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巴黎时间11时
莽天骄洗澡换身衣服出来，坐到沙发上，“小宝宝呢，也去法国了？”
“柔曼说她帮我带两天，因为吴磊放暑假了，他们夫妻想要带孩子。”
宋眉山说：“喝什么，红茶绿茶，奶茶咖啡，我给你倒。”
“不用，我喝咖啡牛奶，我自己来。”
宋眉山起身，端了两杯咖啡过来，还有鲜奶，莽天骄半杯咖啡半杯奶，靠在宋眉山身边，“眉山，上官婉你记得吗？”
“不太记得，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我们同一届的预科同学，后面去了列宾，忽然想起来。”
宋眉山说：“可能吴磊会记得，晚上一起吃饭吧。”
晚餐在牛排餐厅，顾柔曼没来，她带着顾可可跳芭蕾去了。吴磊抱着宋眉山小儿子舍甫琴科，满脸姨夫笑。
宋眉山自己接过来，小孩还是喜欢妈妈，在吴叔叔怀里的时候一直笑，到了妈妈怀里，更是笑得抱着奶瓶吐泡泡。
“这孩子真乖。”莽天骄说：“一会儿给我抱抱，罗斯托夫小时候我就没抱过几次，舍甫琴科我一定要给他抱到长大。”
吴磊看了餐牌，问了女士的意见，点餐之后，也道：“许久没和你们一起吃饭了。”
宋眉山和莽天骄都剪了短发，吴磊说她们，“你们俩都是长发好看，特别是眉山。”
“怎么，眉山一头长发的倩影留存你心，永远忘不了？”莽天骄批评他：“你知道什么，产妇会脱发，头发剪短重新养，发质才会好。”
“说不过你，”吴磊问：“喝酒吗，开瓶酒吧。”
“开吧，开吧，我看看酒单。”莽天骄招来侍应生，“波尔图，谢谢。”
波尔图，又称波特酒，主要产自葡萄牙北部的杜罗河谷，口感甜美厚重，经常作为甜点酒饮用。
舍甫琴科没多久就睡着了，宋眉山将他放进婴儿车里，吴磊起身帮忙，还给舍甫琴科裹上了小被子。
莽天骄说：“你还记不记得上官婉，我们隔壁班上的。”
吴磊回身，“她后来去了列宾，建筑系，是她吗？”
“是她，和林觅雅同班，”说一半，看了宋眉山一眼，见宋眉山没有生气，才继续道：“就是她，她可太能耐了。”
吴磊道：“长得漂亮的女人都很能耐，不甘于平凡，她怎么你了？”
“此事说来话长。”
吴磊看她一眼，“或者你可以长话短说。”
宋眉山挑眉，莽天骄拨了一下头发，压着嗓子道：“陆星河带了个女律师去布达佩斯，和赖银宝约会，巧遇上官婉。”
然后故事展开，然后建筑高楼，然后讲到了萧启庆，接着是涉江雨，再接着“等等，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苏溪想和枫林基金合谋，趁机吞了涉江酒业？”
莽天骄夸赞吴磊，“你捕捉重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就是这个意思。”
莽天骄清清嗓子：“我可能有点刺激她了，毕竟宋南雅和萧瑟门不当户不对是事实，如果萧瑟是萧惠卿弟弟，那宋南雅岂不就是第二个庄曼玉？但萧惠卿兄弟不可能全都这样娶妇，如果萧瑟当时更看中梁家的门第，也属情有可原。
当然，苏溪和梁与君结婚也有年头了，这些都不重要。深层逻辑上说，他们婚姻稳定重要的因素是苏溪自己有点钱。但话说回来，没有萧启庆，苏溪算什么？她能和梁家叫板？敢喊着和梁与君离婚？”
莽天骄道，“我从来就觉得苏溪和梁与君的婚姻很草率，随时有解体的危险。”
她看一眼开酒的服务生，又笑，“当然了，只是我个人浅见，不作数的。”
“你想如何？”吴磊还是了解莽天骄的路数的，她热爱赚钱，能自己赚的钱，绝不会漏到别人手里去。
“涉江酒业不能给苏溪，我打算拿来卖给美国一家酒商，至于后头如何，我就不管了。”
宋眉山看了莽天骄一眼，吴磊也听明白了，“你是要找眉山借钱和苏溪打擂台是吧？”
“bingo。”
莽天骄说：“我觉得我们实在是安逸太久了，自打眉山的莫斯科之春步入正轨，我们有多久没在资本市场出击了，现在大好良机，还在等什么？资本可不等人，涉江酒业也不等人，它在南欧铺排运营多年，应该远远不止这点市价，到时候我们高价抛售，大捞一笔，又有什么不可以？”
“眉山，你的意见呢？”
侍应生送上波特酒，服务生要倒，莽天骄起身，“谢谢，我来。”侍应生退开，莽天骄起身倒酒，道：“钱是死物，它不用在该用的地方，它就是死物。眉山，吞了涉江酒业，我们有能力消化它。”
吴磊按下莽天骄，接过酒瓶，“眉山有自己的打算，你想借钱的话，应该只谈借钱，而不是为眉山描绘蓝图，有违道义。”
这支酒温和而醇厚，宋眉山只抿了一口，吴磊喝了半杯，剩下的都被莽天骄干了。
饭局后半程，顾柔曼来了，带着顾可可，顾可可一见舍甫琴科，就坐到婴儿车旁边去，要抱小弟弟。顾柔曼说她，“别逗弟弟，当心他呛奶。”
舍甫琴科已经醒了，坐在婴儿车里喝奶，顾可可十分耐心，一下子帮他擦手，一下子帮他擦脸颊，吴磊也看着这一大一小笑，末了，他说：“你们聊，我带孩子们出去转转。”
“当心点，帮舍甫琴科把帽子戴好，还有袜子，别让他把袜子踢掉了。”顾柔曼又交代顾可可，“不许跟爸爸要东西，购物要有节制，也不能吃汉堡，你上午吃了一个汉堡了，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顾可可十分开心和爸爸单独出去，还抢着要从吴磊手里把舍甫琴科抱出来玩。
莽天骄看吴磊和顾可可背影，说顾柔曼，“你太严厉了，你看顾可可怕你，她喜欢她爸爸。”
“还有酒吗，给我来一杯。”顾柔曼道。
“再开一瓶吧。”宋眉山说，“这一瓶都被莽大小姐喝完了，她真是海量不减当年呐。”
莽天骄举手，招呼侍应，“再来一瓶，一样的，就这个，多拿个杯子。”
顾柔曼自己开了酒，倒了半杯，也是一饮而尽。
莽天骄问她，“有心事？”
宋眉山说：“是不是吴磊想生二胎，男人年纪起来，都喜欢孩子。”
顾柔曼点着酒杯，“林觅雅出院了，她在法国。”
莽天骄捏着高脚杯，险些一用力，捏断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