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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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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神奇,这次椋言听到以默的话竟然忍住了。

    他没有沉下脸色,问以默对莫伦多做了什么,而是先脸色温和地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你不是拉布拉塔的小公主?”

    “我不是。”以默淡定地回道。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离开拉布拉塔的原因?”

    椋言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看似从来不说谎,但是这不代表她是一个诚实的人。

    看似因为她是一个冒牌货,所以才会以那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花园之中是一个合理的因果关系。

    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位骑士大人又怎么会那样气势汹汹地来找以默,看到她那副模样之后又是那样的神情呢?

    那可不是面对一个卑劣的冒牌货时会有的神情。

    “不是。”以默耐心地回答完了椋言的话,然后问他,“那么老师,你现在可以从哪来回哪去了吗?”

    这丫头确实是没有心。

    椋言再次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是既然被抓出来了,而且很明显以默在莫伦多留有后手,那最好还是不要惹怒面前的小丫头比较好。

    “既然拉布拉塔不想要你,你为什么不来莫伦多呢?”椋言还是有些不死心,伸手想要勾住以默的头发。

    “这个以后会考虑的。”以默抓住了椋言的手,一阵很清晰的刺痛从椋言的手上传了出来。

    “好吧好吧。”椋言无奈地举起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可是太子这个气运之子是我捏造出来的,我要是走了,你今晚可怎么办呢?”

    在面前的太子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的时候,椋言如此问以默。

    “这就不牢老师操心了。”以默将刀收回腕间,又坐回了凳子上。

    “就,就这么结束了?”系统有些不敢置信。

    “嗯,他还算了解我,知道一旦我发现了,他再留下去也没有任何作用。”金以默这会儿其实有些困了,但是她知道今晚还有的闹呢,所以便也强撑着没睡。

    毕竟睡着了再被吵醒可就是更糟糕的感受了。

    “而且他也不敢不回去,毕竟他知道我不会骗他。”

    几乎是在太子消失的那一瞬间,窗户那边便传来了动静。

    金以默转头一看,还是位熟人带队呢。

    “啊,是影三啊,真是好久不见。”金以默穿着纱裙,支起手的时候轻纱滑下露出一截皓腕来,肤如凝脂,勾一勾唇便灼眼得叫影三都不敢多看。

    相比起三年前,现在的金以默已经完全张开了,说一句绝代佳人并不为过。

    影三低着头,说了一句:“夫人,请吧。”

    金以默掀开车帘的时候,吴晏清正坐在里面看书,垂眸专注的模样瞧着当真是位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你就装吧,系统偷偷地在心里说道,装出这么副镇定的样子来像是你这会儿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一样。

    “吴晏清,好久不见。”金以默倒是完全不在意吴晏清装不装,只是平平常常地冲吴晏清打完招呼之后就坐下了。

    她这个态度,就好像她只是在某个清晨出去摘了朵花回来一样。

    而不是一走三年,然后出现在了玉满楼的舞台上成为了惊艳众人的花魁。

    “金以默,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的妻子!”吴晏清放下了书本,冷声提醒着她这一点。

    “对啊,这就是我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啊。”金以默理所当然地说道,“给张和离书,啊,休书也行。”

    “不过好歹我救了你一命,想必风光霁月的吴相做不出给救命恩人写休书这种事情的吧。”

    “你休想!”

    事到如今,这个女人竟然还在说这种话。

    想到她走那天自己的伤心和愤怒,这些年的疯狂寻找和思念,吴晏清再忍不住了。

    他抓住了金以默的手臂,将她压在了车厢上。

    “为什么?”金以默并没有阻拦,而是有些疑惑似的问他,“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吗?”

    “而且刚才,你也是一副很看不惯我的所作所为的样子。”

    “既然如此……”

    “没有什么既然如此。”吴晏清冷着眉眼打断了她说的话,“我确实看不惯,这是事实。但是我心仪于你,也是事实。”

    “所以我会带你回天水,你最好乖乖地做我的吴家夫人。”

    “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我将你囚禁起来,一辈子不见天日。”

    吴晏清不明白金以默想要什么,她明明可以好好地做他的吴家夫人,享受荣华富贵,安稳顺遂的一生,可是她却偏偏要做这么多离经叛道的事情。

    吴晏清曾经试图理解她,低下了自己的头颅向她垂怜,但是没有用。

    她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所以吴晏清从来没有弄清楚过金以默想要什么。

    但是没关系,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既然无法令金以默回头,那就抓住她,让她插翅难飞就可以了。

    “啊,听起来可都是很糟糕的生活。”金以默这会儿却依旧是毫不惧怕的样子,不知死活地评价道。

    “你没得选,金以默。”吴晏清的手情不自禁地加紧力道,但是到底舍不得伤了面前的人,所以又只能微微放松开来。

    这让吴晏清感觉到了自己的可笑。

    现在的他竟然只能只能用虚张声势来掩饰在金以默面前的卑微。

    “你以为当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你还会有选择权吗?”

