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换个思路
“族群会赐予我一枚新的兽神传承令？”罗峰心中顿时有了打算。
他从天狼斯卜瓦那里交换来的兽神传承令，是土、空间方向的。
而罗峰自己的秘法方向，是金、空间方向的。
如果族群能够赐予罗峰一枚兽神传承令，那么他自己手中的这枚兽神传承令，就有了一个好去处。
“当年我弱小时，也得到族群赐予的一枚兽神传承令，前去祖神教中接受传承，并得到了一些际遇。”袁至说道，“那些际遇对我来说，已经无用，或许对你有些助益。”
“你去祖神教中接受传承的事情，当年可是丝毫没有对我们多说！”罗峰想起这事，笑着说道。
“哈哈，当年我惹下了不少是非，也是为了隐藏身份……”袁至微笑，开始介绍自己的丰功伟绩。
洪、雷神、罗峰三人，与袁至的关系一向很好，袁至成就宇宙尊者的消息也没有隐瞒他们。
这三人心境层次极高，并没有因为袁至身份实力变高而与袁至的关系拉远。
如今，袁至的身份已经公开，所做过的很多事情都被宇宙中的诸多强者猜了出来，不过，猜测哪有当事人自己讲述来的详细有趣。
……
混沌城主为罗峰申请的兽神传承令当天就批准了下来，送到了罗峰手中。
原本兽神传承令也是极珍贵的宝物，人类族群中并没有多少块，只有那些上亿纪元一出的天才强者才有资格获得一枚赐予。
不过。
一来说，罗峰本身实力极强，进步极快。
二来说，他背后有着混沌城主和袁至撑腰。
三来说，人类现在可以说坐拥整个原始宇宙，疆域极为广阔，兽神传承令已经不再是多珍稀的物品。
罗峰随即联系自己的老师真衍王，准备和他一起前往祖神秘境。
当然，这次赶路，就用不着他们自己辛辛苦苦的从暗宇宙飞行几个月。
袁至直接出面，带着真衍王和罗峰传送到祖神秘境。
而祖神教前来接引的宇宙尊者殷勤的将真衍王和罗峰接走。
如今的人类族群强势无比，祖神教是九大超级势力之一的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
……
祖神秘境，九幽时空。
直径十二光年的九幽之海上，无尽浪涛涌动，海洋中，偶尔会有一些漩涡生成，通往神秘的海中世界。
唰！
袁至一身星光长袍，瞬移出现，看向下方的无尽浪涛。
“九幽之主！”
袁至开口喊道。
轰隆隆~~~
堪称无穷无尽的九幽之海中，海水忽然翻滚涌起，迅速化作一尊巍峨巨人，正是九幽之主。
或者说，是九幽之主的幽海分身。
“旅者大人！”
九幽之主面带微笑，看似不亢不卑，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恭敬，还有着一丝紧张。
作为拥有整个原始宇宙，甚至整个宇宙海中都算第一大神体的特殊生命，九幽之主在自己的本体所在的九幽之海处，有着绝对的底气可以对抗任何一位宇宙之主甚至宇宙最强者。
直径达到十二光年大小的神体海洋，随便吸收一些能量化作神力，就和其他一般的宇宙之主全部神力相差无几了。
在这里正面作战，九幽之主能用神力将任何强者都生生耗死，战力堪称无敌。
在袁至没来的情况下。
袁至能够灵魂控制那么多宇宙最强者，谁知道他用的什么诡异手段或者灵魂侵袭秘法。
九幽之主就算有着堪称无尽的神力，但在灵魂防御方面，却不敢说能和虚真魔神之类的宇宙最强者相比。
九幽之主当年和袁至的关系还算不错，只在得到紫月圣地的传承指引后，和人类族群的关系略有一些疏远。
只是，如今袁至灵魂控制了几乎整个原始宇宙的所有宇宙最强者，以及宇宙海中的绝大部分宇宙最强者，凶名在外，九幽之主见到这样的强者，说话也变得有些拘谨。
“旅者大人，你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这九幽时空？”九幽之主展开笑容问道，“莫非是想要故地重游，来探寻一些宝物？”
“宝物吗？祖神秘境中的大部分宝物，对你我而言都意义不大。”袁至目光转动，扫视着九幽之海，“也就是对那些不朽和宇宙尊者还有一些作用。”
