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抓抓抓
吃饱喝足，两人躺在礁石上休息。
老k看着涌动的波浪，问她，“你想好了，真的要跟着我？”
“嗯!”小燃用力地点了点头。
老k扯了扯嘴角，算是默认。
“跟着我。”他再一次打开了手杖，拽着小燃跃入了水中。
越往深处，手杖上的宝石越亮，等水压大到螺旋桨无法承受的时候，手杖再一次变身了，这次，是潜水艇。
“我们要去哪里？”小燃巴在全息投影墙上，看着外面的鱼儿和海龟游来游去。
大傻鲨察觉到灯光，拼命地撞击他们，然而潜水艇一动也不动。
老k浑不在意，他站在显示屏前，不断调试次声波。
小燃走了过去，看着一段段返回的陌生波长，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搜集这些信息，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你还不算完全傻，”老k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用一种沉稳而兴奋的语气说道，“莫比盖斯洋流和伦亚洋流交汇的时候，有一种已知最古老的生物会降落到海底，那是最好的产卵期。要知道，这种机会一年只有一次”
小燃忍不住惊讶，“原以为你是个机械师，没想到你还研究生物，你这次是特意来做观察报告的吗？”
老k白了她一眼，“不，我是来抓一只走的。”
抓一只走？？？
小燃这些是真的被吓到了，联盟已知的最古老的生物——她在教程上学过的，是一种叫做赛恩斯的巨型草履虫，据说可以隐身。先不说这种生物是被称为活化石的，单就法律而言，抓捕这种生物是绝对违法的！
老k压根不在乎法律，更不在乎小燃的想法，“蠢货，这里是水蓝星，抓一只草履虫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水蓝星是aaa级自然保护星球，赛恩斯更是超a级别的保护动物，你会被送上联盟法庭的1小燃的大脑已经开始运转起来，“五十年加上一百年，你得关进去这么久，你知道吗——”
“闭嘴，你挡到显示屏了，”老k一把将她挥走，“跟我在一起，你最好忘掉那些该死的法律，那是庸人用来自扰的。”
“可是”
老k不耐烦，“你想被扔出去吗？”
好吧，小燃放弃了劝说。
她不是法律的卫道士——她一出生就被遗弃，这也是重罪，但也没见她的父母伏法。何况，被星际战争破坏的生物和文明比比皆是，也不差这一个。再珍贵的保护动物，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k看她识相，也不再威胁把她丢出去，“你如果闲得发慌，就去练练体术。这个地方，海底的压强超过陆地4000倍，你如果体术只有b级，出去‘砰’的一秒就爆体而亡。”
不知怎的，小燃立刻就回想起了刚刚撞他们的那只鲨鱼，它张着血盆大口，她要是真的被压强弄死，估计现场比被鲨鱼撕碎更加惨烈吧。
小燃打了个机灵，立刻搜索起了芯片。
“我马上就练习体术，绝不拖你的后腿。”
老k没理她，由着她在空旷的大厅里折腾。
小燃拿出智脑，这是小路在首付星送给自己的。现在，经历了几次生与死，再想起那个人，她心里的酸涩已经消散得差不多。
她闭上眼睛，快速地读取芯片。
小燃精神力还未开发，本来脑域里空白一片，不过有了智脑，便可以直接将立体数据传达至大脑。现在小燃看到的，就是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兽人图像。
教程，对战的另一方是虚拟的图像。
小燃不用担心对方的拳头砸到自己身上，因为不会造成实际伤害，这样的对战，她可以玩上一天。这就是所谓的玩着就把体术练好了。
在老k对着声波图出神，满心期待地搜寻着赛恩斯的时候——小燃在夜以继日地练习兽拳。
一个月后，他们用来海捕的工具用不着了，因为小燃变成了这个工具。
“嘿，我回来了。”小燃拎着满桶鱼虾，从管道里爬了进来。
老k挑了挑眉毛，“没捡垃圾吧？”
威胁性满满，仿佛如果在桶里发现了“珍珠蚌”“珊瑚”之类的“垃圾”，就要把它们跟小燃一起扔出去一样。
小燃往后躲了躲，避开话题，“我今天走了500米远呢，血管没有包，胸骨也没有裂”
笑盈盈地看着老k，明显是在求夸奖。
老k看了眼显示屏上面的时间，“半个小时，你在水底的最大承受力是半个小时，我还能指望你做什么呢。”
小燃备感挫败，“抱歉，我会继续努力的。”
“用说的，谁都会。”老k显然不以为意，“滚去做吃的——你总算不是完全一无是处。”
深海蟹比礁石上爬来爬去的小螃蟹大了许多倍，蟹膏也是无与伦比的美味。小燃决定一半烤，一半煮，慰劳一下突破至a级的自己。
咔嚓，轻轻一掰，坚硬无比的壳子便立即碎掉。
这就是a级体术者的实力。
至于将百年老蚌壳捏碎，取出里面的珍珠，那更是一手一个，毫不费力！
几天下来，已经攒了半匣子珍珠了。小燃想着，等以后离开这个星球，就把这些都卖掉，到时候她也能买点神级装备呢。说不定她还能拥有自己的机甲。
来着丛林深处的香料，在海底，焕发出它独特的味道。
小燃一边烹饪，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歌，完全不觉得幽深的海底有多可怖。
两人坐在地上享用美餐。
小燃问他，“你好像没说，为什么要抓赛恩斯？”
“当然是因为它们身体里”老k正准备回答，另一边，声波控制仪突然发出了鸣声
滴滴滴滴滴滴滴
长而急促
老k停止了动作，眼睛落在了全息投影墙上——
那里，出现了一种巨大的，从未见过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