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意志同化
原祖的告诫，袁至还是很上心的。
毕竟这是一位在灵魂之道上达到十阶水准的先行者给出的告诫。
虽然袁至通过各种方式，侵入了原始宇宙本源之地的几处本源法则海洋中，却一直都没能触及原始宇宙的本源所在，那蕴含着宇宙运转奥妙的真正核心之地。
反倒还引起了原始宇宙本源意志的警觉，让本源意志通过祖神教大张旗鼓的到处搜查那名对自身不利的‘未知存在’。
原始宇宙中，对于宇宙运转奥妙了解最深的，除了坐山客之外，就以原祖最强。
原祖所创出的虚拟宇宙秘法就是一种能够模拟原始宇宙运转，并且存在夺舍原始宇宙可能的特殊秘法，已经涉及到了意识和意志层面的奥妙。
只是这种秘术相对比较原始简陋，并不能对原始宇宙一击致命，加上原祖还在原始宇宙内，所作所为乃是违反至高规则的，这才被原始宇宙找到理由将原祖镇压。
原祖简单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悄然隐去。
被原始宇宙镇压着的他，大部分意识都处于被原始宇宙镇压的状态，并不能维持太长时间的现身。
袁至张了张嘴，收回没能及时问出的问题。
他正想要和原祖交流一些有关虚拟宇宙的问题，没想到原祖消失的这么快。
长条石桌两侧，人类族群的宇宙之主纷纷坐下。
原祖的忽然现身，让他们心情颇为激动。
“闯过轮回，竟然有那样新天地！”龙行之主忽然开口，“如果有办法救出原祖……”
其他宇宙之主们则叹息摇头。
原祖没被镇压的时候就那般强大，将来闯过轮回的概率极大。
如果能够救出原祖，他未来就有可能在宇宙海中建立一座新的圣地宇宙，让人类族群永恒存在。
“宇宙运转规则虽然严苛，但总会留出一线生机。”袁至微笑说道，“将来应该能寻到一些机会救出原祖。”
“希望如此吧。”
混沌城主长叹一口气。
救出原祖的事情，他一直在努力，并设法与祖神教的宇宙之主们打好关系，想要得到一些提示。
但即便是号称原始宇宙代言人的祖神教，也没法给出什么有效办法。
祖神教的三位祖神只是代言人，不是中间人。
混沌城主收回思绪，看向巨斧创始者。
“既然确定紫月圣地目前不可能对我们产生什么威胁，那我们需要考虑的就只有神眼族的威胁。”
巨斧创始者微笑点头：“神眼族，威胁不大。”
第一宇宙轮回时代的神眼族原本有七位真主，排名宇宙海中两大圣地宇宙之后的第三强势力。
只是，先是神眼族的第二真主、第三真主、第七真主失陷在森镜谷，后是神眼族的第一真主殒落在宇宙舟。
现在，神眼族只剩下第四真主、第五真主、第六真主三位宇宙最强者。
“有我在，加上袁至麾下的那三位宇宙最强者，完全能与神眼族第四真主他们正面硬拼。”巨斧创始者神情轻松，“不过，我们需要耐心等待，寻找合适的机会。”
“那对于神眼族的要求，我们是设法拖延一段时间，还是直接拒绝？”混沌城主问道。
巨斧创始者看向袁至，见他点头。
“直接拒绝，让他们来战！”巨斧创始者扫视在场的人类族群宇宙之主们，“这将是我人类族群在宇宙海中的再次崛起之战！神眼族成为我们人类族群的踏脚石！”
人类族群的宇宙之主们顿时兴奋起来。
当初原祖未被镇压时，纵横宇宙海无敌。
原始宇宙人类联盟的强者们在宇宙海闯荡时，连两大圣地宇宙的强者见到人类族群的宇宙之主们，都不敢主动挑衅。
如今终于能够再次强大，岂能不高兴。
“暂时，族群宇宙之主们不要离开原始宇宙。”混沌城主连忙说道，“鸿盟那边，我也会去通知一声。”
“明白！”
“我刚从倾峰界内域出来，再过几天就能赶回原始宇宙。”
“我已经回来，正好沉淀一段时间，专心看护族群，发掘天才！”