九幽之主见袁至扫视自己的本体，心中一紧。
这位强大到难以理解的人类宇宙之主，莫非看上了自己的神体？
“是啊，祖神秘境中的宝物，也就对那些小家伙们有些作用。”九幽之主陪笑说道，“对拥有着至强至宝的旅者大人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也未必，有许多真正的宝藏，都是蕴含在日常所见的事物中。”袁至看向九幽之主，脸上有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我这次来，主要是送两位新近得到了‘兽神传承令’的族人过来。顺便，来向九幽之主你询问有关森海尊者的事情。”
九幽之主心中顿时一沉。
之前，三位祖神通过本源意志，得知那些宇宙最强者们都是袁至的灵魂奴仆。
当时九幽之主在场，自然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回来后，他就将这个消息随口告知了自己的孩子们。
谁知道森海尊者这个大嘴巴，竟然把消息传了出去，令整个宇宙海都知道了。
不过，人类族群并没有否认此事，甚至还主动宣布了那些都是‘旅者’所为，也没有追究森海尊者泄露消息的事情。
然而如今，袁至前来，恐怕是要算一算这笔账。
九幽之主心中思索，计算着要出多少至宝，才能平息此事。
“听说九幽之主你有三个孩子，个个都是宇宙尊者。他们中，又以森海尊者最强，有着宇宙霸主层次的战力。”袁至将目光再次转向下方的九幽之海，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我那三个不成器的孩子，只是凭着至宝强大而已，修炼天赋并没有多高。”
九幽之主连忙回答，心中有些紧张。
莫非袁至看上了森海尊者的修炼天赋，想要将森海尊者带走？
“森海尊者天赋异禀，怎么能说只是凭借着至宝？”袁至微笑开口，“我看你的九幽之海中，有着一方独立世界，里面有着一百零八个奇异的海洋，那三个散发着宇宙尊者层次生命气息的海洋，应该就是你那三个孩子的本尊吧？”
九幽之主顿时瞠目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九幽之海是九幽之主的本体，由无尽神力组成，即便是宇宙最强者也无法看穿这样的神力海洋，发现其中蕴藏的秘密。
这人类袁至，是怎么做到的？！
袁至一笑，却忽然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要说祖神秘境中的宝物，除了兽神传承之外，最为珍贵的，其实是那无数特殊生命才对，他们的身体天生就有着……”
片刻过后。
袁至接过九幽之主递过来的世界戒指，里面有着九幽之主以及他的一百零八个孩子散去了灵魂印记的神力和血肉。
“我最近研究小型宇宙本源奥妙，对生命基因有些兴趣，九幽之主你这可就帮了大忙了！”袁至开心笑道，“九幽之主，你的神体如此巨大，天赋极为特殊，将来必定能成为战力绝强的宇宙最强者！”
九幽之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希望能吧。”
他得到了紫月圣地给的宇宙之主到宇宙最强者的传承指引，修炼后实力又有增加，有把握在这个宇宙轮回时代结束之前成就宇宙最强者。
只是，一想到袁至麾下的那上百位宇宙最强者灵魂奴仆。
九幽之主就觉得，突破宇宙最强者，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
秘境之地某处，有一座连绵不绝的山脉。
山脉长达数千光年，上面每一个小坑洼对普通生命而言都是一处峡谷或盆地。
其中一处巨大的盆地中，有着一个直径上万公里的湖泊，湖泊上方悬浮着一座锥形山峰。
唰！
空间波动中，古萨尊者带着罗峰瞬移来到湖面上空。
“这里就是主人留给你的一处宝藏。”古萨尊者指着上方的锥形山峰，“山腹内，就是那处孕育着空间之心的五彩渊华。”
