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间
一河金回三溜组成的“一金三”的节目在那天她们追星回来的第三天就正式播出了，开局是团歌，《阳光之子》摆在正中央，一副古早湾湾综艺的即视感。而程曳居然也在里面，他当，特殊听众，据说带点评的那种……
为此，八点，周岚特地跑到江寻欢家跟江寻欢一起吃着薯片观看，看到那么大个logo印在视线里，吐槽自己吐槽了八百遍的话：“你看，这潮人节目真的很像八十年代的老一辈做的。”
怎么能这么土，节目淘汰晋级赛制怎么能这么古早。
她作为这档节目势必的铁血粉，望子成龙的受不了。
江寻欢安慰：“……咱先往下面看看，说不定剪辑好。”
说着她移动鼠标看了下进度条，一小时十三分钟。
开篇是介绍这个“选秀综艺”，赛制，然后一大波人的群像，给人了解了下地下音乐人在默默无闻里挥洒的汗水和那些远道而来千里迢迢的梦想。
放了候场的观众。
江寻欢和周岚一眼看到了程曳。
他穿着白色简单的仅胸前口袋有复杂图案的衬衫以及黑色裤子，乌黑头发剪的干净清爽的坐在代表特殊听众的一排特殊座位里，他旁边的小胖兴奋无比的特意对侧对他们的镜头比个“v”，他没管，四十多度的角度的好看的脸看着台上。
再是导师介绍。
三男一女，说了下来参加这个节目的初衷，要找什么样的乐队，为什么样的孩子完成梦想。同时，不管干什么要达到目标都是很残酷的，你也要有实力吧啦吧啦。
来参加的乐队到后面一定会有分离，吧啦吧啦。
再是入场，坐在灯火通明光鲜亮丽的导师椅子上，等待现今娱乐圈内著名的戏精会来事的主持人郑乐乐给大家cue流程。
郑乐乐还是好玩的，会舞气氛，江寻欢和周岚虽都觉得他有时候很假聪明讨人嫌（虽然他是真聪明）但也感觉这导师选的不好，因此没他来事不行。江寻欢还有点喜欢导师赵德，没那么古板，也不会因为自己资历大而装叉。
古欣然就是后期变美，想当美妆小达人的周岚凑近，“她眼睫毛贴的真好啊。”
江寻欢搭话：“那别人帮忙贴的。”
“……”
再一个群像。
里面一闪而过金回和三溜的脸。
“一金三”小火了。
因为三溜的脸。
一河金回不丑的海选路透照。
在她们当天蹲人出来时，江寻欢说这波三溜露脸肯定有人转粉，还有人瞪她。结果就是回去后真有其中的人开新号转粉了，开了新站子，比自称野鸡站子的周岚开的站出图质量好，三溜估摸有一七八吧，新站子把三溜拍的很高。粉“一金三”全体的，站子名叫“挥手”
置顶也是第一张出图就是金回和三溜挥手，还p了张他们的动漫大哥。
他们两是戴口罩都能体会到氛围感帅的大帅哥。
……再绕回来，海选照又不丑，放现实也是现实版大帅哥，所以在这个节目刚开始放的第一波物料深深的伤害瞎了大家的眼后，普遍大众就觉得这三帅哥多么来之不易，还是一个组合的，就更值得关注了。
没拍一河。
江寻欢却能一秒理解：因为那天就他俩出来觅食了，他俩就有卖点。
“挥手”没放他俩共同比心的照片，但其他姐拍了，没拍的很走心，高糊，但两帅哥放一块身高年龄差不多，大两岁的稳重点的金回还戴口罩一直没脱下过，大家就自动脑补宠溺稳重哥哥和调皮爱玩弟弟，带感。真正开局一张图，cp结婚全靠编。
江寻欢和周岚还查过，cp超话一千多被写手招进来的粉。
周岚还怀疑过是不是有人给他们两做营销了……结果她大胆的去求证程曳，她和程曳在认识第一天就有了微信号，程曳说没有。
没签公司没后台也没钱，能有什么营销。
所谓营销是营销号看他们能带流量而跟风带起来的。
—
其实是带着吐槽和关注自家“娃”成长的心路历程看节目的，看五湖四海的乐队组合到一起开始表演。
为增加看点，后来也有经纪公司下面的爱豆来表演。
周岚突然握住鼠标，虹膜印着屏幕亮眼的光，激动的带着磕巴道：“我我们先看看我们“一金三”这期表不表演。”
……
暂停，慢慢拉了一圈：不表演。
“……”江寻欢又怕她激动，这是个吐槽人格的人，连忙安慰道：“没事没事，一般大招都留到后面吊人胃口继续看。”
周岚拿手机：“那我先想逛逛微博。”
