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法则归源
原始宇宙是自然形成，并没有自我意识。
然而经过漫长时间，原始宇宙本源在维持宇宙运转的过程中，诞生了简单的意识，被称为本源意志。
本源意志极为强大，但智慧不高。
所以，只要意志足够强大，就能设法驱逐本源意志，取而代之，将整个原始宇宙纳入自己的掌控。
人类族群的历史上，原祖误打误撞的察觉了这种可能，于是创造出了‘虚拟宇宙’这种秘法，尝试夺舍原始宇宙。
原祖的‘虚拟宇宙’秘法，虽然层次不高，却和整个原始宇宙极为契合，理论上是有可能夺舍原始宇宙的。
只是原祖的这种做法是违反至高规则的，并且由于原祖并没有超脱轮回，本尊还在宇宙海中，加上意志强度远逊于原始宇宙，最终被原始宇宙将原祖的肉身和意志彻底镇压。
袁至之前从原祖那里学到了‘虚拟宇宙’秘法进行参考，在这类意志夺舍秘术上有些积累。
后来，袁至还夺舍了紫月圣地，算是有些经验。
现在，袁至的意志外放强度已经达到超越大帝的层次，他有十足把握成功夺舍原始宇宙。
……
原始宇宙本源空间，有着无数光点，分为十万阵营，正在看似漫无目的的运转。
这些光点，有的对应着宇宙中的一个独立空间，有的光点是一个本源法则海洋，有的光点中则蕴藏着一式强大天赋秘法。
袁至在界主时期曾经进入本源空间，只是那时候他的意志外放强度并不高，对时空的感悟和掌控程度也极低，想要接触其他光点极为困难。
而现在的袁至，意志外放强度极高，对时空的感悟和掌控已经达到混沌主宰水准，意念更是能在瞬息之间遍布整个本源空间。
“开始吧！”
小型宇宙中，袁至的神力化身缓缓说道。
随着他的这句话，原始宇宙本源空间中的一个小小光点中，忽然出现了一阵意志波动。
这个小小的光点，正是袁至意识分身所侵占的一座宇宙本源法则海洋，蕴含着无尽能量。
嗡~~~
意志波动从这座宇宙本源法则海洋震荡而出，迅速扩散，瞬息之间就遍布整个原始宇宙本源空间。
本源空间，乃是原始宇宙本源意志所掌控的区域，这里的一切，正常情况下都在本源意志的掌控之中。
原本袁至的意识分身暗中浸染并夺走了一座宇宙本源法则海洋的控制权，但他的意志之力特殊，隐藏踪迹之后，令本源意志都无法感知。
而现在，袁至的意识分身大张旗鼓的扩散到整个本源空间中，本源意志顿时察觉到异常，立即意志碾压而来。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轰隆隆~~~
堪比神王的意志在本源空间中震荡，引动无尽本源法则之力，与袁至的意志之力正面碰撞。
神王级别的意志碰撞，令本源空间中都爆起一道道七彩虹光。
袁至的意识分身，论意志之力多少，比本源意志是要差得远的。
但论起意志外放强度，袁至的意识分身却比本源意志要强得多。
那些七彩虹光，都是本源空间中的法则之力被强大的意志之力扰动形成。
袁至的意识分身爆发意志之力，逼退本源意志，强行夺走了这些法则之力的掌控权。
随即，袁至的意志之力继续扩散，将本源意志压回那无数光点之中。
按理说，接下来袁至只需要挨个侵入那些光点，将其中的本源意志尽数驱逐或消灭，将那些光点据为己有。
等到所有光点都落入袁至的控制之中，原始宇宙的本源也就完全归属袁至控制。
只是在本源光点中的意志交锋，很可能会引起原始宇宙本源的震荡。
本源震荡，并不会对袁至驱逐本源意志夺舍原始宇宙造成什么影响。
但对于那些光点对应着的一个个空间，却会造成未知的损害，比如出现空间裂缝，星系熄灭消失等等情况。
生活在那些空间中的生命，自然会因此消逝许多。
这种情况，在当初夺舍紫月圣地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
袁至和紫月始祖在紫月圣地本源中交锋，引起本源运转不稳，导致紫月圣地中的大量位面空间破损毁灭，生活在其中的无数生命也因此尽皆殒灭。
要知道这个宇宙轮回时代还没有结束，人类和其他亿万族群仍然生活在原始宇宙中。
袁至可不想因为夺舍原始宇宙而导致原始宇宙中出现大范围的毁灭现象。