“用来炼制本源至宝的空间之心！”
罗峰紧紧盯着山峰，心中兴奋。
进入祖神教接受过第一次兽神传承后，罗峰就被袁至叫去，送给他了一批宝物，又指定了几名异族宇宙尊者，说有事可以直接联系他们。
那些宝物中，有着数池奇异海水，都是界主层次的血肉生命。
据袁至说，这种奇异生命是九幽之主的后裔，本体最大能达到十几光年。
这样的界主级生命，正适合罗峰用来孕育第三分身。
而另外一些宝藏，则是位于祖神秘境中一些隐秘之地，没被其他强者所发掘。
其中就有这处空间之心所在地。
罗峰随着古萨尊者，迅速进入山腹，来到山洞中央的一汪水池中。
水池中，五色池水清晰分开，种种奇异的本源法则气息从中涌出，汇聚到上方那颗美丽的空间之心上。
“主人应该告诉过你要如何做了吧？”古萨尊者问道。
“他说过了。”罗峰点头，看着这枚即将成型的空间之心，有些可惜。
袁至交代过，让罗峰用魔杀族分身站在空间之心和五彩渊华之间，吸收宇宙本源法则的力量，应该让他的魔杀族分身得以进化，对他在空间本源法则方面的感悟有极大助益。
“竟然拿一件本源至宝的主材料来帮我提升实力，宇宙之主都是这么阔的吗？”
罗峰满心喜悦，切换成魔杀族分身，来到五彩渊华水池上方，靠近空间之心。
空间之心立刻发生变化，和魔杀族分身本体的那枚生命晶核产生奇异的共振。
一股股能量迅速传入罗峰的生命晶核，令晶核产生着蜕变提升，逐渐还有新的秘纹形成。
……
宇宙海，机械族父神的小型宇宙悬浮在无尽混沌气流中。
袁至的神力化身正在这颗小型宇宙核心的本源所在，控制着小型宇宙本源威能，尝试对得自九幽之主处的那些血肉和神力进行解析。
界主动用世界之力，能够衍变出简单的物质，甚至简单的花草等生命，这是在宇宙运转规则的支撑下做到的，并非界主自身的能力。
而血洛晶之类的宝物，能够改造生命基因，令生命的实力和法则亲和力都大幅增加，本质上却是一种特殊的秘法手段。
坐山客改造焱神族的手段，其实就是类似血洛晶这样的秘法手段，只是层次要高上许多。
而他对地球周围的环境进行改造，能够影响灵魂，是模拟了某种宇宙运转规则，才能令灵魂孕育诞生的时候受到影响。
三神克伦阿斯对其他生命的改造手段，同样是一种特殊秘法。
只是总体而言，这些手段，都不是强者直接使用秘法创造生命，仅仅只是改造。
“……倒是能看出一些不同生命基因结构。”
借助本源之力，袁至分析出了一些信息。
只是想要创造出这种生命基因结构，袁至自己却做不到，或者说机械族父神却做不到。
按理说，小型宇宙本源和原始宇宙本源一样，能够孕育创造出各种生命，但那是宇宙本源遵循某种规则自行运转的。
如果机械族父神能够悟透这种奥妙，就能运用能量虚空造物，拥有和界主一样的能力。
正常情况下，想要拥有这种能力，至少得达到掌控混沌以上的水准，甚至拥有创造小型宇宙的能力才能做到。
当如，如果不说创造，只说改造，就容易多了。
只要参考其他生命的基因结构，采用三神克伦阿斯的手段尝试着对那些生命进行调整的话。
——有可能让生命变得更强。
——也有可能让生命变得更弱。
——或者基因结构崩溃当场死亡。
没有传承指引，独自摸索这条路，确实太难。
袁至想起真藤魔神留下的壁画传承。
真藤魔神作为和三神克伦阿斯类似的特殊生命，留下的传承中自然也有着有关改造生命基因结构的方法，对宇宙最强者都有效。
“等我把来自混沌金翼的那三对羽翼上的秘纹悟透之后，再去研究真藤魔神的传承不迟！”
……
虚拟宇宙，宇宙佣兵联盟的专属空间。
虫族女皇传送而来，匆匆进入旅者神殿。
“主人，瑔征之主失去了踪迹，他留在那个破败小型宇宙中的神力化身也已经消散。”虫族女皇急切说着。
“瑔征之主消失了？”袁至毫不意外，“看来紫月始祖已经得到消息，并且拒绝了我的提议。”
瑔征之主是寄托在紫月始祖的圣地宇宙本源中的，生死都由紫月始祖掌控，所以袁至也没在他身上花费多大心思。
另外，由于之前发生过泷景之主被紫月始祖反向控制，并对袁至发起攻击的情况，把瑔征之主安排到任何一位宇宙最强者的小型宇宙都不妥。
