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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我来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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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冷记着陆舍给他的信息, 越到时间点,易冷有些紧张,可是他怕自己关键时候失去理智发疯, 所以一直警惕着自己睡过去。

    就在仪式的前一天夜里, 易冷依旧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即使如此他努力让自己不要睡着,但还是抵挡不住那药效昏沉的睡意,迷迷糊糊中, 他似乎听到房门外刀光剑影的声音,深夜中, 外面响起了火光,人们跑来跑去的脚步声……

    突然, 房门“啪”地一下被踹开,门外倒下了几人,那是看守易冷的侍卫, 地上一滩猩红血迹,踹开门的人手握一柄寒剑, 剑锋下正在潺潺地往下滴血,一身黑衣,蒙着面, 气质凛然若冰, 抬眼皆是利剑所至之处,他大刀阔步地快速走到床边,易冷从床上捞起,一把抱起他,易冷只看得到他蒙面露出的一双眼睛。

    不是那双温润的双眸。

    冷静,似无底深渊的眸子, 里面散发着极深的寒意,随意一扫,剑一挥,便是对方殒命。

    易冷被他一手抱在怀里,对方一手持剑,带着他冲出去,身手莫测,在外面厮杀激烈时,易冷在他怀中竟然感觉不到多颠簸,对方抱着他稳健得很,就这样地一路杀了出去,挡他路者几乎都殒命在他剑下。

    这种魄力和武功,再加上那双漆黑如深渊的眸子,易冷几乎只能想起一个人。

    可是他怎么会在这呢?自己曾经说过那些话,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易冷被对方摁到怀中,难以看全外面的形势,但余光中也感觉到外面刀光剑影,厮杀激烈,人声沸腾,屡屡有血液飞溅,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而这些人中,他看得出守着这里的侍卫跟黑衣人的对决中略处于下风,这些黑衣人有些出手凌冽,一出手便是杀招,很是熟悉。也有一些黑衣人并不像跟这些出手凛冽的人一伙的,出手相对柔和,更喜欢缠斗,似乎擅长用毒,毒针射出,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便横尸地上。

    一侍卫又挡在了他们面前,还没来得及向他们冲过来,他的喉间横着一把剑利落地将他的喉咙割断,血液飞溅,他瞪大眼倒在地上,无助地捂着脖子,挣扎着却呼吸不上来,抱着易冷的男人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走出去。

    暗算侍卫的黑衣人立即护在男人身边,抵挡外人的攻击,同时恭敬地禀告着:“义父,对方的增援还没进来,苏岩正领着门人挡在外围,神医谷的人在用毒解决暗卫,而神医谷的大谷主正在与大祭司缠斗,说是给我们争取时间让您先带着人出去。”

    男人点点头示意,随意看了眼怀中的易冷,正巧对上易冷诧异的目光,他一愣,眸色有些复杂,收回视线,却将易冷抱紧了些,几乎附身在易冷耳边低语着:“别怕,我们这就出去。”说罢,他握紧剑,剑锋折出寒光,在门人的掩护下几乎一路无阻地杀出去。

    剑锋凌厉,十步一人,血光滔天。

    突然,一黑衣人带着一群人退了进来,为首的一人似受伤地踉跄地飞到祁羽声身旁,喘着粗气,艰难道:“……义父,北漠带着大军来包围我们……在途他在外面挡着,都是我武艺不精无法抵挡,在途他刚才已经受了重伤恐怕抵挡不了多久……请义父责罚!”

    这声音……是苏岩?袁在途他受伤了?易冷想扭头确认,浑身却没有过多的力气,内心有些担忧,同时情绪有些起伏,呼吸重了些,眼前也有点模糊起来。

    ……糟糕!这不是时候啊!易冷心里有些着急,但这一急,使得情绪又放大,失控的可能又……

    祁羽声没注意到易冷的异常,听到苏岩的话语,眉头蹙起,不满地看向苏岩,但却没有过多地责备他,不过抱着易冷却没有马上施展轻功出去,先吩咐着苏岩:“你先带一些人去帮在途脱困,我这边自有分数,这些暂时还奈何不了我。”顺便喊着一旁护着他的义子,“洛青你跟苏岩一起罢,有神医谷的人,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

    洛青一愣,看着祁羽声,想说什么,眸子一转看到祁羽声怀里的易冷,眸子闪过一丝妒火,忍下心头那点情绪,有些咬牙地应着:“是,义父。”

    然而苏岩带着洛青等人出去帮袁在途脱困,祁羽声这还没抱着易冷逃出去,他们又退了回来,比刚才的速度还快,似乎躲避不及似的,洛青捂着胸口一路退到了祁羽声身边,弱弱地喊着:“义父……”

    门口处涌入大批的士兵,他们很一致地将祁羽声和苏岩等人团团包围住,而神医谷的人本就是协助,知道硬碰硬不行,看准时机,这个时候差不多都隐蔽了身影,在一侧观察着事情走向。

    站在屋檐上的蒙面的一人紧紧地盯着怀中那人,和润的双目难得出现着急的神态,旁边一人却拉着他,警告着他:“别冲动!还没到时候!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暂时没事!”

