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炮灰学神（3）
第二天陆逢川起了个大早，在系统9967的不解中跑步去了江城市区公园。
公园已经有许多爷爷奶奶在晨练，陆逢川找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宿主，你在做什么呀？”
陆逢川摆了个架势，调动脑海中的武术动作开始练习。
“看不出来吗？练武。”
那些毕竟是9967输入到他脑海里而非自己习得，用起来并不方便，陆逢川昨天就想好了，要把它真正变成自己的东西。
不过这种想法9967是不会懂的。
一整个上午，陆逢川都在熟悉从9967那里坑来的武术技能，9967也不好打扰他。
快中午的时候，附近有一对男女的争执声传来，陆逢川充耳不闻，没当回事，直到争吵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
“秦恒！你够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插手我的生活？”
男生气急败坏：“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还和别的男人靠那么近。”
“他只是问路而已。而且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
“欸？宿主，是白湘湘和秦恒在吵架。”9967的精神探过去，看清两人争执得面红耳赤的神色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宿主，男主惹白湘湘生气了，你现在过去哄她，表现得温柔一点，和男主的蛮不讲理一对比，女主一定会抛弃男主选择你。”
陆逢川的动作丝毫不受影响，踢腿、挥拳、侧翻，动作干净利落。
听到9967的提议，他满不在乎地想，在男女主吵架的时候方面斥责男主、哄女主角，那是标准的舔狗男二。
“不去。”陆逢川果断拒绝。
“你答应我要做任务的。”
“你再把剧情里秦恒的背景说一遍。”
9967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陆逢川的要求说：“京圈顶级豪门秦家长孙，秦家第三代唯一的继承人，家族企业遍布衣食住行各大行业。母亲的家族是江城富豪，其舅舅在政界风头正盛，可谓天之骄子。”
“嗯哼，那我的背景呢？”
“江城一中学神，父母早亡，双方亲人不愿意抚养，由外婆独自抚养长大，16岁外婆病逝，独自一人生活，领着社会补贴和学校奖学金。”
“看来你没出bug啊，我和秦恒背景相差这么大你让我去撬他的墙角？”陆逢川说。
“9967，我怀疑你想弑主。”
9967：Σ(っ°Д°;)っ
“我没有！宿主我不是19967连忙给自己申辩。
“好，我知道你不懂人类之间复杂的感情。”陆逢川用意识回复它：“你看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秦恒家里有权有势，注定我这样的身家背景不能和他硬刚。”
男女主之间的争执算什么争执，顶多是这段感情道路上的一点点挫折，甚至可能促进他们的感情升温。
陆逢川把这话说给9967听。
9967惆怅地说：“这样吗……要是宿主能有秦恒的背景就好了。”
9967还没感叹完毕，一声警惕的质问响起。
“谁在那边？”
陆逢川动作不停，仿佛还是没听见。
树林后面走出了一个高高大大的少年，满脸桀骜，他身后的女生焦急地追过来要拦他。
“秦恒，你干什么呀？”
那个女生就是白湘湘，她拉着秦恒的衣袖一脸无奈。
“你……陆逢川？！怎么是你。”
被当面喊了名字，陆逢川顺势停下，疑惑地望着他俩。“有事吗？”
“没……”白湘湘见到他的反应也不确定陆逢川究竟有没有听见，她不想多事便打算轻轻揭过，不过被秦恒打断。
秦恒冷眼质问陆逢川：“你偷听我们说话多久了？”
“秦恒……”白湘湘偷偷拽他的衣服，秦恒听到白湘湘喊陆逢川的时候就不太高兴了，这下以为她要给那人求情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陆逢川双手往口袋里一插，冷冷地：“你看清楚，这个地方我先来的。”
秦恒的目光在空地附近扫了一圈，在地上看见了陆逢川的手机钱包和一瓶喝了一大半的矿泉水。
显然已经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是他们说话的时候情绪激动没发现他。