他们有一秒镜头了你再喊我。
江寻欢摇头：“你看嘛，说不定其他人也好看呢？这节目要好看咱程曳一金三才能出圈。”
周岚皱眉：“那我再看看吧。”
江寻欢：“……”
……
其实好看。
大家都很有态度。
玩乐队的都不知道为啥拽的要死。
然后就因为拽而好玩，他们无视追星人喜欢的那套规则，不按套路出牌的说话，如果他们的表演打十分，自我介绍就能打十二分，和导师擦出的火花叫有来有往。
还有个特别幸运的临时抱佛脚结果过了海选的菜鸟。
就不那么装杯，还老实巴交的憨，郑乐乐和他一来一往，笑点十足。
弟弟叫程乐。
郑乐乐说你知道吗？
程乐问：“知道啥？”
“我的名字里——”
“也有一个乐！”郑乐乐看眼摄像机。
程乐结结巴巴，一边话筒抵在嘴边，一边手往西边伸：“啊，对面观众席上也有一个和我同姓的。”
他像是陈述句这有什么要紧的自己都觉得无语的话，表达对郑乐乐这话的自恋无聊不理解。
镜头带到程曳。
程曳被cue的歪脑袋笑。
郑乐乐打趣：“那你是不是喜欢人家？”
程曳接过边缘老师递过来的话筒。
还没说话。
程乐瞪大眼，一本正经澄清道：“我喜欢女的。”
程曳的小胖在旁边拿程曳的话筒，也指他，笑着放话：“程曳坐我旁边！”
导师和郑乐乐笑喷，郑乐乐勉强控场又是故意带动的上前一步响亮的问他：“你知道程乐说啥了你插一脚？！”
小胖红着大脸：“反正我我不希望选手第一次上台就讨好我们特殊观众！”
大家再次笑喷。
节目一小时多点看完下来很快，江寻欢嘴是咧着的，看周岚也是咧着的。
预告再次看见了“消失已久”的一金三，三哥们很帅，穿着厂里统一的白色卫衣。
周岚并不打算回去了，今晚就跟她一起睡，明天一起上班的躺她沙发上，高领的外套遮了她半个脸，她窝在里面刷微博。
扬言：“我看看人家怎么评价你大明星程曳的。”
想看一金三，但一金三都没什么镜头。
程曳镜头估摸剪不到一分钟，但全是精华。
力证了“阳光之子”也没那么丑。
——他长得太帅了。
尤其化了妆被明星形象团队又包装了一下。
此脸不火天诛地灭。
果然，周岚一刷首页，不用刻意去搜就看到了程曳的脸。
上热搜居然也是【程曳的脸】
周岚鲤鱼打挺的坐起来，感到特别好笑的给江寻欢看：“看啊看啊！”
她吵的像过年锣鼓喧天。
江寻欢忙喊看到了看到了！
——
经纪人张姐眼看着程曳半个月前录的第一期效果一下就出来了，哪怕他在节目里面没说一句话。
花钱买了二十位的热搜，眼睁睁看点进去的路人给他刷上去，没有阅读量是因为不认识不想点，点开的好像都没跑掉。
表明这个开端很好。
张姐老板们的嘴都要笑歪了。
程曳现坐在她的面包车里，一句话没说，气氛有些低迷，张姐乐完了想到关照现实里的他，不仅要顺带带他去公司还要问下录制过程中的细节：“你是不是干拿着话筒没说话呀？”
“？”程曳鸭舌帽下的眼抬起来，回：“是。”
“后天录节目了敢说话吗？”她笑问。
程曳没走心：“应该敢吧。”
“你怎么这么无精打采的兄弟？！”
“……”
“你看看你的手机，你的微博，你上热搜了！热搜第三，人老牌导师参加这个节目特意买热搜都没你讨论度高。”张姐猛然大声说！
程曳被她吓的叹气。
果然火了就从员工到和你称兄道弟。
两人对视两秒，程曳：“我在里面那三兄弟会不会给他们弄小动作给弄没了。”
张姐还没说话，程曳烦躁道：“我家三溜感冒了。”
这会感冒代表着后天的演出，唱歌会成问题。
节目组拉他和其他一伙人拍里面的广告，压上了他的宝，但没好好对待，兴高采烈去开拍了，赞助衣服薄了他自己衣服在棚外拿不到，狗日的老师让他生冻着。
张姐对他哑然，很烂泥扶不上墙。
阴阳怪气的说：“这时候你还为他们这么考虑？你们兄弟伙感情还真好。”
程曳静静看着她，然后啧一声，他不服管教不听话从乍入公司就看出来了，欠那么多钱也没想弯腰，累死他都不弯型，当然怼她，漆黑黑眼神，就一句：“他们不签约我也不会跟公司团。”
在内娱爱豆只有团才能出头的日子里，他要so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