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间
这个春暖的早，老师学生们开始开学，江寻欢已经开始作为一个充满希望和童趣的老师给一年级的小朋友科普迎春花。
就在他们这个楼栋背后，大松针下种着几棵一到春天就开花的小黄花，同学们下课可以去看看，观察观察。迎春花别名又叫“金腰带”
“什么是金腰带？”有小朋友举手提问。
江寻欢对待一年级小幼崽们都很有耐心，脑回路争取和他们的童真做到持平。在讲台上弯眼：“因为它们是一个树枝上会开几个花骨朵，就像一个小腰带一样。这就要你们再下去仔细观察了好吗？”
“今天的作业是晚上回去后写一篇关于迎春花的日记，想写什么样的都可以，但日记里要提到你们今天看的迎春花。可以吗？”江老师在下课铃声响起的前一秒合上书，卡点非常完美的笑眯眯，合着给他们家长看到后的感觉就是这老师的耐心和童真只有在布作业的前几分钟，给大孩子看到了就会想：这个老师笑面虎哇。
小学生啊啊的在讲台下唉声叹气，一声就能连起一片。
懵呆的小朋友扒拉着桌子憨笑。
但江寻欢自觉自觉很慈祥的见状又说：“如果希望老师带你们看的小朋友，记得这节课上课后的下课！来找老师好吗？！”
大家稀稀拉拉的“好”
江寻欢拎班长出来，问：“听懂了吗？”
陈宝站起来，小小年纪就很有风范，背挺得笔直，小肚子挺的溜圆。
江寻欢很喜欢这些小朋友的宝宝肚，自带萌感。
脸蛋在纯净的天光下带着绒毛，小天使一样。
忍笑，点头，江寻欢说：“如果小朋友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你说给他听好吗？下课。”
“起立！”
“老师拜拜！”
大家欢呼雀跃。
江寻欢还没出两步远的班门，调皮孩子就开始在座位旁站着开始等着和她“赛跑”
江寻欢给个笑脸，出了班门。
在人少的时候把这孩子抱着转了圈。
喊：“你真重呀。”
“老师你太轻了。”小宝说。
——
办公室挺多大龄单身青年，临近退休年纪的老牌老师小蒋老师，最近开起业务，给青年们私底下介绍对象。
也很给面的都没声张，是“业务”开展点越来越多了，大家都有点耳闻，然后传开，问私下成了多少个了。参与的大家嘴巴都很严，就成了课间休息偶尔讨论的一个小乐子，都吐槽自己找不到男女朋友了。
这其实也是周岚以前吵着江寻欢，围着江寻欢的一个话题。
她操心咱们江寻欢长的也不丑，人也温柔，怎么就是没有对象？？
结果她现在有爱豆了，就是我们去年起势的goway，恋爱也想不到谈了，更别说督促江寻欢。
偶尔会自知，说句：“追星败桃花啊～”
今天却又在说我们goway，爱称黑称一体的“狗王”
这视频真像一群黑狗啊……
“……”江寻欢凑过眼来看，狗王们穿着他们狗王绰号由来的一码黑的同款同色羽绒服，在雪地里装逼唱rap。
整个一幕没有很帅，就是很土很地主家的傻儿子。
在照片放出来时还有精修，一开始粉丝受不了“狗王”这绰号还骂过，结果结果，好家伙，视频一出，发现又错怪官博了给明星本人制造黑料了，他们本身自己就是！
……不说这是群巷子里的痞子狗，谁信啊？！
惊呆众人，惊掉下巴。
“我的四个别具一格但绝对正常审美上的小帅哥怎么能合到一块就变这么土的啊？还傻。”
周岚看自己办公室的天花板，开始无法接受的说瞎话：“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江寻欢憋。
憋到后来忍不住没心没肺的笑，笑着捂嘴：“多可爱啊。”
她说。
……天生亲妈滤镜。
这是年前的视频。
就是节目结束后他们赶着拍节目签约下的简陋mv和录歌的时候。
大概是深夜下班到大棚外面，发现天上下雪早下一寸多厚了，助理赶紧拉着他们随便拍一拍屯着当日后物料。
四个帅哥在那天应该很开心的，即便天蒙蒙亮的像极了凌晨三四点，他们疲态也很少的很兴奋的按照助理怎么说就怎么做。
摆了自以为很酷的姿势，吸着大鼻涕还自作主张“不是不是我们不还有更帅的？”“咱们把咱们的goway手势就在这编了吧？”“宇宙无敌大帅哥”的脑子不正常说瞎话。
在一望无际的漫天大雪里，地道东北人都没他们能唠接地气，一分钟半的视频，输出了几百个字的七嘴八舌的话。
口中哈出的气液化的白茫茫往上飘。
又素颜。
总而言之，笑的又憨，感觉脑子也不大聪明，又带着普信……造就各方面的不忍直视。
三溜现场发疯：yoyoyo，切克闹，你说啥就是啥，我说啥不是啥，yo！！
……
听完了的都沉默了。
现今娱乐圈最火的乐队的业务能力就这婶儿。
周岚疯狂吐槽。
吐槽了有半小时。
去上课。
上完课回来，又猛然看开了的和江寻欢发消息说：【我错了宝，我被打脸了】
【我现在觉得他们好可爱】
【这视频有啥不好呢】
【本来就不是正式物料，就是发超话里给粉丝解馋的】
【还是很福利的他们私下四个人无拘无束的状态】
【只是我们开始把这视频期待的太高，总觉得要像mv预告那样高级和拽起来】
【但这样的样，我们早在节目里看无数遍了！】
【之前还老嫌弃节目打压，没私下故事线，现在私下故事线有了，我们还挑啥】
