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燃烧灵魂
“不！”
紫月始祖调动圣地宇宙本源之力，向着那十三只巨型傀儡轰击而去。
同时，他意念一动，控制着数十座巅峰飞行宫殿，飞向那十三只巨型傀儡，企图将它们镇压，将奇物收走。
奇物只要被收起，就不会对宇宙本源运转造成直接影响。
紫月圣地乃是紫月始祖的小型宇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这里，紫月始祖想要移动任何物品到任何位置都是轻而易举。
唰！唰！唰！
那些巅峰飞行宫殿被紫月始祖直接挪移到那十三只巨型傀儡旁边，配合着本源之力的压制，企图将这些巨型傀儡吞吸镇压。
然而周围的其他巨型傀儡却不会坐视不管。
它们立刻齐齐施展出数万道攻击，跨越空间轰击到那些巅峰飞行宫殿上。
轰轰轰！！！
嘭嘭嘭~~~
一座座巅峰飞行宫殿在强大的合击中纷纷裂开，甚至破碎。
紫月始祖尽力尝试着催动圣地宇宙本源之力去压制影响那些巨型傀儡，却仅仅生效了短短一瞬。
有奇物的影响，圣地宇宙本源的运转变得不再稳定，能够汇集的圣地宇宙本源之力也随之变少，威能急剧降低。
那些巨型傀儡施展出攻击，就能轻易将圣地宇宙本源之力的压制破开。
十万多只巨型傀儡联合施展出的合击，甚至已经突破了虚空真神极限层次，达到了永恒真神初等的水准。
这种程度的攻击力，虽然远远不能达到毁灭虚空真神层次宇宙本源的地步，但也能对其造成影响，产生一些轻微的伤害。
同时，这些巨型傀儡组成一个圆球阵型，将那十三只持有奇物的巨型傀儡和袁至的‘圣城’围在中间，向着圣地宇宙本源中心的超级大陆赶去。
紫月始祖催动圣地宇宙本源之力进行阻拦，却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那些巨型傀儡的合击轰开。
反倒是因为圣地宇宙本源一直处于燃烧爆发状态，令紫月圣地中更多的位面空间陷入混乱和毁灭。
……
圣地宇宙本源那块超级大陆中心，深渊所在之处。
无尽神力从中涌出，为这座圣地宇宙补充着能量。
十万多只巨型傀儡护卫着‘圣城’很快赶到这里。
在它们中间的那十三只巨型傀儡携带着的奇物，则扰动着整个宇宙本源的运转，令这座本源大陆都有些不稳定，深渊中涌出的神力也开始变得断断续续的。
超级大陆周围的那些本源星球、光点的运转，也变得不太稳定。
紫月始祖的一部分意识，就是融入在这座超级大陆和那些本源星球、光点之中的。
袁至关闭‘圣城’意志冲击防护层，催动「神意」秘术，将自己的意志之力从‘圣城’中探出，尝试着对蕴藏在超级大陆和那些本源星球中的紫月始祖意志进行影响。
尽管至高规则警告袁至说，意志之道极为特殊，不能随意奴役其他强者。
不过，反正已经奴役了那么多宇宙最强者，已经被至高规则要求在百纪元内突破成就虚空真神。
那么就算再奴役一个紫月始祖，又能坏到哪里去？
至于这样的尝试能不能成功，总得试一试才知道。
无形的意志波动没入超级大陆，与深渊中紫月始祖的意志产生碰撞。
轰！
紫月始祖只觉得意识中仿佛有一颗晨星亮起，然后这颗晨星迅速化作烈阳。
烈阳照耀一切，仿佛将紫月始祖的一切秘密都暴露出来，纤毫毕现，无所遁形。
“意志秘术？”
紫月始祖立即察觉到着烈阳中的意志波动，以及其中隐含的认知逻辑陷阱。
他冷哼一声，有着永恒真神中等层次强度的意志之力迅速凝聚，在镞魂秘术的催动下形成无数精密的意志秘纹图，在意识海中形成三片火焰般的羽毛，旋转着形成一只燃烧着的火焰尖锥。
意志秘术交锋，对于紫月始祖来说并非首次。
在紫月始祖的意念催动下，火焰尖锥如流星般的冲向攻入他意识海中的那轮烈阳。
