未婚失贞，让她如何面对世人的目光？”秦匡开始混乱了，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拿过地上堆着的衣服，帮发抖的绿珠盖了盖。
可能是秦匡的动作惊动了绿珠，绿珠忽然迷迷糊糊的苏醒了。
身旁的绿珠一动，搅乱了秦匡原本就已如麻的思绪。
秦匡迟疑的，结巴的对绿珠问道：“你醒了？”
绿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头很痛，但这也不足以阻挡她回忆起几个时辰前的片段。
“啊！！”绿珠发出尖叫，扯过盖在身上的衣服，拼命将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全部遮盖起来。好在夜色还浓，在黑暗的掩护下，绿珠的身体并没有在她清醒时再次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绿珠瑟缩的躲在船舱一角，颤抖的看着一脸愧疚的秦匡。面前还是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脸，就是这个让她情动的男人，昨夜要了她的童贞。越来越清醒的绿珠，对昨夜发生的事情，每一个暧昧惊艳的细节都开始清晰的浮现在脑海。虽然自己情系秦匡，但也绝对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丑态毕露的，将自己的所有都交了出去。而且，那丑态，好像还在众多男子面前展露过。
渐渐地，一点点颤抖的声音，变成了嘤嘤啜泣，绿珠原本惨白的脸色也开始红白不定，最后深深的埋在了怀中的衣物之中。
秦匡心很痛，想安慰绿珠，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守候着绿珠哭泣。
不知是累了还是怎的，绿珠渐渐停止的哭泣，开始对着船舱内的一处发呆。眼睛一眨不眨，眼里尽是哀伤的自嘲。
秦匡顺着绿珠的目光看去，一抹暗红的色彩出现在木板之上。秦匡的心咯噔一跳，悄悄望了望绿珠，又瞬间收回目光停留在这抹色彩之上。这是昨夜冤孽的见证，这是对茜儿感情以及国家信任的不忠，对绿珠不义的见证！
“绿珠”
绿珠闻声忽的抖了一下。
“绿珠昨夜之事是我的错很抱歉”
绿珠缓缓摇摇头，目光呆滞之间，眼角又滑出一滴眼泪。
“回宫后我会求陛下将你许配给我”秦匡下定决心的说：“不知绿珠你愿意吗？“
绿珠惊讶的抬头凝视着秦匡，完全没想到一心喜欢秦茜儿的秦大哥会想将自己娶回家。听到秦匡询问自己的一瞬间，绿珠承认自己有过那么一丝欣喜，但看着秦匡面色红白不定，除了悔恨之色外，看不到一丝爱意。绿珠的欣喜之情，瞬间被击得粉碎。
片刻后，绿珠惨然一笑，含泪摇摇头。
“绿珠？”秦匡有些惊讶，又有些忐忑，问道：“绿珠你不愿意？”
绿珠没有看向秦匡的眼睛，垂首闷闷的道：“昨夜之事，并不是你的错。不能由你来承受这份罪责。”
“不，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会负责！”秦匡急道。
“那秦大哥？你可喜欢我吗？男女之情那种。”绿珠抬头看向秦匡，仿佛想在秦匡漆黑的眸子中，找到那一丝爱的光彩。然而她失望了，秦匡只有踌躇，没有爱。
绿珠自嘲一笑，沉声道：“既然不爱，又何必为了这一夜的错误捆绑一生呢？”
“那你怎么办？”秦匡低头不安道。
绿珠凄然一笑，强忍泪水道：“我爹娘还在船上等我我是他们唯一的依靠。秦大哥，我求你一件事。”
“何事？”秦匡问。
“今夜之事，不要告诉别人。我还是和亲公主，你还是禁军校尉。”绿珠看着远处散落各处的灯火，凄然说道。
“可是”秦匡想说她已失童贞，如何出嫁和亲，但又看绿珠单薄的身子，却要扛起那许多的担子，不由心中不忍，没有说出来。
“问题我自己解决，你答应我就是！”绿珠看向秦匡。
秦匡在绿珠凝视的目光下妥协了，思考良久后，回道“好，我答应你。可你也要答应我，如果问题不能解决，一定要来找我！”
绿珠一怔，温柔一笑，泪水划过脸颊，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