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两人四目相对
秦澜暂时没心情管杨志安说的什么“杨帆成了凌峰内部论坛的一个传奇性人物”。
她现在就好奇，照片里的两人明明连玫瑰花都送了，为什么她从杨帆那边听来的语气，却像是两人还没有任何进展一样。
“老杨，你帮我分析分析。”秦澜想不明白，那干脆就把杨志安也拉下水来一起分析。
要知道，当初可是杨志安首先提出来的，觉得林格和杨帆很搭的。
从看人这个方面来说，饱经商场磨炼的杨志安可比她要懂得多了。
她拿着手机，翻到了林格的微聊，把林格朋友圈里的那条消息给杨志安看，一边说着她刚才拷问杨帆的事情。
“所以，帆帆告诉你说，今晚小格的生日这么过，是他们俩商量过的？”听完秦澜的描述，杨志安再确认了一遍她的说法。
“对啊。”秦澜点点头，“我一开始还以为是那臭小子在敷衍我，拿追求小格当幌子，好躲避我给她安排的相亲来着。”
“诶，你说，这照片，是不是这混小子演的，特地让他们拿给你看的？”秦澜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个可能性。
“怎么可能呢。”杨志安哭笑不得，“那是发在公司内网的社区里的，他哪可能知道我会不会看到。
而且我看帖子里讨论的，帆帆和小格在公司里都是用一个小办公室的，他们公司可是三个老板，就他们俩用一个小办公室。
而且看帖子里说的他俩在公司里也没怎么避嫌，看起来就挺亲密的来着。”
听着杨志安的话，秦澜诧异了一下，这可和她从杨帆还有林格那边获取的信息不太相符啊。
“所以，帆帆和小格之间应该是有些进展的？”
“应该是有不小的进展的。”杨志安点点头，“至于你说的，生日在家里过的情况，其实也不算奇怪吧？
他们俩什么东西没见识过，没吃过？
其实反而是这种，两人一起在家里做饭，做蛋糕，这种体验比较难的。
而且反而是这种做法，说明俩人以后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花花世界再美好，最后静下心来的时候，发现不论多么有钱，这生活依然是衣食住行这些东西。
他们俩能一开始就用这种最有生活感的状态去互相接纳对方进入自己的生活。
我看啊，这才是最靠谱的。”
杨志安自己分析着分析着，突然就得出了这么一个让他自己都感觉到有些惊讶的结论。
回归家庭回归生活这件事儿，他还是真的财富自由之后才想清楚的。
但是这两个小家伙，好像现在就做到了，也不知道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这样好是好啊，但是，一开始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往后如果厌倦了怎么办？”秦澜还是浅皱着眉头。
她接受了杨志安的说法。
不过，作为家长的她，不由得就要考虑的更多了些。
“哪会呢？”杨志安摇头失笑，然后伸手到秦澜背后，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拥到怀里，“你看，这不就是了？”
“去，说这事儿呢，别老不正经的。”秦澜抬手在杨志安胸口轻拍了一下，不过倒是也没抗拒。
他们夫妻俩感情能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的不错，一方面有杨志安回归了家庭的原因，另一方面么，也的确是有些小手段的。
“所以，这些感情保鲜这事儿，你就别提他们担心了，现在的年轻人，对于这些事儿，说不定他们比我们还懂呢。”杨志安一脸的淡然。
秦澜默默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他的说法，毕竟互联网这东西，还是挺有用的。
“不过，他们俩感情有进展的话，帆帆为什么要瞒着我？”秦澜念头一转，又发现了一些不太正常的事儿。
按理说，杨帆就应该告诉她，避免她唠叨来着。
“他不是说了吗？
都说了是两人讨论好的一起在家里过生日，这种态度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至于其他的啊……”
杨志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大概还是和我们两家的关系有关。
你想，这要是真告诉你了进展，万一以后两人要是没成。
以我们俩家的关系，那见面的时候会不会尴尬。
他们俩没告诉我们，也说明了他们俩在对待这件事儿上挺理性的，考虑了两家人的情况。
是两个成年的大人了……”
秦澜默默地靠在杨志安胸口，听着他的解释。
虽然早些年的时候，都是她在带着这两个孩子，但是说起来啊，家里的顶梁柱还是杨志安。
这么靠在他胸口的时候，秦澜还是感觉到一种心安。
“我宁愿他们俩别那么理性，爱情这东西吗，就应该轰轰烈烈的。
只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才更容易明白是不是真爱。
在以后的平淡日子里，不会那么容易两相生怨。”
“谁知道他们有没有自己的轰轰烈烈呢？”杨志安在秦澜背上的手轻轻拍打着，安抚着秦澜，“我呀，还是那句话，他们自己的感情，就让他们自己好好去走好了，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你还说别让我担心那没多呢，你自己不也在关注，刚才拿着照片进来给我看的时候，还那么高兴来着。”秦澜抬起头，对着杨志安翻了个白眼。
“那这不一样的，不用关心太多，又不是完全不关心。”杨志安狡辩道，“再说了，我这也是刚好在公司社区里看到了，又不是主动去安排人去监视的。”
“是是是，你说的都有理。”
秦澜从来不在说理这件事儿上和杨志安作斗争，杨志安在这个时候，和所有男人都一样，总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反驳她。
所以，这个时候，要么就顺从他，要么就别讲理。
被秦澜这么一顶，杨志安顿时也就失去了兴致，只好换个话题继续聊。
“帆帆和小格这段时间做的是真不错，从凌峰过去的那几个员工，在公司社群里反应的，都把他们俩当成是年轻一代的老林和我了。”杨志安一脸的欣慰。
这情况要是他自己发现的话，那还不会让他有这种感觉。
但是这话是从跟着杨帆去“人生无限”的凌峰员工那边传回来的，那就让他倍感欣慰了。
毕竟，那是给他准备的班底，是他以后接手凌峰的班底，也是杨帆折服凌峰那批高傲的同龄人的第一步。
