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莓好舞曲

    下午四点，吴霈敲宋南雅办公室的门，宋南雅刚刚整合好彼得堡船舶的产业分类，具体账务情况还没公开，要等它向法院申请破产之后，才会公开它的负债情况。不过就宋南雅整合的产业状况看，彼得堡船舶远远不到申请破产那一步，除非它是负债运营，有大量的借款还不上。

    “我打算去看看尤里金大律师的妻子，达齐亚娜带我们，你要不要一起？”吴霈没进来，但她看见了宋南雅在做案子，她果然业务不错，照理说收入不俗，但她衣着不显，可能是拿来投资房产了。

    吴霈在心里对宋南雅的收入水平有个基础判断，律师界的理念就是：越赚钱的律师越忙，不忙的律师要么是已经功成名就，要么是准备改行。

    达齐亚娜开着她的车，在路上说：“这是尤里金大律师的第一个孩子，他去年才结婚，所以他很重视妻子分娩这件事情，早早就让妻子到了医院待产，我们那个年纪的妇女生孩子，很多都是没有这么早去医院的。”

    莫书枍未婚，达齐亚娜看了她一眼，又看后座两位律师，“姑娘们，你们都结婚了吗？”

    “没有，”三个异口同声，达齐亚娜点头，“我明白的，都没有找到爱情，对吧？但是我们俄国有这么一句话，关于爱情的，没有心上人，世间不可爱。还有一句话，爱玫瑰，就别怕刺。姑娘们，没有太阳不能活，没有情人活不了。”

    莫书枍是没怎么听懂，吴霈也是不太懂，宋南雅大概能听懂带俄语的英语，达齐亚娜是大学毕业生，能说英语，但她英语不是最佳，她的德语水平很高，大学时系统学习过德语，所以她说英语总不符合英语的语法习惯。

    快到医院时，宋南雅瞧见路上有一家大型超市，达齐亚娜也停了车，说准备进去买一束鲜花，又讲解道：“姑娘们，鲜花应该是单数，我们不送双数的鲜花。”

    超市的花店里有玩具熊、各色菊花、盆栽多肉，还有扎好的红玫瑰，莫书枍不想多挑，直接捧起了红玫瑰，一捧是十九朵，不多不少，不算失礼。

    吴霈拿起了玩具熊，拿起之后又放下了，因为她看到一捧小熊，错落有致，坐在鲜花丛里，她买了一捧小玩具熊，包成花束，十分可爱。

    达齐亚娜很认真的选择鲜花，挑了薰衣草小雏菊和香槟玫瑰，包装的纸也是她自己选的，十分尽心。

    宋南雅也没什么好选的了，她抱起那个吴霈放下的大棕熊，还想买束花的时候，店里服务的小姑娘又给她拿出来一个小棕熊，看样子是子母熊熊，是配好的。宋南雅看店员拿着的小熊，点头道：“那就一起吧，谢谢你，帮我包起来。”

    这下达齐亚娜的车里塞满了礼物，鲜花束束，她说：“真理照亮头脑，爱情温暖心房。”这下吴霈听懂了，她抱着花束，叹一声，宋南雅看她，“怎么了，为何叹息。”

    倒也不是问，是关心，宋南雅无意追问，莫书枍回头说：“她之前的男朋友指责她不会做饭，家务料理得一团糟，讲她不是合格的贤妻良母。”

    宋南雅看向吴霈，吴霈与她对视，“不过是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我喜欢工作，我喜欢在律师楼呆着，在家超过八小时都让我没有安全感，我怕被炒鱿鱼，然后就可以彻底洗手煮羹汤了。”

    “我也害怕被炒鱿鱼，吴律师，我会好好工作的，你千万不要抛弃我。”莫书枍其实也很焦虑，她甚至想去再读个文聘，学法律，等她当了律师，也就不会再担心自己被换掉了。

    宋南雅理解吴霈，房租水电账单，包括来莫斯科，也是因为待遇提升，否则她与吴霈应该都不会想到莫斯科来当一名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