宇宙之主们纷纷回应。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地位都是靠实力打出来的。
不过这次的崛起之战，显然是宇宙最强者之间的战斗，宇宙之主们是无法参与的。
他们能做的，就是保全自身，守护族群。
或许袁至例外。
巨斧创始者满意点头，他再看了袁至一眼，随即身影消失不见，离开了虚拟宇宙。
……
倾峰界内域的那处遗迹中，巨斧创始者催动至强至宝飞行宫殿‘俱芦鼎’，正闯过一处遍布巨大刻痕的平原。
平原上方空中，无尽斧光闪烁，时而有一些斧光横斩而来，劈到平原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然而斧光在地面上劈出的巨大刻痕在某种奇异力量的驱动下很快自动修复，让地面恢复原本的平整。
那些斧光攻击中蕴含的威力，已经达到八阶顶尖水准，即便有着巅峰飞行宫殿至宝护身，也难以在这样的斧光攻击中平稳行进。
轰！
一道斧光倏忽而来，狠狠劈在‘俱芦鼎’上，荡起一阵能量冲击波，却丝毫没有撼动这座至强至宝飞行宫殿。
“有了这座‘俱芦鼎’，我探查这片遗迹的速度快了何止十倍！”
巨斧创始者看向平原尽头的一座石头建筑。
那石头建筑，应该就是这片遗迹的核心之地。
里面，可能有着一些斧法传承，甚至还可能有一些宝物。
巨斧创始者感应着空中向‘俱芦鼎’劈来的那些斧光引动的法则之力波动，心中满是期待。
“希望能够如我所愿！”
……
原始宇宙，人类疆域，元辰宇宙国。
月律河星域的某处星空中，‘圣城’静静悬浮在虚空。
袁至离开虚拟宇宙，静坐在‘圣城’的中心控制大殿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在原始宇宙潜修的这五千多年，一切还算平静，直到最近。
自从木蓼尊者被灵魂控制的事情暴露之后，北疆联盟、妖族、机械族的事情接连爆发，甚至连锁效应都蔓延到宇宙海中去了。
虽然族群的宇宙之主们和巨斧创始者都不怎么在乎，但这些事情其实为人类族群带来了相当巨大的潜在压力。
“或者，我应该去宇宙海中一趟，搞点事情出来，让原始宇宙中恢复原来的岁月静好？”袁至思索着。
这段时间来，秘法方面，袁至感觉自己已经达到了某种瓶颈。
有关‘心月轮’的第六重秘纹，袁至已经将其悟透，得到了一式九阶顶尖秘法。
但对于‘心月轮’的第七重秘纹，袁至的推演进展却十分缓慢。
“继续这么研究下去，恐怕得漫长岁月才能真正悟出第七重秘纹。”袁至思索着，“第七重秘纹是十阶秘法，想要悟出，应该有着一些前提。”
悟出十阶秘法的强者，基本上就触及了成就虚空真神的奥妙所在。
而宇宙最强者们想要突破成就虚空真神，一是需要达到宇宙最强者的极限。
在这个基础上，感悟小宇宙衍变诞生，做到真正掌握虚空，而非原始宇宙本源意志退避形成的‘掌控时空’。
在宇宙最强者自己选择的道的基础上，吸取小宇宙本源中其他道的知识，形成规则体系，最后成就虚空真神。
袁至认为自己的道，还是比较明确的，那就是将所有法则融为一体，成就混沌法则。
虽然这条道很困难，但如果寻到袁至知道的一些传承和资源，在‘时间过客’的辅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成就。
“小宇宙本源！”
袁至想到了关键所在。
他现在不是宇宙最强者，没有与自己核心意志关炼的小宇宙，当然无法感悟本源运转。
所以，对于十阶秘法中的那些奥妙之处，袁至是摸不着头脑的。
不过，袁至自己没有小宇宙，他麾下的那三位宇宙最强者却是有的。
借助他们的小宇宙对本源运转进行感悟，或许就有可能解决这个问题。