紫月始祖的那种意志攻击秘术，也就袁至能承受得住，换做其他宇宙最强者恐怕当场就没了。
所以瑔征之主最终被安排到一个破败小型宇宙中，作为袁至对紫月圣地的传声筒。
“最近宇宙海中，可有紫月圣地的强者出现？”袁至问道。
“没有，无论是倾峰界又或流重山，还是其他那些危险之地，都没有紫月圣地的宇宙之主出现。”虫族女皇答道，“他们应该都如主人您所说，躲回了自己的小型宇宙，想要熬过三个宇宙轮回时代再做打算。”
“三个宇宙轮回时代？”袁至微笑摇头，“恐怕连这个宇宙轮回时代都未必能熬到头。”
对紫月始祖做出的选择，袁至早就有所预料。
原本袁至想要借瑔征之主和紫月始祖进行联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把那对‘混沌双翼’交出来。
那样，在界兽正式出世以前，混沌金翼就能恢复完整的形态。
混沌金翼乃是一件攻击类的机械流至宝，用来做防御兵器的话，可就太浪费了。
只要袁至借助‘时间过客’对完整形态的混沌金翼进行研究，大概率能将上面的秘纹感悟出来，将这件攻击用的永恒真神层次顶级至宝发挥出最大战力。
然而，如果紫月始祖一直不愿意交出那对羽翼部件，令混沌金翼无法在界兽劫来临前恢复完整的话。
那袁至的许多谋划就会完全落空。
奴役界兽，需要走神力道路，研究界兽的生命图，达到十万倍的真正完美基因层次。
与界兽决战，需要有超级至宝配合至少十三阶威力的秘法，而十三阶秘法差不多是一般虚空真神的极限水准。
借助不完整的混沌金翼施展出的一念宇宙成，仅仅只能镇压界兽的界光领域，攻击力并没多强。
“得想个办法毁掉紫月始祖的圣地宇宙，拿到那对羽翼。”袁至沉吟说道。
“毁掉圣地宇宙？”虫族女皇一惊。
宇宙海中，一个常识就是不要进入其他宇宙最强者的小型宇宙中，如果必须去，也是用神力化身进入。
因为即便是拥有至强至宝的宇宙最强者，进入了其他宇宙最强者的小型宇宙中，也会被直接镇压，甚至磨灭。
小型宇宙都有着如此强的威能，更何论圣地宇宙？
在虫族女皇看来，一般强者想要毁掉宇宙最强者那直径一亿光年的小型宇宙都不太可能，何况是毁掉直径二十多亿光年的紫月圣地。
“小型宇宙本源的力量是有限的。”袁至看了虫族女皇一眼，“只要拥有足够强的攻击手段，毁掉一名宇宙最强者的小型宇宙并不难。”
若是想要从外界直接摧毁一颗小型宇宙，施展出能达到虚空真神极限的攻击就可以做到。
而毁掉紫月圣地这种虚空真神层次强者的小型宇宙，则需要施展出媲美永恒真神极限的攻击。
但如果能施展出媲美永恒真神极限的攻击手段，恐怕直接就能灭杀六阶界兽，根本用不着混沌金翼。
“不知道在秘法道路上，仅仅凭借我自己的能力，能走到多远……”
……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
转眼已经是两万多年后。
两万多年，对于普通人类来说，足够繁衍出一两千代人。
原本六大巅峰族群的疆域中，迁移而来开拓新世界的新生代人类，已经将这里完全占满。
大量的宇宙级、域主级、界主级强者诞生，更有许多天才崛起。
在短短的两万年内，就有许多新生代天才成就不朽，与原本占据诸多星域，统治着一个个宇宙中等文明国度。
……
普罗仙星系，神堡星。
雪山之巅，一座古老城堡巍然矗立。
城堡花园里面，有着一张古色古香的茶桌，旁边摆着五张藤椅。
茶桌上，还有一把小壶，壶中水声咕噜，有着丝丝白色蒸汽从壶嘴逸出。
三道身影坐在这里，一身着金甲，一黑衣短发，一白袍光头。
“斯盖瑞前辈，这是我专程从地球带来的特制茶叶。”白袍光头的雷神取出一枚空间戒指，递给身着金甲的斯盖瑞。
“费心了。”
斯盖瑞眼前一亮，连忙接过空间戒指，意念融入进行查探。
前些年他在初始宇宙修炼，袁至忽然送来的诸多宝物，其中就有着‘青灵叶’、‘临艮核’和‘赤明焰’这样的宝物。
斯盖瑞之前已经融合过‘血洛晶’、‘河师泪’、‘光羽丝’、‘风云醉’，后来又融合了‘鼍流浆’，生命基因层次大幅提升，对法则的感悟也变得极清晰。