【这时代走接地气的更好好吗？！本来又不是圣人，做粉丝的和做明星的都该做自己，喜不喜欢是别人的事，可世上有上亿的人】
江寻欢对此，只有“须臾”两小时后的一句回复：【被你们大粉给说服了？】
！！！
她秒回：【没有！！我是跟你说完才有勇气看微博的好吗？有也是她们抄我！】
【哎呀同粉圈同脑回路正常】
周老师又开始职业病犯了的秒给自己打脸，秒严谨：【不存在抄不抄的】
【对了，我必须说，我在圈里好歹也是个有三千粉的小领头粉好嘛】
她不是因为工作，给自己疯狂贴追星不要忘了现实工作的座右铭，克制上网欲望，她现在早混成大粉了……
周岚开始变得心平气和，下班和她一起去外面买了奶茶。
树上还没到疯狂长新芽的时候，还是光秃秃的。江寻欢觉得意境好，一拍照，但果然，还有冬天的萧瑟感在。
她也没脱的掉羽绒长服，早上依然难起得早。
这不是新生第一天进小学的时候，小朋友们适应了也都还算好带。
就是人小鬼大的，嘲讽她的鞋不贵。
她想着不能压抑小朋友的时代和时髦，八零后和过了这么多年的零零后，你不能说零零后干什么说什么话就是错的，时间都走了这么多年没一成不变顽固不化。但江寻欢还是想想又觉着，单纯的对待一件事总归不坏，不要养成攀比和小看。
价值观的成长任务需要她和家长留心注意……
杂七杂八的乱想。
周岚拎着红薯从火爆摊子的人堆里挤出来，晃着袋子咧着大白牙朝她笑。
“……”
江寻欢也笑了。
月牙儿的眼弯起。
在过去冷冷的冬天里暖暖的实感出现了。
“我跟你说，”跑两步就缓，这是太久不运动的缘故，周岚嘴唇红红的说：“这个瞎子大爷过了一个冬天居然还认得我，说美女你来啦？”
“……”江寻欢：我知道了。”
“……你多说两句会死吗？”
“你真美。”
周岚拿袋子甩她。
江寻欢乐着躲：“得得得，别把红薯甩烂了。”
——
在山北，多待了不少天，不光是因为要双管齐下的来回飞工作，还因为在山北碰上拍知名综艺的节目组。
神通广大的张姐立马联系节目组让他飞行了两小时。
说服节目组的理由是拿他现在一时半会别人难以睥睨的巨大流量。
上这个有巨大流量的老牌综艺，好像也绰绰有余。
——因为所有人都在赶热度。
程曳便开始怀疑张姐让他发微博标注在这的地点不是为了粉丝福利而是为了这个。
该说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程曳在山北的某个酒店里休息了半天就出发。
在酒店门口被粉丝蹲到了。
因为飞行嘉宾的瓜已经传出了，粉丝闻风而来，是正大光明的拍，也给他行程增加热度。
程曳习惯了戴帽子。
张姐在微信里特意嘱咐他别捂严实，所以他没捂严实，就刻意的去看清了成明星后每个拍他的站子和粉丝。
粉丝问他：“在山北冷吗宝？”
程曳摇头。
她们笑。
程曳：“你们也多注意保暖。”
这句是没任何人教的他对她们爱的隐晦表达。
然后假装窜门的进入拍摄，节目组写剧本对给他认识了演戏圈的已有名气的甜妹陈羽然，两个人在厨房给之后厨师的大展身手先打下手。
切菜装菜。
两小时。
程曳不清楚张姐知不知道是这个流程。
很明显炒cp的意思。
程曳看其它前辈无意进来后都打趣的离开。
在没收到过这方面的特别培训他有顾虑，不知道自己礼貌的太过约束或者落落大方会产生什么后果。
漫不经心切着，聊着，他突然悟了这效果得交给剪辑师。
陈羽然在忙的差不多了时突然出去拿了一个礼物送给他。
不知道这个叫什么名。
几百根细长的荧光棒束成一个，握紧再松开，满天星的效果。
“喜欢吗？”陈羽然歪头，眼睛亮晶晶像夏天最明媚的太阳，最好看的太阳花似的问他。
程曳被她看愣了一下，红着耳朵收回目光，接过满天星，道：“喜欢。”
“以前送过女孩子满天星吗？或者是花？”她笑。
……意料之外的追问。
“……”程曳玩着这东西，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眼尾里都没了刚才一刹的给人莫名以暧昧之感的缱绻，“啊？”
少年声音如清风爽爽朗朗，纵然带着一股子沙哑的烟。
他记起来了：“有。”
他几乎立马意识到说出这话带来的后果或意味。
可他突然觉得累，因为不知道自己在没人告知下设定外做的事会引发什么样的轩然大波而担忧的累坏了他的脑子。他有点厌烦，厌烦就想说真话，又记起来了不变的真理名言：做你自己。
你没法让所有人都喜欢你。
即使他作为一个综艺新人，最应该抑制本性先去适应。
“我以前送过一束满天星给我一个贵人。”
他说时慢悠悠的声音带着他的记忆一起飘了很远很远一样：“但是是别人送给我我不大喜欢的。”
坠落现实：“如果下次有机会我再重新送她一束。”
“哇哦。”陈羽然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干干感慨。
“……”程曳好笑的又瞥她一眼，手里的菜瓜有好一阵没切。
过了三分钟。
“……”陈羽然追问：“你笑什么？”
程曳漫不经心：“得我送了才叫有心，不然就是画饼。”
赶紧送吧。
脑海里有个声音跟他说。
然后他又意识到自己这大半年太过专注他自己的有点没自我。
加之很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