轰！
火焰尖锥和烈阳相遇，两股强大的意志之力在互相碰撞交锋。
论意志之力的强度，袁至比紫月始祖要强上那么一点点。
而论意志秘术的层次水准，情况就反了过来。
紫月始祖的‘镞魂秘术’是陌羽圣宗的神王级传承之一，但袁至的「神意」秘术，却只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虚空真神水准秘术，强度比镞魂秘术要差得远。
袁至的「神意」秘术形成的烈阳在强度远超自身的火焰尖锥撞击下，终于支撑不住，无法在维持自身形态，轰然破碎，灰飞烟灭。
紫月始祖催动着火焰尖锥反向追溯「神意」秘术的攻击来源，直接轰入那人类‘旅者’的意识海中。
绿草茵茵，晴空万里，鸟语花香。
这是紫月始祖对人类‘旅者’的意识海的第一感受。
旋即，紫月始祖意识到这是对方用意志之力构筑成的信息幻境，用以迷惑紫月始祖的感知。
“给我破！”
紫月始祖在意识中怒吼。
火焰尖锥轰然展开，化作三片火焰羽毛，排列旋转形成一只火轮，将这片绿草蓝天的世界彻底轰碎。
出现在紫月始祖眼前的，是又一轮熊熊燃烧着的烈阳。
“人类‘旅者’，这就是你的意识核心吗？”
紫月始祖冷然一笑。
纵然对方的意志强度出乎意料的比紫月始祖的意志强度要高许多，但没有足够优秀的意志秘术防护，再强的意识核心，也抵挡不住意志秘术的攻击。
火焰之轮再次化作火焰尖锥，直接冲向烈阳。
猛烈的意志冲击中，烈阳化作千万火焰碎片，碎片四散飞开，迅速变得黯淡，然后个个消失。
“意志核心崩溃，应该殒落了……不对！”
紫月始祖刚想松一口气，忽然发现那烈阳消失后，竟然还有一颗小小的黑洞在原位静静悬浮。
原来这才是对方真正的意志核心。
紫月始祖不假思索，令意志之力凝聚而成的火焰尖锥直接冲向那小小黑洞。
然而这次，情况却有了不同。
在紫月始祖的感知中，火焰尖锥越靠近那小小黑洞，那黑洞就变得越大。
随后，无尽黑暗占据了紫月始祖的整个视野，将他意志附着的火焰尖锥完全吞没。
在最后一瞬的感知中，紫月始祖的这份意志之力感觉仿佛在那无尽黑暗中看到了有一点星光出现，将火焰尖锥完全包围。
外界。
袁至的「神意」秘术攻入超级大陆尝试影响紫月始祖的意志时，被紫月始祖的更高级意志秘术直接破开。
然后，紫月始祖的意志秘术反击攻入袁至的意识海洋中，将「神意」秘术形成的防御轰碎。
再后来，紫月始祖的意志秘术以及其中的意志之力，被袁至意识海中的那小小黑洞直接吞噬。
大量碎片化的信息涌来。
「……人类‘旅者’……强大的意志之力……弱小的意志秘术……」
「……圣宗……神王级传承……镞魂秘术……」
「……鸦开眼……火炎轮……灭……」
这些碎片信息中，还包含了大量的不完整的意志秘纹图，大部分都是袁至没有见到过的。
“我的意识本源，能够‘吞噬’和解析外来的意志之力？”
袁至心中一振，感觉发现了新天地。
之前，袁至也遭遇过各种各样的意志冲击。
一般弱小的意志冲击，往往还没接触到袁至的意识本源，就会被袁至的意志之力直接冲散。
只有那些足够强大的意志冲击，才能触及到袁至意识本源中的小黑洞，被其吞噬。
但袁至得到的回馈也不过是那些意志冲击中的一些或愤怒、或狂暴、或绝望的情绪，根本没有如此清晰的信息。
莫非有组织的意志之力形成意志秘纹图或意志秘术后，就能令意志之力中携带的信息完整保存？
这确实是有可能的！
袁至想到了在‘未来’罗峰成就永恒真神闯轮回通道的时候，坐山客的虚拟意识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我这虚幻意识必须破灭，否则将来被敌人发现，恐知晓我秘密……」
虚幻意识中蕴含的信息，是能够被那些通晓意志之力奥妙的强者所捕获和解读的！