    那人还是很担忧:“可是他……”

    望着涌入的士兵,祁羽声蹙眉,没想到居然会面对这种被包围的场面,但他的双眸却没有显露丝毫害怕,士兵之中走出一人,斯文俊秀,背手而来,文质彬彬,看向他们的眸光有些冷漠,只有扫过祁羽声怀里的易冷时,神色有些不自在,微微移开视线。

    傅念说:“皇上下令只要他,将他放下,或许还能留你们一命。”

    祁羽声目含讽刺,剑往他一指,剑鸣生辉,满是睥睨,“手足相残,这就是傅将军的家教吗?狗都尚且知道不啃同类的骨头,而傅将军却不知道,着实让人看不起。”

    听此,傅念却没有动气,沉默片刻,根本没有反驳,祁羽声却直接说:“多说无益,打便是了。”

    说罢,挥动手里剑,宛如游龙,一招一式快如闪电,但由于带着易冷,还是拖慢了些许速度,一腿扫去,便是对方重重落地,傅念被保护在队伍后面,冷眼看着这一切,洛青和苏岩等人在祁羽声身边协助,可能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们两人显得力不从心,祁羽声对此蹙眉。

    洛青不敌,跌在祁羽声身侧,眼看着士兵的长矛刺来,他目光粼粼地喊了声:“义父……”却没想到祁羽声却转个身,护住了怀里的易冷,阻止他们的长矛伤到易冷,对于洛青只是将他拂到一旁去,甚至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洛青。

    洛青躲过一击,稳住身形,见到这一幕,妒火中烧,心里满是扭曲的恨意,想起了祁羽声带着袁在途出去执行任务后,他被留在祁门里,看着祁羽声扶着袁在途休息的背影,眼里满是不甘,苏岩轻飘飘地与他说:“你在奢望什么?该不会真以为我们叫他义父,就真以为他会对你付出感情吧。”他斜睨他一眼,“你不过是前人的替身,识趣就当个乖乖的替代品吧,你被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你是你,是因为你像他。”

    他以为他自己早就看清了祁羽声的无情,可是为什么让他看到祁羽声对别人的不同!为什么他就活该是个替代品!

    他不甘心!不甘心!难道祁羽声曾经看向他的柔情全都是假的吗?!

    苏岩观察到洛青有些怔愣地看着祁羽声,蒙面下的唇角微勾,就在祁羽声在对付着士兵围击时,将剑从士兵拔出来,怀里一直没动静的易冷,动了几下,挣扎着将头冒出来,不顾祁羽声的手臂的钳制,但刚从祁羽声的怀里将脑袋露出来,突然,洛青一剑凛冽地刺向易冷的脆弱的脖颈,杀气溢发,显然想要一击毙命!

    祁羽声惊愕,洛青站的距离更近,他一时无法伸剑去挡,下意识地侧了下身子,变换方位,那一剑刺到了他的肩膀!血瞬间喷涌出来!

    洛青见到此景,有些错愕,但是下一瞬就狠狠地被打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许久都没有声息。

    “义父,我来迟了。”袁在途手握大刀,手臂上满是血迹,血顺着手背刀柄往下滴落,他挡在祁羽声和易冷面前,抬眼皆是神佛诛杀的气势。

    震慑得前面的士兵不禁后退一步。

    “给我老实些!”祁羽声低声喝止着易冷的动来动去,却不曾想,易冷的力气突然变大,不管不顾地往外挣扎,他犹豫了一下,若是他强制制服易冷的手脚,恐怕会弄折他的胳膊,就这一瞬,易冷挣脱出来,一把搂住了祁羽声的脖颈,很亲昵的样子,祁羽声一惊,却不曾想易冷狠狠地朝着他的脖颈咬了下去!

    易冷像是野兽般不管不顾地撕咬着,血从脖颈涌出,易冷已然失去理智,口齿间都是猩红,祁羽声正要运功抵挡易冷的的攻击,因疼痛蹙眉,想要尽量不伤害他将他拉起来,突然,他瞳孔一缩,背后已然中剑!