    “吴晏清,我记得我们相处了三年。”这会儿的金以默其实已经看不太出三年前的轮廓了。

    毕竟三年前的她是吴府的懦弱儿媳,破落户的女儿,含苞待放清丽动人却是一副连花蒂都羞于展露人前的模样。

    纵使在吴晏清面前其实并非如此,但是面上她却伪装得很好。

    而现在的她却是已经完全盛放了。

    她是当之无愧的花魁,没有了在玉满楼时的种种烘托,她的美丽依旧是不容置疑的。

    “是,我们相处了三年。”

    吴晏清并不明白金以默为什么要提出这个,他听到这个甚至想要质问金以默。

    三年的情谊,为什么对于金以默来说却仿佛不值一提一般。

    她帮吴晏清治好病之后走得是那样决绝,就好像吴晏清不过是她生命中匆匆一览的过客一样。

    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金以默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即开口了:“所以你应该要知道,我从来不会没有选择权。”

    什么意思?还没等吴晏清想明白,马车外便传来了扑通一声。

    “主子,有埋伏!”影三的声音响在了车窗外,随即便是刀剑交锋的声音。

    吴晏清猛的看向金以默。

    金以默冲着他耸了耸肩,像是有些无辜地说道:“你不能指望我在消失的三年里只是跑来了玉满楼当花魁吧。”

    那你要怎么样?你还能在这三年里当了一国皇后不成?

    吴晏清阴沉着脸看向窗外,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在夜色之中依旧难掩英气,这会儿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的马鞭的模样便更显得大局在握。

    ……虽然不是一国皇后,但是摄政王妃却也是差不多了。

    叶鹧星崛起的时间还不算长,虽然手段城府都是不容小觑,但是到底不至于让吴晏清去关注他的内宅之事。

    不过现在看他大费周章地来到这里截他,再加上他依稀记得之前有叶鹧星迷恋府中一个侍女的传闻,吴晏清便算是在极快的时间之中理清一切了。

    金以默,你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不过吴晏清这会儿可顾不上跟金以默计较这些,吩咐了影三去闫府,随即便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离王爷好大的威风,在金雁城竟是也能如此明目张胆地做出劫掠他国使臣的事情来。”

    这会儿恰已是在里城门不远处的一处僻静路段,金雁城的夜晚照例来说也是热闹的。

    倘若不是吴晏清想要隐人耳目,也不会给了叶鹧星钻空子的机会。

    不过到底他带的人也不少,而且这会儿他露了面,这里可是对梁国虎视眈眈的合国,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在盯着叶鹧星呢。

    吴晏清露了面,叶鹧星自然不敢,也不能再明目张胆地做出劫杀的事情来。

    叶鹧星这会儿瞧着却也并不畏惧,而是说道:“非也,我这怎么是劫掠他国使臣呢。”

    “哦?愿闻其详。”吴晏清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即笑着说道。

    “吴相有所不知,刚才玉满楼可是出了大事。”叶鹧星看着吴晏清,手中的马鞭指了指玉满楼的方向。

    吴晏清顺着叶鹧星的方向看过去,那里隐隐约约地透出些许的火光来,这叫吴晏清眉角轻轻一跳。

    “有贼人烧了醉欢楼,杀了笙歌姑娘和她的恩客,而她的恩客可不是什么小人物,正是当朝太子。”

    “消息还没传进宫里,但是这种大事倘若再呈到皇上面前之前还没抓到贼人的话,那天子一怒,可真不知要闹出怎样的血案了。”

    “你也知道,我们梁国和合国比邻而居,本王自然也是要为找出贼人献一份力。”

    叶鹧星面不改色地说完瞎话,随即便命令自己的人马围了上来:“吴相在这种时候急急忙忙地一副想要出城的样子,本王稍有怀疑,吴相不会责怪吧。”

    “离王爷说得倒是义正严辞。”吴晏清可不吃叶鹧星这套,脸上笑容不变,话说得却是嘲讽,“可你终究只是梁国的离王,而非合国的,越俎代庖,不过会叫人贻笑大方。”

    “所以吴相这是不打算配合了?”叶鹧星的手微微攥紧了马鞭,如此问道。

    气氛在一瞬间紧张起来,刚才已经分开的双方人马这会儿又再次提起了手中的武器,刀剑出鞘,映出一片冷冷的光来。

    僵持了一会儿,吴晏清却是突然笑了起来:“配合,怎么不配合,不过要配合也该是配合金雁的政刑司。”

    “离王爷,可愿意与我往政刑司走一趟?”

    反将一军。

    叶鹧星当然不可能真的把金以默送去政刑司。

    而且倘若真的去了政刑司,不管谁是谁非,害死太子的是谁,想必叶鹧星可都脱不了关系。

    更何况,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清白。

    要不要直接撕破脸皮,上去把金以默抢过来?

    就在叶鹧星思考了一会儿并且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的时候,金以默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过不是从马车里,而是从一旁的屋檐上。

    “就是说,你们慢慢吵,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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