另一方面，配合三神克伦阿斯的基因改造秘法，加上袁至提供大量的‘兽神之血’之类的宝物，令斯盖瑞的生命基因层次早就达到了百倍生命基因层次。
对于袁至新送到的‘青灵叶’、‘临艮核’和‘赤明焰’等宝物，斯盖瑞原本并不打算融合，但在袁至的劝说下，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他还是融合了几份。
随着最后一份‘赤明焰’融入身体，斯盖瑞的法则感悟速度忽然突破了某个阈值，快了足足十倍有余。
初始宇宙中又过三千多年（原始宇宙一万余年）后，他忽有所悟，决定离开初始宇宙前去闯荡历练。
结果刚一离开初始宇宙，斯盖瑞就得到了金、木、水、火、木、雷电、风、时间等八大本源法则的承认。
而后在原始宇宙中经过一万多年的闯荡，斯盖瑞终于得到了空间本源法则的承认，以一式十大本源法则混用的秘法‘天际’扬名宇宙。
前不久，斯盖瑞顺利突破成就不朽，得到封王称号‘汩眷王’。
汩眷，是斯盖瑞自己族群的名字。
“不知道袁至会不会来。”
雷神笑道，他还是界主九阶。
虽然雷神战力尚可，能够力敌普通不朽，但毕竟修炼时间太短，被巨斧斗武场高层要求多花点时间修炼感悟法则，不允许过早突破。
“会来。”一旁，黑衣短发的洪忽然开口，“但三子应该来不成。”
洪一样是界主九阶。
袁至崛起后，他和雷神都收到了袁至送去的诸多宝物，进步速度飞快，如今也是能够击杀普通不朽的天才界主，巨斧斗武场的最核心成员。
“三子这些年忽然沉寂下来，说是在潜心钻研秘法。”雷神摸摸自己的光头，“最多在虚拟宇宙中偶尔现身和我们聊个天，现实中多少年都难得见上一面。”
“他陷入了某个瓶颈，思路上有些走偏。”洪淡然说道，“以三子的心性和悟性，能闯过这个瓶颈，必然能够更进一步。”
茶桌旁一把空着的藤椅上，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身当下流行的时尚休闲装，却是袁至。
“罗峰是遇到了突破难题，花点时间就能闯过去。”袁至开口说道，随即他向斯盖瑞问候，“老师，我回来了！”
斯盖瑞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茶叶，正在品味，闻言看向袁至，笑着回应：“回来就好……咦，你这是本尊前来，不是神力化身？”
几人和袁至打过招呼。
斯盖瑞则拿地球来的新茶给袁至泡上了一杯。
“其实我一直就在附近星域中修炼。”袁至接过茶杯，谢过老师，笑着说道，“族内的高层聚会，我哪次都没缺席过。”
“你已经是宇宙之主了，在整个原始宇宙中都是地位最高的那一层，还这么勤勉。”斯盖瑞有些好奇，“修炼也需要一张一弛，换个思路，才能得到灵感。”
斯盖瑞在初始宇宙中待了许多年，镇守袁至的府邸，原本除了袁至的灵魂奴仆外，见过的其他强者都是人类族群的。
然而两万多年前，忽然有许多从没见过的族群生命出现在初始宇宙中，那些造型怪异，气息强大的强者个个都到袁至府邸中拜见，对袁至恭敬无比。
斯盖瑞地位虽高，但对于宇宙之主层次的事物以及宇宙海中的情况，还是没资格知道多少。
不过原始宇宙中人类疆域势力大变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并且，斯盖瑞也分辨出了其中一部分前来初始宇宙的强者身份，那些都是原始宇宙各个族群那些传闻之中的异族宇宙之主。
“老师说的是。”
袁至虚心接受斯盖瑞的建议。
这些年袁至借助诸多宇宙最强者的小型宇宙本源，感悟各种不同小型宇宙本源运转方式，分辨它们之间的异同，研究法则融合之道，尝试着改进自己的秘法。
在‘时间过客’的辅助下，袁至又对手中的残缺版混沌金翼进行研究，成功悟出了其中的第二对、第三对羽翼中的秘纹奥妙，将自己的‘手持超新星’再度改进，终于令这式秘法的威力突破了九阶顶尖，达到了十阶水准。
按理说，能够创造出十阶水准的秘法，代表在法则之道上达到极高层次，假以时日，突破成就虚空真神都有可能。