那么，真实的意识中蕴含的信息，应该同样能够被解读。
袁至的意识在瞬间转过无数念头，而后他的意志之力凝聚，再次形成「神意」秘术，向着外界圣地宇宙本源中紫月始祖的意识攻去。
紫月始祖的意志秘术攻击被吞没，正在疑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却忽然见到人类‘旅者’的意志秘术再度攻来。
他冷哼一声，再度催动‘镞魂秘术’凝出三片火羽形成火焰尖锥，与对方意志秘术形成的烈阳迎面对冲。
轰！
烈阳破碎，火焰尖锥攻入对方的意识海，再度消失在那颗小小的黑洞之中。
袁至立刻察觉到更多碎片化的信息涌来。
这些碎片信息中，同样包含了大量不完整的意志秘纹图和一些零碎的其他信息。
袁至将这两次得到的信息碎片略略整理，很快拼凑出了一小部分相对完整的意志秘纹图。
“可行！”
袁至心中欢喜。
他再次施展出「神意」秘术，与紫月始祖的意志对撞，引诱着紫月始祖反击。
轰！
……
数十次意志秘术交锋过后。
紫月始祖终于感觉到有些不对。
自己的意志秘术攻入对方意识海之后，其中蕴含的意志之力似乎不是与对方的意志对撞磨灭，而是被完全截走。
意志之力包含情绪意念与记忆，在产生之后就会一直存在于时空中。
只要意志之力没有被磨灭，它就不会真正消失。
紫月始祖很快想到‘真藤魔晶’中有关同化和吞噬意志之力的信息，悚然惊觉。
“那人类‘旅者’在使用某种方法吞噬我的意志之力？”
下一刻，袁至的「神意」秘术再度袭来。
紫月始祖立即催动镞魂秘术进行防御，将攻入自己意识海的烈阳击碎。
然而这次，紫月始祖却没有进一步反击。
没弄清楚自身的意志之力是怎么消失之前，他不会再贸然出击。
……
“怎么不来了？”
‘圣城’中，静静等待着紫月始祖下一次意志秘术攻击的袁至，诧异的睁眼向外看去。
吞噬了数十次紫月始祖的意志攻击之后，袁至终于得到了一些较为完整的信息。
紫月始祖应该是在起源大陆中，加入了一个有着神王级传承的强大宗派，得到了一种名为‘镞魂秘术’的意志秘术传承。
有关这式镞魂秘术的内容，经过数十次意志吞噬，袁至得到了大量完整的意志秘纹图。
只要再来个几十万次，袁至必然能得到更多的意志秘纹图。
到时候他甚至能够通过意志秘纹图逆推出镞魂秘术的结构。
然而，紫月始祖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再攻击了。
袁至再次催动「神意」秘术攻击紫月始祖，依然无功而返。
……
在‘圣城’之外。
紫月始祖忽然停下催动‘混沌初生’秘术，不再燃烧圣地宇宙本源。
一直压迫着那十多万巨型傀儡的圣地宇宙本源之力也在同时散去。
整个圣地宇宙本源中，忽然陷入一片安静之中。
“人类‘旅者’！”
外界，紫月始祖的声音忽然传来：“现在的情况，你无法奈何我，我也奈何不得你，我们就此罢手言和可好？”
“谈和？你想怎么个谈法？”
袁至的声音从‘圣城’中传出，带着一丝笑意。
紫月始祖的声音响起。
“我愿意将‘混沌双翼’交给你，换你离开我的小型宇宙。”
“不够！”袁至传音回答，“紫月始祖，如果你早前就答应我交换‘混沌双翼’的要求，我自然罢手离开。可现在，一对‘混沌双翼’，完全没法表达出你的诚意！”
“我愿意再交出五件至强至宝作为补偿。”紫月始祖传音道。
势不如人，紫月始祖也只能低头。
这次交战，人类‘旅者’和他的十万多巨型傀儡并没有对圣地宇宙本源造成什么实质损伤。
反倒是紫月始祖自己催动的‘混沌初生’秘术，让圣地宇宙本源燃烧了不少，连带着许多位面空间都受到重创，大量生命湮灭。