“真有那么厉害？”听杨志安这么一说，秦澜顿时好奇了起来。
她虽然不太关注他们的事业。
但是那么大一个企鹅帝国在那里，不用去关注，生活里也被它时时刻刻影响着。
至于凌峰，她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体量，但是凌峰对那几家影响力特别大的公司有投资，她在往日的生活里从杨志安嘴里多多少少是听到过的。
“他们的说法倒是没那么夸张的。
不过么，毕竟时代不一样了。
我们那会儿啊，互联网这一行，随随便便的就都是蓝海。
占据了即时通讯软件这么个流量收发口之后，再想做什么那都是事半功倍的。
所以，现在在互联网这一行里，再想走到我们这一级，就算我们自己生在这个年代，那也是没这个机会的了。
我们大概也就是和这两个小家伙一样，抓住一个细分赛道，然后抓住机会深耕。
这一步上，他们现在做出来的，以我和老林同年纪时候的能力来做，大概也就这般了。
可能还不如他们呢……”
说到最后，杨志安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企鹅的崛起可以说是应运而生。
凌峰本身的崛起，除了他当时资金充沛之外，本身也有他企鹅背景，能调动一些企鹅的资源有关。
所以啊，一个人的奋斗固然重要，但也要考虑到历史的进程。
其实，杨志安已经隐隐察觉到了历史的进程要发生变化了。
智能手机+4g的组合，正在改变人们的生活习惯，就如当年的个人电脑和互联网那般。
但是，到了现在，他也说不好，接下来会是什么发展，短视频这个方向会不会是最大的机会了。
毕竟他也已经老了，快要功成身退了，没有年轻时候的锐气了。
“那他们俩也确实挺厉害的了。”秦澜听着从杨志安嘴里说出来的夸奖的话，不由得感叹。
想想十几年前啊，就在她跟前的两个小不点，现在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
高新区，杨帆和林格两人的小家里。
“杨帆，我洗好了，你快去洗澡吧。”
听着从浴室方向传来的声音，杨帆简单应了一声：“知道了。”
“要我帮你吹头发吗？”他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林格洗完澡之后，他都会问一下。
“不用，我没洗头。”林格的声音从次卧传来。
听到林格的回答，杨帆才安心走回房间，拿了换洗的睡衣，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
次卧里。
林格趴在次卧的门上，听着杨帆进浴室关门的声音。
她已经穿上了那条酒红色的睡裙，胸口起伏，心跳如鼓声般“咚咚”急响。
脑子里的斗争，在进了浴室之后，仍然没有停止过。
而那个穿着平时正常睡衣的小人儿，也不是没有占据过上风的。
毕竟，一句简简单单的“你这种自荐枕席勾引他的做法，可能会让他觉得放荡”，就足以让林格纠结了。
哪怕这个对象是杨帆。
或者说，正因为这个对象是杨帆，她才会显得这么的纠结。
而现在，杨帆进了浴室了，也就到了她最后抉择的时候了。
是真的要去，还是就换回往常的睡衣，直接睡觉，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了。
毕竟，杨帆洗澡有多快，她这段时间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以算是见识过了的。
其实要是时间多的话，先写个手帐，把事情记录一下，然后分析斟酌，林格也就觉得没这么紧张了。
但是现在，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
十分钟之后。
杨帆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
从洗手台的镜子背后把吹风机拿了出来，插在一旁的插座上，他简单的吹了个头发。
今晚是他做的饭，感觉头发上都是油烟，所以就很干脆的洗了个头，不然往常他都是早上洗头的。
他那个头发，往往睡一觉之后，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奇奇怪怪的形状。
吹完头发，杨帆又悠悠闲闲地拿着前段时间林格陪他去看完牙医之后，给他买的电动牙刷，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林格当初那句“你也不想你以后老了之后只能看着我啃排骨”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
所以，他从那之后，就决定了，要好好保证自己的口腔健康。
刷完牙之后，杨帆又用清水捧了两捧水，把嘴角的浮沫都清洗干净，这才向着自己的主卧走去。
……
主卧里，杨帆的大床上。
在刚才面临抉择的最后一刻，林格又一次遵从了她的本心。
所以她现在就缩在杨帆的床上，盖着杨帆的被子。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不被杨帆看到那套睡衣，就不算是勾引”。
把头蒙在被子里，林格做了一件掩耳盗铃的事儿。
听到安静的房间里，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林格的心跳愈发的快了起来。
整个人背朝着主卧门的方向，双手抓着蒙住头的被角。
缩在被子里的jiojio都紧绷着，十个脚趾忍不住全部收紧，贴在了脚掌上。
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期待。
害怕杨帆一口吃下她，又期待杨帆进门来，抱住她，爱她。
可是她紧张害怕期待了好像许久，只是听到了房间外面传来的吹风机声音，紧接着也不知道杨帆是在干嘛，反正就是还没进来。
杨帆磨蹭着磨蹭着，林格都差点误以为是杨帆在躲着她呢。
不过她进来主卧的时候，杨帆又没看到，怎么可能知道呢？
害怕期待了许久，林格在被子里蒙了许久，感觉是有些透不过气来了。
小心翼翼地掀开被角，林格探出一个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往主卧门方向看去。
也就是这个时候，主卧的门“咯噔”一声打开，杨帆推门而进点亮了主卧的灯，看着大床方向。
两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