    苏岩快速地将剑刺进祁羽声的穴位之中,目的就是打岔他的内力,他刺了一剑迅速后退,掩蔽在士兵之中。

    祁羽声转身阴沉地看着他,苏岩在众人身后露出一双眼盯着他,毫不掩饰想要上位的欲望,他等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苏岩背叛了他,在他带着袁在途出去执行任务时,便偷偷着手背叛的事宜,挑拨离间,收买人心,一部分门人已经向着他了,有一些甚至将剑对准了他们。

    祁羽声再次运功,却气急攻心,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差点难以维持自身的站立,他不可思议地再次运起内力,却发现内力乱七八糟地横冲直撞。

    若是寻常的刺中穴位,祁羽声顶多行岔内力有些内伤罢了,重新再运功就行,但是苏岩那剑上可是抹了散功的毒药,对着穴位深深地进去,目的就是为了毁掉祁羽声的经脉!

    而易冷丝毫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形势,仍然在啃咬着祁羽声的脖颈,似乎要撕咬下一块肉来,袁在途见到祁羽声有异,见到目前这一幕,干脆将易冷敲晕,他有些着急地问:“义父!你没事吧?”

    祁羽声摆摆手,却差点起不来身,他只好将易冷交给袁在途,“带着他。”

    袁在途见祁羽声如此模样,隐约猜到了祁羽声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了接了过去,但是他的负担更重了些,如今他还要尽力保护经脉受损的祁羽声。

    但是他如今退无可退,即使身上早已鲜血淋漓,双眸仍无畏惧地往前挥刀杀人,气势宛如修罗。

    双拳却难敌四手,袁在途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他开始思考着该将怀里的人交给谁比较好?

    神医谷的人呢?无论是谁,将他带走吧,只要他活下来就好了。

    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声女子的哭喊,喊着“住手”,士兵的攻击居然真的停下来了,紧接着他看到一个发髻散乱的女人,泪流满面地挡在他面前,所有人都忌惮着她。

    “……住手吧……”长阳公主拿着发簪对着自己的脖颈,泪水不断地从她脸上滑落,苍白脆弱如纸,腰肢纤细仿佛被风一吹就倒,却依然挡在昏睡的易冷面前,冷静地说:“傅将军,放他走。”

    “娘……”傅念担忧地喊出口,长阳公主打断他的话:“我不是你娘!我不是!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娘,这不是我的主意,你该明白……”

    “我明白什么!我只明白傅将军是个忠于主上的不孝子啊!”长阳公主唯一一次如此发狠话,眸子通红,仰着脸,任由泪水滑落,狠狠地说:“他欺瞒他的母亲,为了他所为的君上手足相残!而他的君上也只是个利用他挚爱的姑母的小人!”

    “娘!”

    “别叫我娘!我的念儿……”长阳公主看着他,满目悲伤,“他早就死了……在我心里死了……”

    傅念闭目,不忍看她。

    长阳公主将发簪对着自己的脖子,威胁着:“如果你不想我也跟着死的话,就让他离开!”

    “娘!不要!”傅念有些着急。

    “让他离开!”长阳公主用发簪在纤长的脖颈上划下一道,脆弱的皮肤瞬间出了一道血迹,她对准着自己的喉咙,眼圈发红,让人相信她真的会刺下去,无比坚定地说:“否则今日就是我的忌日!”

    “好!娘亲我答应你,我让他离开。”傅念终究松了口,他抬眸看向被袁在途抱着的易冷,“不过,我只准他离开。”

    长阳公主头也没回,对袁在途说:“这位公子,带他离开吧。”

    袁在途不知说什么,点点头,长阳公主又说:“我会看着他离开!你们谁都别动!”

    袁在途只好施展着轻功先带着易冷出府,后面果然暂时还没有人追上来,一出了府不远,便有一黑衣人靠近他,袁在途认出他是神医谷那边的人。

    “你的伤势太重,把他给我吧。”那人盯着他怀里的易冷,轻声说了一句。

    袁在途望着他的眼睛,而那人却没有看他,袁在途似乎知道他是谁了,那人身边随即又来了几人,打量了袁在途一眼,纷纷劝着:“你的伤势很重,还是先给他,我们找个地方尽快帮你包扎。”

    袁在途望了眼怀里还在昏睡的易冷,双目闭着,倒有些温顺了,不舍地收回目光,将易冷交给那人,对其他几人的劝告却摇摇头,说:“不用了,我回去救义父,至于他……”他看着易冷,对那人嘱托着:“拜托你了。”随即,他便转身奔回去,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消失。

    “行了别看!赶紧走吧!指不定后面的人就追上来了!”陆舍不耐烦地催促着。

    阮栩点点头,旁边的一人却伸手摸了摸易冷的脸蛋,目光展现出难得的父爱,说:“这就是我的孩子啊……还没来得及相认呢……”

    阮栩有些吃惊,问:“大谷主你不跟我们走吗?”

    大谷主摇摇头,说:“我得回去看着长阳,我不能让她出事。”

    另一人也有些担忧,喊着:“师兄!你这是何必呢!”