“我要传承指引。”袁至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刚才使用的那种意志秘术，我很感兴趣！”
“你想要得到那种意志秘术，绝无可能！”紫月始祖当即拒绝，“这种传承档次极高，我也只能修炼，无法有丝毫外泄！”
袁至知道这种名为‘镞魂秘术’的意志秘术乃是神王级的传承，必然是极为核心的传承。
紫月始祖得到这种传承，肯定会受到诸如传承印记之类的限制，不可能主动泄露任何情报。
“那你能给我什么？”袁至传音问道，“显然你得到了有关‘远古文明’的某种强大传承，总有一些能够公开的传承指引吧！”
“正好我对那‘远古文明’也略知一二，我听说远古文明中，有一种广为流传的特殊棋局，名为‘犀皇局’。长期研习，可以提升悟性，你可将这副棋局交给我？”
如果能早点得到犀皇局，自然能早早就熟悉犀皇局的规则，对将来得到断东河传承很有帮助。
“这……”
紫月始祖顿时犯难。
这犀皇局，他当然是有的。
但紫月始祖灵魂中的来自陌羽圣宗的传承印记在死死限制着他，让紫月始祖一直无法将这些信息传出。
甚至紫月圣地中那些强者们修炼的传承指引，都是紫月始祖自己研究创造的秘法奥妙，跟陌羽圣宗的传承指引毫无关系。
“所谓‘犀皇局’，我并不知晓。”紫月始祖说道。
“你不知道？”
袁至皱眉。
果然，这紫月始祖满嘴谎言。
能加入有神王级传承的强大宗派，怎么可能没见识过犀皇局。
“那么，能够从宇宙最强者修炼到宇宙最强者极限的那种传承指引，以及完整的修炼培养体系，你这里总有吧？”袁至冷冷传音道，“再加上二十件至强至宝，二百件巅峰至宝，此事就此了结！”
这次，能够得到‘混沌双翼’，就已经达到了目的。
至于紫月始祖的传承，袁至并不在意。
一来说，神王级的核心传承必然有着传承印记的守护，无法主动外泄。
二来说，按照原本的时间线，再过不到一个纪元后断东河传承就会出世。
“有，传承指引有！”紫月始祖连忙道，“但二十件至强至宝，是不是太多了……”
紫月圣地虽然古老无比，但一直只有两位宇宙最强者，上万个宇宙轮回时代以来，也没有得到多少件至强至宝。
当然，如‘混沌双翼’这种看走了眼的不算。
“没有？”袁至有些没了耐心，“紫月始祖，你不愿意将‘镞魂秘术’传给我也就罢了，‘犀皇局’这种大路货你不愿意给我我也忍了！现在你告诉我，诺大个紫月圣地，连二十件至强至宝都没有？未免小气的过分了！”
“确实没有那么多至强至宝。”紫月始祖有些无奈，“我……你刚才说什么？”
镞魂秘术。
袁至刚才以‘远古文明’的语言，说了‘镞魂秘术’这个名字。
“你从何得知‘镞魂秘术’的名字的？你……你吞噬了我的意志之力，读取了我的记忆？！”紫月始祖顿时陷入疯狂。
听到了‘镞魂秘术’的名字，紫月始祖立即知道自己的一部分秘密已经泄露。
远在起源大陆陌羽圣宗中的紫月始祖本尊，灵魂上的传承印记开始运转，开始隐隐压迫紫月始祖的灵魂。
传承印记的生效与否，取决于接受传承者是否意识到自己已经泄露了传承秘密。
只是，紫月始祖并不知道袁至读取了自己的多少记忆，还不能确定传承秘密是否真的泄露，所以传承印记并没有当即爆发，将他灵魂湮灭。
但这个问题必须立刻解决。
否则传承印记最终会完全运转，将紫月始祖灭杀。
“人类‘旅者’！”紫月始祖狂吼，“你这是自寻死路！”
轰！
起源大陆，陌羽圣宗中的紫月始祖本尊催动灵魂燃烧秘法，一瞬就将自己的意志之力催发到永恒真神极限，并将自己的意志之力全部投射到自己圣地宇宙本源中。
下一瞬，紫月始祖那达到永恒真神极限水准的意志之力催动着‘镞魂秘术’形成一道火焰之轮，轰然冲入袁至的意识海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