白湘湘也意识到了这个情况，面上有些尴尬：“对不起，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她看着陆逢川冷淡的表情，拉了一下秦恒，后者皱了皱眉，语气僵硬地道歉：“对不起。”
陆逢川无所谓地点点头，转身去收拾东西。练了一上午筋疲力尽，又被男女主干扰，也该去吃午饭了，下午还是换个地方锻炼吧。
“唉，陆逢川。”身后白湘湘忽然喊了他一声。
“陆逢川，你要走了吗？我刚刚看到你在这里锻炼，你练的是什么呀？”
陆逢川把自己的物品收好转过头，看见白湘湘有些刻意的笑容，再看看旁边秦恒黑得像锅底的脸色。
拿我当挡箭牌是吧？
陆逢川微微一笑：“我没必要告诉你吧。”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湘湘脸色僵了一下，耳边传来秦恒的冷哼：“对我不假辞色，却对别的男人笑，白湘湘你当我是死的吗？”
“宿主！你怎么能这么和女主说话呢？”9967要崩溃了：“你要用温柔攻占女主的心，今天这样还怎么从男主那里抢女主碍…”
“碍…完了，女主被你怼一遍会不会和男主和好啊？任务难度又变强了呜呜呜……”
陆逢川低笑：“急什么，你回头看看他们。”
9967的精神体望向后方，它担心和好让宿主不能趁虚而入的男女主正在……吵架。
“咦？这是怎么了？”
“看不出来？我这是从侧面瓦解男女主的感情，比你说的方法安全性高出太多。”
其实陆逢川巴不得秦恒和白湘湘绑在一起和和美美幸福一生，不要祸害其他人，而且按照这种剧情的套路，大大小小的争吵只是他们爱情的磨刀石，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感情，但这不妨碍他拿来忽悠傻白甜系统。
“傻白甜”9967直觉有点不对劲，但还是欣慰地说：“原来如此。太好了，我还以为宿主又要罢工呢。”
陆逢川不置可否，去公园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回家做饭。
他择菜淘米，把米饭煮上去卫生间洗了澡换衣服，再出来时米饭的香气已经从电饭煲里溢出来。
陆逢川简单炒了两个菜端上桌，只有他一个人吃饭，9967在耳边叨叨叨不停，陆逢川不愿意在这么神圣的时候被打扰。
“行了我吃饭了，你退下吧。”
9967被迫闭麦。
吃的差不多了，陆逢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漫不经心地开始套9967的话。
“9967你刚刚要说什么？”
9967：“宿主厨艺真好，饭菜好香。可是宿主不让我说话。”话里话外还委屈上了。
陆逢川挑眉：“你能闻得见气味？你不是机器人吗？”
“谁说的？19967大惊，立刻反驳：“9967才不是机器人，我可是远超这个时代科技水平的高智能系统。”
“哦～高智能机器人。”陆逢川故意说道。
“宿主……(┯_┯)”
“9967，你需要充电吗？”
“我不是机器人，不需要充电。”9967执着地反驳机器人说法：“我的能量来源是任务所得，宿主完成任务我就能分到一些能量。”
“只能分到一点儿吗，其他的大部分能量呢？”
“这个我不能说。”
陆逢川猜测这部分能量应该是反馈给了9967背后的存在，
“你说自己远超现在的科技水平，会做饭吗？”
9967抓狂：“？？？宿主！我没有实体1
陆逢川语气中含着失望：“可惜了，连实体都没有。那你岂不是不能吃不能喝？真可怜。”
9967：“……”
9967的感官是由精神体捕捉而成，没有实质感，即便如此，饭菜好看的卖相也让9967对此好奇不已，配合陆逢川的话，9967莫名觉得自己挺可怜。
它嗅了一下根本嗅不到的气息说：“要是宿主能和我建立共通桥梁，我就能感受到宿主感受到的一切了。”
“共通桥梁是什么？”
“是一种短期契约形式，建立以后如果宿主同意，系统能够共享宿主的感官，宿主也可以共享系统的视角和能力。不过弊端很大，如果双方不共同约定解除，二者甚至无法解除绑定。”9967直白地说：“过去曾经有宿主和系统不能达成共识解除共通桥梁，造成两败俱伤。所以这种契约形式目前只有系统能量不足以支撑运行时才会启动，最大限度保证任务完成。”
9967的机械声中不难听出遗憾，因为一个个例，其他的所有系统都只能拥有精神体，连真实的五感都不能体验。
陆逢川：“听你的意思，你很想体验一下？”
9967跃跃欲试：“如果宿主同意的话……”
“你想得美。”
陆逢川一口否决，9967在意识中颓废地像一条咸鱼。
陆逢川低下头，碎发遮住了上眼睑，也遮住了他目光里的兴味。
相比起未知的风险，还是那个没有双方同意就无法解除绑定的限制更让他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