    “师弟,此次多谢你了,如今你才是谷主,还愿意出动谷里的人帮我解决我的事情,这些年我时常发疯奔走也连累你了,若是我能回来,定会重重感谢你。”说罢,他的目光落在易冷身上,终是回头奔向他最爱的人身边。

    陆舍和谷主的眼神有些唏嘘,他们都知道,若是长阳自刎,他也不会独自活下去,定会跟着长阳一起赴黄泉。

    谷主叹了气,望向阮栩和昏睡的易冷,催促着:“赶紧吧!先躲开他们的追踪!”

    阮栩早已迫不及待地带着易冷施展轻功奔向郊外,谷主看着阮栩飞在自己前面的背影,想到不久前这人还是个毫无武功的人,如今已经能够在他们前面了,想到那打断经脉重组的疼痛,这人居然能忍受,不禁喃喃着:“问世间情为何物……”

    陆舍飞到一旁听见,还有空调侃他师父:“师父您老人家思春了吗?”

    “滚!你这个孽障!要你弃言你怎么就不闭嘴!”说着就要一掌劈去,奈何施展轻功威力不大,陆舍还躲开去了。

    ……

    阮栩充耳不闻这两师徒的打闹,一心只抱着易冷找个安全的地方,他看到易冷的唇边有血,担心易冷收了什么伤,想要早点查看他的伤势。

    直到飞到了郊外,找到了个相对安全的洞穴,那是个干燥的洞穴,似乎曾经也有人在郊外过夜用过,里面残留着火堆。阮栩观察到似乎没有人跟在后面,才稍微松一口气。他抱着易冷不敢太紧,怕勒着他,也不敢太松,怕摔着,小心翼翼地抱着他进了洞穴。

    此时天色微亮,几缕晨曦穿过茂密的树叶,灰蒙蒙的天空,似乎一夜的风波总算过去了。

    阮栩靠坐在洞壁上,怀里抱着昏睡的易冷,端详着易冷,他有些担心易冷怎么还不醒来,着急地轻轻捏开易冷的嘴巴,看看他是否受伤,他刚才替易冷把脉,发现并没有内伤,他正查看着易冷的口腔,发现似乎没有受伤的地方,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突然,易冷睁开了眼。

    阮栩有些惊喜,连忙问:“阿暖你没事……”却发现易冷的状态不太对,易冷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似的,双眼迷茫,愣愣地盯着他。

    阮栩试探地喊了声:“阿暖?”那双眼睛转了下,阮栩还没来及开心,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却逐渐染上了暴戾,抓着他的肩膀,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肩膀!!

    不知是否之前咬到一半时被人敲晕没能尽兴,这次他下嘴尤其的狠,尖锐的牙齿狠狠地扎进阮栩的肩膀,很快黑衣上湿濡了一片,血迹慢慢渗透出来,牙齿都扎进了肉中,狠狠地撕扯着,阮栩痛得蹙眉,却没有推开易冷,看着易冷此刻失去理智的模样,眸子里充满了心疼。

    这时,洞穴里再走进一人,是陆舍,他的师父刚刚先去神医谷的分坛去了,他先来寻阮栩,他见到眼前这情景,微蹙眉,提醒着阮栩:“你把他打晕不就行了。”

    阮栩摇摇头,不言。看着易冷不停地啃咬动作,陆舍便习惯地开始阴阳怪气:“真是有情饮水饱,爱情治百病啊,你这样除了自己痛苦,难道还能治疗他?”

    阮栩伸出另一手抚摸着易冷的发丝,轻柔而怜惜,目光潋滟,纵使疼痛也不叫喊,只是心疼地说:“他也很痛苦,我这一点痛跟他比起来,倒不足为道了。”

    “所以你们这是要连起来一起痛了?”陆舍不解。

    阮栩不回他,感觉到肩膀上的疼痛有些减轻,易冷似乎有些消停了,但易冷的眼神还没恢复神智,继续抚摸着他的发顶,问着:“可有什么法子让他恢复?根除他体内的药性?”

    “法子是有,不过根除的话总要痛苦些。”

    阮栩蹙眉,问:“就没有让他不痛苦的?”

    陆舍瞥他:“他不痛苦那就要别人痛苦,总归要有一个人替他受苦。”

    易冷似乎咬尽兴了,松开了口,靠着阮栩瘦削的肩头睡着,唇边还残留着阮栩的血液,他的伤口还在潺/潺流血,皮肉几乎翻起来,伤口可怖,但阮栩却没有理会这些,只是望着易冷的睡颜,替他擦了擦唇角的血,眉目温情,露出一抹笑:“苦还是让我来吃,我的阿暖余生都应该吃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这一章真的好难写!

    感谢在2021-07-12 23:20:15~2021-07-14 00:26: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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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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