“把‘圣城’改造升级一下，就去第二真主他们的小宇宙一趟吧！”
袁至取出几根短棍。
这是来自宇宙舟内部那些巨型傀儡手中的短棍，应该是某种工具。
这些短棍状的工具可以随意变形，被那些巨型傀儡后能够轻易拆解巅峰飞行宫殿至宝，甚至还有可能对宇宙舟本身的结构造成影响。
……
虚拟宇宙。
袁至收到一个通话邀请，却是来自三神克伦阿斯。
加入人类族群，三神克伦阿斯自然得到了使用虚拟宇宙的许可。
“老师。”袁至行礼问候，“在我人类族群中还习惯吗？”
“一切都很好。”三神克伦阿斯显然没心思多说其他，“你可知道黑曜尊者？他到人类疆域来寻我了，但是他的情况有些不太对！”
……
人类疆域，母祖宇宙国。
一处宇宙星空中，黑曜尊者正在这片空间中围绕着一片区域进行连续短距离瞬移。
那片区域中，则是三神克伦阿斯的本尊。
更远处，则有人类族群的六位高等宇宙尊者陪着母祖宇宙国主正在远远监视。
“那是黑曜尊者，一位极古老的宇宙尊者，族群情报系统中说他和族中某位强者有些关系，是友非敌，但却没有更详细的信息。”
“暂且看看吧，只要他对我人类族群不做出什么危险举动就好，族群高层说很快就有一位宇宙之主赶来。”
“旁边那位异族宇宙尊者是谁？”
“是新加入宇宙佣兵联盟的一位宇宙尊者，名号是‘三神尊者’。”
“三神尊者？感觉在哪里听说过……”
唰！
空间中，一个巍峨身影瞬移而来，浑身笼罩在一件星光长袍之中。
“是谁？”
几名高等宇宙尊者心中一凛。
这位存在瞬移而来，却没有引起丝毫空间波动，显然是宇宙之主层次的存在。
但人类族群的宇宙之主中，却从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位宇宙之主，难道是异族宇宙之主。
“拜见宇宙之主！”
母祖宇宙国主却是连忙上前行礼。
他得到过族群高层的通知，知道这位超级存在乃是人类族群中一位隐藏身份的宇宙之主。
“嗯，这里有我就好，你们去吧。”那星光长袍笼罩着的身影吩咐道。
“是。”
母祖宇宙国主恭敬回答。
随即他招呼着另外几位高等宇宙尊者瞬移离去。
……
母祖宇宙国的核心之地‘母祖秘境’中。
母祖宇宙国主正为六名高等宇宙尊者举办宴席，感谢他们及时赶来援手。
“母祖国主，你知道刚才那位宇宙之主的身份？”
一名高等宇宙尊者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人类族群中有隐藏身份的宇宙之主这种事情早就有传闻，不过他却从来没有见到过。
“族群高层通过虚拟宇宙通知，我也是刚刚知道。”母祖宇宙国主笑道。
“能说说吗？”那名高等宇宙尊者嘿嘿笑道，“放心，我嘴巴很严，绝不会外传！”
“你确认你能保守秘密？”母祖宇宙国主问道。
“能！”那名高等宇宙尊者拍胸脯保证，“母祖国主，你我认识数百亿纪元，应该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信不过我？”
“我当然信得过你。”母祖宇宙国主笑道，“不过你能保守秘密，我也能。”
那名高等宇宙尊者两眼一瞪，却只能无语。
其他几名宇宙尊者见状，纷纷大笑。
“哈哈，族群高层的秘密，岂是能够随便乱传的？”
“其实告诉你们一些也无妨。”母祖宇宙国主说道，“这也是族群的意思。”
那名高等宇宙尊者顿时来了精神：“哦，快说说！”
其他宇宙尊者们也都支起耳朵。
对于这些宇宙尊者们来说，经历无尽岁月却难以有进步，漫长的生命中，讨论各种八卦探取各种秘密，都是一种乐子。
“这是宇宙佣兵联盟的一位宇宙之主。”母祖宇宙国主道，“至于名号，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有一点你们应该是知道的。”