所以，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袁至得先做另一项准备。
哗——
他的意志延伸，瞬间扩散到整个原始宇宙的无尽空间中。
从正常的宇宙星空，到暗宇宙，到空间夹层，到一个个界主世界、一个个不朽、尊者乃至宇宙之主的神国，一瞬间都尽数被袁至的意志覆盖。
只是，这些空间中，除了袁至的意志，还有另外一个意志存在。
那是原祖的‘虚拟宇宙’秘法蕴含的意志之力。
感应一个新的意志在无数空间中出现，原祖的意志略一查探，传来讯息。
“袁至，是你？”
“是我。”
袁至意念波动，传回讯息：“原祖，我要掌控原始宇宙的所有空间，稳住宇宙运转结构，请你辅助于我。”
“掌控所有空间？”
原祖的意识波动中带着震惊的情绪。
任何一个生命的意志达到一定强度之后，就能融入空间，感应一切。
然而想要掌控空间，却是很难，要么动用力量施展秘法，要么意志得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掌控一小部分空间。
原祖的‘虚拟宇宙’虽然遍布整个原始宇宙，但却也做不到能够掌控原始宇宙的任何一个空间。
有时候遇到一些宇宙最强者的意志排斥，‘虚拟宇宙’还得避开那些宇宙最强者所在的空间。
“可是要我散去‘虚拟宇宙’的覆盖？”原祖传讯问道。
“不必。”袁至回答，“你只需要跟着我的意志运转行动，不要和我争夺空间的掌控权即可。”
“跟着你的意志运转行动……”原祖疑惑，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带着激动的情绪传来讯息，“袁至，你这是要夺舍原始宇宙？”
“没错。”袁至淡然回应，“我和本源意志，有笔账要算。”
原祖欣然答应。
夺舍原始宇宙这种事情，正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只是能力不足做不到。
袁至准备夺舍原始宇宙，却没有驱逐原祖的意志，显然也是有意让原祖观摩整个过程。
得到原祖答复，袁至立即开始行动。
他意念震荡，感应所有空间的运转轨迹，将它们和本源空间里面那十万阵营中的无数光点进行对照，然后将每一个空间和对于的光点一个个联系起来。
强者的意志强度越高，意志运转速度越快，对法则的感悟也更快。
袁至的意志外放强度能够碾压源海大帝，意志运转速度更是达到了某个极限，比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的意志运转速度都高。
原始宇宙中的无数空间和位面，迅速被袁至一个个寻到对应的光点。
那些宇宙本源法则海洋所支撑的空间位面，也被袁至一个个联系起来。
寻到了光点和空间的对应、支撑关系，袁至就能够在夺走光点控制权的时候，尽力维持原本的空间稳定运转不受影响。
谷午 “原始宇宙，果然是整个宇宙海中最庞大，最完美的宇宙。”袁至感应着那些光点和空间之间的对应关系，心中赞叹，“现在，这个宇宙，归我了！”
本源空间中，无数光点分为十万阵营，飘荡运转形成蕴含着某种奥妙的复杂轨迹。
唰！
袁至的意志之力冲入位于边缘区域的数个光点之中。
这几个光点，功能各有相同。
有一个光点，是用于支撑一个处于原始宇宙边缘区域位面空间中的正常宇宙星空结构。
其他的几个光点，则分别是用来支撑这处位面空间中对应的暗宇宙结构、空间夹层结构，还有一个是专门提供能量的宇宙本源法则海洋。
原本掌控着这些光点中的原始宇宙本源意志，遇到袁至的意志冲击，毫无抵抗之力，瞬间被驱逐抹去。
袁至的意志掌控这几个光点，控制着它们维持原本的运转轨迹，以免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略略感应与光点对应的那处位面空间，察觉里面的宇宙星空、暗宇宙、空间夹层等一切正常，心中顿时安定。
看来，自己的推演没错。
他依法施为，将本源空间中的光点控制权一个个夺走，很快，已经有一半的本源空间光点都被袁至完全掌控。
袁至控制着这些光点运转，继续夺舍下一组光点。