然而，袁至一直没有寻到突破成就宇宙最强者的那丝灵感。
对于这种情况，袁至以为可能与自己没有将空间侧的六种本源法则融为一体有关。
正好之前东帝圣地派强者前来拜会袁至，并送来了一式名为‘垣空’的秘法作为贺礼。
袁至遂研究这式秘法，发现这式秘法档次极高，但深奥难懂，也没有什么前置的传承指引。
他花费极长时间，最终从中得到了一点启发，创出了一式‘土、空间’融合秘法，却是防御秘法，十阶水准。
连续创出了两式十阶水准的秘法，一式是袁至自己选的多法则融合之路，一式是很常见的‘土、空间’融合法则之路。
但袁至依然没有寻到突破成就宇宙最强者的那丝灵感。
袁至猜测，可能跟这个宇宙轮回时代，‘土、空间’成就宇宙最强者的这条路已经被某位强者走过了有关。
他去寻巨斧创始者讨论此事，巨斧创始者摸着自己的黑色神斧断然否认。
“我起初修炼的是‘土、空间’融合法则，但突破宇宙最强者时走的是斧法之道，是攻击之道，和你的防御秘法并没有冲突！”
“那‘时间过客’秘法确实是修炼利器，但一味修炼效率未必最高！”
“你不如换个思路，比如去宇宙海中游历一番？”
“我当年就是扛着一把斧头，从宇宙舟一路砍到流重山，最后在倾峰界中安定了下来。”
所以，袁至很赞同斯盖瑞‘一张一弛’的说法，对老师的建议虚心接受。
他问起洪和雷神的近况。
“还是老样子，定期去宇宙秘境闯荡，感悟法则，创造秘法。”雷神哈哈笑着，光头闪闪发亮，“不过有了袁至你赠送的那些‘鼍流浆’，我的进步速度极快，可能再过个万把年就能被老师允许突破成就不朽了！”
“我也一样。”洪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光羽丝’对我的用处极大，不过虚金师兄说我的进步速度还是太慢，让我在法则之道上多加感悟。”
众人闲聊片刻，谈到族人的发展和焱神族的关系。
雷神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开口。
“焱神族的强者战力强大，几乎个个都是近战天才，就是性情太过直爽，一言不合就可能当场打起来。”
洪点头，淡淡说道：“有焱神族的强者作为对手，也是很不错的。”
“大哥你走的是幻境武者流，正好克制焱神族的强者，当然觉得不错！”雷神瞪眼道，“焱神族强者防御极强，尤其擅长近战，很难对付。”
“我地球人类的灵魂天赋特异，你不如学一点灵魂方面的秘法手段。”洪微笑道。
“我是武者，学习灵魂秘法……”雷神反驳道。
两万多年前，袁至终于找出时间，将坐山客在地球周围的那种改造研究透彻，然后在地球人和神堡人聚居的近千颗核心星球附近都做了同样改造。
如今，地球人和神堡人的优秀后裔，基本上都能在孕育时期得到这样的灵魂改造影响。
新生代的后辈中，诞生天才的概率明显提升了许多。
“老师。”袁至不管雷神和洪拌嘴，向着斯盖瑞说道，“您既然已经成为了不朽，又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不如去我那里，和我一起修炼？”
“和你一起修炼？就是在你说的那个能够进行时间加速的秘法中修炼无尽岁月？”斯盖瑞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我成不朽才不到十年——何况你刚才不还赞同我的说法，要‘一张一弛’的吗？”
十年，对于界主来说都是极端的时间。
对于不朽来说，更是弹指一瞬。
“不。”袁至笑着说道，“我赞同您的‘换个思路’的说法。”
袁至原本计划通过研究混沌金翼上的秘纹来寻到多法则融合的思路，创造出十阶秘法来寻找突破灵感。
不过这个尝试现在看来没什么效果。
所以袁至准备去研究另一个方向，换个思路。
他在流重山地下遗迹中的神力化身，已经在真藤魔神留下的传承壁画前发呆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