他指着六名高等宇宙尊者身上的铠甲：“你们身上的「星魂」战甲，就是出自这位宇宙之主的手笔！”
“原来是那位存在！”那名高等宇宙尊者露出恍然的神色。
“你知道？”
母祖宇宙国主好奇问道。
那名高等宇宙尊者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从宇宙佣兵联盟的一个猎杀小队中听到过一个传闻，说前些年宇宙佣兵联盟的泰蒙秘境中建造了一座神殿，规格极高，却不知道主人是谁，只知道有几名宇宙尊者偶尔会去神殿中办事。”
母祖宇宙国主目光转动，开口问道：“宇宙佣兵联盟的猎杀小队，是哪只小队？灾厄小队，禁断小队，还是……”
话题迅速的转移到宇宙佣兵联盟那几只恶名昭著的劫掠小队上。
这几支小队近些年在原始宇宙中到处闯荡猎杀异族宇宙尊者，战绩卓著，收获极多，早已富得流油。
……
袁至掌控时空，压制住黑曜尊者，将他收入‘圣城’中，带着三神克伦阿斯一并返回元辰宇宙国的月律河星域。
“涅伽圣域啊。”
三神克伦阿斯‘看’到这件飞行宫殿的时候，就立刻认出这就是自己原本的诞生之地。
待到袁至请他进入‘圣城’的中心控制大殿，他又瞥见大殿外的巨大岩石圆盘上，那矗立着的巨大三神雕像。
“那座雕像是你雕刻的？”三神克伦阿斯问道。
“不，那是老师你之前的神体。”袁至答道，“是黑曜尊者将他送入涅伽圣域地底空间，放置到那里的。”
“我之前的神体？”
三神克伦阿斯在将自己的记忆复刻给黑曜尊者之后，就灵魂自灭殒落，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不过经袁至提了一句，他立刻就推演出发生了什么事。
“黑曜尊者，只是我做的一个错误尝试。”三神克伦阿斯无奈道，“我以灵魂秘法和自身意志将他的意志认知重塑，再造出了一个‘我’，结果……”
“我在祖神秘境遇到的黑曜尊者。”袁至开口道，“当时黑曜尊者明知自己不是你，却又以为他就是你，经我劝解之后，最终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袁至控制着‘圣城’中的功能，将黑曜尊者请到中心控制大殿中，与三神克伦阿斯一起看着黑曜尊者。
黑曜尊者一出现，就盯着三神克伦阿斯，并且努力尝试着向他靠近。
“如今这又是怎么回事，黑曜尊者怎么会主动去寻老师你？”袁至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三神克伦阿斯也有些迷惑，“我被你复活后，准备随你离开。随后我无意中将意念融入空间，感应到无尽远处有一个与我有着奇异联系的意识存在……”
三神克伦阿斯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诉袁至。
那意识其实就是黑曜尊者，似乎是由于察觉三神克伦阿斯复生，黑曜尊者旋即赶来寻找三神克伦阿斯。
只是由于黑曜尊者在人类疆域附近没有什么合适的传送点，在路上花了一点时间，要不然早就到了。
“他一直在意识中向我喊着‘我就是三神克伦阿斯！’”三神克伦阿斯说道，“但我能清晰感应到，他却分明知道自己并不是我。”
“他能在意识中与你交流？”袁至问道。
“是的，靠近到一定距离之后，我就能收到他用意识传来的信息。”三神克伦阿斯‘盯’着黑曜尊者，“现在也还是这样。”
袁至想了一想，忽然问道：“老师，你给我留下了三个方面的传承，其一是基因改造传承，其二是时间秘法传承，其三是炼宝传承。”
“不错。”三神克伦阿斯一颗头颅转向袁至，“我看得出，你将这些继承下来，并且发挥的远强于我。”