意志之力侵入光点，驱逐本源意志，顺利成功。
袁至掌控的本源空间光点，已经超过了本源意志掌控的光点。
嗡~~~
忽然，袁至掌控的本源空间光点之间，有着奇异的振动出现。
随即，袁至察觉到自己掌控的这些本源空间光点互相之间产生着关联，形成一个整体，开始自行运转。
同时，无尽威压凭空出现。
“至高规则？！”
袁至顿时分辨出这种威压的来源，正是至高规则降临。
虚空中，至高规则带来的威压中，传来大量信息。
「……掌控原始宇宙，须维护原始宇宙运转……」
「……未经允许，不可动用原始宇宙的力量攻击其他生命……」
「……」
片刻之后，至高规则离开，那无尽威压随之散去。
袁至则对着至高规则传来的信息分析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掌控原始宇宙，限制竟然这么多，基本上除了维持原始宇宙的生灭运转轮回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不过，袁至原本也没有打算动用原始宇宙的力量去干什么，他的主要目的是感悟原始宇宙中的运转奥妙。
袁至将注意力转到本源空间中剩余的那些光点上。
本源空间中，还有将近一半的光点没有被袁至所控制。
他的意志之力探出，轻车熟路的侵入下一组光点，将其中残存的本源意志驱逐。
很快，本源空间中的所有光点都被袁至完全控制。
整个原始宇宙本源，也被袁至完全纳入掌控。
宇宙本源运转时的种种奥妙，顿时涌入袁至的意识之中。
混沌衍变、灵魂塑造、生命诞生、时空归源……
袁至对宇宙运转的感悟，顿时疯狂增长。
……
起源大陆边缘之地，那处地底空间中。
袁至本尊睁开眼睛。
“原来如此！”
夺舍原始宇宙后，袁至得到大量的宇宙运转奥妙。
他将这些宇宙运转奥妙和自己感悟出来的混沌法则进行对照，很快有了新的感悟。
袁至现在对宇宙运转的感悟，已经达到了极高层次。
他感觉只要再给自己一些时间，自己甚至能够基于这些感悟创造出神王层次的秘法。
至于如何将真神之心化作最完美的混沌空间，袁至也有了十分的把握。
既然一切都做好准备，那么，就开始突破吧！
袁至闭目，内视自己的真神之心。
真神之心，其实是一个圆球状的空间，内部可以储存大量的神力，同时也是强者的灵魂所在之处。
此时，真神之心还只是一个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之处的空间，由于袁至之前修炼消耗了大量神力的原因，他的真神之心中现在剩余的神力也不多。
但这些神力，也够用了。
袁至催动神力，勾勒出一个个法则秘纹。
金之本源法则、火之本源法则、水之本源法则……等等八种基本法则被袁至迅速演化出来。
随即，是金空融合法则、火空融合法则……等八大融合法则被袁至衍变出来。
而后，金、水、火、木、土五种基础本源法则融合成为了空间本源法则，而雷电、光线、风三种基础本源法则则融合成为时间本源法则。
真神之心中，充斥着难以计数的各种法则秘纹图，从基础本源法则、融合法则、时空本源法则等应有尽有。
一切就绪。
袁至轻喝一声。
“法则归源，化为混沌！”
话音落下，真神之心中那些法则秘纹图在袁至的催动下，循着奇异的轨迹开始运转。
一个个法则秘纹图在运转中互相交织，迅速融合。
金水融合法则、水火融合法则乃至木风融合法则等等不常见的两融合法则出现，形成一个个秘纹图。
然后，是金、水、火这样的三融合法则出现，再来又出现水、空间、光线、风这样的四融合法则。
随着时间过去，袁至的真神之心中，五融合法则、六融合法则等等一个个出现。
终于，第一个将所有法则融为一体的混沌法则秘纹形成。
越来越多的法则秘纹图互相融合，形成一个个混沌法则秘纹。
在袁至的控制下，这些混沌法则秘纹向中心凝聚，构造出一个秘纹球体，开始缓缓旋转。
轰隆隆~~~
真神之心内部的空间，忽然向着中心的秘纹球体塌陷。
一缕混沌气流在秘纹球体中凭空出现。
然后，是第二缕混沌气流、第三缕混沌气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