“我以基因改造传承将自己的神体化作老师您的形态，进而用这种方式根据炼宝传承中的方法，尝试塑造出一个虚拟意识。”袁至说道，“然而，我在这个过程中的发现，老师你的神体，天生就能引动意志之力，我寻找诸多办法，找出将能够调动意志之力的方法，创造出了一种秘术，可以改变任意生命的认知。”
“意志秘术？！”三神克伦阿斯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却立刻明白它的含义。
“原始宇宙的每一个轮回，都会诞生无数特殊生命，这些特殊生命有弱有强，但每个都代表着宇宙中的某些奥妙。”袁至解释道，“比如八大天生兽神，就是八大融合法则的化身，代表着一切有关融合法则的奥妙。”
“而您，我猜应该是代表着有关‘意志’和‘时间’方面的某些奥妙。”
“‘意志’和‘时间’？”三神克伦阿斯回想自己的天赋秘法，明白过来，“我是特殊生命，天生宇宙霸主。我的神体形态，以及‘时间囚笼’秘法，确实蕴含着这方面的奥妙。”
“黑曜尊者现在的状态，很可能是有关意志方面的另一个秘密。”袁至说道，“他可能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被您给‘同化’了。或许，您可以尝试着和他交流一番？”
“不行。”三神克伦阿斯回答道，“我尝试和黑曜尊者对话，但他对我的话根本不理会。”
“对话？”袁至思索着，“是使用‘神语’对话？”
“是的。”
“那您有没有尝试使用意识与他交流？”
“你是说就像对灵魂控制的奴仆，或者认主了的至宝所下命令的那样？都不行。”三神克伦阿斯说道。
袁至思索着问道：“老师，你是说在您复活之后，并不是直接感应到了黑曜尊者的存在，而是在感应空间的时候，才感应到了他的存在？”
三神克伦阿斯仔细回想，点头确认：“正是这样。”
“当时您神体姿态，您还记得吗？”袁至说道，“越详细越连贯，越好！您的神体姿态涉及意志秘术的奥妙，可能在无意中发出了召唤他的信息！”
“让我仔细想一想……”
三神克伦阿斯回想着当时的情形，根据记忆开始扭动身躯。
袁至见状，改变身体形态，变成三神克伦阿斯的模样，也开始跟着三神克伦阿斯一起扭动身躯，感应着神体姿态变化带来的意志秘纹结构图效果。
说到对三神克伦阿斯神体形态所能引发的意志秘纹构造图的研究，袁至其实比三神克伦阿斯这位原版都要强得多。
因为，虽然三神克伦阿斯拥有‘时间囚笼’秘法，他却是没有袁至的‘无限’神力秘术，无法在‘时间囚笼’中研究和试验秘法。
这式‘时间囚笼’秘法在袁至手中，其效果才被真正的发扬光大。
随着三神克伦阿斯的神体扭动，他体表那10081个孔洞位置也在产生着变化，排列成有着奇特韵味的图案组合。
一丝丝微弱的意志之力从三神克伦阿斯身上散发出来，向着四面八方幅散而去，被袁至轻易的感知到。
三神克伦阿斯尝试了几百次，最后终于将当时那些无意识做出的动作大部分完美重现出来。
一道微弱而又清晰的意志波动从三神克伦阿斯身上散发出去，瞬间传到无限远处。
旁边，黑曜尊者忽然不再骚动，神情平静下来。
黑曜尊者左右一看，发现面前有两位三神克伦阿斯形态的生命正在盯着自己。
只是这两位的生命气息，都十分熟悉。
由于袁至在初始宇宙中，并没有使用特殊宝物隐藏身份，黑曜尊者迅速认出袁至的生命气息。
“你是……‘收割者’哈宾，人类族群的宇宙之主，袁至？”
“是我。”
袁至变回人类形态，向黑曜尊者打了个招呼。
黑曜尊者点头，转向另外一个生命，这位存在的生命气息，他更是刻骨铭心。
“还有你，是我……是三神克伦阿斯的本尊！”
“你什么时候复活的？！”